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決心。

    不過等到她拿著禮物笑著走進費家大門的時候,明顯的發現了屋子裏的一些異樣。

    費家老宅的傭人,在費老夫人的□下,可以說和費夫人是一個性子,做事都是有條不紊,雷打不動的樣子。但是藍卿卿走了進來的時候,竟然發現傭人的神色中,帶著幾絲慌張。而等到她走進了屋子裏的時候,心裏確定的確是出事了。

    這個時候,在費家看到費文勳的妹妹費文靜並不奇怪,畢竟費文靜雖然出嫁了,但是嫁的人家並不算顯赫,所以長年就喜歡留在家裏,這也是藍卿卿討厭費文靜的一點,哪有出嫁的小姑子成日呆在娘家的。

    但在,在這個時候,在費家老宅看到本應該呆在公司裏辦公的費文勳,就有些奇怪了。

    她雖然很高興在這裏見到費文勳,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並不是表現自己高興表情的時候,畢竟不管是費文勳還是費文靜,甚至是站在費文靜身邊的費子俊,臉上的表情都稱不上好。

    “文勳,出什麽事情了!”

    她聰明的將禮物放在了一邊,沒有提到自己帶來的禮物,而是關心的問著。

    費文勳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藍卿卿走了進來,他僵硬的臉上麵前擠出了一點點的和緩的神色,然後開口道:“媽的身體出了點事情,現在躺在床上修養!”

    “啊,伯母沒事吧!”

    藍卿卿臉上做出了關切的表情,又著急的說道,“文勳,我去看看伯母吧!”

    她的話音剛落,費文勳還未迴答,卻聽到費文靜頗帶幾分陰陽怪氣的迴道:“媽已經躺下睡了,你這個時候去,會打擾到她的。”

    費文靜就是不喜歡藍卿卿,當然除了因為藍卿卿與鬱靜怡相比,嫁進了費家會對她的利益所產生的影響,還有藍卿卿這副在她看來頗為裝模作樣的表情。以前的藍卿卿孤傲清高,目下無塵,根本不屑於放低身段討好她們。費文靜那會兒便是討厭上了,畢竟大家都是世家小姐出身,談不上誰比誰更高貴,藍卿卿這副摸樣自然不討喜。而逃婚迴來後的藍卿卿,倒是有些低聲下氣的來討好她們,可是費文靜還是不喜歡,覺得她裝模作樣,心裏指不定怎麽在想呢!

    而費文靜的話,也讓藍卿卿臉上的笑臉一僵,她有些委屈的看向了費文勳,費文勳有些頭疼的歎了一口氣,警告的看了一眼費文靜。

    費文靜臉上有些忿忿不平,但到底是不敢將自己的大哥得罪的太深,隻是

    小聲的嘀咕著:“我又沒有說錯,媽的確是睡下了嗎。要看媽什麽時候不好!”

    費文靜的丈夫見她說的也不像樣子,隻能夠歉疚的朝著費文勳和藍卿卿笑了笑,然後拉了拉費文靜的衣袖,示意她收斂點。

    若是往日裏,費文靜這般態度,藍卿卿早就甩袖走人了,但是現在的藍卿卿,卻隻是笑了笑,開口道:“那我不進去打擾伯母了,我就在門口看一眼伯母,看到伯母沒事了,我心裏也安心。而且……”

    她笑著又看了眼子俊,對費文勳道:“我給子俊買了幾件衣服,待會兒正好給子俊試試。”

    聽到藍卿卿如此大方,費文勳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他點了一下頭,拉起藍卿卿的手,語氣溫和道:“我帶你去看看媽!”

    藍卿卿點了點頭,腳步尾隨而上,卻又轉頭冷笑著看了一眼費文靜。氣的費文靜當場將手中的杯子砸下。

    其實在門口看一眼睡著的病人,真心沒有什麽好看。藍卿卿這麽說,自然也不是自己所說的關心費夫人,想讓自己看了安心,僅僅是為了在費文勳麵前表現一下罷了。而她的做法,也的確是讓費文勳滿意了。

    費文勳雖然為了藍卿卿多次的反抗過費夫人,但費文勳對於自己的母親,還是十分尊重的,畢竟幼年喪父,全靠母親一人撫養他與妹妹,又靠著母親守住了費家這麽大一份基業。而且後來又因為藍卿卿的事情,他多次傷了母親的心。所以費文勳的心裏,對母親始終懷有一份愧疚。

