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輕輕撫摸著顏紅衣的胸膛,另一位少女替他摘下了斬情劍,這柄天下最珍貴的寶劍此時似乎讓顏紅衣忘記了,他摟著兩名少女的腰,親她們的臉,別的什麽,他都不記得了。

    他們已走入了俠客莊的大廳,門又關起,俠客莊雖說讓葉離群一把火燒成廢墟,但基本的建築還是存在的,一名少女輕輕地掙脫了顏紅衣的手,關上了門,隨手從門後抓起兩柄小刀,這種來自西部一些方向大草原貴族們用來做裝飾品用的刀到了她的手中頓時變了顏色,無論誰隻要看到她此時的神色,便會想得到她如果要殺一個人確實不會太難的。

    因為她本來就是江湖上一名很出名的殺手。

    在顏紅衣摟向她們的時候,她們就發現了這個殺手根本就沒有一絲防備,不過也是,正常的男人無論誰遇到她們兩位這樣的天生尤物,誰還會想別的什麽呢。

    所以這樣,她們不想浪費太多時間了。

    她們需要的,隻是顏紅衣的性命。

    雖然她們並不太在乎讓別的男人占些便宜,可是不必要的事還是不想做,又何必做。

    她很快就出手了。

    顏紅衣懷抱著的女人也抓著了一柄刀,那柄刀同樣不長,藏匿在她的衣袖之中,藏匿得很好,隻要不脫光她的衣服,誰也看不出來她的衣服裏會藏著一柄刀。她緩緩地抽出刀,臉帶著嬌滴滴的笑容,手中的刀卻飛快地朝著顏紅衣的腹部刺去。

    絕色的佳人,奪命的白狐刀。

    她們甚至於沒有用她們一擊必殺的絕藝,以為那是一種浪費。

    太過於容易的事做多了,任何人都會厭倦。

    這個男人太容易殺掉了,既然這麽容易,又何必使出絕藝呢。

    誰也想不到這兩個嬌滴滴的小美-女卻是大草原之中最有價值的兩名女殺手,知道和認識她們的人並不多,但她們殺的人卻是不少。

    她們殺人大多是不需要用太多力氣的,因為她們殺人基本上用的不是刀。

    她們不是隨便的女人,但為了任何巨大的獎金,她們甚至於可以獻身給任何一個想要她們的人,況且,她們對於一個臨死的人,是比較大方的。

    在同時出手的當頭,她們還在想雇主對她們說的話:“這人是天下很可怕的一個殺手,他殺的任何一個人都比你們殺的人要難殺一百倍,可是他現在還活著。”就是因為這句話,她們還浪費了一種極毒的迷藥,這次出手,她們堅信,絕對是萬無一失的事。

    隻聽咣的聲響,顏紅衣懷中的少女不知何故一下子掉落地下,雙刀少女的刀明明已經刺入了顏紅衣的身體,可卻像落了空,等她定眼一看,自己的刀正朝著自己的小妹身上刺去,她驚呆了,手不及迴收,就讓一人擋腰抱起,她的兩柄刀一齊刺入了自己的小妹身上。接著,她整個人就讓一股巨力抗起,往地下一摔,頭像是個重力之下的西瓜一般嘩啦啦粉碎,細長的玉腿幾個掙紮,便再也不能動了。

    兩名幾乎沒有完不成任何的女殺手,一眨眼之間就送了自己的性命。顏紅衣這才站直了身子,又一點一點地彎下了腰,從死屍手中拔出自己的寶劍,慢慢地給自己掛上。

    “好,好功夫。”

    俠客莊裏麵忽然多了兩個人,一個年近古稀,頭須俱白,不怒自威的老人,另一名顏紅衣認識,因為這個人就是他的師父薑老鬼,拍掌叫好的是那名不知名的老人,薑老鬼卻望著顏紅衣,冷漠地說:“他夠不夠?”

    那老人笑著說:“看樣子隻有讓他來做了。”他色迷迷地望著地下兩名女孩子的屍體,搖搖頭說:“我早與你說過,不要用這兩個女孩子去殺人,用她們去殺人比用她們去做另外一件事無趣多了。”

    薑老鬼說:“以你現在的勢力與金錢,天下之大,何愁沒有美-女相伴。”

    那老人歎息著說:“可是要找兩個她們這樣的女殺手卻是太難了。”

    薑老鬼說:“世事本是如此,不過,隻待此事一了,你便是天下響當當的人物,千千萬萬個更出色的女子排在你麵前任你挑選,況且,我早就與你說過,顏紅衣是我的大弟子,你不應該去試他的。”

    那老人哈哈大笑著說:“值,這也值,既然得一個如此厲害的高手,不要說隻兩個一般姿色的女子,便是死再多的人我也不會皺眉,你讓他過來吧。”

    薑老鬼對著顏紅衣招招手,說:“你過來。”

    顏紅衣走近了幾步,對著薑老鬼說:“老伯。”

    薑老鬼說:“我要你做一件事。”

    顏紅衣說:“請吩咐。”

    薑老鬼指著那老人說:“這位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生死判官程忠義程老前輩。”

    顏紅衣對著程忠義點點頭,行禮說:“程老前輩。”

    程忠義對著他也點了一下頭,當做知道了。薑老鬼接著說:“從今之後,程老前輩便是你的主人,無論他要你做什麽事,你都得去做,他每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代表著為師,你一定得遵守。”

    顏紅衣說:“是。”

    薑老鬼說:“這是洛陽城以前江湖上名俠聚集最多也最有名氣的俠客山莊,現在我們暫時住在這裏,從今之後,每隔三天你必須前來一次。”顏紅衣說:“是。”

    程忠義忽然說:“這個人好象有些奇怪,看起來根本不像一個出色的殺手。”

    薑老鬼說:“他本來不是一個殺手。”

    程忠義說:“那他是誰?”

