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因皇帝喜歡自己那個謠傳,十年來也隻是剛與夏知霖成親時進宮赴過一次太後的壽宴,後來再沒進宮過。聽說太後召見阮梨容,頗有些意外。

    夏知霖早朝迴來,丁氏恰好陪著阮梨容要上轎。

    聽說太後召見,夏知霖溫和的眸色變得沉重。

    “你們母女雖說眉眼不像,可形容談話舉止神韻,蒙上臉,定讓人以為是一個人。”

    “那怎麽辦?”丁氏有些著急,當年她初次進宮時,已是夏夫人的身份,阮梨容如今與沈墨然可是連訂親都沒有。

    “墨然呢?讓他陪著,在宮門外候著,雪茵你見了太後,搶先請太後給梨容和墨然賜婚。”

    “墨然去陶家了。”阮梨容想了想,道:“夏叔叔,娘,我自己進宮吧,見太後前,我先去找德陽公主,讓公主陪著我見太後。我和墨然的事公主盡知,太後若是說些什麽,想必以公主的熱心腸,不用我說也會開口駁斥太後的。”

    “好主意,雪茵開口不便,德陽公主卻無所顧忌。”夏知霖深以為妥。

    阮梨容在景仁宮沒能見到苻錦。

    “公主火氣大著,昨晚上把人折磨了大半宿,這時候剛入睡,奴才們不敢喊醒公主。”

    “那位也在?”阮梨容小聲問道。

    “肯定的。”宮女捂嘴笑。

    這麽張揚!他們可是還沒成親,也沒聽說定下親事,阮梨容暗暗咋舌,又有些羨慕苻錦的為所欲為。

    太後住的濟恩宮廊簷高聳,朱紅的門窗雕刻著精美的龍鳳圖畫,金粉為漆,十分奢華。

    宮女進去通傳了,阮梨容有些忐忑不安地等著。

    “梨容。”一聲溫柔的低叫,殿中走了一個女子出來,阮梨容抬眼看到,不覺大喜。

    “梅貞,你還好吧?”其實不用問,光看聶梅貞神色,便知她不錯。

    頭上發髻雖不繁複精致,可戴著的那兩三件釵飾極是華貴,淺碧色棉裙,寬寬鬆鬆,袖口和衣襟繡著雲紋闊邊,十分清雅,腳下是與衣裳相配的一雙軟棉繡鞋。

    “挺好的。”聶梅貞歎了口氣,低聲道:“太後和皇上寬宏,我本來想著,隻要能使我爹和我哥免受牽連便是萬幸,誰知太後和皇上不隻不追究崇望謀逆之罪,還說,同是皇家後嗣,皇上年過而立無子,讓我把孩子生下來給皇上的妃子假作親子,繼承大統。”

    雖然被逼母子分離,

    可這樣的結果,對於謀反大罪來說,確實不是處置,而是恩重。

    阮梨容小聲問道:“怕不怕他們是拿著孩子要挾你們?”

    “崇望圖謀造反人少勢弱,如今我在人家手裏,砧上魚肉,任人宰割,有什麽好要挾的?”

    梅貞總往好處想人家,阮梨容暗思,口中不言語,這事,她也想不出更好的解決法子。

    “對了,梨容,太後和你娘真像。”聶梅貞笑道。

    “太後要見我是?”難道不是要給皇帝拉纖強納,而是好奇?

    果然聶梅貞接著道:“太後聽我說你娘和她長得像,很好奇,就想見見你。”

    “我和我娘又不像。”阮梨容笑著搖頭。

    見到太後時,阮梨容大吃一驚,除了神韻和年齡的差別,肖氏和太後的眉眼,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要說自己娘和太後沒有半點聯係,阮梨容自己都覺難以相信。

    可是,石家巨富商家,皇室更是高不可攀,肖氏能與太後攀上什麽關係?

    “好一個美人兒。”石太後和藹地笑著,拉著阮梨容的手仔細看著,讚道:“總聽說梨花嫋娜,楊柳輕盈,淡妝素服月華一色,今香檀真叫衰家看到一個了。”

    阮梨容含羞垂首,石太後據說年已四十有七,比她娘大了十二歲,可因保養得好,看起來,恰似是與肖氏年齡相若。

    阮梨容嘴唇蠕動,奉承的話說不出。

    “聽梅貞說,你極擅丹青,你把你娘的畫像畫出來給哀家看看。”

    一邊準備好書案畫材了,阮梨容執筆,在紙上落下臉部輪廓時,忍不住抬頭看太後,笑道:“其實太後想知道我娘的容貌,看鏡子裏的自己便可。”

    “這麽像?”

