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奶奶問西門敬“你是不是喜歡上潘小蓮了”?無異於一道驚雷霹中西門大官人!


    喜歡?他當然喜歡女人!可是……好像就沒“喜歡”潘小蓮呢!


    看著一向聰明睿智的西門敬瞬間變得傻呆呆,六奶奶搖頭笑了。睍蓴璩曉


    這男女之間的吸引都是不知不覺的,很多時候明明已經在意對方了,卻自己還沒意識到!12022125


    “三爺,不是我說你,對待女人的事上,你一向是得心應手,怎麽到了你自己的妻子這裏卻束手無策了?”六奶奶開玩笑地道,“小蓮獨自迴家處理家事卻沒告知你,向你求助,你可知是為了什麽?”


    “……”西門敬擰眉說不出話來,他並不明白。


    “一般女人,若是遇到什麽事,不都是先想到向丈夫求助嗎?可小蓮卻事事自己解決,有什麽難事也不向你求助,這證明她並未將你當成值得依靠的人。”六奶奶站起來看著沉思的西門敬,“我知道你從小就被老太爺和二老爺教導著要遁規蹈矩、做事不可有差錯。如果小蓮並不是能夠走進你心裏的女人,六嬸說這些話你隻是聽聽就算了,若是你對她還是在意些的,不妨試著放下架子與她好好聊聊。小蓮不同於玉氏姐妹,也不同於周氏、黎氏,她的特別之處你自然曉得。”


    西門敬靜靜地聽著六***教誨,沒有插半句話,似乎聽得十分認真。


    六奶奶覺得自己再深說也是沒必要,該提點的話已經說完了,剩下的就是看兩個人如何推倒麵前那堵隔著真心的牆了!


    “六嬸,您與六叔……”西門敬見六奶奶要離開才開口問道,“您與六叔真的要和離?”


    走到書房門口的六奶奶身形一滯,靜默了一會兒後慢慢轉身,臉上掛著釋然恬靜的笑容,“是啊,我占著這個正妻的位置太久了,讓琳兒做偏房實在是委屈了她。”


    “六叔並不同意和離。”西門敬沉聲地道,“六嬸何不試著與鞏姨娘……”


    “嗬嗬,在這點上,我怕是比不上小蓮了。”六奶奶輕忽的一笑,轉身提裙出了書房。


    望著六奶奶離去的背影,西門敬迴味著她說過的話。


    世間的情事恐怕當事人才是看得最不清楚的那一個吧。


    **


    小秋怯怯的走進西門敬的書房,偷瞄了一眼站在門旁的劉海。


    劉海揮了揮手,讓她快些上前,別讓三爺等急了。


    小秋苦著臉上前幾步,看到西門敬正坐在書案後低頭看帳冊。


    “奴婢小秋,來給三爺問安。”小秋向主子福身,怯生生地道。


    西門敬緩緩抬起頭,看著那名由六奶奶指派給潘小蓮的婢女。


    潘小蓮最初入虎堡時由玉萍分派了兩名婢女,可第一天就“犯錯”把潘小蓮從偏門帶到湖畔小廳,被幾個堂弟用水球砸到。


    事後,六奶奶徹查了此事,其中一些貓膩自然也查得清楚,隻是為了顧忌大家的麵子,對婢女做了重罰,玉萍隻是禁足幾日。


    潘小蓮並非善類,但小秋和小夏服侍她這麽久卻無事,想必是可心意的。


    “你叫小秋?”西門敬沉聲地問道。


    “是的,三爺,奴婢是小秋。”小秋吞咽了一口唾液,小心翼翼地道。


    “你抬起頭來。”西門敬命令道。


    小秋驚慌的搖了搖頭,但一想這是主子的命令,猶豫了半天才抬起頭。


    婢女的左臉頰還腫著,塗著的脂粉也掩不住指痕的青印!


    西門敬的薄唇抿了抿,挑眉問道:“你的臉是誰打的?昨天夫人讓你去備馬車,發生了什麽事?”


    小秋腿一軟跪了下來,涕淚齊下地道:“請三爺饒了奴婢吧!是奴婢的錯,奴婢下次不敢了!”傻人女了。


    西門敬的眉頭攏緊,看著邊發抖邊哭的小秋,“這麽說來,昨天真的是你仗著夫人撐腰,對其他下人大唿小叫了?”


    “沒有!奴婢沒有那麽做!”小秋哭著喊冤,“奴婢隻是去馬房讓王大哥給夫人備馬車,王大哥順口問了句夫人要去哪兒,奴婢……奴婢開玩笑地說夫人的事豈是他這個馬夫隨便過問的……奴婢與王大哥是同鄉,早就認識的,所以隻是在說笑,並不是仗勢欺人,王大哥知道的。”


    西門敬的心底有些明白了,但他還是問道:“那為何小玉姑娘說你唿喝其他下人?”


    小秋癟癟嘴,不敢說玉萍的壞話,隻是掉眼淚。


    “說!”西門敬的聲音冷了幾分。


    “嗚……三爺饒命啊。奴婢與王大哥開玩笑時,正巧小玉姑娘經過馬房,就讓奴婢過去。奴婢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小玉姑娘就掌了奴婢的嘴……”小秋低聲地道。


    原來如此,西門敬向後靠進椅子裏,看著跪在地上哭泣的婢女。


    這件事上說不出誰對誰錯,也許嫌隙早就已經深種,才會發生打奴給主看的事。


    讓小秋退下去,西門敬撫了撫微疼的額角,他不擅長處理女人間爭風吃醋的事。


    書房裏沉默了許久,西門敬坐在書案後發呆。


    劉海見主子怔怔發呆,上前輕聲地道:“三爺,您不是定下今天去瀘林城的商號巡視嗎?”


