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完全停不下來的暢快


    眼睛一閉一睜,一天過去了。眼睛一閉不睜,一輩子過去了。


    對於那把紋滿了龍的椅子的渴望,讓完顏宗望和完顏宗磐這兩位堂兄弟,都恨不得對方能夠一睡不醒,早登極樂。


    天不遂人願,這哥倆都身體倍棒吃嘛嘛香,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有歸西的希望。


    李邦彥費盡心思地到處扇陰風、點鬼火,滿心期待地第二天就能看見戰火連天、兄弟鬩牆的場麵。


    結果,屁事都沒有發生!燕京城裏平靜得和往常一樣,甚至比往常還要平靜。


    計謀被識破了?


    應該沒有。


    李邦彥自認為演技高超,臨場發揮的也好,尤其是那幾個完顏的區別對待,很是費了一番心思。


    那就是他們哥幾個都是大仁大義的英雄好漢,不屑於為了小小的皇位打打殺殺,準備通過禪讓產生新的皇帝?


    蠻夷之輩,也懂得仁義禮智信了?


    “我不信!”


    李邦彥斬釘截鐵地對血無相說道:“他們都是久經戰陣的宿將,一定是在調兵遣將,準備畢其功於一役,一舉殲滅。”


    “可以啊,李相!”血無相滿臉崇拜,“就李相這個見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至名歸啊!”


    “您可別笑話我了,那不是形勢所迫,吹兩句牛嘛!您說,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麽做?”


    “你的活兒已經幹完了,剩下的事兒就交給時間吧!”


    對於血無相的話,李邦彥是一個字都不相信,就像血無相的性別一樣,這家夥的路數摸不準啊!


    燕京街頭。


    一個小販,正在拚命地躲閃淨街司的追捕。


    罪名並不嚴重,妨礙交通秩序,沒有按規定的地方和時間段擺攤。處罰的結果其實也不嚴重,罰沒非法所得和作案工具——一個炊餅攤。


    眼看那小販和他嬌滴滴的小娘子慌不擇路,跑進了死胡同,淨街司的幾位差人嘿嘿一笑,圍堵了上去。


    事情的發展簡單而老套,無外乎小販苦苦哀求,差人秉公執法。


    也許是某位領頭的人,起了惻隱之心,提出要與那位小娘子共赴花前月下,免得在街頭風吹日曬的顯得憔悴了。


    那位炊餅哥恰當地表示了反對,小娘子似乎也不是太情願,然後在拉拉扯扯的過程中,幾位差人的胸前就莫名其妙地多了幾個血洞。


    那血滋滋地往外飆,眼看是不能活了。


    鏡頭再轉,燕京東門。


    似乎是一隊迎親的隊伍,幾個吹鼓手正烏拉烏拉地吹奏著嗩呐,歡慶新郎把新娘子成功地騙到手。


    看那穿戴和行頭,不過是尋常人家。


    新郎騎著頭瘸腿的小毛驢,雖然帽插宮花、身穿紅袍,但怎麽看都像是借來的。接新娘的轎子也有些破舊,漆皮都掉了。


    裏麵有新娘子吧?


    這小門小戶的小娘子,也不知道成色如何,能不能入各位軍爺的法眼呢?


    軍爺們都是不拘小節的漢子,其實不怎麽在乎成色問題。是個女人就行,還挑三揀四的幹嘛?


    尤其是這些人還穿著漢服,一看就知道是沒什麽社會地位的低賤的漢人,搶他娘的!


    迎親的儐相照例要付過路費,帶頭的軍爺執意不收。人家不要錢,人家執意要檢查一下新娘子的轎子裏是否藏有刺客。


    轎子裏當然沒有刺客,隻有同樣嬌滴滴的新娘子一枚,似乎還受到了一點點的驚嚇,臉色發白,渾身發抖。


    那軍爺頓時起了憐香惜玉之心,惡狠狠地撲上去,想要把小娘子抱在懷裏好好安慰一番。


    隻見轎子抖動了幾個,不動了。


    看來這位軍爺的身體不是很好,時間也太短了。


    另一位自認為身體很棒的軍爺,滿臉淫笑地掀開轎簾,想要助人為樂一把,迎麵而來的一柄短刀,讓他一下子就爽到了極點,爽死了!