    “嗯,隻氣質不一樣,我娘是孤兒,五歲時給我爹帶進府裏,做了我爹十幾年的丫鬟,後來先是為妾,再為繼室,出身與境遇與太後大是不同,性情溫順謙和,不似太後的高貴端華。”

    “高貴端華,溫順謙和。”石太後低喃,抖然間眼有淚意,問道:“聽說,你是你爹先頭發妻的嫡女?”

    自己實是肖氏親生,可沒有對外公布,阮梨容頓了一下,道:“迴太後,是的。”

    畫像畫好,石太後接過,驀地,一滴淚落到畫上。

    “你娘看來過得很苦。”

    她娘得她爹一心一意的

    愛戀,也不算苦,阮梨容有些不解,太後怎麽從畫中看出她娘過得苦。

    “卑微柔弱,這,這哪是望族阮家的太太該有的氣度?”

    肖氏獨寵,哪談得上卑微,阮梨容要迴畫像。自己看了看,那是她最熟悉的肖氏望著她的神情,這一細看,不覺流淚。

    畫上肖氏正用卑微的討好的目光期待地看著她。

    從皇宮出來迴到相府,阮梨容還怔怔地不能迴神。

    “容兒,怎麽啦?出什麽事?”

    “出事了,不過,好像不是壞事。”

    太後懿旨,她要親下江南,到香檀阮家去。

    “太後本來要宣香檀的娘來京城的,聽說快臨盆了,便改變主意,娘,你說,這是怎麽迴事?”

    太後比肖氏大了十二歲,肖氏是太後女兒一說不可能,難道,肖氏與石家有淵源?

    丁氏笑道:“橫豎怎麽看,都不是壞事,不過,要接鳳駕,隻怕府第不夠氣派。”

    “太後命公公先急馬奔香檀安排了,賜了十萬兩銀子做接駕準備。”

    太後要駕臨阮家,肖氏如今有身孕,阮梨容不敢在京逗留,丁氏也沒留她,隻囑咐她迴家後和阮莫儒商量一下,待肖氏產子後,舉家搬到京城居住,又道:“容兒,沈墨然脫離家庭改姓換名一事,不要再提。”

    阮梨容應下,想著沈千山的死訊尚未相告,心下鬱鬱。

    沈墨然被夏知霖也教訓了一頓,兼且皇帝那裏態度曖昧,不便再去求皇帝全他改姓之心,隻得壓下。

    陶勝風聽說沈墨然和阮梨容要迴香檀,命車夫駕陶家的馬車過來,道送他們迴香檀,自己卻沒露麵。

    “你們明香檀再啟程,今晚咱們設宴款待陶公子。”夏知霖笑著道,雖是女婿好友,論起親疏,相府自然要向陶勝風道聲謝。

    想起香檀那香檀最後一麵陶勝風委屈可憐的目光,阮梨容一陣心亂,她不想再見到陶勝風,怕見麵時陶勝風言語失態,使沈墨然生疑。

    阮梨容借口怕阮莫儒和肖氏擔心,當日下午便離開京城,連向苻錦聶遠臻道別都沒有。

    走時都申時了,才出城沒多久,天色便暗了下來。

    腦子裏紛亂雜遝,迷迷糊糊吃過飯,要盥漱時,阮梨容方發現,沈墨然要和自己住一間房間。

    “你去再要一間房。”阮梨容紅著臉小聲道,兩人現在可是沒

    名沒份。

    “你這麽狠?要為夫獨守空房?”沈墨然嘴角扯了扯,有些無奈地看阮梨容。

    兩人已有夫妻之實,她難道以為饑餓的自己會放過她?

