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很討厭的生物
頑妻翻天，撲倒大官人 作者：淩青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西門敬負手走了數步，手指在身後握拳、放開、再握拳！
“不關我事！”潘小蓮跳起來連連擺手，“我隻是在寫故事啊，誰知道你爺爺那麽投入！我已經將情節寫得很含蓄了，好多更兇殘的、更火辣的我都沒寫！”
看著像隻小白兔似的蹦蹦跳的潘小蓮，西門敬滿腔怒火也無處發泄！
早就知道她是個寫*的怪女人，進虎堡也是為投其老太爺所好！
看著西門敬緊繃的黑臉，潘小蓮嘟著嘴走上前，扭絞著手指低頭道：“大不了我下次寫得更含蓄、更……”
“不必！”西門敬迸出這兩個字，抬手阻止潘小蓮，“你可以繼續寫下去！”
“真的？”潘小蓮不也相信自己的耳朵，張大眼睛看著西門敬。睍蓴璩曉
還以為他那麽生氣的把自己叫出來是要訓人呢！
西門敬旋身看向遠處，沉思半刻後道：“以前柳絮先生是為泌墨齋寫書，也給了顧歸祖借《金平梅》來抹黑西門家的機會！”
潘小蓮心一緊，扭著手退後幾步。
“但是不要緊。”西門敬邪肆的一笑，看向潘小蓮，“西門家一向是有錢賺就好！柳絮先生現在是西門家的人，《金平梅》這種賺錢的好書隻有老太爺一個人獨享實在是可惜、浪費，不如由我們西門家的靜蘭書齋印製出／售。”
沒有什麽比這番話更令潘小蓮大跌眼鏡了！
西門敬要幫她將《金平梅》這本書出完？不是在作夢吧！
“你不怕因為這本書而加深世人對西門家的誤會？”潘小蓮狐疑地問。
“誤會有好有壞，但終究是誤會，不會成真！”西門敬嘲弄的笑道，“知我西門家門風的人不會因傳言而被誤導，不知我西門家門風的人若因傳言而小看虎堡勢力，你說他們會有什麽下場？”
潘小蓮想了想，不禁對西門敬這個男人的遠謀而感到敬佩！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因為《金平梅》而小看了虎堡西門家的人，會因為錯誤判斷而付出代價？”潘小蓮說出自己的猜想。
“沒錯！看來你的確很聰明！還算配得上虎堡女主人的位置！”西門敬不吝惜讚賞地道。
被誇的潘小蓮小臉一紅，咬著嘴唇偷笑，心裏喜滋滋的。
她被西門敬承認和肯定了呢！
“但是，以後你給老太爺送手稿前務必先拿給我看！”西門敬語氣一轉，有些冷冽地道，“畢竟老太爺年歲已大，若是因此而出了什麽事，你我都難逃其責！”
潘小蓮連連點頭，“好好！放心吧，下次我會將手稿先給你過目！”
＊＊
想不到西門敬竟然要讓《金平梅》再度問世，潘小蓮真是高興得不得了！
比起單純的互相利用，這樣證明自己還有些價值更讓潘小蓮覺得心安！
與西門敬確定老太爺無恙之後，潘小蓮去看望母親和侄女，而西門敬則出門去悉城走訪幾間鋪子。
哼著小曲往潘夫人住的院子走，潘小蓮的好心情都顯露在臉上。
經過小花園時，潘小蓮聽到了悠揚的琴聲。
琴音？莫非是西門敬的哪名妾室在撫琴？
知道西門敬有四名妾室，但她隻見過玉氏姐妹，還真沒見過另兩外的真容，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女人！
順著琴音尋去，繞過假山看到花廊上的小亭裏有幾個人，走近仔細一看，原來是六奶奶施玉珍！
潘小蓮琴棋畫是一竅不通，隻覺得六奶奶撫琴挺好聽，禁不住站在一旁傾聽起來。
琴聲如人心，指尖下流泄而出的是淡淡幽傷的音律，聽得人愁腸百轉。
六奶奶是有什麽煩心或憂心的事嗎？
待琴聲戛然而止，潘小蓮才走上前。
“原來六奶奶也會撫琴，是向六老爺學的嗎？”潘小蓮撫掌走入亭內，笑著福身，“小蓮見過六奶奶。”17746246
猶沉浸在琴音世界中的六奶奶一怔，抬眼看到笑吟吟的潘小蓮，嘴角也扯起一抹笑痕。
“原來是潘小姐，讓你見笑了。”六奶奶站起身，“你不是去了老太爺那裏？”
潘小蓮沒有忽略六奶奶那雙微紅的眼眸，但她聰明的選擇不問。
“是啊，去看過老太爺後迴來了。”跟著六奶奶來到擺著點心茶水的桌旁坐下，潘小蓮笑道，“小蓮還沒來得及感謝六奶奶對家母與侄女的安排呢，謝謝您。”
六奶奶淡淡一笑，端起茶杯撥著杯裏的茶葉梗，“哪裏的話，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這些都是我應該為親家母做的。”
