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不知道狂歌知道多少。


    也不清楚他自己到底是個怎麽迴事。


    狂歌:“我每天和他打架,都會把他的能量抽取在我的身上。”


    這相當於武俠小說裏的吸星大法。


    “這也是我最近為什麽練體術突飛猛進的緣故。”


    君離扭頭,不可思議地盯著狂歌。


    許久,他又問:“你,你和他打架?每天晚上?”


    狂歌點頭:“對啊。”


    君離的神色古怪,臉上表情更是奇怪:“是,是我們打架的那種打架嗎?還是,還是男女打架的那種?”


    狂歌:“我們打架不就是男女打架嗎?”


    君離:“你,你沒和他,那個,那個嗎?”


    “哪個?”


    “就是男女之間的那個,那種事情,你,你沒和他那樣過嗎,你隻是打架?”


    隻是簡單的打架,怎麽可能把對方能量抽取。


    要麽就是男女那種采陽補陰。


    君離更相信後者。


    他對晚上的事情沒有記憶,但是之前那些死去的女人,他都有檢查過身體。


    那些女人,雖然身上青青紫紫,身體有些地方更是骨折或是彎曲,但臉上卻是一種詭異無比的滿足笑容。


    他隱隱猜出了晚上的自己對那些女人做了什麽事情。


    他覺得,狂歌應該也沒法變成例外。


    狂歌:“你說的是****吧,沒有啊,那家夥不喜歡和我做愛,我們更喜歡打架。”


    君離:……


    他盯著狂歌:“他,他和我是不是有很多不同。”


    君離不知道另一個意識是他自己分裂出去的人格,還是別的。


    他很好奇,但他自己並不清楚。


    狂歌點頭:“的確不同。”


    狂歌想了想,又說:“他叫九尾。”


    九尾?


    另一個他,還有名字?


    “九尾,他是個,是個什麽性格?”


    狂歌:“你不要對他抱有幻想或者期待,他不是你的一部分。”


    她瞟了君離一眼,又說“他是寄住在你身體裏的一抹意識,他想積攢力量奪取你的神識,把你吞噬取代你。所以你最好堅守自己,不要被他取代。”


    “他最近不僅沒能汲取力量,還有一部分被我吸走了,太虛弱他會陷入沉睡,所以很暴躁想要垂死掙紮。”


    君離的臉上,慘白一片。


    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以為,那是另一個他。


    是他自己分裂出來的一個極端人格。


    他曾經還一直幻想與另一個自己見麵或者對話呢。


    沒想到,竟然是這種狀況。


    許久許久,他的手緩緩移動著,觸到了狂歌的手。


    他按在狂歌的手上,然後將那隻小小的柔軟的手捏住。


    “菲菲。”他低喃:“我能感覺到,遲早有一天,我會變成他。”


    他聲音,聽著有些絕望。


    狂歌“你還有選擇啊,你可以選擇不變成他,這是你的身體,你拿出點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血氣,就不會變成他。”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大不了玉碎瓦碎唄。


    君離頭前傾,緩緩湊近狂歌。


    狂歌眨了眨眼:“你不會又要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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