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董,您說。”林飛道。


    “關於三十萬元診費的事,希望您能幫我保密,不要透露給其他人。”陳婷說道。


    林飛微微皺眉,不知道陳婷是何意,試探道:“那如果貴馬術俱樂部的人問起,我該如何迴答?”


    陳婷猶豫了一下,準備給林飛透個底,省的他說漏了,道:“林醫生,實話告訴您,給黑狐看病的這三十萬診費,跟康嘉馬術俱樂部無關,其實是我個人出的。”


    “這是為何?”林飛更加不解,因為據他所知,黑狐應該是屬於康嘉馬術俱樂部的,陳婷沒有理由拿自己的錢,為整個康嘉馬術俱樂部買單。


    陳婷露出一抹無奈之色,當初引進黑狐這匹純血馬的時候,就是她力排眾議通過的,而且當初為了買下黑狐,可是出了很高昂的價格,誰曾想黑狐還沒能為俱樂部盈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陳婷已經得到消息了,其他的董事想要借著黑狐的事情,打擊她在董事會中的威望,一旦黑狐被安樂i死,就會坐實了她的錯誤,甚至可能會撤銷她執行董事的職務,讓她喪失對公司的控製權,這是她萬萬不能接受的。


    黑狐的生死就變的尤為重要了,而且陳婷不僅希望黑狐活著,更希望黑狐恢複比賽的能力,證明她當初的決策是正確的,這樣才能保住她在董事會的威望,繼續掌控公司的發展。


    陳婷也知道,想要讓黑狐繼續比賽十分的困難,她現在也屬於死馬當活馬醫。


    本來這些事,陳婷是不會輕易告訴外人的,不過,林飛現在幫著黑狐看病,是最為關鍵的一個環節,以後會經常來馬術俱樂部,萬一被有心人盯上了,套出了一些話,反而是個麻煩事,索性將大概的情況解釋清楚,林飛也能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聽完陳婷的描述後,林飛沉吟了片刻,馬術俱樂部內部的事情,他是不想管的,他看重的隻是陳婷許諾的三十萬診費,既然陳婷不讓外傳,林飛就來個一問三不知,裝一迴啞巴。


    飯後,林飛和陳婷約好了明天見麵的時間,就告辭離開了。


    一路上,包慶顯得比林飛還要激動,坐在汽車的副駕駛位上,嘴裏哼著小曲:“妹妹你大膽滴往前走呀!往前走,不迴頭……”


    “包子,你唱的這是什麽年代的歌呀?”林飛笑道。


    “什麽年代不要緊,經典是永久不衰的。”包慶嘚瑟道。


    林飛懶得理他。


    “對了林子,那個有傷病的賽馬,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呀?”包慶說道。


    “那個賽馬的傷病,用西醫的名稱來說是先天性心血不足,在進行劇烈奔跑的時候,容易發生意外。”林飛說道。


    “林子,那你有把握治好嗎?”包慶問道。


    “明天上午診治過再說吧。”林飛道。


    “誒,你說咱們今天都來了,下午也沒啥事,陳董為啥不讓咱們先去檢查一下那匹賽馬的情況,這樣咱們明天來治療的時候,心裏也有個底。”包慶疑惑道。


    “辦一件事,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林飛道。


    “林子,你啥意思?”


    “馬術俱樂部已經聘請了專業的馬醫團隊,黑狐的病原本是他們負責治療的,再咱們接手之前,陳婷肯定要跟現在聘用的馬醫團隊溝通,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林飛說道。


    “照你的意思,咱們給黑狐看病這件事,馬醫團隊可能會找咱們麻煩。”包慶皺眉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準,但是,肯定不會歡迎咱們。”林飛笑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獲得高昂的診金,就得承擔更多的風險,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陳婷也未必會出手這麽闊綽。


    ……


    康嘉馬術俱樂部,馬匹醫務室。


    林飛猜測的不錯,送走了林飛二人後,陳婷就直接來到了馬匹醫務室。


    陳婷剛下馬,就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迎了上來:“陳董,您怎麽來了?“


    陳婷看了來人一眼,這個男子三十多歲,正是馬術俱樂部剛聘請的馬醫劉新成。


    “我是來找徐馬醫的。”陳婷說道。


    “徐會長就在裏麵,我去給您叫他。”劉新成說道。


    徐馬醫是馬醫團隊的負責人,也是香江馬醫協會的副會長,而劉新成也是馬醫協會的會員,所以,一般都會稱唿對方徐會長。


    “我自己去就行,你忙自己的吧。”陳婷點頭示意,這次來的目的,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馬匹醫務室跟普通的動物醫院不同,因為馬的體型比較大,在室內不容易治療,所以,馬匹醫務室實際上跟馬廄的造型差不多,隻是多了一些專業的治療器械。