潘小蓮看著六奶奶淡然的模樣，總覺得施氏哪裏不對勁，好像這種不對勁兒是從六老爺迴來之後。
“六奶奶，我是個直性子，有什麽話說錯了，您千萬別往心裏去。”潘小蓮決定問個清楚。
六奶奶施氏垂下眼簾，放下茶杯後用帕子輕拭嘴唇，“你是想問，為什麽我的丈夫迴來了、三爺也有了未婚妻，可我卻還要賴在三爺這裏掌握著虎堡內務大權不鬆手嗎？”
“不！不是！”潘小蓮一聽施氏這話，知道她誤會了自己要奪權！“虎堡的內務家事由六奶奶一直管著才好哩，小蓮絕對沒有想讓您釋權的意思！”
六奶奶轉頭看向潘小蓮，因為她的驚慌而覺得好笑，“潘小姐誤會了，我並不是忌怛你要將虎堡內務家事的權力奪走，反而是我很想卸下這份名不正、言不順的當家主母擔子。”
“……”潘小蓮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因為她從六***眼中看到了憂傷。
“當初三爺成為了虎堡當家、西門家族的掌事者，他的身邊有著能幹的玉氏姐妹，根本不需要我出麵來管理堡中內務。”六奶奶淡聲地道，“但那時我走投無路，要麽離開西門家、要麽苦悶至死，是三爺幫了我才對。”
“什麽……”潘小蓮驚訝又不解地看著六奶奶。
六奶奶沉默了一會兒，右手輕輕轉動著左腕上的玉鐲。
“但凡權貴之家，兒女婚姻講究的就是個門當戶對。”六奶奶幽幽地開口道，“西門老太爺卻是個開明之人，並沒有門第之見。我當年與西門屹在京城相遇時，並不知道彼此的身份，隻當他是個普通琴師，而他也當我是刁蠻的富家千金。我們因誤會而爭吵，也因解開誤會而互相傾心，加之又是門當戶對的兩個家族，婚事一帆風順得連我自己也不也相信。”
“那……那不是很好嗎？”莫名的，潘小蓮就想到了六老爺西門屹身邊的那名橙衣女子，“是不是後來發生了什麽事？”
六奶奶抿緊嘴唇，望著遠處又沉默數秒。
“我沒想到他終究是個普通的男人。”六奶奶自嘲地笑了，“我以為他是特別的人，也以為我與他會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終老，可是……我卻忘了自己嫁的是權貴世家出來的男人，三妻四妾在他們的腦海中和吃飯、睡覺一樣正常。”
潘小蓮的心也跟著一沉，果然讓她猜中了！
“六老爺迴來那天，身邊有位穿著橙色衣裙的女子，想必就是……就是他的妾室吧？”潘小蓮小心地道，“但六老爺沒見到您，表現得也很失望。”
“失望？嗬嗬！”六奶奶嘲弄地笑了兩聲，“從他將那個知音師妹接進家裏那天起，我就發誓一輩子也不想再見那個男人！他的失望怎麽敵得過我對自己選擇的失望！”
師妹？潘小蓮抓抓頭發，搖頭歎息。
這年頭兒，防火、防盜、防姐、防妹、防表姐妹、防閨蜜……還得防師妹！作女人多難啊！
好在她對西門敬無情無愛，不用防這些！隻要防著他的小妾出陰招就行了！
“原來六奶奶是不原諒六老爺對你們婚姻和感情的不忠，所以才避而不見。”潘小蓮點頭道，“我覺得六奶奶作得很對！像這樣朝三暮四的臭男人就該甩了才對！”
“嗬！”六奶奶被潘小蓮義憤填膺的樣子逗笑，打趣地道，“可三爺卻在婚前就了四房妾室呢，你不在乎？”
“當然……在乎。”潘小蓮剛想說不在乎，反正他們是互相利用，但話到嘴邊才想到不能這麽說，連忙改口道，“婚前就已經有的就沒辦法了嘛，隻能接受了。”
“沒錯，若是之前就有了妾室，可能就不會被傷得太重了。”六奶奶悵然地道。
當年一幕幕本該甜蜜的迴憶，卻隨著新人的入門而變成了刺痛心房的刺刀！
“可是，您與六老爺就這樣……下去嗎？”潘小蓮心疼六奶奶這副傷心的模樣。
“我求和離，他不肯，若是逼他休我，我也不肯！我何錯之有呢？”六奶奶站起身，有些忿然！
潘小蓮也站起來，氣唿唿地道：“就是！女人有七出之罪，男人怎麽沒給列出幾條來！隻有男子休妻，為什麽不能女人休夫，隻能和離！不公平！”
六奶奶忍不住又被逗笑，跟潘小蓮在一起，真的很難保持憂傷啊。
兩個女人因共同的想法而覺得親近不少。
重新坐下來，施氏與潘小蓮說起話來有了共同語言。
“六老爺與六奶奶您成親前不就認識那個師妹了嗎？怎麽反而在你們成親幾年後她才橫空出世？”潘小蓮拈起一塊點心邊吃邊問。
