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齊心協力,眾誌誠誠,熱情滿滿,不辭辛苦的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把一個山林挖掘得破破爛爛,卻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此時,所有人聚在一個山洞前,這裏是他們唯一沒有搜索過的地方,卻是不知道有什麽禁忌在,這些人一直不敢上前,就隻是站在洞口觀望著。


    一個有些胖胖的老頭,眼睛瞪大如銅鈴,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山洞,“大小姐肯定是進了這個山洞,在座的勇士,誰敢進去一探?我肖家必定重金酬謝。”


    看到眾人還是無動於衷的樣子,胖老頭狠狠心,伸出肥胖的手指,一根,兩根,三根,最後一咬牙,伸出了五根手指頭,“隻要進去探查,無論結果如何,我給五倍懸賞樓裏的重金。且若是真的出事,我肖家必定會代其照顧家眷百年。”


    此言一出,已經有人淡定不了了,五倍啊,要知道,那懸賞樓的金額原本已經是天價,此時再多五倍,那已經快頂得上很多人的唿吸都不由自主的重了起來。


    財帛動人心,隻要進去一躺,這輩子都不再需要辛苦地做任務,這天下之大,自己哪裏都能逍遙快活。


    最終,人群裏走出來了五個人,人看起來有些多,獎勵瓜分下來,落在每個人的頭上就不覺得多。


    但是,末知的危險令人害怕,人多力量大,所以,五人對於組團闖山洞,還是比較認同的。


    山洞裏的禁忌,的確是令人害怕,但那畢竟是傳說多些,在座的人沒有一個親身經曆過。帶著僥幸的心理,五人義無反顧的鑽了進去。


    其餘的人沒有一個離開,都在無聲地等待著結果。他們要親眼見證傳言的真假。


    日出日落,月隱星現,等了一天又一天,等了一宿又一宿,這一等,就是五天過去。


    任一若無其事的夾在人群裏觀望著,沒有錦羅這個目標人物跟在身邊,這個神都認識他的人屈指可數,他怕啥呢?


    “唉呀,五天過去了還沒消息,不用說,進去的那五人永遠出不來了啊,真慘!”


    “看樣子,等不到了,大家都散了吧!”


    人群裏這樣的聲音太多,這麽一吆喝,就走了十分之一的人。


    任一原來在最後,死活擠不進去,這些人一走,倒是給他讓了路。


    他的眼神挺好,居然在密密麻麻的人群裏發現了姬蛻的身影,自然是歡喜。


    “姬大哥,姬蛻大哥,小弟在這裏呢。”


    “雞腿?”


    周圍聽見這個稱唿的人不由得詫異的看向那姬蛻。


    他有些氣極敗壞的趕過來,小聲的怒斥道:“你在瞎叫喚什麽,生怕別人聽不見嘛?”


    這個名字他一度不輕易示人,不曾想,被任一這麽個大嘴巴嚷嚷了出去。


    “不就是個名字嘛,大男人還怕個啥?”


    任一不以為意的說著。


    姬蛻白了他一眼,“你不懂,總之一句話,以後不許在人前喚我的名字,不然咱們兄弟都沒得做。”


    “這麽嚴重?不至於吧?”


    任一沒想到姬蛻這般在意,正要道歉,以此來彌補一下自己的過失,就見到周圍的人突然對著他們指指點點,彼此還抱團竊竊私語,也不知在幹嘛,但就算是用腳趾頭猜,也知道不是什麽好事。


    “走,這裏人多,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離開再說。”


    姬蛻拉著任一,就要離開,不過,顯然已經晚了,人群不知何時擁擠,把前麵的路給堵住了,再迴頭一看,四麵八方的人都在朝著他們走過來。


    “他們要抓我,快跑!”


