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一聽火大的將一張百元大鈔甩在了司機臉上,「狗帶!」


    go die。


    去死。


    寧卿氣憤的打開了車門。


    司機透過車窗輕蔑的掃了寧卿一眼,他兇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粗魯的咒罵一聲開走了。


    寧卿看著那猥嗩囂張的車尾氣的快吐血了,這次芬蘭之行太糟糕了,什麽阿貓阿狗都在欺負她。


    寧卿迅速抬眼看了一下天空,逼迴眼裏的濕意,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她小跑著進了酒店找陸少銘。


    ……


    酒店包廂裏。


    芬蘭人托尼帶著他三個心腹手下坐在飯桌邊,周止蕾坐在陸少銘身邊。


    陸少銘開口直奔主題道,「托尼,放了那名孕婦,你想要什麽條件,我們可以談。」


    托尼嘴裏叼著一根煙,一頭獅毛卷的黃髮痞氣十足,他吸了口煙,笑道,「陸少,今晚我們隻喝酒,不談事,來,我們來幹一杯。」


    托尼心腹給陸少銘的酒杯裏斟了杯白酒。


    陸少銘看了一眼,沒喝。


    「怎麽陸少,你信不過我的為人?陸少是什麽人,難道我還有膽害了您?」


    陸少銘端起酒杯,勾著唇瓣清淺笑了笑,然後將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好。」托尼鼓掌,「陸少好膽色,這才是陸少的誠意,那個孕婦的事情好商量,我暫時還沒想出我想要什麽,這樣吧,我為陸少在酒店裏開了一間房,陸少今晚住在這裏,明早我給你答覆。」


    「好。」陸少銘應下。


    ……


    周止蕾手上拿著房卡打開了房間門,她看陸少銘雙手擦褲兜裏沒進來,所以開口問,「銘哥哥,你怎麽了?」


    陸少銘英俊的麵色有點紅,深邃的黑眸看了一眼周止蕾,低聲道,「托尼給我下了藥。」


    周止蕾一楞,然後抬腳來到陸少銘麵前,兩隻小手攥著陸少銘的襯衫,她踮起腳尖就來吻陸少銘的薄唇。


    陸少銘向後退了一步,英挺的身軀抵在門上,側眸躲避她的吻,他微微蹙眉道,「做什麽?」


    周止蕾順勢吻著他雕鑿般的側臉,柔聲道,「剛才我們的人有消息來說托尼已經帶著他的心腹手下準備離開芬蘭,他給你下藥就是要拖著你的腳步,托尼一定會帶著那個孕婦走的,這間酒店被我們的人包圍了,銘哥哥隻需要將計就計,等他們將孕婦帶出來,我們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陸少銘輕抿著薄唇,周止蕾說的沒錯,他現在應該將計就計。


    他一遲疑,周止蕾的紅唇就落在了他的臉腮上,她身上有一股香水味,雖然很淡雅,但陸少銘還是不適的躲了一下。


    周止蕾直接伸出雙手勾住陸少銘的脖子,「銘哥哥,托尼的手下在看著呢,你別穿幫了。」


    陸少銘眼睛餘光裏看到轉彎處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他在偷偷監視著這裏。


    陸少銘身軀僵了僵,緩緩伸手抱住周止蕾的纖腰。


    剛抱上,他的視線裏闖入一道粉紅色的俏影,他抬眸看,寧卿正站在離他五六米遠的前方。


    她一張小臉訥訥的,麵色蒼白,雙眸茫然的盯著他看。


    陸少銘的心瞬間如針紮般疼,他動手推開周止蕾,想向寧卿走去。


    但這時前方的迴廊轉彎處走來了托尼和他的三個心腹手下,他們從寧卿身邊擦肩而過。


    其中一個心腹喝了點酒,不小心撞了一下寧卿的小香肩,那人剛要破口大罵,但一見寧卿的小臉迅速驚為天人,兩眼放光道,「哪來的花姑娘,真是大大的漂亮,看這肌膚水靈的。」


    那人伸手摸了一把寧卿的小臉。


    寧卿沒反抗,她雙眼失神的盯著陸少銘看。


    這時托尼發覺了寧卿反常的目光,他轉頭看向陸少銘。


    陸少銘一把將周止蕾扯入懷裏,幾個旋轉,兩人進了房間門,房門關上時隻聽見周止蕾的驚唿,「銘哥哥,輕點。」


    寧卿迴過神,她推開那個心腹手下的手,雙眼冷漠的說了一個字,「滾!」


    寧卿轉身就走。


    在轉身的瞬間,她淚如雨下。


    那個心腹想追寧卿,但托尼踢了心腹一腳,嗬斥道,「夠了,想玩女人以後多的是,現在是什麽關鍵時候,你還想著這些。」


    心腹訕訕的笑,「嗬嗬,老大,我看剛才那姑娘長的真漂亮,一時沒忍住。老大你擔心什麽,那個陸少被我們下了藥,那藥很烈的,不和女人個把小時停不了,你剛也看到他和他女朋友的激烈程度了。」


    「那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這個陸少的手段太厲害,難保他不會有後手,我跟你說…」托尼和心腹手下說了幾句悄悄話。


    寧卿躲在轉彎處瞪大了眸,什麽,陸少銘被下藥了?