施氏為潘小蓮倒了一杯茶，苦笑地道：“之前他們隻是青梅竹馬，卻也不涉及男女之情，隻是三年半前西門屹的師傅派人捎信來，說自己病重希望見愛徒最後一麵。我為他打點行裝，本以為他會很快歸來……不成想這一走就是四個多月，迴來時身邊便多了一個小師妹。說是他師傅臨終前托付他好好照顧師妹。”
那個師傅真缺德！明知道徒弟已經娶了老婆，卻還要把女兒強塞給人家！太不厚道了！
潘小蓮腹誹六老爺西門屹的師傅！
也許古人不明白施氏的這種絕決為何，女人本就該容忍丈夫三妻四妾，若是不能容忍就是七出的“善妒”之罪！可潘小蓮卻明白愛情容不得砂礫的道理！
對於六***坦誠，潘小蓮很是感動，可轉念一想，又有了自己新的擔心！
“六奶奶，我想問您一個問題。不知道您能不能如實相告？”潘小蓮一臉賊相的看著六奶奶，涎臉笑道。
“潘小姐請問，今日覺得與小姐特別投緣。”六奶奶挑眉看著潘小蓮。
潘小蓮咬咬嘴唇，左右看看，壓低聲音問道：“六奶奶，請問西門敬除了這四名妾室外，有沒有什麽初戀、或是喜歡的女人啊？”
六奶奶一愣，愕然地看著潘小蓮。
潘小蓮本來隻是想問問而已，想著早作打算，萬一哪天西門敬像六老爺似的領迴一個女人讓她讓位怎麽辦！可看六***樣子，仿佛……
“不會吧？西門敬真的有……有喜歡的女人？”潘小蓮的笑容僵掉。
＊＊
她不喜歡西門敬！她不喜歡那個狐狸男！她真的……
“我不喜歡他！王八蛋！”潘小蓮像困獸一樣在自己的小書房裏走來走去，最後抱頭怒嚎一聲！
守在小書房外麵的小秋和小夏嚇得跑到門口，卻想起潘小蓮之前說過除了她自己外不準任何人進小書房的話，隻能焦急地守在外麵對眼。
“我不喜歡他……我們隻是互相利用……那個大種馬……那個大*……”潘小蓮用額頭磕著桌子，正與內心深處某種恐懼作著抗爭！
和六奶奶在花廊亭子裏聊過之後，潘小蓮驚聞西門敬竟然也曾有過“初戀”，甚至還對那名女子念念不忘！
聽完這件事之後，潘小蓮就像吞了一隻蒼蠅似的不舒服，與母親見麵也沒說上幾句話，精神恍惚。
為什麽她要這麽在意啊？她可是作好了所有心理準備才到虎堡來應征西門敬的未婚妻，也知道他早就有了四房妾室……現在為什麽要對他那段“過去”耿耿於懷？
“三爺年少時經常與前任當家出門，我也隻是聽聞他與一位大商賈府中的千金互生愛慕。”六奶奶直言不諱地將西門敬那段往事告訴了潘小蓮，“隻可惜那位小姐早已與別人訂親，對方又是皇族，所以這段感情隻能遺憾告終。這也是三爺不喜歡進京的原因，很多需要進京處理的生意，都交給其他西門族人去辦了。”
尼瑪！世間最難打敗的就是“初戀”！初戀中最讓人蛋疼的就是“沒得到”！
“關我屁事！關我屁事！”這次，潘小蓮開始在桌上來迴轉頭了，將臉在紙張上蹭來蹭去，煩躁得要命！
“小姐，您怎麽了？快出來吧！”小秋又在外麵喊起來，“有您的客人！”
嗯？潘小蓮抬起頭，頭晃得有些暈。
客人？什麽客人？
“小姐，坤州知府府上朱夫人的下人求見。”小秋喊道。
朱夫人？坤州知府？難道是大姐潘小玉？
潘小蓮站起身，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些。
拉開門，潘小蓮出現在門口。
“啊呀￣！小姐！”小秋和小夏被眼前這名頭發亂得像雞窩、額頭和臉又紅又腫的女人嚇了一跳！“您……您這是怎麽了？”像是被人狠揍了一頓似的！
“是朱知府的夫人來拜會我？”潘小蓮不理會婢女們吃驚的目光，皺眉問道。
“不……不是，是朱夫人的貼身婢女，叫……叫翠芝。她說有急事找小姐您！”小秋結巴地道。
翠芝？派個下人過來作什麽？1csbm。
讓小秋和小夏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和發型後，潘小蓮讓人把翠芝叫進來。
以為翠芝是個十六七歲的婢女，當小夏領進人來時卻讓潘小蓮吃了一驚，翠芝隻是個十歲左右、骨瘦如柴的小姑娘！
“你叫翠芝？是我大姐潘小玉、朱知府夫人的婢女？”潘小蓮不相信地打量著這個小丫頭。
朱之山再苛刻，也不會讓一個隻有十來歲、又這麽瘦小的小女孩兒給妻子當婢女吧？
翠芝驚慌得像是被追趕的小兔子，聽到潘小蓮問話後，撲嗵就跪了下來。
“三小姐是吧？您是三小姐吧！快去救救我家夫人吧！求三小姐快去求求我家夫人吧！”小姑娘哭著磕頭哀求著。
潘小蓮一怔，站起身快速來到小姑娘麵前蹲下，扶住不停磕頭的翠芝。
“翠芝，發生什麽事了？”莫非是潘小玉出事了？
翠芝哭得小臉變花，鼻涕流出很長！
