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丁瑤啪的一聲將刻著‘車’字的玉質棋子拍在棋盤上,臉上滿是得意的微笑,對麵的曹操則是無奈苦笑,眼神含著寵溺。


    “輸了!”曹操故作沮喪的繳械投降,反倒讓丁瑤不滿的白了他一眼。能不能不那麽做作?讓了她車、馬、炮各一隻還費了老大勁才贏了曹操,丁瑤心中鬱悶無比,雖說曹操是曆史牛人,可這象棋是她引入東漢的不是?


    曹操倒了杯茶端給丁瑤:“娘子大人喝茶!”這是事先的賭注,輸的一方要給贏得一方敬茶。看著親親愛人就著自己的手一飲而盡,他臉上笑意更深。他和丁瑤的相處方式已經十分隨心所欲了,時而夫唱婦隨錦瑟和鳴,時而柴米油鹽平淡溫馨,時而又打打鬧鬧互相調笑,時而曖昧纏綿情深意重。


    曹操想著,他和丁瑤才是真正的‘雙修’吧?除卻身體之上的歡愉,更是深入靈魂的默契,卻不是普通兒女情長單薄的愛,這種感覺似親情、似友情、似愛情,無法割舍。本以為大道無情,像他們這種方式修煉會頗為緩慢,沒料到放開心胸坦然麵對自己的心後神魂更加強大,法力也更加圓潤自如。


    曹操抱起丁瑤踏入臥室,打算洗個鴛鴦浴然後再行極樂之事。看了眼嬌俏可人的丁瑤,他哈哈一笑,果然,孔子曰:食色性也,很有道理!


    。。。。。。


    自從赤壁首戰到現在已經過了三日了,不過曹操並沒有急著出兵,他知道,在和天道的交鋒上,這才隻是開始。


    不出曹操和丁瑤所想,這三天內也是發生了兩樁怪事,皆是天道的手筆。第一乃是烏林糧倉遭遇雷擊起火,若不是樂進幾人嚴密監視及時發現異常並且迅速滅火,他曹軍五十萬大軍兩個月的軍糧可就付之一炬了。


    第二樁事則是附近農家出現了許多病死的牲畜,荊州司農因為有曹操的吩咐也是立刻上報。也許在公元201年的東漢末沒有人會重視,但接受過後世教育的丁瑤卻知道這往往是疫情的征兆。


    曹營將士自然是無懼的,他們每日都會食用摻有秘藥的水和食物,起碼在這一段時間內是不太可能得病了。但是附近的村莊農舍呢?百姓的耕牛、豬羊突然死去,先不說會對他們的生活帶來多大的負擔,一旦有人食用了病死的豬羊牛肉,那麽他們迎來的也將是疫病和死亡。


    丁瑤在心驚天道狠辣的同時立刻派出醫護兵團,不但將少量秘藥灑在各處水井,還下令以村子為單位每隔三日進行全村義診。一旦發現疑似病例,立即施行隔離和救治。


    等這些都料理好,曹操又開始頭疼起戰船的問題了。三日前一場冰雹和狂風將曹軍擊退,曹兵盔甲上一些細小的劃痕說明了風力的猛烈,而且直到現在狂風卻沒有停歇的意思,反而吹的更歡。


    派出的斥候才剛剛坐上小舟就被一個狂風掀翻了,埋在江東的暗哨釘子想要傳遞消息也變得越加困難,普通的鴿子是擋不住狂風的,至於說一二階靈禽,嗬嗬,尚未飛至江中心就化為了碎末。顯然天道明擺著告訴你:拒絕一切法力靈力!


    情形更加不妙的是曹操已經接到了荀彧的傳書,南蠻、羌、北匈奴、鮮卑殘部、山越等十幾個少數民族分別攻打豫州、涼州、司隸、徐州、益州、兗州等地。雖然曹軍目前沒有什麽傷亡,但卻急劇增加著曹軍的消耗。


    “#¥%的天道!”議事廳中,夏侯淵咒罵道,他性子本就有些急,好不容易這些年打磨了性子,如今也被天道的手段挑起了怒火。


    “妙才,坐下!”夏侯惇眉頭一皺,將發火的兄弟拉了迴來,此刻可不是罵天的時候,這個時候衝動很容易引起負麵連鎖反應。


    “我曹家的將士豈會怕死?主公且給我一萬兵馬,待我殺上江東斬下劉備孫權的狗頭!”這是也瀕臨爆發的曹洪,這娃是一點就燃的炮仗,夏侯淵剛剛一牽頭更讓他控製不住了。


    “曹軍將士是不怕死,可也不能白白犧牲!”一身儒衫的諸葛亮扇著羽扇輕輕道,“況且,以江上目前的風力,隻怕子廉將軍都出不得碼頭。”


    曹洪氣結,可也知道諸葛亮說的是事實,但難道就此認輸打道迴府?恐怕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會甘心就此作罷吧?


    “瑜有一策,或可令我軍不懼狂風。”周瑜沉吟片刻,起身向曹操拱手道。


    曹操心中明亮,看來曆史慣性真是強大,他已經知道周瑜的計策是什麽了,不過卻故作不知道:“公瑾且言!”


    “如今看來艨衝等小型船隻自是不行,隻能派出樓船出戰了。可以用鐵索將樓船之間首尾相連,人馬於船上便可如履平地。而樓船沉重加上連著鐵索,自然也不懼目前的狂風了。”周瑜緩緩說出計策,周圍的諸人皆眼前一亮:妙計!


