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冥行風雪連城著第五卷漠北天嬌第五十五章北域獨行


    我躊躇再三,仍舊擔心成哥的情況,不過也沒什麽好辦法。既然成哥有他的打算,恐怕也把我去找尋帛書作為計劃的一部分,我就自管去找好了,不要反而給他增加什麽意外。況且我相信他的能力,我倆一起長大,他有什麽本事我是知道的。不象我跟個直通條似的,他心機重得很。或許隻有他這樣的人才會遇到那樣的情況,才能應付,要是我的話都未必能看出來呢。晚上我到圖書館樓去簽了協議將銅錢交給陳教授。


    可是我怎麽樣才能到達外蒙古那個叫和林的地方呢?我在賓館上網看地圖,琢磨應該有個口岸,還要起護照什麽的,恐怕還得有越境理由。我有點懵了,從來沒涉及到過類似出國的事情。怎麽辦?難道就開著車一直開過國境線去嗎?琢磨著找誰能幫上我呢,難道找成哥?還是算了,他現在恐怕自顧不暇,況且要是他能幫上我,還用我去找他嗎?


    我想還是找到一個中蒙口岸,自己去嚐試辦理一下吧。


    查閱了一下出國手續,有一個邀請函很難辦理,我根本不認識任何外蒙古的機構或者個人,怎麽弄呢?


    我忽然想到一個人,就是在黑喇嘛城堡遇到的自駕遊客大老雍,當時他對我說:“有事一定找我,要不就是瞧不起我了!”這個人是********市的房地產大佬,這樣的人都手眼通天,出國這樣的事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過他當時是酒醉胡說還是真的願意幫我的忙就不一定了。可我既然毫無頭緒,有棗沒棗打一竿,試試看吧!我找到他的名片按手機撥過去。


    “雍老哥啊!怎麽樣?路途愉快嗎?”


    “還好,小劉兄弟啊,我還沒到家呢,你在哪兒呢?”


    “我啊,蘭州,有事繞迴來一趟。這麽快就真的有事來求你了。”


    “哦,有事吱聲,好使!”


    “您真爽快,我想去一趟外蒙,沒出過國,您有什麽辦法嗎?”


    “就這事啊?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不過這辦簽證你不去北京怎麽也得來唿市,你來唿市吧,我也快到家了,咱們見麵談!”


    “好的,我馬上啟程,多謝老哥了!”


    我沒想到這麽痛快,有點出乎意料,沒的說,馬上啟程吧!兩天後我來到唿市,找到大老雍的公司,是他的助理接待了我。說老雍一迴到家就病了,在醫院打點滴,不過雍總已經讓他準備了我要辦的事,問我要了身份證和照片,叫我等上一兩周,順便在唿市玩玩,雍總很好交朋友,還問起我怎麽認識的雍總。


    我來到醫院看望,老雍得了重感冒,身上冷得厲害。我說:“老哥,您得病是不是與和我接觸有關係呢?不過我接觸過很多人,也沒說都得病啊?”


    “有可能,因為我聽說我們一起在黑喇嘛城堡玩的幾乎都病了,到是老萬爺兒倆沒事。都說可能是你造成的,不過我總是認為你是幫了大家。管他呢,誰還不鬧個病。對了,你到外蒙去幹什麽啊?打算呆多長時間?”


    我說:“跟您說實話,我確實是惹了邪事,這不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有朋友提供了一條治療線索,去外蒙就是找這線索。成了也許就能治好了好好活著,成不了的話都不敢想能不能有機會來報答您雍老哥呢!”


    老雍:“哈哈,你想的還真多,到底咋迴事?”


    我挑能說明白的跟他說了一點,他驚的不輕,也沒什麽好建議,隻有全力幫我辦好去外蒙的事了。“我去那邊玩過幾次,在那裏有好幾個朋友,到那讓他們接應你一下,你懂蒙語嗎?我有個朋友是個翻譯,很可靠,我把他介紹給你!”


    我說:“老哥你想的太周到了,還有就是車,我能開著我的車過去嗎?還有我帶的東西,有文物級的,會不會有阻礙?”


    老雍說:“沒事,那個都可以想辦法,口岸的人我基本都熟,想辦就辦!不過出國玩可是很燒錢的,哥再給你拿點錢吧!”


    我說:“錢不成問題,我的錢還能應付。”


    我以為出國有多少說道呢,這麽簡單就搞定了!不過等簽證得一個多星期,期間我還是找人學幾句蒙語,不要到那邊連問候都不會就做蠟了。還是雍老哥幫忙找了一個蒙古族人,給了些意思錢,一起呆著學說話,學了兩個禮拜。其實蒙古語挺好學的,這麽短的時間裏,我學的蒙古語差不多可以在蒙古交朋友了。


    從巴彥淖爾的中蒙口岸甘其毛道出了國,可是據資料顯示公主所葬的位置應該是在哈拉和林以北,庫蘇古爾湖以西的地方。實際上我可以直接先到蒙古國首都烏蘭巴托,在那裏可以補充給養,接洽老雍介紹的人。可是既然到了和林至少要遊覽一下,在我心理哈拉和林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直接去庫蘇古爾還比烏蘭巴托近一些,就在這裏休整吧!趕了一天的路,到和林時已經是夜裏十點多了,找了個蒙古包旅館簡單過夜。


    可能是心理急切的原因吧,無奈地等待著天亮,吃一些蒙古特色食品,我既沒有胃口也沒有味覺。聽著周圍人嘰裏咕嚕的蒙古話,我雖然聽懂一些也還是覺得別扭。好歹等到工作時間,辦了一張手機卡,撥通了大老雍給我的電話。


    “賽因白諾!”也不知道我說的有沒有什麽別扭,不過蒙古語言是不怕錯音的,可以隨便說,但願真的可以這麽隨便!


