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雲濃雨急

    清雅的體香縈繞,若有若有,似濃還淡,遠了又近,迷亂著人的感官。沈墨然身體裏一陣接一陣ma癢.騷.動亂竄,醉酒似的醺然侵入大腦,身體熱意湧動,隔著幾層衣料的蹭動如隔靴撓癢,越撓越癢,教人更加ji渴。

    目光來迴睃視著,但覺羅衣輕盈掩春筍,白柳條似的身體窈窈婀娜,沈墨然雙眸冒火,這時哪想得起初始的想法,不隻不願隻摸摸臉,還想……還想把人得了。

    看著阮梨容皎潔柔美的臉,看著她櫻紅的嘴唇,沈墨然饑渴地吞咽著,當目光來到阮梨容隨著唿吸起伏顫動的山峰時,沈墨然再忍不下去,俯下頭咬上頂端微挺的小粒,連著衣料含進口中貪婪地吮xi。

    幾下吮動,那小粒硬了。

    阮梨容的身體扭了扭。

    梨容醒了,被自己弄醒了!沈墨然急忙撐起身體,緩緩地欲往一邊挪移。

    下一刻,沈墨然整個人落進翻滾的油鍋,被熱油煮成溶漿。他看到,阮梨容輕拱起山峰,那是迎合的姿勢,她垂在身側的雙手攥緊青綾褥麵,有些痛苦地低聲昵喃著:“墨然……墨然……”

    梨容沒有醒過來,可是,她在迷夢裏喚著他,迎合著他。

    沈墨然的下麵直挺挺站立起來,焦灼地左右奔突,要尋找渲.泄的出口。

    把人喚醒求歡!沈墨然腦子裏這個想法轟隆隆響著,口裏卻不敢喊,行動更輕了,他輕輕地趴了上去,半伏半壓著,隔著褲子,下麵悄悄地突進阮梨容的腿.縫間,嘴唇像蜻蜓點水,在阮梨容白皙的脖頸上輕啄著,嘶啞地小聲喚道:“梨容……梨容……”

    阮梨容似乎聽到了,發出一聲含混模糊的夢囈,偏轉了頭,嘴唇擦過沈墨然的耳垂,又迴來,咬住他的耳垂,含在唇齒間咂.弄,小手鬆開了青綾褥子,一隻緊緊抓住沈墨然的頭發,一隻覆上沈墨然脹得發疼的那處,輕輕地上下tao弄。

    轟地一聲,沈墨然整個人著火。

    ——梨容在取悅他。

    在她迷糊不清時,她不再仇視他,還一意要讓他歡.愉!

    沈墨然沒去想,為什麽阮梨容套.弄的動作毫不生疏,想著此時是際梨容的手在摩弄著自己那物,他的皮肉骨血都被煮沸了。

    硬物周圍的毛發沒有抹開,有幾根連同衣料一起被阮梨容裹住,撕扯著不時磨擦炙熱薄脆的硬物,帶出絲絲刺疼。

    有些疼,然而,再疼,也疼得人心甘情願。

    滾.燙的ying物瀕臨爆發的邊緣,頂端滲出粘.液來,沈墨然挺動起腰身,一下下抵磨著阮梨容的手心,快意如烈火烹油,愈燒愈灼,內裏的激流更加需要渲.泄出來。沈墨然像跌落火堆的困獸,粗重地喘xi起來。

    “墨然,疼得難受是嗎?讓它進來吧。”阮梨容閉著眼,低低地細聲說著,粉麵飛紅,燦若雲霞,“太難受了就進來吧,沒大礙的,也就那紅多來一日兩日。”

    什麽那紅多來一日兩日?沈墨然有些糊塗,突然想起來,往日帶著客人去尋歡時,有姐兒不便見客,鴇母說,姐兒身上見紅,若接客會延長見紅時間,要接也行,嫖資翻倍。

    “墨然……”阮梨容低叫著,拉了沈墨然的手按到自己褲腰上,腿和背支撐,臀部拱起。

    梨容在讓自己脫她的褲子!沈墨然手指抽搐顫抖,白色的軟緞的褲子柔.軟輕薄,往下輕輕一扯,夢裏渴求的那處,便會毫無遮掩地袒露在他麵前。

    隻要一個入侵的動作,不管清醒後梨容願不願意,自己都得到她了。

    想到夢中的美好銷.魂,沈墨然的手失措地痙攣,他極想,極想撕扯開褻褲係帶,或是直接將軟薄的絲物撕破,然後,趴下去,像夢裏那樣,對準,衝.刺。

    陽光隔了窗扇隔了紗帳,在紗帳中籠起一層瑩潤的柔光,阮梨容沉迷在夢裏,柔順到了極點。沈墨然緩緩往下拉,褻褲點點下移,已被褪到髖骨上,光滑潔白的小腹與夢中一樣美好,泛著水色的白玉般的粉光,腿.縫間的私.密處尚未暴露出來,柔軟蜷曲的毛發半隱半露。

