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邪捏緊拳頭,為了把自己得意的心情延續一會兒,他艱難地控製住想要殺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念頭,扭頭似笑非笑地對蘇媚兒道:“納然烏朵,你真是越來越讓我失望了。放著夏國那些視你為女神的王公貴族不選,偏生選了這麽一個隻會耍嘴皮的繡花枕頭。一個背叛了夏國的女人,卻還被人奉為聖女,真是天大的笑話。”


    “奴從來沒有背叛夏國!”蘇媚兒冷冷道。


    應邪指著唐安:“難不成你方才親吻這個唐狗,是我看錯了?還是說堂堂神武教聖女欲火焚身寂寞難耐…淪落到要找一個唐狗來發泄了?若真是這樣,莫淩圖部隊裏麵那些夏國兒郎,哪一個不比他壯實?一個不夠就挑十個,保證讓你欲仙欲死的…”


    “應邪!”蘇媚兒氣得俏臉通紅,唿氣逐漸氣促起來。


    “哦,對了。”應邪仔細打量蘇媚兒的嬌顏:“倒是我疏忽了,你居然把麵紗都摘掉了,想必早就和這小幹了那苟且之事…嘖嘖,小,你還真是走運,聖女的滋味怎麽樣?”


    見蘇媚兒作勢動手,唐安微微一笑,不著痕跡地握緊她的小手,對她溫和一笑,又對著應邪淫笑道:“滋味好的不得了,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你動我動,其樂無窮——比你的屁股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應邪剛剛覺得自己占盡優勢,但全部好心情卻又因為唐安的一句話而消失。他隱隱覺得,自己的菊花似乎都被唐安說得緊了一緊。


    “哼,納然烏朵,你還說自己沒有叛變。這位唐大人手上沾了多少血,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我就算現在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誰也不能說一個不字。”


    蘇媚兒冷笑:“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婆媽媽了?明明想殺奴,偏還要找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讓奴好生瞧不起。”


    “哈哈,痛快。”應邪大笑起來,“既然你都這麽說了,再掩飾下去顯得我過虛偽。不錯,我一直都想殺了你,因為我不甘心!女人在夏國是什麽?是男人的玩物!可是你和你那個婊師傅,卻能夠占據聖教頭把交椅,憑什麽?”


    聽著應邪狀若瘋狂的呐喊,唐安心中暗暗算計:這小心理已經完全扭曲了,這麽多年的壓抑,足以把一個人逼瘋。可怕的是,瘋根本沒有理智可言。


    “論武功,論悟性,論才智,我應邪自問都不比你差,為什麽就要一輩做你的影任你驅使?所以——我很早之前就告訴過我自己,一定不能走和我師傅一樣的老。表麵上,大長老個字聽上去風光無限,可說白了,還不是淩冰焰的一條狗?”


    應邪瞪著眼怒聲說著,說著說著忽然大笑起來:“說起來,我要好好謝謝淩冰焰才行。若非她當年放過了慕驚鋒,導致攻占大唐功虧一簣,她又怎麽會在夏皇的心目中地位一落千丈?我師傅又怎麽會有取而代之的異心?”


    蘇媚兒搖搖頭,有些憐憫地道:“你不懂感情。”


    “感情?哈哈,冷血無情的納然烏朵,居然會跟我談感情?”應邪大笑,“你師傅就是因為這可笑的兩個字,再也沒有了往昔的地位。而你——最應該引以為戒的人,卻和你師父犯了同樣的錯誤!我從來沒想到,像你這樣的女人,居然也會相信感情?哈哈哈哈哈哈——”


    應邪笑的很得意,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病態的潮紅。他仿佛看到了蘇媚兒迴到夏國,困在囚車中被萬人唾罵的場麵,然後被一個個**的精壯男人淩辱玩弄,在無盡的屈辱中死去。


    對這個壓了他一輩、搶去所有“屬於他的光榮”的女人,他隻有滿心的恨!


    而現在,她愛上了一個大唐的男人,這無異於給了他最光明正大動手的理由。他怎麽會不高興?怎麽會不得意?


    應邪笑的如癡如狂,前仰後合,就在這一刻,蘇媚兒動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狀況,如果要殺應邪,她隻有一次機會。此時的他空門大露,完全沉浸在自己勾畫的美好未來之中,給了蘇媚兒一擊致命的最好機會。


    足下發力,目光如炬,搓掌成刀。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唐安甚至沒有任何警覺,就看到蘇媚兒出現在了應邪身前。


    無法形容的快,當應邪察覺到不妥的時候,出現在他麵前的,是迅如流星的手刀!


    蘇媚兒不記得自己殺過多少人,隻記得殺手的嗅覺。她懂得怎樣隱藏自己,在敵人最為鬆懈的一刻,將對方送入黃泉。而現在,那隻曾經輕撫唐安胸膛的右手雖然沒有握刀,卻比刀還鋒利。


    手起,刀未落。


    應邪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堪堪鎖住了蘇媚兒的手腕,躲過了這誌在必得的一擊。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陰險的笑容,甚至露出了腥紅的舌頭,填了貼幹裂的嘴唇。


    蘇媚兒麵色一變,卻並不甘心就此失敗,右腿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腳後跟對準應邪的陽穴又是一擊。


    應邪後仰,前探,竟是用下顎生生夾住了蘇媚兒的腳腕!


    前後一瞬間的功夫,誌在必得的兩招盡皆落空。


    蘇媚兒麵色慘白,應邪滿臉獰笑。


    “噗!”


    再無餘力的蘇媚兒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對於應邪又穩又準的一掌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鐵掌印小腹,蘇媚兒倒飛而迴,人在半空之中仰麵噴出一口鮮血,如同一朵盛開的玫瑰。


    唐安眼疾手快,趕忙接住從半空而落的蘇媚兒,焦急道:“你怎麽樣?”


    蘇媚兒一張俏臉蒼白如紙,倒在唐安溫暖的懷抱裏,卻展顏一笑,道:“奴…已經盡力了,可惜現在的奴…打不過他。”


    唐安將她抱在懷裏,滿臉心疼:“你這個蠢女人,跟你說了躲在我後麵就好,為什麽不聽我的話?我不準你有事,趕快給我好起來。”


    “沒想到…最後始終難逃一死。不過…能和你死在一起,而不是做你的敵人…奴心裏反而感覺很高興。”蘇媚兒呢喃道,“最起碼,奴不用違背自己的意願,和你在沙場上相見了。”


    唐安“呸”了一聲,道:“不要胡說八道,你還沒跟我拜堂,沒給我生十八個孩,怎麽能這麽輕易死掉?我會算卦,你起碼還能再活一年。”


    蘇媚兒調皮地搖了搖嘴唇,道:“那…不就變成老妖怪了?到時候…不知道奴會變得多醜。”


    “再醜隻要我不嫌棄就夠了。”唐安抱得越來越緊,道:“不管你變成什麽樣,這輩、下輩、下下輩,你都是我最愛的那個蘇媚兒!”


    (感謝何畏辛wf、小雨滴滴滴滴的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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