    “賽因,賽因白諾!”看來我說的沒問題,但以後的我說的不熟練,反正她是個翻譯,還是用我方便的語言吧。


    “請問您是烏力罕女士嗎?”


    “是我,請問您是哪位?”蒙古族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悶,不過還算是純正的漢語。


    “哦,是中國的雍先生介紹我找您的,他和您聯係過了嗎?”


    “哦,明白了,雍先生要我來哈拉和林等你,你現在到了嗎?”


    “我到了,開一輛黑色的豐田普拉多,在旅遊區的旅館外停著呢,你能過來找到我嗎?”


    “好吧,你等著我!”


    很順利,她過來了。穿著很有蒙古風情的服裝,個子看起來比我還高一點,圓圓的臉蛋很肉感,典型的蒙古姑娘,一身蒙古女性的正裝。雍老哥說這姑娘生猛得很,好像有功夫似的,所以應該能幫上我。她渾身都是精神,又圓又大的臉盤肉嘟嘟的。樂嗬嗬的樣子很有親和力,一邊和我握手一邊說:“我就是烏力罕,你是劉博吧?雍大哥提起過你。”


    “見到你真高興啊,他說沒說我這趟來基本上不是為了旅遊?”


    “說過一點,雖然不知道你想幹什麽,可是沒關係,雍大哥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他介紹來的人我會特殊對待的,有什麽需要你盡管說。”


    “上車吧。真是真太好了,我到沒什麽要求。雍先生說你能幫我找到向導,我需要一個對庫蘇古爾湖一帶了解的人,你能找到嗎?”


    “這樣啊?好吧,我聯係一下試試。這個人是個獵人,對那個地方應該很了解,不過得看他願不願意,或者說忙不忙。”說罷她拿起手機撥著,等接通了,嘰裏咕嚕地對電話說著蒙古語。我半懂不懂,好像那個人叫打來,或者****吧,現在正在捕獵中。做向導的事沒問題,但是得等過幾天,等這次捕獵有了結果在說。還說請我們到他家去,可以一邊等候一邊遊玩一下。庫蘇古爾那裏這兩年設立了國家公園和旅遊區,要去的話會有一些手續,不過有****帶路就好辦多了。好的是錯過了旅遊的季節,現在這季節荒涼的很,來旅遊的人會很少。兩個人在電話裏熱熱乎乎的聊了十幾分鍾,我就聽了個大概意思。最後她放下電話跟我又說了一遍,我繼續聽著,不好讓人家知道我敏感到能了解電話內容。


    烏力罕帶路,我又開了大半天的車。在蒙古荒漠上開車真的是很愜意的事,路永遠都是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要看的隻有方向,還有就是別顛壞了車。在國內永遠享受不到這樣的路,習慣了國內行車在這裏會覺得不太適應,太空曠了,簡直就象無人區一樣。我從哈拉和林往北開了一天的車,竟然沒有遇到一個趕路的人車,隻有幾乎完全不怕人的野生動物在遠遠地向我們行著注目禮,還有沿途的兩三個村莊都空蕩蕩的,寥寥的幾個人,大部分房屋象是根本沒有人在住一樣。不過廣袤的荒漠、草場,稀疏的樹木還有斷斷續續的山脈,到讓我很有歸屬感,我幻想著希望有一天我也能生活在這樣的地方靜靜的終老。跟烏力罕一說她就笑了,說你們中國人太多都擠傻了,連雍大哥也說過希望來這裏過退休生活呢!我還問烏力罕,難道真的一輛車都遇不到嗎?烏力罕說路大部分都是從國家周邊通向首都烏蘭巴托的,環路很少,行人也很少。要是往烏蘭巴托走的話,會遇到人車的。下午的時候開著車趟過一條白亮亮的小河,我覺得是小河,可烏力罕說這是一條很有名的河流。最後我們來到了一個叫大烏拉的地方,是一個村子,看起來有兩百多戶人家,不過****的家也不在這裏。我們給車加滿油後穿過村子,又開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停在幾座蒙古包之間。


    周圍的牛羊馬群並沒有圍欄約束,肆無忌憚地釋放著排泄物和身上的氣味,可是因為空間的無限廣大,那氣味也被稀釋到若有若無。蒙古包裏出來幾個老幼婦孺,紛紛和烏力罕打著招唿,我稀裏糊塗地聽著他們的話,好像都說烏力罕比上次來時顯得白嫩了很多呢,連身材都變化了。但其中沒有****,女人們說****和幾個同伴出去圍獵了,等到晚上就會迴來。晚上,****真的迴來了,帶著三四個同伴。****個子比我高不了多少,壯壯的,一臉稀疏的胡子都一寸來長,黃焦焦彎曲曲七根朝上八根朝下,圓圓的大臉上不仔細看都注意不到那小小的眼睛,渾身上下髒兮兮就像剛從礦井裏出來似的,長長亂亂的頭發到有點音樂家的氣質,每個蒙古人都是音樂家!一見到烏力罕就驚訝地說你變化真大呀,烏力罕說剛去了一趟韓國,順便做了一些小整容。****見到我也是熱情有加,豪爽地請我喝酒,還邀請我明天一起去打獵。我答應了,雖然無心看風景,可是總要等到他肯隨我走才行,何妨一邊等一邊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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