    沈墨然直勾勾盯著,目光像烙鐵炙烤著那柔.嫩的肌.膚。胯.下那物更加硬熱,脹得要裂開了。

    占了梨容,得到她!腦子裏有一個聲音不停地敦促著。在那個聲音滿占了整個大腦意識時,沈墨然驀地鬆了手,瀕臨死亡般仰頭深深喘.息了兩口,朝床沿一側爬過離開阮梨容的身體,一手按空,砰地一聲從床上甩到地上。

    阮梨容嚶嚀了一聲,沈墨然嚇了一跳,手腳並用爬了起來,看到她眼睛還是緊閉著時,長舒出一口氣,慌慌張張替阮梨容拉上褲子掖好被子,跌跌撞撞奔了出去。

    沈墨然來到院子裏,打起一桶井水,把臉埋進冰冷的水裏。

    水很涼,臉頰感到寒痛,屏息使唿吸有些不暢,血液慢慢冷卻了,欲.望卻久久沒有消退,他好想

    返迴屋裏,緊緊地抱住阮梨容,粗.魯狂.暴地吻遍她柔嫩的肌膚,哪一處都不要放過。

    更想狠狠地壓趴上去,把自己深埋.入她的體內,讓她的柔.軟緊.熱密密實實地裹住自己孽根,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與自己合二為一,從此再不分開。

    不能再想了,沈墨然甩甩頭,將滿腹綺.念甩掉。

    寒風吹得更急了,有些冷,沈墨然仰頭望天,日已西斜。

    自己在阮梨容房裏竟已是逗留了兩個時辰有餘,沈墨然自失地搖頭。長袍衣領被井水弄濕了,裏衣剛才親密中流了許多汗,也濕透了。沈墨然進房將衣裳脫掉,換了裏衣襯褲,外麵穿了雪青暗花雲錦束袖勁裝。

    不穿長袍,為的方便等下做飯。

    長年在外行走,有時錯過宿處,不覺便學會了野外生存的技能,做菜燒烤少不了的。沈墨然沒有一般富家子弟的紈絝之氣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毛病。有人服侍時不做,無人時,他什麽都能做得。

    租房子時算好了,柴米油鹽醬醋鍋碗瓢盆俱已置買,今日來時也買了肉菜魚蝦等物。沈墨然走進灶房裏麵。

    梨容病著,隻能做些清淡的,煮藥膳粥吧。

    舀水淘洗梗米下鍋,點火,撥旺炭火,添了兩把柴,粥水沸滾後,沈墨然一味一味加進藥材,蓋上鍋蓋。

    鍋裏的粥翻滾著,聲音柔和,沈墨然拉過一個馬紮坐下,看著烘烘燃燒著的火苗出了會兒神後,有些兒困了,合上眼頭一點一點打起盹來。

    這些日子輾轉難眠的,不獨阮梨容,昨晚,沈墨然也同樣徹夜無眠,剛才更是冷熱交替身心焚燒過,飽受煎熬的身體倦到極點。灶膛裏的火熱烘烘燒著烤得人暖融融的眼睛睜不開,開始隻是瞌睡上來,後來便睡死過去了。

    ***

    “喂,你的武功這麽好,是哪個門派的?”

    “哎呀,不要繃著臉,說說話嘛。”

    ……

    聶遠臻長這麽大,從未見過像陶羽衣這般咶噪的女孩子。

    她的哥哥,是怎麽忍受得了的?

    本朝因太後娘家便是商賈,故而商賈地位甚高,陶家每年除了應納賦稅,還不時捐銀子給朝廷,皇帝接見賞賜過陶勝風,聶遠臻見過,一個麵無表情木頭一樣的冰山人。

    想不到冰山的妹妹卻是個話匣子,而冰山寵妹妹之名,京城裏怕是無人不曉。

    “剛才你把我肩膀弄好,怎麽就能一點不疼了。”陶羽衣的視線巴巴看著聶遠臻,從上船後就沒離開過聶遠臻的臉。

    聶遠臻很想點上陶大小姐的啞穴,如果他會點穴的話,他一定點上了。此時,他格外想念阮梨容。

    清淺的笑容,溫婉的言語,一句不多,一字不少,每一句都嵌進人的心窩。

    迴去後,請爹托人到阮家提親,不知梨容肯答應嗎?聶遠臻默想著,他還不知阮莫儒與聶德和已口頭議好親事。

    想著阮梨容,聶遠臻臉紅了,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根,大手攥住腰帶,無意識地越收越緊。

    哇!這麽好玩!高大壯碩如山的漢子居然會臉紅!