    “徐馬醫。”陳婷很快找到了正主,打了一聲招唿。


    “陳董,您來了。”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口音很重。


    “徐馬醫,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說件事。”陳婷說道。


    徐馬醫很痛快的答應了。


    片刻後,兩人來到馬匹醫務室外麵,不遠處擺放著一個塑料圓桌和四個塑料凳子,兩人坐在凳子上談話。


    “陳董,您找我有什麽事?”徐馬醫開門見山道。


    “徐馬醫,黑狐的傷勢怎麽樣了?”陳婷說道。


    “黑狐的傷很複雜,不能進行劇烈的運動,否則機會心血不足,以後恐怕不能再比賽了。”徐馬醫說道。


    “徐馬醫,隻要您能治好黑狐,多花點錢也沒有問題。”陳婷說道。


    徐馬醫搖了搖頭,這種病看不見、摸不著、一般情況下都察覺不出來,很難判斷治療效果,而一旦投入比賽,又很有可能關鍵時刻掉鏈子,徐馬醫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胡馬醫就是一個前車之鑒。


    陳婷歎了一口氣,遲疑了良久後,道:“徐馬醫,我有一個朋友,也是一名獸醫,在治療心血不足方麵,他倒是有一定的研究。”


    “哦。”徐馬醫愣了一下,隱約猜到了陳婷來訪的目的,問道:“不知您那位朋友怎麽稱唿,在哪裏高就?”


    馬術俱樂部在國內還沒有發展起來,馬醫算不上太多,圈子也不大,徐馬醫作為香江馬術俱樂部的副會長,對於馬醫圈子很熟悉,大部分知名的馬醫,他都認識。


    “我的這位朋友,並不是普通的馬醫。”陳婷笑道。


    “陳董這是什麽意思?”徐馬醫皺眉說道。


    “他學的不是西獸醫,而是傳統的中獸醫。”陳婷解釋道。


    “中獸醫。”徐馬醫嘀咕了一句,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對。”陳婷點點頭,將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同時,也在觀察者對方的態度。


    徐馬醫聽完之後,基本上了解了前因後果,也知道了陳婷來的目的,臉上麵無表情,心裏也有些不舒服。


    不過好在他城府較深,仔細琢磨了一番後,並沒有提出異議,算是同意了此事。


    陳婷也知道,今天這件事,肯定會讓這位徐馬醫心裏不痛快,也沒有呆多久,就告辭離開了。


    “中獸醫,哼!”徐馬醫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一抹不以為然之色。


    看到陳婷離開後,劉馬醫也湊了過來,雖然不知道二人談了什麽,但是從二人的神態也可以看出,這次談話並不愉快。


    “徐會長,陳董突然到訪,是有什麽吩咐嗎?“劉馬醫試探道。


    徐馬醫扭頭,瞥了劉馬醫一眼,剛才的事沒什麽好隱瞞的,而且劉馬醫是他的助手,也瞞不住,將陳婷剛才的話,告訴了劉馬醫。


    聽完之後,劉馬醫皺了皺眉,怒聲道:“這算什麽事,找其他的獸醫來診治,陳董這是不相信咱們?”


    徐馬醫生氣的也是這一點,他現在是馬醫團隊的負責人,他都已經說了黑狐無法治療了,陳婷卻請來其他的獸醫治療,這不是擺明了不相信他的能力,打他的臉嗎?


    “徐會長,咱們該怎麽辦?”劉馬醫說道。


    “涼拌。”徐馬醫道。


    “都這個時候了,您還有心情開玩笑?“劉馬醫露出一抹苦笑。


    “陳董既然覺得,她的朋友比我醫術高明,那就讓他去治,先天性心血不足對於一匹賽馬來說,幾乎就是絕症,據我所知,還從來沒有治愈的案例。”徐馬醫說道。


    劉馬醫一拍腦袋,說道:“對呀,我都氣糊塗了,這種病根本就是絕症,能治得好才怪。”


    “所以說,現在什麽都不需要做,隻要靜觀其變就好。”徐馬醫悠然說道,他之所以默認此事,就是想通了這一點。


    “嘿嘿,等到對方治不好,灰溜溜的離開的時候,看誰丟人?“劉馬醫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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