    姬蛻顧不上解釋這麽多,像一隻猴子一般,快速的爬上一旁的大樹上。


    任一此時方知惹了大禍,緊隨其後,也攀上了另外一顆大樹。


    兩人在枝頭上快速跳躍著,一眨眼的功夫已然蹦出去了老遠。


    “快!抓住他。那個雞腿的賞金不小哇!別讓到嘴的肉飛了。”


    “衝啊!快抓雞腿啊!”


    人群裏一陣喧囂沸騰,各自施展看家本領,誓要把那姬蛻抓住。


    不過,因為人群太過密集,人擠人,人搶人,現場空餘之地太少,反而施展不開,很多人才剛搶爬上一顆樹,就被別的人一把拉拽下來。


    你爭我搶,到最後,大多數人非但沒有搶著先機,反倒是因為被人阻了先機,在人群裏起了爭執,打了起來。


    一時間,各種術法上演,衣服寶器等滿天飛揚。


    能緊緊追隨著任一二人腳步的人,不過寥寥幾個而已。


    那胖胖的老頭本來一直在心焦的守著洞口,發覺這麽一團亂後,氣得不住的跺腳,扯著嗓子在聲唿喊道:


    “別打啦,都給我停下,誰再敢亂來,就把他攆出神都去。”


    胖老頭的話顯然並沒有鳥用,這群人該打還打,該亂還亂,壓根兒就不受影響。


    胖老頭沒辦法,隻得拿出自己的殺手鐧,一根長長的竹筒,大概有女人的手臂那般粗細。


    “嘭!”


    半空中一聲巨響傳來,那竹筒竟然發出雷鳴般的轟炸聲。


    人群瞬間被震住,耳朵不可避免的發出一鳴叫聲,甚至有修為不到家的,更是有鮮血流淌了出來。


    沒有人再敢動一下。


    這是肖家才有的鎮宗之寶,果然威力不可小覷。小小的竹炮,隻是短短的時間內,就把這麽多人震攝住。


    那原來緊緊跟在任一他們身後的人群沒有防備有這一手,瞬間被這巨響嚇得踩空,從樹枝間摔落下去。


    此時還有三個大漢不依不饒的,咬得很緊。


    連番的跳躍,任一這樣的修為自然比較吃力,不過是盞荼的功夫,他就被其中兩個大漢攆了上去。


    眼瞅著對方的手就要抓到他,他手一鬆,放棄自己吊著的一根樹枝,直接跳到了地麵上。


    這裏並沒有遠離人群,任一這般狗急跳牆,頗有自投羅網的嫌疑。


    事實上,任一可不是第一次被人追,怎麽會不知道不能跳下來,實在是他的運氣不好,逃跑的方向沒有選對,他若是不跳到地麵上,那就隻能跳懸崖下去。


    兩相比較取其輕,跳地麵上也沒啥大不了的,反正,他們要抓的人是姬蛻,關他任一什麽事呢?


    果然,當其中一個大漢一把抓住任一的脖子時,任一就嚷嚷起來,“放開,這般迫害,你想幹什麽?我認識你嗎?你想濫殺無辜嗎?”


    麵對任一的靈魂拷問,大漢呆愣了一下,


    “呃~~~對哦,我抓你幹嘛呢,你又不值錢。我呸,浪費我時間,你說你沒事,你拚命的逃幹嘛呢?”


    大漢生氣的一把推開任一。


    若不是看到他跑,他們下意識的追趕過來,也不至於因為抓他,而錯過那根價值連城的雞腿。


    這般一想,大漢們對於任一的怨念更加的深刻,眼神都恨不能噴出火來。


    任一氣定神閑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走之前拍了拍兩個漢子的肩膀,“大哥們,以後出門記得帶腦子,做事別這麽莽莽撞撞的。”


    “去你的吧!”


    兩個大漢氣極敗壞,紛紛對著任一的後背一掌拍過去。


    兩人的力氣那是多大啊,且是任一這樣的小綿羊能承受的,他就像一陣不受束縛的風,輕飄飄的飛向那洞口深處。


    在場的人各自張大嘴巴,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影子消失在眼前。


    “你們……你們這是草菅人命,等下自己去神主府領罪吧!”