“三……三小姐，奴婢……奴婢昨天……昨天從府裏逃出來，去了潘家，沒找到您和老夫人！”翠芝哇哇哭道，“我家夫……夫人，被老爺……被老爺打傷，關起來了！”
轟！潘小蓮隻覺頭頂仿佛炸開一道響雷！
什麽？潘小玉被丈夫朱之山打傷？還關起來？
小秋遞給翠芝一個帕子讓小姑娘擦眼淚和鼻涕，同時不安地看著潘小蓮。
“別急，你慢慢說！”潘小蓮站起身，咬牙地道。
翠芝用小秋遞過來的帕子擤了鼻涕，抽咽地道：“老爺逼夫人寫下與潘家斷絕關係的絕情書，夫人不肯，二姨娘就……就在一旁說夫人對老爺不敬，沒有以夫為天……夫人生氣罵了二姨娘兩句，老爺就用……用茶杯砸傷了夫人，還動手打了夫人！”
潘小蓮的牙齒磨得咯咯作響，雙拳握得指甲刺痛掌心肉！
“夫人身上好多傷，老爺不準下人找大夫給治，關在屋子裏不讓出來！”翠芝又哭道，“奴婢偷偷送飯菜和水時，夫人醒過來拉著奴婢的手央求奴婢去找老夫人和三小姐！奴婢偷跑出來去潘家，卻發現你們已經搬走了，打聽鄰居才知道到了虎堡！”小姑娘哭得直咳！
“朱、之、山！你這個畜生！”潘小蓮暴怒，“小秋、小夏，讓人備馬車，我要去瀘林城！”西身來知節。
“小姐！”小秋和小夏攔住往外衝的潘小蓮，“小姐，等三爺迴來再定奪吧！您不要……”
“我要是放過朱之山那個混帳王八蛋，我就不姓潘！”潘小蓮振臂怒吼。
＊＊
毒藥、匕首、繩索、長劍、大刀全帶齊！
潘小蓮像個羅刹女似的上了馬車，風馳電掣地奔離了虎堡！等郭管事和六奶奶知道潘小蓮離開虎堡的事時，都已經是一刻鍾之後的事了！
西門老太爺聽聞潘小蓮氣勢不凡的出了虎堡，還帶走了兩名婢女……
“老太爺，不單單是帶走了婢女，還從護堡團練的院子裏取走了一些兵器！”郭管事擦著汗跺腳道。
西門老太爺白色的眉頭挑了挑，喝了一口小茶壺裏的茶水，“兵器？她帶兵器作什麽？”
郭管事汗如雨下，實在想不出那個寫*、精靈古怪的未來三少奶奶會幹出什麽事來！
“敬兒呢？”西門老太爺想到了孫子，“他是小蓮的未婚夫……”
“三爺出堡去查看鋪子了，恐怕迴堡時間會晚些。”郭管事道。
“哦。”西門老太爺坐起身子，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有派人跟著嗎？”
潘小蓮扔下老娘和侄女，氣勢洶洶的要去哪兒？
“迴老太爺，派了兩名堡裏的護院跟去了。”郭管事再抹了一把汗道，“要不要派人去告知三爺一聲？”
“嗯嗯，去吧！一旦知道潘小姐去了哪裏，就派人馬上通知敬兒，讓他也趕過去！”西門老太爺擺手道，“對了！若是他們迴來，讓跟去的護院第一時間過來向我報告！”
“是，老太爺。”郭管事應下來，轉身急匆匆的往外走。
西門老太爺的雙眼裏盛著興奮的光芒，搓手露出笑容，“有趣，潘家丫頭又會作什麽有趣的事？”他要不要多派些人手去幫忙？
瀘林城，坤州知府朱之山的府邸。
天色已晚，普通人家已經是吃過晚飯，收拾收拾準備就寢的時間，朱府的暗紅色大門被人拍得震天響！
“來啦來啦！誰啊！這麽晚了，催命啊！”院內傳來下人不悅的喊聲。
大門門插被拉開的聲音剛響過，外麵的人就用力推開了大門！
“哎喲！”裏麵開門的下人沒防備，被門撞得摔了個四腳朝天！
一道纖細的身影衝進了院子，後麵又跟著幾個人。
“哎？你們是誰啊！想要幹什麽？”爬起來的朱府下人看到衝進來的人，緊張地嚷道，“大半夜的你們私闖民宅……”
“賤男朱之山！踐人沐氏！你們給我滾出來！”潘小蓮站在院當中一聲怒吼，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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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三萬，我就有種要死翹的感覺。。。。
小蓮去翻天作了！
“不關我事！”潘小蓮跳起來連連擺手，“我隻是在寫故事啊，誰知道你爺爺那麽投入！我已經將情節寫得很含蓄了，好多更兇殘的、更火辣的我都沒寫！”
看著像隻小白兔似的蹦蹦跳的潘小蓮，西門敬滿腔怒火也無處發泄！
早就知道她是個寫*的怪女人，進虎堡也是為投其老太爺所好！
看著西門敬緊繃的黑臉，潘小蓮嘟著嘴走上前，扭絞著手指低頭道：“大不了我下次寫得更含蓄、更……”
