陸少銘握著她纖白的指尖,蹙眉看著她手心裏的傷口,傷口磨破了一塊皮,現在已經結疤了,粉色的疤痕不難看,但占據了她手心一大塊地兒讓人看著心疼,可想而知當初的血肉模糊。


    陸少銘垂眸吻了吻她的疤痕,眸裏布滿了憐惜和溫侟,「疼不疼?」


    寧卿紅了小臉,手心裏被他薄唇吻到的地方竄過一股酥意,她咬著粉唇,撥浪鼓般的搖頭,「一點都不疼。」


    女孩十分乖巧,大約怕他心疼,所以搖頭搖的特別使勁,很傻,很單純。


    「還有哪裏傷到了?」他柔聲問。


    寧卿跪著轉過了身,她將紅色睡衣的衣擺往上撩,露出了小蠻腰,「這裏,那人踹到我了。迴來後我怕媽媽看見,都沒敢跟媽媽說,我每天早晨用鏡子照了一下,現在還有紫斑。」


    陸少銘順著她的手指看,她後背腰部的位置印著一個十分顯眼的青紫斑痕,那人一腳踹上來的。


    聽那個孕婦說,當時她疼的都站不起身。


    陸少銘伸出手指摸向她的腰部,她跪在床邊,他上身一貼近,她就像落進了他懷裏,他輕輕吻著她雪白的小耳垂,「寧卿,這裏要不要我給你親一親?親一親就不疼了。」


    寧卿身體一顫,他拇指覆著一層薄繭,指紋特別清晰,摸上來時帶給她一股…癢意。


    女孩很青澀的身體反應。


    「不要。」她縮著小香肩躲避著他的唇,細若蚊哼的拒絕。


    才不要他親她的腰。


    陸少銘挑了挑劍眉,向後抽離了些身,「那你等著,我去給你買點藥,去痕快的。」


    「哎,少銘。」寧卿兩根素白的小手指捏著他的衣角,「外麵下雨,不要出去。我房間裏有藥膏,我自己偷偷買的,每天晚上都會抹。」


    這個傻女孩,買個藥膏還要偷偷買,終究是怕家人擔心吧。


    陸少銘心疼到不行,「藥膏在哪,我給你抹。」


    寧卿彎下腰,從床櫃的抽屜裏拿出一瓶藥膏,遞到男人掌心裏,「這個。」


    她乖乖的趴在床上。


    陸少銘坐在她的床邊,打開藥瓶,給她抹著藥膏。


    她的小蠻腰真好看,柔柔細細的像青花瓷的瓶口,掌心裏的肌膚水嫩潤滑,和那晚感受的一樣。


    「疼不疼?」


    「不疼。」


    男人動作很輕柔,寧卿眯著眼,舒服的都要暈暈欲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男人放下了她的衣服,在她耳邊輕聲道,「寧卿,上你的床行不行?」


    寧卿被這話驚到了,她猛然睜大眸,水汪汪的看著男人。


    陸少銘蹙了下眉,商量的口吻,「就上你的床,不睡你的人,讓我抱抱你,我們說說話。」


    寧卿一下子就笑出了聲,他說上她床,她還以為…


    怪不得剛才他洗澡出來都是站在她床邊,男人太紳士風度了,家教太好,到了少女閨房緊守著禮。


    現在睡一睡她的床也要事先徵得她同意。


    寧卿嘟著粉唇,佯裝思考了一下,「好吧。」然後她大方的滾到床裏麵,讓出位置讓他上來。


    陸少銘掀開被子,睡了過來,他倚靠在床頭,向她伸出一條健臂,目光灼灼的看她,「過來。」


    過來睡他懷裏。


    芬蘭那晚有正事要辦,那半個小時都是擠出來的,他草草兩次並沒有盡興,光顧著做那事,都沒有好好抱抱她。


    他不是就貪做那事的人,他更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感覺。


    長長久久的感覺。


    這次寧卿沒有矯情,她勾著唇角愜意的窩進了男人的臂彎裏,他用被子遮蓋住兩人,單手緊緊扣著她,垂眸吻她額頭。


    寧卿整個人都軟了,唔,多久沒這樣了。


    他身上還帶著一股沐浴後的香氣,混合著他本身男性健康迷人的氣息,她爸爸的灰色襯衫穿在他身上有點大,他鬆了三顆紐扣,她的角度裏都是他麥色令人垂/涎的結實肌肉,他單臂抱她時滿滿的力量。


    寧卿有點醉,前幾天身體和心靈飽受折磨,她覺得自己難受的快死掉了。


    現在恍然一夢,她又入了他的懷。


    寧卿一隻小手慢慢爬上他英俊的麵龐,無摸上他深邃迷人的鬢角,她柔柔的跟他說話,「少銘,這些日子我也想過了,芬蘭你之所以對我那麽冷漠,大概是因為你在執行很危險的任務,你不想我陷入危險,可是,你不想我陷入危險卻可以把周止蕾拉入危險,明明我才是你最親密的人,其實我不怕危險的,我也可以跟你同甘共苦,你不要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為了你去死都願意。」


