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對這個女人是不公的,媽媽是痛苦,也是悲哀的。


    嶽婉清吃過晚飯後睡覺了,寧卿迴到以前那個小房間裏洗了澡。


    洗過澡後換了身衣服,她拿出手機打電話。


    「嘟嘟」兩聲後,那道熟悉而清越的男聲響起,「餵。」


    「餵。」寧卿發現自己很窘,因為她準備了很多感謝的話,但聽到他低醇好聽的聲線後她突然不知道想說什麽了。


    兩端的通話還沒開始就這樣尷了一迴尬,最後還是陸少銘率性開口,「寧卿,我們視頻吧?」


    「恩?」視頻?


    這時「咚咚」兩聲,敲門聲響起。


    寧卿走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名女看護,看護手裏拿著一個很薄的筆記本,「太太,總裁的視頻。」


    速度真快。


    寧卿掛了電話,接過筆記本,關上門。


    房間裏沒桌子,她將筆記本放在茶幾上,然後兩條白皙的細腿跪在鬆軟的地毯上,動手打開本子。


    高清的屏幕上是黑色嚴謹莊重的辦公桌,真皮椅,椅子後麵是一排紫檀木打造的書櫃,櫃上整齊排列了各種語言的書籍,浩瀚書海。


    辦公桌上有一盞歐式風的金黃檯燈,低調裏透著奢貴,正如寧卿這一眼的感覺,男人所在的地方內斂又豪華。


    真皮椅上坐著一個男人,白襯衫,黑西褲,襯衫紐扣隨意鬆了兩顆,露出男人健康麥色的肌膚和精緻姓感的鎖骨,他鬢角深邃,稜角線條英挺俊朗,優雅高貴的氣質仿佛與這整個背景融為一體,像英國貴族的時尚畫。


    他正慵懶的倚靠在真皮椅裏,桌上還攤著一份文件,文件旁邊放著一支鋼筆,像剛停止工作。


    寧卿沒想到剛打開筆記本就看到了他,她一條纖白的藕臂還隨意支茶幾上,模樣像隻發困的小貓。


    她瞬間彈坐起身,秀美的纖背挺的筆直筆直。


    那邊的男人掃了她兩眼,微蹙著眉道,「怎麽毛毛躁躁的?剛洗澡了?」


    寧卿小臉的熱氣往外蒸,兩排蝴蝶蟬翼般的纖長睫毛顫了兩下,她想說些什麽緩解尷尬,可是她發現她潮濕的秀髮往下滴著水,水珠滴在了本子上。


    囧!


    他那邊冷峻嚴肅的分分鍾都可以出席首腦會議了,她卻像個鄉下來的小姑娘。


    「嗬嗬,」寧卿幹笑兩聲,拿過柔軟的毛巾假裝漫不經心的拂過了本子上的水珠,又掩飾性的擦著自己的秀髮,「恩,剛洗了澡。少銘,今天謝謝你。」


    陸少銘將女孩的小動作都收入了眼底,他沒有戳穿,曜亮的深眸裏反而顯出幾分寵愛,「今天的事件是個很好的教訓,以後知己知彼,才會有勝算。」


    「恩,」寧卿謙虛的接受,她一雙烏亮的秋瞳望向男人,菱唇邊綻放出甜美的微笑,「不過你怎麽有把握我會懂?」


    如果發布會上她沒能懂朱瑞的意思,那這場戲根本唱不下去。


    陸少銘勾起薄唇,愉悅笑道,「我選的太太我當然相信,我太太一直冰雪聰明,我相信她會做的很好。」


    他是在誇獎她嗎?


    寧卿心頭湧出一陣蜜意。


    這時又「叩叩」兩聲,房門被推開了,一名女醫生走了進來。


    女醫生以為寧卿在玩電腦,也沒注意,她將手裏的一件粉色小衣放在寧卿床上,「寧妹妹,我一個朋友從國外帶了好幾件bra迴來,我穿著還不錯,就按照你的尺寸給你拿了一件,你是32c嗎?」


    寧卿小臉爆紅,要死了,竟然在他麵前討論這麽不純潔的話題。


    「梅姐,不用了,我……」


    「什麽不用了,我給你拿過來了呀,」梅姐是東北人,性格豪爽,她上下看著寧卿,「32c保準錯不了,你今年21歲還沒到,這種尺寸發育的非常好了。」


    「梅姐……」寧卿要打斷。


    「寧妹妹,你還害羞啊,等你結婚了,有老公了,胸圍還會長,更別說以後生baby,餵母乳了……」


    「梅姐!」寧卿要暴走了。


    這時門外正巧有人叫醫生,「寧妹妹,我不跟你多聊了,我先去忙了。」梅姐匆匆跑了出去。


    寧卿鬆了一口氣,要是梅姐在這,指不定還會聊到哪種地步,這多羞人啊。


    寧卿抬眸看向陸少銘,她想轉移個話題,但是,那端的男人正直勾勾的盯著她胸前鼓起的地方看。


    寧卿大驚,迅速將兩條纖臂交叉橫在胸前,兇巴巴的喊道,「喂,陸少銘,你眼睛往哪裏看呢?」


    陸少銘那雙狹長的眸子又黑又沉,聲線有些嘶啞,話語卻簡潔,一個字,「胸!」


    「你!」寧卿怎麽也想不到一向紳士清貴的陸少銘竟然會說出這個字眼,她紅著小臉,說話磕磕絆絆,「你,你不要臉!」


    「嗬,」陸少銘將英挺的後背全部靠近真皮沙發裏,他抽出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燃,一條長腿矜貴的疊加在另一條腿上,慵懶隨意的模樣顯出幾分雅痞,「我看了一眼你的胸就不要臉了?太太,你的結婚證呢?」


    寧卿被堵的啞口無言。


    好像,的確,確實是他占著理。


    她是他太太,她的心,她的人,都是他的!