“不必！”西門敬迸出這兩個字，抬手阻止潘小蓮，“你可以繼續寫下去！”
“真的？”潘小蓮不也相信自己的耳朵，張大眼睛看著西門敬。睍蓴璩曉
還以為他那麽生氣的把自己叫出來是要訓人呢！
西門敬旋身看向遠處，沉思半刻後道：“以前柳絮先生是為泌墨齋寫書，也給了顧歸祖借《金平梅》來抹黑西門家的機會！”
潘小蓮心一緊，扭著手退後幾步。
“但是不要緊。”西門敬邪肆的一笑，看向潘小蓮，“西門家一向是有錢賺就好！柳絮先生現在是西門家的人，《金平梅》這種賺錢的好書隻有老太爺一個人獨享實在是可惜、浪費，不如由我們西門家的靜蘭書齋印製出／售。”
沒有什麽比這番話更令潘小蓮大跌眼鏡了！
西門敬要幫她將《金平梅》這本書出完？不是在作夢吧！
“你不怕因為這本書而加深世人對西門家的誤會？”潘小蓮狐疑地問。
“誤會有好有壞，但終究是誤會，不會成真！”西門敬嘲弄的笑道，“知我西門家門風的人不會因傳言而被誤導，不知我西門家門風的人若因傳言而小看虎堡勢力，你說他們會有什麽下場？”
潘小蓮想了想，不禁對西門敬這個男人的遠謀而感到敬佩！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因為《金平梅》而小看了虎堡西門家的人，會因為錯誤判斷而付出代價？”潘小蓮說出自己的猜想。
“沒錯！看來你的確很聰明！還算配得上虎堡女主人的位置！”西門敬不吝惜讚賞地道。
被誇的潘小蓮小臉一紅，咬著嘴唇偷笑，心裏喜滋滋的。
她被西門敬承認和肯定了呢！
“但是，以後你給老太爺送手稿前務必先拿給我看！”西門敬語氣一轉，有些冷冽地道，“畢竟老太爺年歲已大，若是因此而出了什麽事，你我都難逃其責！”
潘小蓮連連點頭，“好好！放心吧，下次我會將手稿先給你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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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西門敬竟然要讓《金平梅》再度問世，潘小蓮真是高興得不得了！
比起單純的互相利用，這樣證明自己還有些價值更讓潘小蓮覺得心安！
與西門敬確定老太爺無恙之後，潘小蓮去看望母親和侄女，而西門敬則出門去悉城走訪幾間鋪子。
哼著小曲往潘夫人住的院子走，潘小蓮的好心情都顯露在臉上。
經過小花園時，潘小蓮聽到了悠揚的琴聲。
琴音？莫非是西門敬的哪名妾室在撫琴？
知道西門敬有四名妾室，但她隻見過玉氏姐妹，還真沒見過另兩外的真容，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女人！
順著琴音尋去，繞過假山看到花廊上的小亭裏有幾個人，走近仔細一看，原來是六奶奶施玉珍！
潘小蓮琴棋畫是一竅不通，隻覺得六奶奶撫琴挺好聽，禁不住站在一旁傾聽起來。
琴聲如人心，指尖下流泄而出的是淡淡幽傷的音律，聽得人愁腸百轉。
六奶奶是有什麽煩心或憂心的事嗎？
待琴聲戛然而止，潘小蓮才走上前。
“原來六奶奶也會撫琴，是向六老爺學的嗎？”潘小蓮撫掌走入亭內，笑著福身，“小蓮見過六奶奶。”17746246
猶沉浸在琴音世界中的六奶奶一怔，抬眼看到笑吟吟的潘小蓮，嘴角也扯起一抹笑痕。
“原來是潘小姐，讓你見笑了。”六奶奶站起身，“你不是去了老太爺那裏？”
潘小蓮沒有忽略六奶奶那雙微紅的眼眸，但她聰明的選擇不問。
“是啊，去看過老太爺後迴來了。”跟著六奶奶來到擺著點心茶水的桌旁坐下，潘小蓮笑道，“小蓮還沒來得及感謝六奶奶對家母與侄女的安排呢，謝謝您。”
六奶奶淡淡一笑，端起茶杯撥著杯裏的茶葉梗，“哪裏的話，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這些都是我應該為親家母做的。”
潘小蓮看著六奶奶淡然的模樣，總覺得施氏哪裏不對勁，好像這種不對勁兒是從六老爺迴來之後。
“六奶奶，我是個直性子，有什麽話說錯了，您千萬別往心裏去。”潘小蓮決定問個清楚。
六奶奶施氏垂下眼簾，放下茶杯後用帕子輕拭嘴唇，“你是想問，為什麽我的丈夫迴來了、三爺也有了未婚妻，可我卻還要賴在三爺這裏掌握著虎堡內務大權不鬆手嗎？”