    “公瑾所言甚妙!隻是。。。”司馬懿淡淡的打斷了眾人的興奮,“此種辦法最怕火攻,一旦一條船上著火恐怕所有船都要遭殃,有鐵索相連到時候跑都跑不了!尤其。。。這風向還偏偏是直吹我等的東風!”


    “。。。。。。”眾人再度陷入沉默,大家都是兵法嫻熟經驗豐富,自然知道後果。也許火中他們不懼,可普通的士兵絕對九死一生。但如今要出兵隻有如此,究竟是甘於冒險還是暫且作罷?眾人陷入兩難境地,目光不由看向主坐的曹操。


    曹操環看了文武左右,臉上卻沒什麽凝重和猶豫不決:“就按公瑾所言,公達速去籌備鐵索連結戰船,三日後攻打江東!至於火攻之事就由我夫婦二人解決,諸位隻需放手出戰便好!”


    “主公不可!”率先反對的是趙雲,他怎能不明白曹操夫妻這是要自己對抗天道?他自是信任主公的實力,隻是萬一。。。想起曹操平日待他的恩義,趙雲雙拳緊握,死也該由自己來不是嗎?


    其他武將也紛紛請命,而文臣卻無人說話。郭嘉等人眼神複雜,他們也想勸阻曹操不要冒險。然,他們卻比那些武將更明白此戰一旦失敗意味著什麽,曹操夫妻是唯一能抵擋天道一陣的人選,他們太弱小了根本幫不上曹操。


    在曹操堅決的眼神下武將們也漸漸收了聲,是啊,他們太弱了!眾人不由自主的攥緊了雙拳,心中第一次產生了無比的屈辱和痛恨!屈辱自己無力反抗天道,痛恨自己的弱小不足以全兄長(指曹操)之情、朋友之義、君臣之誼!


    “三日後,操就仰仗各位了!”曹操淡然一笑,他對明日一戰沒有絲毫畏懼,他不相信自己和丁瑤鬥不過區區天道,他們還要永世攜手,還要一起證道。。。


    “。。。諾!”眾人發出沉喝,這一聲重如千斤。他們能做的隻有盡快結束戰局滅掉孫劉聯軍,這樣定局已成,天道也不會再出手對付曹操了。


    。。。。。。


    江東,孫劉聯軍。


    劉備的軍帳中也正在議事,參與的自然都是劉備軍的核心。


    此時,劉備雙眼微眯,憔悴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笑意:“諸位,上次交戰可有發現異常?”


    張飛廖化等武將眼神茫然,顯然不知道這異常指的是什麽。倒是陳宮和李儒若有所思,陳宮沉吟片刻,問道:“主公所言莫非是那場冰雹?確實來的怪異。”


    劉備讚許點點頭,眼睛更加明亮:“我之所思,乃是那上天有意為難曹軍!雖然此言十分荒謬,我卻不得不信,上次交戰皆對我們有利,雖然我們也有損傷但卻沒有喪失主要戰力。而且這幾日異族已經攻擊曹軍不說,江對岸的曹軍根本連船都劃不起來!”


    陳宮和李儒一驚,似有不信卻驚疑不定。不過他們也接觸過於吉,上次做法也著實驚了他們,難道。。。這世上真有上天?


    劉備笑的更加暢快:“正是!雖然不知為何針對曹軍,但恰似說明這曹阿瞞恐怕也不是天地默認的共主!哼,一個奸賊罷了,又豈能輕易篡我大漢?”劉備越說越興奮,全然忘記曾經是如何一次次在老曹手中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孫權。。。可知?”李儒打斷了劉備的自言自語,他關注的是孫權的想法。


    劉備不在意一笑:“並未!那孫權不過一黃毛小兒,怎知這玄奧之事?”他神色漸漸冷靜下來,心中湧起了一陣酸澀,他能發現這個也是冥冥中某種感應,這是不是說明他時日無多了?劉備惆悵一歎,他的希望就寄托在未出生的阿鬥身上了。


    “主公放心,夫人已經被親衛隊轉移往夷州去了。主公定要保重。。。日後才可和夫人小公子團聚啊!”陳宮看到了劉備的臉色很有眼色的讓劉備安心不少。


    劉備果然眉頭舒緩,他臉上已經有些疲憊,於是揮手道:“公台辦事我自然放心,我有些累了,汝等先退下吧!嗯。。。還有幾個夫人和劉封,找個時間賜酒吧。”


    陳宮身子一震,下意識看向左右沒有看到糜竺才稍稍安心。他明白劉備的意思,為了保住阿鬥和甘夫人,為了防止其他幾個夫人出手,也為了防止養子劉封日後阻礙阿鬥,劉備竟是狠心的要將其通通殺掉!


    陳宮咽下一聲歎息,為好友糜竺感到愧疚。誠如君子的糜竺怎會料到,再過不久一向他疼愛的小妹糜環就會香消玉殞,而殺人兇手卻是他一心輔佐的君主和無話不言的摯友?!


    張飛等其他人則不明所以,隻有李儒和張昭隱隱猜到了什麽,李儒燒毀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顯然對劉備的‘心狠手辣’萬分滿意,而張昭袖中的手卻是一抖,心中湧上無比的涼意,他是江東世家出身,最近劉備疏離江東世家他都看在眼裏,再加上目前的手段,隻怕日後新主即為他江東世家的勢力也會被排斥,看來,要早作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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