    薑老鬼哈哈大笑著說:“他是顏紅衣,無論以前他是什麽人,如今他隻能是顏紅衣。”

    程忠義笑著說:“你我之間還需要有秘密麽?”

    薑老鬼正色著說:“說與你聽也無妨,他本來是江南顏家的大公子,三歲那年讓我偷了出來,還殺了他全家,僅此而已。”

    程忠義當然不信,但也不相爭議,他知道薑老鬼不想說的話,他無論怎麽也問不出來的,於是他就說:“不知道鬼王什麽時候才能過來?”

    薑老鬼說:“不知道,不過肯定應該快到了。”

    程忠義說:“哈哈,但願他能夠快一些,如果我們三人能夠做成這一件大事,雖死也榮啊,哈哈。”

    薑老鬼說:“隻是我們還需要冷靜低調一些,這些天不知因為什麽原因,天下的俠客幾乎都趕到了洛陽,一旦事發,後果真難預測。”

    程忠義哈哈大笑著說:“有什麽可怕的,明天老夫上朝,向皇帝小兒要一張聖旨,去華山舉辦一次比劍,這樣一來,隻怕肯呆在這裏的人就不多了。”

    薑老鬼大喜說:“如此甚好,太妙了。”

    程忠義說:“當然好,不僅可以選出一批江湖上的高手,還可以摸摸江湖上到底有多少能人傑士,拉攏一批,殺一批,哈哈,其實天下雖大,卻有幾個不愛美-女金錢的呢?”

    薑老鬼說:“是呀,這樣一來,洛陽城就如同虛設了,你我及上鬼王,三路進攻,休說幾千個侍衛,便有千軍萬馬,又怎能抵擋得了。”

    程忠義說:“到了那時,我便在洛陽城西設一個薑王府,在城東設一個潘王府,你我及上鬼王三人平分天下,該是何等美妙的好事啊。”

    “——”

    他們說了許多,顏紅衣聽得俞來俞迷茫,後來幹脆不聽了,慢慢地邁出大廳,朝後花園走去,俠客莊的後花園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個墳場,隻是空間仍然有很多,墳地已經讓人用磚塊圍好,第一個墳墓都寫著一個名字,顏紅衣在墳墓之前看了好一陣,卻連一個名字也不認識,他覺得很是無味,見俠客莊後花園還有座假山。假山之下居然有一個不小的水池,不由才來了點興趣,但如今已是冬季,遊泳已經是不大可能了,他隻是呆呆站在假山對麵的池塘邊上,靜靜地站著。

    不知站了多久,忽有兩個輕微的笑聲傳了過來,顏紅衣一迴頭,見到兩個十四五歲的少男少女拉著手歡笑著從花園的另一側跑來。

    這兩個少年俱是穿著一身紅棉襖,微涼的冬天將他們的臉吹得通紅,但他們卻並不覺得冷,拉著手跑得飛快。

    顏紅衣望著這一對天真無邪的少年,心裏也有一絲暖意。“誰沒有少年,少年時候的無憂無慮,總會留下許多美好的迴憶。”顏紅衣想去迴憶自己的少年,可是他什麽也想不到,他沒有少年,一切沒有都有的東西他都沒有,他已經記不起任何事,他根本就沒有迴憶。

    這對少年直到走近了才發現了他,相視一笑,笑著跑近了他,那少女說:“大哥哥,你一個在這邊玩麽?”

    顏紅衣點點頭說:“是啊。”

    那少女又甜甜地說:“那你一個人覺得寂寞麽?”

    聲音嬌柔,最易讓人引起邪念,可顏紅衣沒有,無論誰看到這張可愛的臉,都不忍心去想的。顏紅衣笑笑說:“是呀。”

    那少女說:“那我們一起玩,好不好?”

    顏紅衣還沒有說話,那少年就搶過來說:“當然好了,誰叫你長得這麽美麗,誰會忍心拒絕你呢?”

    他像是在吃醋,醋味還很濃,顏紅衣不由給了他一點笑容,說:“我不喜歡和小孩子玩,你們去玩吧,我喜歡一個人靜靜地發呆。”

    那少女似乎有些失望,又有些難過,咬著嘴唇說:“你不喜歡我麽?”

    顏紅衣不由笑了,說:“喜歡。”

    那少女又笑了,笑得足夠迷死人,她鬆開男孩的手,一把拉著顏紅衣的手,悄悄地在他耳邊說:“我帶你去看一件有趣的事,好不好?”

    少年皺起了眉頭,苦著臉說:“玉女,大王就要來了,我們不要走遠了呀。”

    那叫玉女的小女孩說:“我沒有走遠,我隻是陪這位大哥哥去看一件東西。”

    少年還是很不開心的樣子,望著顏紅衣的臉,恨恨地說:“不行。”

    玉女別過臉去,很不開心地說:“金童哥,別這麽小氣,我與這位大哥哥隻去玩一會兒,我一迴來就去拉你的手,好不好呀?”

    那少年還沒說話,顏紅衣卻鬆開玉女的手,望著他們說:“你們真的叫做金童玉女麽?”

    玉女笑著說:“是啊。”說著給了他一個鬼臉,接著說:“我姓玉,小哥哥姓金,我們最喜歡聽別人叫我們金童玉女了。”

    顏紅衣笑笑說:“可是金童玉女應該時時刻刻在一起的呀,如果讓金童看到玉女去拉別的男孩子的手,他會很生氣的。”他說著笑嘻嘻地拍拍玉女嬌嫩的小臉,指指金童,又是一笑,才大步向前走去,才走了幾步,就將金童玉女遠遠拋到身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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