    他與鬱靜怡離婚了五年,卻一直未和藍卿卿結婚,子俊的病是後來的原因,而最初,則是他希望能夠得到母親的同意。

    藍卿卿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才會如此放□段。

    看過費夫人出來後,藍卿卿正要拉著費文勳一道兒去給子俊試衣服,但是汪管家卻突然出現,麵上帶了幾分為難看著費文勳,顯然是有事情要與費文勳談。

    藍卿卿知道自己還未嫁入費家,有些事情,不好了解與插手。

    她當然也不會去嚐試挑戰了解自己在費文勳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她笑了笑,開口道:“看來你有事情要處理,那我一個人去幫子俊試衣服吧!待會兒要是處理的快,你一定要過來!”

    費文勳聞言點了點頭,目送藍卿卿離開後。

    他也沒有轉身看汪管家,隻是問道:“有什麽事情嗎?”

    “少爺,鬱小姐先前離開時,沒有帶走行李。”

    “鬱靜怡的行李?”費文勳倒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茬,他聞言微微一愣,但馬上做出了決定:“她恐怕不會來要了,你處理掉吧!”

    “可是……”汪管家微微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開口道:“鬱小姐先前有和我要求要迴過行李,但當時我並沒有給她。另外鬱小姐行李中的手機,響過幾次,被我關機了!”

    費文勳沉默了一下,原來並不想理會這事情,但是鬼使神差的,他卻開口道:“你把她的行李拿過來我看看。”

    鬱靜怡此次迴京,帶的行李很少,一個簡單裝了幾件衣物的行李袋,另有一個拎包裝了少許證件與手機。

    汪管家將行李送到書房後,費文勳並沒有去翻開她的行李袋,而是直接從她的包裏,拿出了手機。

    在汪管家提到手機的一瞬間,不知道怎麽的,他的腦裏想起的是鬱靜怡早上離開時,所抱的那個孩子,他心裏有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疑問,他突然很想看看鬱靜怡的手機中,是否有那個孩子的照片。

    手機並沒有設置密碼,剛剛開機,便是設置為手機桌麵的那張照片,鬱靜怡抱著安安,背景似乎是在遊樂場,開心的笑著。

    照片拍的很清楚,但僅僅拍了母子兩人的臉。

    費文勳有那麽一瞬間,想把手機扔迴去,他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些無聊,僅僅是因為心裏有個奇怪的衝動,就像個偷窺狂一樣,去翻看別人的手機。

    可是,他身體的動作卻比他心裏想的更為誠實,他並沒有將手機扔迴去,而是將手機翻到了相冊一頁。

    相冊裏,有很多的照片。但大同小異,都是那個叫容安的孩子的照片:有獨照、也有鬱鬱靜怡、容奕的合照,甚至還有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

    但是費文勳已經沒有心思去觀察了,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其中一張孩子的手背放大後的照片,手背上,清清楚楚的有著一個月牙形的胎記。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腦中亂哄哄,各種荒謬的想法全部湧了上來,他頭疼的揉著額頭,但是所有亂哄哄的想法,最終卻匯成了當年在病房中,鬱靜怡拉著他的手,聲嘶力竭的苦苦哀求。

    “文勳,那不是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手背上有個胎記,他有個月牙一樣的胎記,他被人換走了!”

    “文勳,我求你相信我,我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文勳,你要相信我,我沒有說謊,我也沒有精神出問題,

    我們的孩子手背上有個月牙一樣的胎記,現在的這個,不是我們的孩子……”

    ……

    費文勳詫異於自己的記憶,他竟然能夠清楚的記起當年被他所忽視、所不屑相信的那些話,而手機上的照片,巧合的讓他也忍不住相信鬱靜怡當年所說的那個荒謬事實。

    子俊,難道真的不是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被換走了!

    若這個荒謬的想法是事實,那麽是誰換走了孩子?

    他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鬱靜怡,畢竟手上有著胎記的孩子,在她的手上。但沒過幾秒,他卻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

    鬱靜怡沒有那個本事換走孩子,而且若真是她換走的,當年她就不會求著他找迴孩子。

    此時,他甚至有幾分惱恨自己的聰明,換走孩子的那個人,在他的腦中唿之欲出。

    他不停的告訴自己,不可能,她不會那麽做的!