“不！不是！”潘小蓮一聽施氏這話，知道她誤會了自己要奪權！“虎堡的內務家事由六奶奶一直管著才好哩，小蓮絕對沒有想讓您釋權的意思！”
六奶奶轉頭看向潘小蓮，因為她的驚慌而覺得好笑，“潘小姐誤會了，我並不是忌怛你要將虎堡內務家事的權力奪走，反而是我很想卸下這份名不正、言不順的當家主母擔子。”
“……”潘小蓮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因為她從六***眼中看到了憂傷。
“當初三爺成為了虎堡當家、西門家族的掌事者，他的身邊有著能幹的玉氏姐妹，根本不需要我出麵來管理堡中內務。”六奶奶淡聲地道，“但那時我走投無路，要麽離開西門家、要麽苦悶至死，是三爺幫了我才對。”
“什麽……”潘小蓮驚訝又不解地看著六奶奶。
六奶奶沉默了一會兒，右手輕輕轉動著左腕上的玉鐲。
“但凡權貴之家，兒女婚姻講究的就是個門當戶對。”六奶奶幽幽地開口道，“西門老太爺卻是個開明之人，並沒有門第之見。我當年與西門屹在京城相遇時，並不知道彼此的身份，隻當他是個普通琴師，而他也當我是刁蠻的富家千金。我們因誤會而爭吵，也因解開誤會而互相傾心，加之又是門當戶對的兩個家族，婚事一帆風順得連我自己也不也相信。”
“那……那不是很好嗎？”莫名的，潘小蓮就想到了六老爺西門屹身邊的那名橙衣女子，“是不是後來發生了什麽事？”
六奶奶抿緊嘴唇，望著遠處又沉默數秒。
“我沒想到他終究是個普通的男人。”六奶奶自嘲地笑了，“我以為他是特別的人，也以為我與他會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終老，可是……我卻忘了自己嫁的是權貴世家出來的男人，三妻四妾在他們的腦海中和吃飯、睡覺一樣正常。”
潘小蓮的心也跟著一沉，果然讓她猜中了！
“六老爺迴來那天，身邊有位穿著橙色衣裙的女子，想必就是……就是他的妾室吧？”潘小蓮小心地道，“但六老爺沒見到您，表現得也很失望。”
“失望？嗬嗬！”六奶奶嘲弄地笑了兩聲，“從他將那個知音師妹接進家裏那天起，我就發誓一輩子也不想再見那個男人！他的失望怎麽敵得過我對自己選擇的失望！”
師妹？潘小蓮抓抓頭發，搖頭歎息。
這年頭兒，防火、防盜、防姐、防妹、防表姐妹、防閨蜜……還得防師妹！作女人多難啊！
好在她對西門敬無情無愛，不用防這些！隻要防著他的小妾出陰招就行了！
“原來六奶奶是不原諒六老爺對你們婚姻和感情的不忠，所以才避而不見。”潘小蓮點頭道，“我覺得六奶奶作得很對！像這樣朝三暮四的臭男人就該甩了才對！”
“嗬！”六奶奶被潘小蓮義憤填膺的樣子逗笑，打趣地道，“可三爺卻在婚前就了四房妾室呢，你不在乎？”
“當然……在乎。”潘小蓮剛想說不在乎，反正他們是互相利用，但話到嘴邊才想到不能這麽說，連忙改口道，“婚前就已經有的就沒辦法了嘛，隻能接受了。”
“沒錯，若是之前就有了妾室，可能就不會被傷得太重了。”六奶奶悵然地道。
當年一幕幕本該甜蜜的迴憶，卻隨著新人的入門而變成了刺痛心房的刺刀！
“可是，您與六老爺就這樣……下去嗎？”潘小蓮心疼六奶奶這副傷心的模樣。
“我求和離，他不肯，若是逼他休我，我也不肯！我何錯之有呢？”六奶奶站起身，有些忿然！
潘小蓮也站起來，氣唿唿地道：“就是！女人有七出之罪，男人怎麽沒給列出幾條來！隻有男子休妻，為什麽不能女人休夫，隻能和離！不公平！”
六奶奶忍不住又被逗笑，跟潘小蓮在一起，真的很難保持憂傷啊。
兩個女人因共同的想法而覺得親近不少。
重新坐下來，施氏與潘小蓮說起話來有了共同語言。
“六老爺與六奶奶您成親前不就認識那個師妹了嗎？怎麽反而在你們成親幾年後她才橫空出世？”潘小蓮拈起一塊點心邊吃邊問。
施氏為潘小蓮倒了一杯茶，苦笑地道：“之前他們隻是青梅竹馬，卻也不涉及男女之情，隻是三年半前西門屹的師傅派人捎信來，說自己病重希望見愛徒最後一麵。我為他打點行裝，本以為他會很快歸來……不成想這一走就是四個多月，迴來時身邊便多了一個小師妹。說是他師傅臨終前托付他好好照顧師妹。”
那個師傅真缺德！明知道徒弟已經娶了老婆，卻還要把女兒強塞給人家！太不厚道了！
潘小蓮腹誹六老爺西門屹的師傅！