    見阮梨容臊得著耳根脖頸都紅,快著火了,沈墨然大度地笑道:“我要的是三間房間,你先洗漱,我到隔壁去。”

    上輩子抱著她,給她洗漱揉洗不知多少次了,還這麽害羞,沈墨然邊洗沐邊想著,想得胸腔裏烈火焰焰。

    敲了許久的門,阮梨容方咬著唇磨磨蹭蹭拉開門,身體卻堵著門,沈墨然含笑看她,扯起她的手臂,把她拉出門重重摟進懷裏,身形一轉,兩人進了房,房門闔地合上。

    不著一物被抱到榻上時,阮梨容屈起身子,雙手上下護著要害,睫毛輕顫,有些膽怯地看著沈墨然。

    昨日第一次都不曾這麽害怕,沈墨然愉快地笑了,淡黃的燈光下,俊臉柔情蕩漾,那雙讓阮梨容沉溺的眸子裏,滿是欲望與憐惜。

    阮梨容被他看得發顫,光潤如玉的身子浮起清淺的紅暈,泛著令人咽幹口躁的豔光。沈墨然眸色更暗了幾分,大手撩起她嬌弱的身體,摟住細腰,盯著她沐浴後靈秀絕美的小臉,低低的,沙啞地叫道:“梨容。”

    “唔。”

    “細數來,咱們在一起幾千上萬次了,可每次都讓我覺得新奇和滿足,你呢?”

    哪有,不過昨日一次,阮梨容紅著臉,剛要反駁,猛想起他連上輩子加進去了,想起上輩子的情景,臉更紅身體更熱。

    胸前一痛,卻是被他大手罩住,狠狠地揉擠起來。

    兩團軟滑隨著沈墨然的動作變換著形狀,酥麻無力的感覺襲向阮梨容。

    阮梨容忍不住嚶嚀低吟。

    沈墨然的身體在手掌觸上那兩團幼滑時候已經點燃火苗,阮梨容的低吟如潑在火上的濃油,火焰嗶叭燒得更旺。

    本來還想著先說話兒話的,這時,再要緊的話也得等到事後再說了,沈墨然雙臂鬆開,把阮梨容放到綿軟的床褥間,傾身覆上了她。

    覆著自己的溫熱的軀體壯實勁削,陽剛與柔弱相貼,心跳與心跳相連,阮梨容狠顫了一下,一雙碧水似的眼眸,變得迷離氤氳。

    ——這模樣,委實勾人魂魄。

    沈墨然艱難地吞咽口水,猛地低頭,嘴唇覆上,含住阮梨容的丁香小舌恣意調弄,直至彼此唇舌發麻,方喘著氣鬆開。

    “墨然……”阮梨容細碎地叫著,羞澀和不安被遠遠拋到腦後。

    沈墨然低嗯了一聲,唇舌一路戲走,從阮梨容光潔的下頜,緩緩地流連到了玉頸,鎖骨,紅攖上。

    他重重吻著,仔細地不放過每一寸一寸肌膚,隨著他的動作,一朵朵豔紅的梅花綻開在阮梨容的冰肌玉膚上。i

    阮梨容的喘息越來越急促,白嫩的水豆腐凝成的軀體軟軟的,柔柔的,沈墨然如伏棉上,又似是蕩在碧水清波裏。

    還沒入巷,卻已是魂飛魄散也甘願。

    忍不住了,沈墨然扯開阮梨容白嫩滑膩的腿,看著染著瑩瑩晶亮的那處桃花源,沈墨然難以自抑地從喉間發出一聲野獸嚎叫似的嘶吼。

    叫囂著的那物抵住軟軟的顫動著的花瓣,阮梨容身體一顫,迷離地吟叫了一聲後,冶豔熱情地挺起雙峰,把自己的尖粒去摩挲著沈墨然的胸膛,雙腿則勾上他緊實的窄腰。

    “寶貝……”

    沈墨然愛戀地叫著,看著阮梨容粉紅膩滑的肌膚,唿吸著她身體透出的清香,看著她失措地扭動著,無意識地流露出來的十足動情。

    如此勾魂的美味,等著他品嚐采擷。

    沈墨然覺得自己硬得生疼!

    腰身微一沉,不需要用手扶著對準,她迎了上來,硬挺霎時間被溫軟濕熱的所在包圍。

    “啊!”阮梨容發出一聲似是歡喜又似是痛苦的低吟,眼角溢出晶瑩的淚珠。

    太漲了,太撐了,還……很疼!