    “殺人啦!”


    不知道是哪位眼尖的,厲聲高喊起來。


    那些抬嫁妝的、抬轎的,一哄而散,趁著城門口人潮混亂不堪的時候,如同魚入大海,再也找不到一絲痕跡。


    等大批人馬趕來的時候,地麵上空餘十來個被踩踏得好像破口袋一樣的軍爺,在無言地控訴著他們所遭受到的非人待遇。


    這些都是小場麵,京西大營發生的故事,那才叫一個大場麵、大製作。


    一群身穿遼國軍服的漢子,騎著快馬嗷嗷叫著直衝大營,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


    角樓上站崗的兵士嗚嗚吹響了號角,大聲吆喝著“敵襲”,值守的軍士也開始嚴陣以待,等著那些不知死活的家夥送上門。


    那些遼人並不真的直撲軍營,策馬迴身,遠遠地射出大批箭隻,射死了數十個倒黴蛋,唿嘯一聲揚長而去。


    等軍營裏整裝備馬,殺出大營時,早已不見了蹤影。


    領頭的偏將高聲叫罵了幾聲,一支箭已經唿嘯而來,直奔他麵門。


    那偏將側身閃過第一支,卻避不開三箭連珠的第二和第三箭,胸腹間連中兩箭,隻發出一聲怒吼“是射雕者”,就倒地不起了。


    【等等,這轉場有點快,哦暈!】


    【這算是錘錘計劃的一部分嗎?】


    【錘錘有這個本事,我直播倒立拉稀!】


    【那就現在就可以多喝點冷水了,還真是錘錘自己想出來的轍。】


    【錘錘那壞心眼可多了,掏出來能繞地球一圈。】


    【你確定是壞心眼,而不是別的?】


    【啥破路都能開起來,閣下車神吧?】


    【不過那幾個妹紙還真不錯,就是手段忒黑了點。】


    【你確定是妹紙,而不是弟弟嗎?】


    【嘶,牙疼!】


    【我能問一句嗎,射雕者到底是幹哈的?】


    【你是不是雕?】


    【胡咧咧啥?那是一個姓射的人,名叫雕者……】


    一天時間裏,這樣的案件發生了二十多起,看似紛亂複雜,但隻要細細地分析一下死者,就大概看出來名堂了。


    死的都是完顏宗磐和完顏宗望的人,其他勢力的人,是一個都沒死。要說這裏麵沒鬼,鬼都不信啊!


    再加上有射雕者的出現,讓大家夥更是感覺到這裏麵的水深,深不可測。


    射雕者是啥,那是戰略武器一般的存在,平時隻射大雕和大人物。京西的那位偏將,能死在射雕者的箭下,不能不說是一份榮幸。


    那麽問題來了,誰手裏有射雕者,誰又能指使得動射雕者去殺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當然,射雕者的目標也未必是那個倒黴的偏將,完顏宗弼就在西大營呀!


    如果,完顏宗弼一時衝動,率先衝出大營……


    細思極恐啊!


    先帝吳乞買手裏就有不少的射雕者,被完顏宗磐暫時接手,他也是最有可能想著弄死完顏宗弼的人。


    殺掉完顏宗望可能沒那麽容易,先剪掉他最得力的臂膀完顏宗弼,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念及此,完顏宗望也不再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了。既然早晚都要弄死他,還要啥證據?


    幹就完了!


    完顏宗磐那邊,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就接到了完顏宗望厲兵秣馬、準備開幹的消息。


    好啊!你殺了我這麽多的差役兵丁,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反倒準備先下手為強了。汝以為我的大刀不利否?


    在狼煙四起中,李邦彥一行離開了燕京。


    看著戀戀不舍的血無相,李邦彥打趣道:“燕京苦寒,居大不易啊!無相兄,似乎還有些留戀?可是有了意中人?”


    “殺順了手了,舍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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