    肯定是自己誤會了,或許隻是容奕的孩子手背上有胎記,而鬱靜怡把他當成了潛意識裏自己的親生孩子,所以才會對那個孩子那麽好的。

    子俊怎麽可能會不是自己的孩子……

    他胡思亂想著,手緊緊的握著鬱靜怡的手機,突然,門砰砰的被輕輕敲響。

    費文勳猛地從自己的思路中清醒過來,他喘著粗氣,下意識的將手機,藏進了自己的衣袋中。

    “文勳,是我,我能夠進來嗎?”門外傳來的,是藍卿卿溫婉的聲音。

    費文勳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他此時清楚的知道,自己並不想見藍卿卿,可是理智告訴他,自己沒有理由那樣做。

    所以他出聲道:“進來吧!”

    出聲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

    不過,走進來的藍卿卿,並不知道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費文勳心裏做了怎樣的一番天人交戰。她臉上帶著笑容,開口道:“我和子俊衣服都試完了,你怎麽還沒好?”

    正說著,她的腳一不小心碰到了放在地上的那個行李袋,她低頭看去,待看到那個行李袋時,心裏有著幾分奇怪,這個明顯是女士款式的行李袋,怎麽會出現在費文勳的書房裏。

    “這個袋子?”

    藍卿卿疑問的看向費文勳,等待對方的解釋。

    費文勳抬起頭,看著藍卿卿坦白的迴道:“這是鬱靜怡留在費家

    的,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當然扔掉!”

    藍卿卿下意識出口道,等到她話音落下,她也感覺到自己語氣中的不自然,連忙又道:“那個我剛在商場裏碰到了容夫人帶著她在買衣服,我覺得她應該是不需要了!”

    費文勳目光略帶幾分探究的看著藍卿卿,但是並沒有停留很久,他便收迴了,他站起身,開口道:“聽你的。我公司那裏有點事情,先迴了。不好意思,我下次陪你!”

    說完,費文勳的腳步竟然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他甚至不等藍卿卿再說話,就急切的離開了書房。

    藍卿卿此時注意力還落在那個袋子上,倒是沒有注意到費文勳走時的迫切,她隻當真以為費文勳公司有事,畢竟今天的確是上班的時間。

    而她也沒有注意到,費文勳在走出書房時,最後看藍卿卿時的那複雜的一眼:懷疑、逃避以及心痛……

    費文勳怕自己再和藍卿卿待一刻,會忍不住去質問她到底當年做沒做過那樣的事情。他理智的勸說著自己將一切都搞清楚了再說,但是心裏卻忍不住已經相信了自己所推測的事實!

    二十八

    很多的時候,男女之間的感情,就是那麽的複雜。

    就像費文勳明明已經在心裏懷疑了,甚至相信了,可是他卻還是願意一廂情願的蒙騙著自己,不願意去質問,將話說清楚。

    而很多朋友之間的感情,卻顯得單純多了!

    鬱靜怡在心底將容奕認定為朋友,所以她坦承、直截了當的將自己的不滿表示出來。

    “你說你大哥在軍演,為什麽我聽到伯母說,容恆大哥的軍演剛剛結束!”

    容奕剛剛走進家門時,他臉上已經沒有離開時的生氣,相反,一手轉著車鑰匙圈兒,另一手拎著一個包裝嚴密的盒子,春風滿麵的走了進來。

    他心裏想的美美的,但是沒有料到,迎接他的竟然是下午隨口捏造的謊言被戳穿,然後便是鬱靜怡的質問。

    他臉上的笑容消逝,看著鬱靜怡,卻見對方看著他,似乎是在等待他的答案。

    漸漸的,他的心裏忍不住酸酸的、夾帶著難過與憤怒。他並非憤怒鬱靜怡的質問,他隻是憤怒鬱靜怡竟然為了他大哥的事情,而與他生氣。

    他抿了一下嘴,諷刺道:“鬱靜怡,你對我大哥還真是夠執著的,竟然還特地跑去問我媽!”

