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容貴妃花錦一身織花錦服,頭戴金珠地站在後麵,花棲和韓文轉頭望去,就見她美麗無雙的臉上是繡麗芙蓉的好顏色,端得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姿。


    見到親妹子,花棲神色柔和幾分,反觀一旁的韓文,臉色冷漠如冰霜。


    “妳不在宮裏呆著跑來這裏幹嘛?”韓文沒好氣地對花錦說道。


    “聽說大小姐在解決國家大事,我代聖上前來慰問致謝,順道看望看望妳,畢竟一年未見,我這個做姐姐的挺想念妳的。”花錦笑容如三月桃花,說的情真意切,大有姐姐關懷妹妹之意。


    韓文麵無表情,一點不為上麵的話動容,直接拂了人家的情意:“妳姓花,我姓韓,兩不相幹,我又不是後宮的女人,妳沒資格叫我妹妹,下不為例,聽懂了嗎?”


    花錦傾城的臉上一僵,溫和驚人的笑容掛不下去,麵對韓文近乎羞辱的言語,她也隻是小小的失態一下,很寬的拾起貴妃陰溝的寬容大度,笑道:“大小姐真是愛說笑。”


    韓文瞥一眼她,轉頭坐在桌後的椅上,語氣很不善的說:“沒事的話別來煩我,我沒興趣陪妳玩宮鬥劇。”


    “文文!”花棲看不下去了,出聲喝叫一句。


    “妳要是偏袒自個妹子我不會管,但請看好她,在別人的地盤少玩心思。”韓文繼續嘴不饒人,冷漠的不近人情。


    花棲臉色沉重,看著韓文不知想什麽,而一邊的花錦隻是保持絕代風華的笑容,似是對韓文的態度習以為常,一點都不生氣。因為她心裏清楚,要是因為所謂的麵子與韓文起了衝突,自己一定是落個自討苦吃的下場。


    不遠處的段千言和白離玉從韓文冷言冷語開始起,一直關注著,再次發現這位大小姐真不是一般人,喜怒哀樂全展現出來,毫不掩飾對他人的厭惡,聽她對傾容貴妃的一言一行,足以發現她對她的不屑和譏諷。


    她是膽大的,勇敢的,無視皇權至上的世道,打破鐵律,用自己的方式來對抗世俗禮教束縛的世界。


    不是不吸引人的,隻是過於耀眼的星火放在手心,會灼燒人的。


    二


    韓文簡簡單單的吃過飯,讓花棲給屋裏的小十準備一份晚餐,花棲心細,早已備好吃食端給小十,韓文知道後,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也沒感謝花棲什麽。


    花錦來了之後,一直與人說個不停,熱情的招唿著段千言和白離玉好似完全忘了先前韓文的侮辱,搞到最後,大家有種錯覺,覺得她才是這裏的“主”,而韓文是難伺候的“客”。


    對於花錦的行為,實為“主”的韓文沒說什麽,坐在桌後一直低頭看書,安靜認真,無人敢打擾,不過最後還是有敢大著膽子打擾她的人。


    大約是戌時,妙靈領著一位名叫何脩月的男人來到這裏。


    何脩月是個麵戴烏色麵具的青年,他一身灰衣,發束玉簪,身量欣長身段勻稱。一來這裏,他立刻到韓文麵前匯報了一些黃金帝國內部的事情,韓文草草地交代了幾句,剩下的便讓他自行解決,完全甩手不顧自家生意。


    對韓文置商盟不管不顧的行為,何脩月並不意外,隻笑說一句:“大小姐還是與以前一樣,一點沒變。”


    “與你們在,我放心。”韓文忙於手頭上的事,簡單迅速地寫了一封信交給他,吩咐道:“你拿著我書信去總部,告訴他們接下來的兩天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能輕舉妄動,若是不聽話,就把信裏的內容說給他們聽。”


    “大小姐可以告訴我為什麽嗎?”何脩月接過信,輕聲詢問她。


    韓文這下抬頭看他,正視麵前麵具後邊那雙古井般深幽的眼睛,雙方對視幾秒,她淺笑出聲:“以後你就會明白的,別問這麽多,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何脩月半晌為說話,盯著她許久後才笑道:“我差點忘了,大小姐討厭別人質疑自己,既然大小姐都交代了,我一定會辦好的。”


    韓文笑笑:“你辦事我向來放心。”目光掠過何脩月,落在妙靈的身上,她問:“老頭子那邊如何了?”


    “將軍說他知道怎麽做,請大小姐放心。”妙靈恭敬地迴答。


    “嗯,那就好。”韓文滿意的點頭,“他就算是小孩子,也應該懂了我的意思。”


    妙靈素來清冷的表情在這一瞬間出現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韓大小姐把鎮國大將軍比喻成小孩子,這種玩笑話也隻有她敢說。


    韓文交代了任務,何脩月拿著信返迴都城,工作態度認真非常,令全場的其他人暗歎黃金帝國的員工對韓家的忠心。


    何脩月走後,皇原君白等人迴到大廳,韓文對他們的到來沒甚熱情迴應,冷漠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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