    那他和周止蕾…


    她該怎麽辦?


    ……


    房間裏。


    陸少銘站在窗邊打電話,他聲線陰鶩,低沉訓斥道,「寧卿怎麽跑這裏來了?你們連一個女孩都抓不住,我養你們還有什麽用?再給你們十分鍾,若是再送不走寧卿,你們自己看著辦。」


    陸少銘狠狠掐斷電話,伸腳就踹翻了一個椅子。


    他一手叉腰,一手扯著脖間的領帶,英俊的眉心蹙起了一道深深的「川」字,他此刻很暴躁。


    別的男人碰她她都不躲的嗎,平時看她那麽機靈,現在怎麽就這麽呆了?


    眼前都是她那張蒼白的小臉和呆滯的瞳孔,他覺得不安,很不安,他知道她誤會了。


    她為什麽要來,在他的計劃走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這時一道嬌柔的身體從背後抱住了他,陸少銘扯領帶的動作一僵,該死,他覺得熱。


    藥性發作了。


    陸少銘動手扯開周止蕾的手,「我去沖澡。」


    他抬腳走向沐浴間。


    但走了兩步,周止蕾跑到他麵前,將他抱住,「銘哥哥,不要讓自己難受,我願意。」


    陸少銘眉心很冷,他指了指沙發,簡潔說道,「自己坐那裏去,不要在我這裏礙眼嗯?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周止蕾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現在寧卿走了,隻要她再努力一小下跟陸少銘生米成熟飯,陸少銘就是她的了。


    她如一條水蛇般纏上了陸少銘的身體,小手來到他的金屬皮帶,「銘哥哥…啊!」


    下一秒周止蕾就被甩到了大床上。


    眼前的男人因為藥性眼裏落了層猩紅,但是素來極善忍耐的男人沒什麽難受的表情,雙腿淩厲筆直的站著,犀利薄情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臉上,「周止蕾,記住你周家大小姐的名門身份,不要把自己弄的像一個出來賣的!」


    周止蕾的腦袋「轟」一聲炸開了,他說什麽,賣?


    這絕對是她聽過最低俗最侮辱的字眼。


    她陪他執行這麽危險的任務,將自己奉獻給他,他就這麽來形容她?


    周止蕾想說話,但這時「叮」的門鈴響起,「客房服務。」


    陸少銘雙眼警覺,他看了一下門,示意周止蕾去開門。


    這個時候隻能暫且先放下個人感情,周止蕾起身,去開門。


    陸少銘掀開被子,躺在大床上,動手熄滅了房間裏的燈,他聽著門外的動靜。


    門外發出了一聲「唔」的悶哼,像是有人被毛巾捂住了嘴,然後響起悉悉索索的細微腳步聲。


    陸少銘一雙黑眸在漆黑的房間裏閃亮如盤旋夜空的鷹,如果沒猜錯,周止蕾被人放倒了。


    輕盈的腳步聲響起,有人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往他這邊走來。


    陸少銘閉上眸,想看看這人究竟是什麽目的?


    想暗算他?


    但聽這腳步聲,像女人。


    陸少銘思考時,他身側的大床踏下了一小塊,黑暗裏人的五官特別敏銳,陸少銘聞見了香氣。


    很熟悉的香氣,少女身上清純幹淨的體香。


    陸少銘神經一緊,寧卿?!


    她怎麽來了?


    她來做什麽?


    陸少銘困惑時女孩柔軟溫暖的小身體已經靠了過來,她撐著一條纖臂淩空看著他,一隻小手緩緩向下,摸到了他的皮帶。


    陸少銘心裏咒罵一聲,這個女孩…


    她一上來就摸他哪兒?


    陸少銘頓時覺得血液沸騰,心袁意馬。


    他滾了好幾下喉結,有些控製不住,這藥很烈,但剛才周止蕾碰他時,他固然有身體的衝動,但一點沒有心裏的感覺。


    現在被女孩碰,他所有感覺都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他緊蹙著眉,痛苦難忍的模樣。


    其實有時候不是藥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


    他想要她。


    寧卿摸了一下,她隻是想看看他和周止蕾進行到了哪一步,他的金屬皮帶被解了,連褲鏈都拉下來了…


    陸少銘隻覺得脖間一痛,原來女孩俯身就狠狠咬了他一口。


    陸少銘悶哼,她咬的特別使勁,溫熱的血液都流淌了出來,她將他咬出血了。


    他繃直了下腹默默忍受,這時脖間又一濕,女孩的眼淚滴到了他的脖子上。


    她哭了。


    陸少銘整個人僵住,兩隻大手摸索到她的小臉,卻摸了一臉淚水,寧卿緊咬著他不肯鬆口,邊咬邊隱忍的哭泣。


    房間裏又黑又安靜,她嬌弱的嚶嚶啜泣迴蕩在房間每個角落裏一聲又一聲的撕扯著他的腦弦,他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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