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曹軍有什麽動靜?”劉備靠在鋪著軟墊的座椅上,聲音有些沙啞。實際上他自數年前被曹操在徐州射傷手臂後就一直患有隱疾。近些年身子愈加容易疲乏了。


    黑衣李儒躬身道:“我軍探子探得曹軍似乎準備對西蜀發動了!”李儒這幾年越加蒼老了,臉上猙獰的燒傷加速了他身體的消亡。他勉勵抑製住胸中的咳意,心中卻微苦,他這輩子也就止步於此了吧!


    劉備默然的拿起李儒遞過來的文書,他一直養病內心卻難以波動,就連他死對頭曹操的動向都無法撼動他枯死的心靈。是啊,他一年比一年蒼老,官位卻十年如一,而那個男人卻似更加年輕力壯,如今更是官居丞相,差的隻是封王乃至那個位置罷了!


    “國師,我可還有機會?”劉備淡淡的問道,他就像一顆雜草曆盡風雨百折不撓,他劉玄德缺的從來隻是運數!


    於吉摸了摸下巴亂糟糟的小胡子,眉宇也緊緊擰著,他心中無奈,這劉備絕對是雄主,隻是怎麽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曹操壓製住呢?


    不過於吉並不甘於現狀,他就不相信曹操的命就是天定的天子命,比那三皇五帝還要順應天意!於吉眼珠轉了轉,拋出了一個思量許久的方法:“主公,貧道建議我們應當立刻派人暗中和蜀中人士接觸,這蜀地可當真是一塊肥肉啊!而且老道我算了一卦,這蜀地五行與主公相輔相成,正是主公龍翱天際的地方!”


    看著於吉有些激動的表情,劉備也有些怔忪,難道上天待他終是公平的,肯給他一個翻身的機會嗎?對於於吉的卦術劉備軍上下都是信服的,劉備吐了口氣,他聽到自己下令的聲音:“公台,你帶著元儉走一趟蜀中吧,若是能讓我那族兄迎我等入蜀最好,如若不能便暗中行事!”


    “諾!”陳宮和廖化相視一眼,躬身領命,這是他劉軍的機會,若真的能從蜀中搶下一塊肉至少能保他們二十年無憂,到時候連曹操也無法輕易妄動。


    一旁的於吉和眾多文武恭維客套,可右眼皮卻突突的跳,他暗中嘀咕:漢中蜀地確實是劉備的發家寶地,卻不知為何天機流於表麵無法探其深意!於吉暗歎一聲,如若這一步再度敗給曹操,他也隻好讓孫劉聯合固守江東,等那曹操來襲時給其致命一擊了!……


    “我說軍師啊,這張魯什麽時候給咱們信?這都三天了!”曹洪躺在竹榻上挺屍,嘴裏卻憤憤不平的嚷嚷著,那張魯忒得磨嘰!


    戲誌才輕笑一聲,手卻仍穩穩的握著筆,隨著他手腕抖動,潔白的宣紙上一座巍峨的遠山栩栩如生!


    文人的心思他真心不懂啊!曹洪心中哀嚎一聲,這都什麽時候了軍師還有心情作畫。仿佛聽到了他的吐槽,戲誌才慢條斯理的一邊清洗筆墨,一邊道:“子廉將軍稍安勿躁,主公雖說欲圖蜀中但仍要徐徐圖之,況且張魯的態度其實已經明朗,隻是白白任我等吞並怕是仍有不甘。不過料想張魯是聰明人,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曹洪心中稍緩,但眉腳卻突突直蹦,這文人說話一句話繞三個彎,曹洪把眼一閉決定睡覺覺,不理一肚子壞水的戲誌才了!


    戲誌才心情很好的不予計較,實際上讓曹洪過來他也是很高興的,這個將軍脾氣直性子急,但卻知輕重,這樣的人配合再好不過。而且曹洪是曹操看重的族弟,派他來足以顯示出曹操對自己的看重以及……愧疚的補償。戲誌才掏出酒葫蘆美美的抿了一口,才愜意一歎,其實官位職位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家主公的體恤和關注。而這一次來連結張魯務必要完美完成,才不負曹操的一片心意……


    “孝直,曹軍已經和張魯的人接觸了,曹丞相果然盯上了蜀中!”張鬆捋著小胡子,小眼睛裏卻精光閃爍,看來他們出手的時候不遠了。


    法正一驚,而後卻不由一讚,曹操想圖謀易守難攻的蜀中張魯無疑是最好的突破口了:“如此說來,恐怕過不了幾天就有曹營的人和我等接觸了,我倒要看看這曹軍都是何等人物!”


    張鬆看著法正充滿鬥誌的眼神輕輕一歎,年輕真好,當年剛剛出仕的他也是如此意氣風發。隻可惜隨著年歲增加,這顆壯誌早已被汙濁的世俗侵染,到如今更是放棄了昔日舊主。


    “鬆隻是良禽擇木而棲罷了……”張鬆的聲音幾不可聞,他摸了摸胸前的衣襟,那裏鼓鼓的正是他一連三夜趕工出來的西蜀地形圖,張鬆一笑,誰又能知道他這醜鬼卻擁有過目不忘的天賦呢?“劉季玉,哪怕你與我相識多年怕也不知吧!”


