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丹這才明白女人是為這事在生氣,不由笑了,心想女人的心真是海底的針,誰要敢不聽女人的話,日子隻怕比死還要難受,他苦笑著說:“以你我的武藝,在江湖隻能算是一號人物,對待中原武林中一些高手便是沒有勝算,此人劍法極高,天下除了胡酒之外,隻怕已無人可望其項背,再說他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全身刀劍不入,隻怕便是胡酒再出江湖也休想從他身上得到好去,你我之身手無異於去送死。”

    玉玲瓏哦了一聲,說:“我知道了。”說完這句話,雙眼便定定地看著胡丹,像是看著一個極可笑的人物一樣,胡丹這時發覺自己錯了,她絕對不是因為風塵和尚這件事而著惱自己,她一定有更可怕的事發生了,隻聽她緩緩地說:“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一個事實,從今之後,無論我說什麽事,你都得照辦,我要你什麽時候出現,你那怕再有事,也一定得來,這就是命令,你懂我的意思麽?”

    胡丹一震,立時運勁在胸部轉行一圈,發現檀口,天門兩穴似是有異常,頓時得知她剛才喂自己服下的東西一定上巨毒之物,她不再肯給自己假以顏色,定是因為此事。

    玉玲瓏接著說:“因為你現在隻是一條狗,我就是你的主人。無論任何人吃了我的心丹,就一輩子休想再逃得我掌握。”胡丹隻覺得全身一下子涼透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轉過頭去,溫存變成了冷風,太陽已逝,月光升起,殘月猶如銀盤,卻也略帶一絲灰暗的陰孤,姣潔如玉,光彩照大地,胡丹實在是太累了,便尋了一個平整的石頭之上躺下,不知不覺地睡覺了。

    睡夢之中,隻見有兩個人影忽然就出現了,自遠而近,時快時慢,男人手持一柄劍,女人麵蒙黑紗,手中一柄利刀發著瞬目光彩,兩人動作俱是簡單幹淨,每出一招一式,其中都似包含著數十種攻勢,有假有真,有幻有真,胡丹一看,當即呆了,他自出江湖以來,幾乎碰到了難以計數的高手,可是在這兩個人的麵前,那些人全像是小孩子的遊戲,他自問不可能躲避過這些招式的任何一招,這是什麽樣的人物,這是什麽招式,天下竟然有這樣的招式麽。隻見那男人劍光飛舞,激起地上的石塊片片舞動,猶如秋天掃落葉,無數片大小不一的石塊在天空之中盤旋來迴,並不下墜,他的劍並穿其中,似是一口深譚,無人可窺其深淺,而那女人,刀光之中呈現出比月光還要明亮的光彩,嬌柔的身體猶如在舞蹈,手中的刀一閃,便仿佛看到天上的月光眨了一下眼,似大地震蕩了一下。兩人相距一丈之遠,刀劍卻互不相接,卻聽到咣咣之聲響不絕於耳。胡丹的眼睛似是看花了,忽然那男人身影一閃,冷喝著說:“久聞冰雪神功無敵於天下,果真非是俗品,好生令人佩服。”

    女人一邊迴招一邊笑著說:“既然連天下第一的大劍俠胡酒也佩服,小女子想不開心都難。”

    “胡酒。”胡丹呆了,這身影竟然是自己的父親,他怎麽會來到這裏,這女人又是什麽人。

    隻聽胡酒傲慢地說:“我已說過,今日前來此處,你我之間就隻有一個人可以走得出這個洞穴。”

    女人目光閃爍,說:“雖說你名氣不小,天下少有,但傳說中你並不是一個一言九九的漢子,此次為何你會如此認真。”

    胡酒冷冷地說:“胡酒遊戲人間,自是不理俗事規律,隻是這一次,我決不輕易放棄,我要殺你,你一定得死,除非今天我留在這裏。”

    女人沉默了,胡丹望向那女人,女人臉上蒙著一層黑紗,隻見身材妙趣,自己相信從來沒有見過有如此好身材的女人,但卻記憶中卻找不到此人是誰,不由略是失望,再次望向胡酒,隻見胡酒的人影也朦朦朧朧,瞧不清楚,隻是可以看到一個男人的影子一般,這時那女人歎息著說:“是啊,許多人是不應該死的,可是他們都死了,許多事都不應該死抓著不放,可是它們還全是放棄了。”忽然冷漠地說:“胡酒,我告訴你,冰雪神功天下無敵,並不是徒俱虛名,隻是終究有一個致命要害,便是這檀門一穴,你隻要有辦法能夠在這個地方輕輕一擊,便可廢去我這天下無雙的本事了。”

    胡丹一聽此言,便讓這天下無雙四個字迷住了,心想,放眼天下,誰人可以稱得上天下無雙這四個字,胡酒雖然有許多人稱他天下無雙,可並不是他的劍法,主要的隻是他的正義之氣,便是此前他的對手,便武藝高他許多,這女人到底有多厲害呢,她又為什麽要將自己的要害之處告訴自己最強勁的對手呢,這一點,胡丹想不懂,天下除了胡酒與那個女人之外,隻怕沒有人知道。

    胡酒淡淡地說:“多謝。”接著挺直胸膛,說:“現在我就正式用無敵劍式來對付你這天下無敵的冰雪神功,看好了,第一招,神鬼莫測。”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江湖七浪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簡阿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簡阿飛並收藏江湖七浪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