也許古人不明白施氏的這種絕決為何，女人本就該容忍丈夫三妻四妾，若是不能容忍就是七出的“善妒”之罪！可潘小蓮卻明白愛情容不得砂礫的道理！
對於六***坦誠，潘小蓮很是感動，可轉念一想，又有了自己新的擔心！
“六奶奶，我想問您一個問題。不知道您能不能如實相告？”潘小蓮一臉賊相的看著六奶奶，涎臉笑道。
“潘小姐請問，今日覺得與小姐特別投緣。”六奶奶挑眉看著潘小蓮。
潘小蓮咬咬嘴唇，左右看看，壓低聲音問道：“六奶奶，請問西門敬除了這四名妾室外，有沒有什麽初戀、或是喜歡的女人啊？”
六奶奶一愣，愕然地看著潘小蓮。
潘小蓮本來隻是想問問而已，想著早作打算，萬一哪天西門敬像六老爺似的領迴一個女人讓她讓位怎麽辦！可看六***樣子，仿佛……
“不會吧？西門敬真的有……有喜歡的女人？”潘小蓮的笑容僵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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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歡西門敬！她不喜歡那個狐狸男！她真的……
“我不喜歡他！王八蛋！”潘小蓮像困獸一樣在自己的小書房裏走來走去，最後抱頭怒嚎一聲！
守在小書房外麵的小秋和小夏嚇得跑到門口，卻想起潘小蓮之前說過除了她自己外不準任何人進小書房的話，隻能焦急地守在外麵對眼。
“我不喜歡他……我們隻是互相利用……那個大種馬……那個大*……”潘小蓮用額頭磕著桌子，正與內心深處某種恐懼作著抗爭！
和六奶奶在花廊亭子裏聊過之後，潘小蓮驚聞西門敬竟然也曾有過“初戀”，甚至還對那名女子念念不忘！
聽完這件事之後，潘小蓮就像吞了一隻蒼蠅似的不舒服，與母親見麵也沒說上幾句話，精神恍惚。
為什麽她要這麽在意啊？她可是作好了所有心理準備才到虎堡來應征西門敬的未婚妻，也知道他早就有了四房妾室……現在為什麽要對他那段“過去”耿耿於懷？
“三爺年少時經常與前任當家出門，我也隻是聽聞他與一位大商賈府中的千金互生愛慕。”六奶奶直言不諱地將西門敬那段往事告訴了潘小蓮，“隻可惜那位小姐早已與別人訂親，對方又是皇族，所以這段感情隻能遺憾告終。這也是三爺不喜歡進京的原因，很多需要進京處理的生意，都交給其他西門族人去辦了。”
尼瑪！世間最難打敗的就是“初戀”！初戀中最讓人蛋疼的就是“沒得到”！
“關我屁事！關我屁事！”這次，潘小蓮開始在桌上來迴轉頭了，將臉在紙張上蹭來蹭去，煩躁得要命！
“小姐，您怎麽了？快出來吧！”小秋又在外麵喊起來，“有您的客人！”
嗯？潘小蓮抬起頭，頭晃得有些暈。
客人？什麽客人？
“小姐，坤州知府府上朱夫人的下人求見。”小秋喊道。
朱夫人？坤州知府？難道是大姐潘小玉？
潘小蓮站起身，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些。
拉開門，潘小蓮出現在門口。
“啊呀￣！小姐！”小秋和小夏被眼前這名頭發亂得像雞窩、額頭和臉又紅又腫的女人嚇了一跳！“您……您這是怎麽了？”像是被人狠揍了一頓似的！
“是朱知府的夫人來拜會我？”潘小蓮不理會婢女們吃驚的目光，皺眉問道。
“不……不是，是朱夫人的貼身婢女，叫……叫翠芝。她說有急事找小姐您！”小秋結巴地道。
翠芝？派個下人過來作什麽？1csbm。
讓小秋和小夏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和發型後，潘小蓮讓人把翠芝叫進來。
以為翠芝是個十六七歲的婢女，當小夏領進人來時卻讓潘小蓮吃了一驚，翠芝隻是個十歲左右、骨瘦如柴的小姑娘！
“你叫翠芝？是我大姐潘小玉、朱知府夫人的婢女？”潘小蓮不相信地打量著這個小丫頭。
朱之山再苛刻，也不會讓一個隻有十來歲、又這麽瘦小的小女孩兒給妻子當婢女吧？
翠芝驚慌得像是被追趕的小兔子，聽到潘小蓮問話後，撲嗵就跪了下來。
“三小姐是吧？您是三小姐吧！快去救救我家夫人吧！求三小姐快去求求我家夫人吧！”小姑娘哭著磕頭哀求著。
潘小蓮一怔，站起身快速來到小姑娘麵前蹲下，扶住不停磕頭的翠芝。
“翠芝，發生什麽事了？”莫非是潘小玉出事了？
翠芝哭得小臉變花，鼻涕流出很長！