    迴過神,西門敬看向跟隨自己多年的管事。


    “劉海,這親我是不是成錯了?沒娶妻的時候,何來這些煩惱?”西門敬有些懊惱地道。


    劉海垂下眼簾恭順地道:“三爺若不在乎,就不會煩惱了。煩惱了,就證明三爺在乎了。”


    西門敬一震,看著一向不多話劉管事。


    是啊,過去黎氏、周氏入門,與玉氏姐妹之間發生一些事,他並非不知曉,隻不過都采取不理睬、不過問的態度。


    從椅子裏站起身,西門敬淡聲地道:“今天不去瀘林城了,明兒再說吧。”


    “是,三爺。”劉海垂首退出了書房。


    **


    昨晚哭得太傷心,結果今天眼睛就腫成金魚眼!


    潘小蓮躲在自己的屋子裏哪也不願意去,連早飯都是在自己屋子裏吃的。


    雖說自己這邊也是不順心,但她還是擔心潘小玉在朱家怎麽樣了。


    派劉冬去瀘林城打探消息,讓小夏去打桶井水,然後投濕帕子敷眼來消腫。


    小秋被西門敬叫去的事並沒有告訴潘小蓮,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婢女被三爺叫去問話了,不然也不會這麽安然地躺在榻上。


    西門敬來到潘小蓮居住的院落,示意婢女們不要出聲迴報,徑直挑簾進了屋子。orvf。


    小夏正坐在榻邊繡花,看到西門敬進來嚇了一跳!


    “三……”跳下榻來剛想叫一聲“三爺”,卻被西門敬阻止。


    小夏閉上嘴看了一眼蒙著眼睛的潘小蓮,驚慌不已。


    “小夏,你想說什麽?”潘小蓮聽到小夏出了聲,但並沒有往下說話,奇怪地問道。


    “啊,奴婢……奴婢想問問夫人用不用再投濕一下帕子。”小夏順口說了一個理由。


    “不用了,多敷一會兒。”潘小蓮懶懶地道,“希望快點消腫。”


    真不知道自己昨晚幹嘛哭得那麽傷心!


    西門敬擺了擺手,婢女們全都退了下去,他坐到榻邊看著模樣好笑的潘小蓮。


    決定不去瀘林城巡鋪之後,又叫來小秋問了一些事,聽聞潘小蓮昨晚哭了很久才睡,西門敬便過來看看。


    屋子裏靜靜的,榻上的潘小蓮覺得悶,“小夏,跟了我這個不掌權的主子是不是很吃虧?你和小秋恐怕連玉氏姐妹身邊的婢女還不如吧?小秋昨天無辜被打,都是我的錯。”


    西門敬挑挑眉看著潘小蓮在那裏自言自語,也不驚動她,看她到底想說什麽。


    以為小夏不出聲是不想逾越議論主子,潘小蓮也不在意,隻顧著自己說下去。


    “六奶奶要與六老爺和離的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說我是不是過於沉溺於自己的世界,對外麵的人和事不聞不問了?”潘小蓮開始反省自己。


    西門敬無聲地點點頭,表示讚同。


    “唉,當初我是不是思量錯了?”潘小蓮又開始咕噥起來,“不應該想成為西門敬的未婚妻,也不應該非得嫁進虎堡?如果我和他也和離……”


    目的不單純的婚姻本來就很難維持太久,潘小蓮不想等西門敬要休妻時才備受屈辱的離開虎堡!與其那樣,不如和離的好!


    西門敬聽了潘小蓮的自言自語氣得直瞪眼!


    這個女人還真是想得開,剛成親半個多月就想和離!真把婚姻當成兒戲了!


    “小夏,帕子有些熱了,幫我再用井水投一投。”潘小蓮拿下眼上的帕子遞過來,雙眼並未睜開。


    手舉了好久,也不見有人接帕子,潘小蓮納悶地睜開眼。


    幹澀的雙眼看到一張含著薄怒的男人俊臉,不是西門敬又是誰?


    潘小蓮驚得張大嘴巴,手裏的帕子咚的掉到榻上!


    “你……你怎麽……你什麽時候來的?”潘小蓮眨眨眼啞聲問道。


    西門敬看著潘小蓮那雙腫得像小桃子似的眼睛,配上她傻呆呆的表情很是有趣,但方才她的話又令他覺得氣惱,好氣又好笑的感覺令他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


    “小……小夏?”潘小蓮慌張的爬下軟榻,拉攏著身上單薄的衣裳嚷道,“小夏……”


    “別叫了,是我讓她們出去的!”西門敬淡聲地道。


    看他那張滿是不快的臉就知道,他進屋的時間應該不會短,而自己都說了些什麽?


    潘小蓮扶著頭想了想,但隻想到“和離”兩個字!她好像因六***事有感而發,說了什麽“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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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變成了晚上更,唉。


    還是六千,下一更隨後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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