    但是……


    她會不好意思嘛,她兩條纖臂還橫在胸前,拿開也不是,不拿開也不是,總之,她是怎麽也做不出來正大光明的給他看。


    這時屏幕那端響起一道溫柔悅耳的女聲,「陸總,你現在要不要洗澡,我給你放溫水?」


    寧卿覺得這道女聲好耳熟啊,她想起來了,是今天下午電話裏提醒他要進去開會的那道女聲。


    這道女聲怎麽從會議廳那邊跟到了他的私人住所裏,還放洗澡水??


    寧卿抬眸看,抽菸的男人對那道女聲沒有過多表示,他沒抬頭,揮了揮左手示意那人出去,氣氛又安靜了。


    寧卿卻不淡定了,她邊笑靨如花,邊漫不經心的問道,「少銘,那個女人是誰?」


    陸少銘一手夾著煙,叼在嘴裏吸了一口,他一挑劍眉,那雙狹長的黑眸翻出璀璨的桃花風清,又邪又痞的瞥了她一眼,「一個朋友送的,藍眼睛的金髮美女。」


    什麽?金髮美女?


    「少銘,別人送你美女做什麽?」寧卿很無辜很無辜的問。


    陸少銘坐直身,伸長右臂去桌麵上的菸灰缸裏彈菸灰,女孩可真會裝,一雙烏溜溜的秋瞳清純無知的閃動著,專注的神情像極了課堂上的小學生。


    要不是夠不到她,他非要扒了她的褲子拍她一巴掌,演戲演到他麵前了,她還是第一個。


    「還能做什麽?太太,你沒瞧見我臉上寫著四個大字呢,浴求不滿。」


    寧卿聽著頭皮一麻,他壞壞痞痞的模樣充斥出一股男人的狂野不羈,說話時還拿那深沉的眼光掃著她,無恥透了。


    「……」寧卿裝作沒聽懂。


    「寧卿,聽說今天劇組發生了點意外,你有沒有受傷?」陸少銘看著女孩白裏透紅的精緻麵頰,開口問。


    「沒有受傷,但是剛才我洗澡時發現肩膀這紅了一塊,估計是子彈飛過來時擦傷的。」寧卿摸了摸自己左側的小香肩。


    男人的聲音很沉,「嚴不嚴重?我看看。」


    「恩。」寧卿洗過澡後穿了身黑色背心,背心外還罩了件白色襯衫,她動手撥開襯衫,紅痕被背心的肩帶擋住了,她將肩帶往下拉,側過身,將香嫩瑩潤的肩膀送到屏幕前,纖白的手指指著那,「就是這裏,不礙事,但是有點疼,我剛抹了點藥膏。」


    「哪裏?我看不清。」隻聽那端的男人說。


    哪裏看不清了?寧卿又往屏幕前湊近了幾分,「就是這裏呀。」


    她側眸去看他,這一看就是一僵。


    他正盯著她看。


    她幾分呆滯的順著他的眼光看自己,剛才拉下肩帶時沒注意,她大半邊很私蜜很羞人的東西暴露了出來。


    洗過澡她沒有穿小衣的習慣,背心裏是空的。


    寧卿整個人都呆了,氣血開始逆流,長這麽大還沒被別人看過,女孩的意識裏,這裏不能給男人看。


    他騙她的,什麽看她的傷勢,他就想占她的便宜。


    她還傻乎乎的上當。


    陸少銘見女孩美麗的翦水秋瞳裏迅速氤氳出一層盈亮的霧氣,她像隻受傷的小鹿般羞惱又柔弱無助的看他。


    「怎麽了,怎麽哭了?」陸少銘發現自己的聲音啞的厲害,唇上很幹,他伸舌舔了一下,蹙起了眉。


    21歲的女孩怎麽小成這樣,以前做一點親密的事情就臉紅,現在才看了一眼,就像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寧卿不想理他,她用鮮貝般的細齒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櫻桃菱唇,咬出了一道血痕。


    「寧卿,鬆口,你將自己咬傷了不知道?」陸少銘加重了音,他喉結滾的厲害,女孩不知道她一張白紙的稚嫩模樣有多惹人疼。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寧卿眼裏的淚珠就忍不住了,混蛋,看了她的,還兇她!


    麵對那些欺負她的人,她能聰慧冷靜的給予還擊,可是她還是一個小女孩,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麵對是他,很羞恥。


    她都不知道該不該拉上衣服,胸前很涼,她隻能用一隻小手捂住。


    眼裏的淚珠安靜的往下掉。


    陸少銘看她真哭了,一向內斂沉穩的黑眸裏閃出慌張,他刻意放柔了聲,不會哄女孩,聲線有點緊繃,「太太,sorry,我沒看太多,我將它忘了好不好?」


    寧卿吸了下鼻尖,嘟著小嘴,她甜糯的聲音跟她這個人一樣,處處透著粉,「騙人,都被你看了。」


    陸少銘看著她那隻小手,身體很難受。


    腦袋裏閃過那一幕,穿著背心的她鎖骨真漂亮,又細又柔,還有個小窩,肩帶從她的小香肩上滑下去,一大片奶牛白的肌膚爆露在眼前,還有那半邊特屬少女的美好。


    她真的很美。


    美到令人窒息。


    一向能言善辯的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時隻見女孩緩緩穿迴衣服,收了淚,聲音悶悶的,很不快樂,「你想看的我都給你看了,所以,不許再看那個金髮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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