“三……三小姐，奴婢……奴婢昨天……昨天從府裏逃出來，去了潘家，沒找到您和老夫人！”翠芝哇哇哭道，“我家夫……夫人，被老爺……被老爺打傷，關起來了！”
轟！潘小蓮隻覺頭頂仿佛炸開一道響雷！
什麽？潘小玉被丈夫朱之山打傷？還關起來？
小秋遞給翠芝一個帕子讓小姑娘擦眼淚和鼻涕，同時不安地看著潘小蓮。
“別急，你慢慢說！”潘小蓮站起身，咬牙地道。
翠芝用小秋遞過來的帕子擤了鼻涕，抽咽地道：“老爺逼夫人寫下與潘家斷絕關係的絕情書，夫人不肯，二姨娘就……就在一旁說夫人對老爺不敬，沒有以夫為天……夫人生氣罵了二姨娘兩句，老爺就用……用茶杯砸傷了夫人，還動手打了夫人！”
潘小蓮的牙齒磨得咯咯作響，雙拳握得指甲刺痛掌心肉！
“夫人身上好多傷，老爺不準下人找大夫給治，關在屋子裏不讓出來！”翠芝又哭道，“奴婢偷偷送飯菜和水時，夫人醒過來拉著奴婢的手央求奴婢去找老夫人和三小姐！奴婢偷跑出來去潘家，卻發現你們已經搬走了，打聽鄰居才知道到了虎堡！”小姑娘哭得直咳！
“朱、之、山！你這個畜生！”潘小蓮暴怒，“小秋、小夏，讓人備馬車，我要去瀘林城！”西身來知節。
“小姐！”小秋和小夏攔住往外衝的潘小蓮，“小姐，等三爺迴來再定奪吧！您不要……”
“我要是放過朱之山那個混帳王八蛋，我就不姓潘！”潘小蓮振臂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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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藥、匕首、繩索、長劍、大刀全帶齊！
潘小蓮像個羅刹女似的上了馬車，風馳電掣地奔離了虎堡！等郭管事和六奶奶知道潘小蓮離開虎堡的事時，都已經是一刻鍾之後的事了！
西門老太爺聽聞潘小蓮氣勢不凡的出了虎堡，還帶走了兩名婢女……
“老太爺，不單單是帶走了婢女，還從護堡團練的院子裏取走了一些兵器！”郭管事擦著汗跺腳道。
西門老太爺白色的眉頭挑了挑，喝了一口小茶壺裏的茶水，“兵器？她帶兵器作什麽？”
郭管事汗如雨下，實在想不出那個寫*、精靈古怪的未來三少奶奶會幹出什麽事來！
“敬兒呢？”西門老太爺想到了孫子，“他是小蓮的未婚夫……”
“三爺出堡去查看鋪子了，恐怕迴堡時間會晚些。”郭管事道。
“哦。”西門老太爺坐起身子，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有派人跟著嗎？”
潘小蓮扔下老娘和侄女，氣勢洶洶的要去哪兒？
“迴老太爺，派了兩名堡裏的護院跟去了。”郭管事再抹了一把汗道，“要不要派人去告知三爺一聲？”
“嗯嗯，去吧！一旦知道潘小姐去了哪裏，就派人馬上通知敬兒，讓他也趕過去！”西門老太爺擺手道，“對了！若是他們迴來，讓跟去的護院第一時間過來向我報告！”
“是，老太爺。”郭管事應下來，轉身急匆匆的往外走。
西門老太爺的雙眼裏盛著興奮的光芒，搓手露出笑容，“有趣，潘家丫頭又會作什麽有趣的事？”他要不要多派些人手去幫忙？
瀘林城，坤州知府朱之山的府邸。
天色已晚，普通人家已經是吃過晚飯，收拾收拾準備就寢的時間，朱府的暗紅色大門被人拍得震天響！
“來啦來啦！誰啊！這麽晚了，催命啊！”院內傳來下人不悅的喊聲。
大門門插被拉開的聲音剛響過，外麵的人就用力推開了大門！
“哎喲！”裏麵開門的下人沒防備，被門撞得摔了個四腳朝天！
一道纖細的身影衝進了院子，後麵又跟著幾個人。
“哎？你們是誰啊！想要幹什麽？”爬起來的朱府下人看到衝進來的人，緊張地嚷道，“大半夜的你們私闖民宅……”
“賤男朱之山！踐人沐氏！你們給我滾出來！”潘小蓮站在院當中一聲怒吼，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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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三萬，我就有種要死翹的感覺。。。。
小蓮去翻天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