    陸少銘垂下眸,吻了吻她的紅唇,「不許說死,我怎麽捨得你去死?知道了,我錯了,以後不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就算再危險的事,我們一起承擔。」


    「恩,少銘真好。」寧卿露出甜甜的微笑,仰頭迎合他的吻。


    其實男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很多時候需要女人的溫柔和秀哄,他們冷戰了整整一周,他來主動求和,那她就應該放軟身子投入他的懷抱,跟他一起探討一下冷戰中雙方的錯誤點。


    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畢竟相愛容易,相處難。


    寧卿微微張開了口,他趁機頂了進來,一隻大手圈著她的軟腰,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抱在懷裏吻。


    寧卿視線裏都是男人鬼斧天工般的俊顏,璀璨的水晶燈透射到他硬質冷感的短髮裏,折射出一道道泛著暈黃的迷人光線。


    她踩在了雲端裏,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唇舌被他溫柔的勾允著,她的口腔裏全是他的氣息。


    「寧卿,那天不是我不相信你,那時情況危急,我是一個決策人,你在要我相信你的時候要拿出有力的證據,譬如你告訴我那個孕婦的身體特徵,或者門外埋了詐藥,我讓人查,兩分鍾就能搞定的事情。不許太任性,更不能將它作為試探我信任不信任你的工具。」


    寧卿半眯著秋瞳,男人邊吻她的唇邊說話,唇舌裏糾纏出的聲線除了惑人的沙啞外還有禪綿的水漬聲,令人聽的麵紅耳赤。


    寧卿兩隻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襯衫,怕自己溺死在他一腔溫侟裏。


    那天她的確也是有錯的,她也是生氣了,他和周止蕾糾纏不清,她吃醋了。


    所以酒店大廳裏找他的時候麵對周止蕾咄咄逼人的刁難和質問,她沒有用平日裏的智慧去反擊,她隻是一味求著他相信她。


    那時她極度沒有安全感,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她,又任性在想,她都給他了,她在他心裏的位置應該比周止蕾重。


    她迫切的需要他的肯定來證明自己的分量。


    原來他一個字不提,但已經將她的小心思看的透透的了。


    「少銘,知道了。」寧卿精緻粉嫩的小臉蛋上像染了胭脂般紅,她主動的探進他的口腔,以小貓般的生澀技巧吻著他。


    她用實際行動來表示她知錯了。


    兩人吻了很久才分開,寧卿往下埋了埋,將小腦袋愜意的窩在他的心房上,耳邊是他「咚咚」強健的心跳搏動,她聽著覺得一陣滿足。


    陸少銘握著她一隻小手,穿梭進她的指尖裏和她十指相扣,用堅毅的下顎蹭著她嬌嫩飽滿的額頭,他輕聲道,「寧卿,不知道為什麽,從第一眼見到你的那刻起我的目光就會被你吸引,情緒會不受控製,這種感覺以前沒有過,很淩亂,很糟糕…」


    寧卿聞言僵了一僵,他…第一眼就喜歡她嗎?


    她眼裏直接落了一層霧氣,她還以為他對她沒有感覺。


    原來他們一直相愛。


    「寧卿,我知道你心裏深深愛著一個人,其實,我很吃醋,很嫉妒,真的不是介意你第一次的問題,而是我介意那個男人的存在。」


    「你大致是因為那個男人才會愛我,所以我有點…害怕,所以洗手間裏聽到你不想追著我跑了我才會激動到口不擇言,因為我怕你是一時興起來撩一撩我,撩完了,你就走了。」


    「寧卿,以後就愛我一個人好麽,我不會再介意你的過去,我們好好開始,好好相處。」


    寧卿感動的一塌糊塗,這算是他對她的表白嗎?


    沒想到今生有幸,讓同一個男人喜歡了兩次。


    寧卿捧住他的俊臉,吻了吻他的麵頰,「少銘,我答應你以後隻愛你一個人,那你也盡快愛上我好麽?我要很愛很愛的那種,非我不可的深愛,等你愛上了,我就把我自己,把寧家,把我所有的親人朋友都交給你,你來保護我們好麽?」


    「恩!」陸少銘鄭重的點頭,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兩人抱了一會兒,陸少銘鬆開她,「寧卿,你爸媽應該快迴來了,我要迴去了。明天我來接你上班嗯?」


    他這就要走了嗎?


    他後麵那句話又讓她怦然心動,她和陸少銘沒有談過戀愛直接奔入了婚姻生活,從明天起他們就要像平凡情侶一樣談戀愛了嗎?


    寧卿紅著小臉,糯聲道,「不要接我上班,因為我會起的很早,你早晨多睡一會兒,明天一起吃晚飯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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