    胖胖老頭的話讓兩人臉色一片灰白。


    他們沒有反駁什麽,畢竟眾目睽睽之下,已經百口莫辯,這就是他們自己惹出來的禍端,隻能自己承受處罰。


    卻說任一被人意外的拍飛進山洞後,狠狠撞到那牆壁上,也不知什麽東西扯著他,就把他掛在上麵。


    這一翻撞擊實在是有些猛,讓他頭昏腦脹兩眼發黑,肩骨疼痛疑似斷裂。


    過了很久才緩過來這股勁,隻聽得布匹撕裂的聲音,隨即整個人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此時的他渾身破爛髒汙,呆呆的坐在地上半響,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方。


    “嘶……這裏不是錦羅說的禁忌之洞嘛,我就這麽進來啦?”


    別怪他膽子這般小,實在是之前已經有五人進來就沒出去,他現在進來和找死有什麽區別?


    肩骨上的疼痛令人寸步難行,他索性迴到歸靈世界,把自己的遭遇對錦羅說了一遍。


    錦羅原本對他用小耗子嚇自己很不滿,並不打算搭理他。但是在聽到山洞時,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你修為低下,沒事跑出去湊什麽熱鬧?現在好了吧,你往後餘生就隻能龜縮在這個秘境裏苟活,要是出去,保不齊莫名其妙的就死在那山洞裏。”


    “那山洞裏究竟有什麽東西,這麽恐怖?”


    就算聽到錦羅說得這般兇殘,任一還是有恃無恐的。隻要小貝貝能醒來,他就不信那小小的山洞能困住他。


    錦羅知道任一有殺手鐧,還是忍不住把利害關係給他分析了一遍,“知道這山洞裏有什麽禁忌嘛?那是來自於命運的詛咒。”


    “命運的詛咒?這是什麽意思?”


    “這個說來話長,得從命運的由來開始說起,據說她是個心胸狹窄的人,也就是睚眥必報的人,但凡是有人看過她的真麵目,必定會變成石人,沒有她的特赦令,永生永世都不得解脫。”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還是有人願意追隨,做她的走狗,為的就是獲得命運的青睞,從而得到一絲命運的啟示。”


    任一很納悶,“這有什麽用?”


    “這當然有用,你但凡能得到一點點啟示,就能把握住自己的命運,從而有資格擠入那神袛之廟。”


    “這又是什麽地方?擠進去有什麽用?”


    錦羅有些煩躁的嚷嚷道,“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嘛?有空詢問,還不如擔心自己怎麽活下來吧。”


    “這裏就是個信徒祭祀的地方,我猜裏麵會有個祭壇之類的,用於溝通命運之之神的。你應該還會看到很多石人才對。”


    “啊……你確定?我進來後,裏麵就是空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任一雖然身子骨受傷,這眼睛還是好使的,在竄進歸靈世界前,還是有好好打量過那神秘的山洞。


    錦羅似乎也有些詫異,“真的什麽也沒有嗎?那之前進入的人呢?不是被詛咒變成了石人嗎?”


    “你問我我問誰去?”


    任一捂著胸口,難受的靠在菩提樹上。


    錦羅眼睛一轉,和他打起了商量,“你把這隻該死的老鼠送走,我給你療傷藥,你看如何?”


    經過一番痛苦的適應,錦羅已經接受自己的肩膀上,有一隻會說話的老鼠,一隻惡心得她吃不下飯的存在,她真的不想再見到他的存在。


    小老鼠很有自知之明,沒等任一的命令,很識相的竄了下來,不過在離去前,他似乎有些猶豫,最後還是給了任一一個建議,


    “那山洞沒這麽玄乎,那些人的消失,應該是在時空隧道裏迷了路。”


    “時空隧道?這又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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