    看到她皺起眉頭,沈墨然猛然悟起,離昨日初次,才隔了一晚。

    此刻,已經進去,卻是停不下來了,沈墨然低頭,將阮梨容不滿的嗚咽堵住。

    唇齒廝磨,口相戲間,沈墨然下物重重沉衝,火熱的巨大的物事擊打幼嫩的花心,每一下都沉到盡頭。

    剛受創不久,方才是極致的疼痛,可這會兒給一抵一撞,生生撞出極致的快美。

    無法自控的,阮梨容發出聲聲疼極喜極的低泣。

    低泣聲帶著勾魂攝魄的媚意,高漲的那物更加怒氣勃發,甘美像額頭淋淋而下的汗水一樣源源不絕。

    太舒服了!沈墨然陷入快活的洪流席卷成的漩渦裏,漩渦裏有千百條小舌同時吸吮著他的那個,又似有無數水流絞成一個個水渦,在纏著那物,衝刷翻攪著它……每一次進入,他都舍不得再退出

    來,每一次退出,他又無限渴望著被再次包裹住。

    底下的吟哦變得虛弱,沈墨然停住,卻見阮梨容小臉豔紅,檀口微張,一副不堪承受雨露之態。。

    “要我出來嗎?”沈墨然體貼地問道,雖然這時出來跟要他命無異,可看梨容眼角有淚,他心疼難忍。

    “出來?”阮梨容迷迷矇矇看他,眼裏淚水淌得更兇,身體貼了上來,微微顫抖著摩擦著他的肌膚,抽咽了一下,小聲道:“要出來,先時進去做什麽?”

    無力的控訴每一字都透著一個媚豔,透著讓人沉迷的春情。

    不用忍更好,其實,這時節,沈墨然也忍不住了。

    抓緊阮梨容的細腰,沈墨然大刀闊斧聳動起來。

    巨物如利劍出擊,劈刺旋削,迅疾如狂風舞飛雪。隨著他的衝撞,阮梨容烏發披散,峰如水波,蕩漾起伏,風情萬種,像怒放的海棠,又像豔麗的彩霞!

    ……

    事畢,沈墨然趴在阮梨容身上,舍不得離開。

    閉著雙眼,埋首她的山峰間,身下的嬌軀香軟甜糯,清香四溢,比水還柔,比雲朵還輕綿,沈墨然舒服地歎道:“梨容,書上說的天生尤物,是不是便是你這樣?”

    “胡扯什麽!”阮梨容臊得慌,心中喜得軟融融的,沈墨然這是在誇她,在表達方才的事兒中,他快活似神仙。

    她也快活得羽化升仙了,阮梨容伸手,勾住沈墨然的脖子。

    似乎沒過多久,阮梨容覺得下麵漲了,輕動了一下感受,果然他埋在她體內的火熱,又抬頭了。

    “別要了,好麽?”阮梨容軟軟地求饒,“你那個太大了,再三連著弄,它還不適應。”

    這麽誇他那個雄偉的拒絕,比邀請更撩人,沈墨然那物,頃刻間又大了三分,抵得更深了。

    “它怎地這麽不老實?”阮梨容懊惱,一動不敢動。

    “你輕輕動,我不狠著來,你那處便不會疼。”沈墨然低啞地誘哄,“梨容,來,動起來。”

    阮梨容被下了蠱般,真個扭動起身體。

    方激烈地運動過的身體分外敏感,不需得狠插,隻這般擠壓扭動,兩人都給夾得渾身酥顫。

    沈墨然一直不喊停,阮梨容一下一下地扭動著。

    他的汗水落在她身上,與她晶瑩的汗水交融,盈盈滾動著,流向她白膩的腹部。

    快美的震顫越來越強烈,極致的愉悅在彼此體內蕩漾。

    終於,阮梨容覺得累了,其實也是渴望更瘋狂的疾風暴雨,她低聲哼哼道:“我不想要了。”如果他還想要,自然是他主動發動進攻。

    “不想要?”沈墨然喉結滾動了一下,望著阮梨容的眸光幽暗而深,“真不要了?那我讓它出來。”

    他慢慢往外退,隨著棒子的蹭動,阮梨容呻吟了一聲,咬著唇喃喃說道:“我那裏有些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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