    “孝直,敢問你的誌向何在?”張鬆突然想聽聽這個才學過人心氣極高的老弟的想法。


    法正目光無比堅定:“正離開主公,並非為了權勢官位。如今法紀鬆弛、德政不舉、微邢不肅才是法正離開的真正理由。追求真正的法家之道,完成我先祖之誌,依法治國讓百姓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這便是我的理想!”


    張鬆了然的點頭,果然如此啊,法正這家夥說的難聽點就是有點小心眼睚眥必報,可能學法的都這樣?!張鬆默默吐槽,但心裏還是挺佩服法正的理想的,他還真想看看這個家夥修出來的法典呢。


    “孝直有如此誌向,愚兄佩服!”張鬆恭維了一句,然後複而嚴肅,“此事還要嚴守秘密,否則恐怕你我身家性命不保!尤其是孟子敬,他最近過於矯作了。”


    法正無奈的應了,他也不知道這個孟達怎麽迴事,自從自己身處縣令一年後,這家夥就很少聯係自己了,而最近突然頻繁登門拜府,實在讓他費解。


    兩人又商量了半個時辰才告辭迴府,而他們所談及的孟達府,這時卻悄悄打開後門悄悄迎進了幾個人影。


    “素聞子敬才學過人,今日得見幸甚!”陳宮朗聲拱手道,他臉上仍有疲色,乃是連日趕路休息不足的結果。


    他對麵站著一位身材中等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那男子一身玄色衣衫,五官倒是端正但眼神飄忽卻給人一種不實的感覺。“哪裏,不敢當不敢當!公台兄過獎了,昔日聞玄德公仁德無雙,陳公台更是少有的智計無雙啊!”


    不敢當還笑成這樣?!陳宮內心腹誹,眼神深處厭色一閃而過,這等小人最是討厭!他心裏想著嘴上卻客套著,直到落座後才提及正事。


    “公台兄的來意達已經知道了,承蒙玄德公不棄,按理說達自當盡力,可達不過一小吏,隻怕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孟達眉頭皺著,臉上寫著‘我很為難’。


    陳宮依舊笑的溫和:“我主乃漢室宗親,與季玉公乃是族兄弟,如今曹賊當道,欲圖蜀中,若子敬兄能上表迎我主出兵相助,屆時定感激不盡!”


    孟達接過陳宮遞過來的精巧木盒,裏麵珠寶金銀讓他不由吞了吞口水,蜀中是富裕不假,但他卻沒有讓劉璋重賞他的能力。當然孟達是不會承認自己能力差的,而是暗中咒罵劉璋的小氣,如今劉備要招攬他,許以金銀高位,傻子才不幹!


    “如此,達定竭盡全力為主公在劉璋麵前進言!”這廝連主公都叫上了!


    陳宮嘴角抽搐了一下,暗自決定決不能和此等小人深交。不過陳宮不知道有句話叫做無恥沒極限,過不了多久這廝就為了避諱劉備叔父的本字(劉備的一個叔叔字子敬)而改字子慶!……


    洛陽,曹操躺在躺椅上悠閑的吃水果,而他的親親老婆正在屏風後一件一件的把衣衫解開——準備洗澡。


    曹操已經下令明日領兵兵發蜀中了,因為就在前一天他收到了戲誌才的迴信,張魯歸降了!


    於是曹操不再猶豫立刻出兵。目前沒人知道張魯暗中歸降的事情,此時不正是大好的時機?!


    吃著吃著曹操就心不在焉了,屏風後麵婀娜的身影□,而且每一個部位都是曹操再熟悉不過,於是曹操銀蕩了!


    好似勾引曹操一般,丁瑤的衣服脫得極慢,隨著一股淡淡的體香飄進曹操的鼻子,曹操就捂著鼻子看著屏風後的人影抬起修長的美腿邁進浴池之中,嘩嘩的水聲撩撥得他心馳神往!


    曹操咬牙,這個小壞蛋是故意折磨他的!早知道他就不該一時心軟答應這兩天不做床事,曹操想起昨天晚上雨帶梨花嬌喘求饒的那張小臉,下腹徒然升起一股邪火。他邪魅一笑走向浴池打算來個鴛鴦戲水,至於昨晚自己拍著胸脯的承諾保證,曹操表示他不記得了!


    可憐的女主正處於得意時候,可她不知道我們的男主已經進化到人至賤無敵的境界了。所謂臉皮厚有肉吃,曹操就是信奉著這一準則才一次次將丁瑤吃幹抹淨,連骨頭渣子都不吐。


    感受到曹操溫熱的大手撫上脊背,丁瑤一個哆嗦,她難以置信的迴頭:“你!你居然……唔”然後被吻住,曹操很滿意自家親親□的美景,一邊把懷裏人吻得暈暈乎乎,一邊極快的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身體相貼,兩人都發出一聲愜意的歎息,周圍溫熱的溫泉水更是如同催情的藥劑,嫋嫋的霧氣中交纏著相愛的身體,一聲聲嬌嗔、低笑、情話、呻-吟傳出,曖昧的氛圍仿佛染得整個浴池如夢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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