    陶羽衣興致倍增,看著聶遠臻跟沈墨然清冷自持完全不同的另類柔情款款的臉龐,她好想摸上一摸。

    這個是不是就是說書先生所講的秀色可餐?陶羽衣流口水,嘀嗒落到船板上。

    嘩地一聲響,小舢舨靠岸了。

    “陶小姐,官爺,香檀城到了。”

    “到了,這麽快啊!有沒有騙我?”陶羽衣大叫,她還沒摸上漢子呢。

    聶遠臻迴神,抬頭看,香檀的城門就在不遠處。

    真快,曙光初現時從安平州起程的,那時寅末卯初,現在也不過巳時中的光景,兩個多時辰,小舢舨竟能走了二百裏地,難怪有的人圖方便,高於陸上行走或是坐官船的百倍價錢,也願意坐這種舢舨。

    本來要隨即帶著這六人迴安平錄案的,可方才想起阮梨容,聶遠臻迫切地想先看看她,哪怕隻看上一眼,說一兩句話。

    “把你們的戶籍姓名都寫下給我,迴轉時,自己到安平州備案。”聶遠臻命令道。他爹聶德和需避嫌,這事,得交給安平府來辦。他也不怕這幾人不照辦,他們若敢不照辦,逃不過他的抓捕。

    “是,官爺,小的們一定照辦。”那六人點頭哈腰,忙不迭摸出紙筆。

    “壯士大俠,你是武林人士還是官差啊?這麽威風!”陶羽衣連連讚歎,覺得聶遠臻一時臉紅,一時又酷酷地讓人無不從命,委實厲害。

    聶遠臻正眼不看她,吹幹紙張上的墨跡,收入懷中,大步朝城門走去。

    “壯士,你不能丟下我啊!”陶羽衣小跑著追上,緊抓住聶遠臻袖子。

    聶遠臻猛地抽迴袖子,皺眉道:“你哥沒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嗎?”

    “什麽男女授受不親,都是胡扯的。”陶羽衣把手放到衣領上,打算往肩膀拉衣領,讓自己露出雪白的鎖骨香肩誘人,略頓了一下又無力垂下手。

    她扮成男裝逛過青樓,請教過青樓姐兒各種勾引男人的法子。姐兒說,男人骨子裏都是酒色之徒,半掩半露可以讓男人失去強裝的自製。沈墨然在她家住著時,她拉低衣領露過香肩,穿過薄如蟬翼的薄紗衣,甚至假裝害怕,半夜穿著抹胸小短褲兒闖進沈墨然的房間,勾引行動卻都以失敗告終。

    眼前這個人看起來觀念很正統,比墨然哥哥還不開竅,不會是什麽酒色之徒的,要讓他失去自製,人來人往的地方露香肩,隻怕是枉然。

    “這宅子就是沈府,你到了。”聶遠臻收了腳步,指向路過一處高門大宅。

    “呀!到了啊!”陶羽衣沒承想不知不覺走著走著就到了,不緾聶遠臻了,高聲大喊著“墨然哥哥我來了”往大門裏麵衝。

    聶遠臻搖了搖頭,看了看,此處去阮府更近些,按捺不住,不迴縣衙,先往阮家而去。

    送阮梨容去安平的鏢師,因是坐馬車迴轉的,尚未迴到香檀城,阮莫儒還不知女兒沒遇到聶遠臻。

    “阮姑娘去安平找我了?”聶遠臻微微一晃,腳下幾乎站不穩。先是欣喜,而後不解,這種落人話柄聲名有毀的事,阮莫儒怎會同意。

    他嘴唇動了動沒問出來,眼神卻將疑問表達。阮莫儒心念一轉,知聶遠臻尚未迴縣衙,還沒聽說議親一事。

    未迴縣衙先來自家,對女兒的感情不可謂不濃,阮莫儒心中喜悅,笑著將自己同聶德和已講定婚議一事說了。

    梨容會成自己的妻,不是奢望。聶遠臻剛棱的臉部輪廓變得柔和,重重地彎腰行禮:“遠臻見過嶽父大人。”

    “免禮免禮。”阮莫儒更感欣慰,這個女婿忠厚實誠,卻不是沒眼色之人。“還沒迴過衙門吧?用過早膳沒有?吃了飯再迴去。”

    “多謝嶽父,不吃了,我得趕緊趕去安平接梨容。”

    “按行程,梨容昨日就到了,沒遇到你,可能迴轉了,你再去,路上也錯過了,不必擔心,揚威鏢局的人護送她去的,找不到你,會護送她迴來。”阮莫儒笑道。

    “揚威鏢局的人?”聶遠臻想起,自己先時跟揚威鏢局的人見麵時,是住同通客棧的。“嶽父,我得馬上趕迴去,我在客棧中的房間還沒退,梨容定會以為我還要迴去,不會迴來的

    。”

    匆匆說完,聶遠臻急往外奔,那艘小舢舨不知走了沒有,若沒有,搭乘了去安平,下午便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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