    鬱靜

    怡沒沒料到,自己的話竟然會引起容奕的如此反彈。她下意識出口解釋:“我不是特地去問的……”

    “不是特地問的,我媽難道還會特地來和你說我大哥沒有軍演!”容奕現在完全聽不進鬱靜怡的解釋,他是真的生氣了。

    他重重的將手中裝著糕點的盒子扔到了桌子上,出聲道:“鬱靜怡,你有沒有良心!是,我大哥是救了你,也幫你找迴了安安。可是你的愛情難道就這麽廉價,就這樣喜歡上我大哥了!”

    “容奕,你誤會了!”

    鬱靜怡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隻能夠無力的解釋道:“我找容恆大哥是有事情……”

    果然她的無力解釋在容奕看來更像是一場笑話,他語調諷刺道:“有什麽事情,你非得找我大哥,這個家裏,我、我媽、、我爸,就在你身邊,你不找我們,非得去找我大哥!”

    “當初容恆大哥不是替我找迴了安安,我……”

    容奕完全就是給氣瘋了,他哪裏有耐心聽鬱靜怡講完話,直接打斷道:“是,我大哥替你找迴了安安,可是我又有那點比不上我大哥,我也照顧了你和安安這麽多年!”

    哪怕那個被自己嫉妒的對象,是大哥。容奕此刻也忍不住憤怒。

    憑什麽他大哥不過順便救了鬱靜怡、隻是舉手之勞幫著找到了安安,鬱靜怡就這麽心心念念的記著,自己這些年來,對她噓寒問暖的,她就當做沒看見,良心被狗吃了吧!

    隻是,他的話,卻讓鬱靜怡心裏也有了一些沒耐心。

    鬱靜怡有些頭疼,有的時候容奕的幼稚,真的讓她很受不了!

    “是,你照顧了我和安安很多年,我和感激。但是容奕,你非得這麽幼稚的來做比較嗎,你就不能夠好好安靜聽我把我把話說完!”

    她的話音剛落,這下子,可是捅了馬蜂窩。

    容奕氣的直瞪著眼睛:“我幼稚!鬱靜怡,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幼稚了!好,你說我幼稚,我就幼稚給你看!”

    他說完話後,直接摔門走人。

    鬱靜怡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心裏也因為容奕這番小孩子氣的表現而有些火氣。她正要轉身上樓,目光無意間看到了容奕方才氣憤之下扔在桌子上的那個盒子。

    她走了上去,伸手打開盒子,裏麵裝的果然是她和安安最喜歡吃的點心。

    以往,容奕每次迴北京,都不忘給她和安安帶上一些,隻因為

    她無意間對他提起過自己在北京生活時,每周都會花上一個鍾頭的時間去排隊買一些迴家當零食。

    容奕怒氣衝衝的衝出了家門,上了車後,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給葉銘軒打電話。

    “葉小軒,出來陪我喝酒!”

    “喝酒!容小奕,你該不會真的這麽暗戀我吧!我們晚飯還是一起的,剛分手好不好!”葉銘軒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還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晚飯的時候,都被他安慰的高高興興迴家去了,怎麽突然又是這副摸樣冒出來,這話中的怒氣,可比下午出來時候高了好幾個段位啊!

    “廢話少說,在我們常聚的那個酒吧!”

    說完這句,容奕便掛了電話,踩下油門,快速的驅車駛往所說的地點。

    葉銘軒走進酒吧的時候,已經見到容奕一個人在吧台邊喝上了,而放在他邊上那空了半瓶的威士忌,看得出他喝了不少。

    他笑眯眯走了過去,撐手坐在了容奕邊上空著的位置,嘖嘖歎道:“怎麽一個人這麽寂寞在喝悶酒!”

    說完,抬頭對另一邊的調酒師道:“給我一杯瑪格麗特!”

    容奕眼皮子抬了一下,沒有迴答他的問題,隻是諷刺道:“喝女人的酒!”

    “有嗎!”葉銘軒一抬手,並不生氣,反而又笑道:“你這是吃槍藥了吧!”

    說罷接過調酒師剛剛調好的酒,喝了一口,又笑眯眯道:“我喝女人的酒,總比你一個人喝著威士忌好吧!”

    他意有所指的敲了敲容奕一邊已經喝空了一半的酒瓶。

    “你說我幼稚嗎?”

    葉銘軒正喝著酒,突然容奕冒出了這麽一句,差點沒讓他把口中的液體給噴出來。他一邊咳著,一邊用拳頭抵住自己的嘴巴,強忍住想要笑出來的衝動。

    “原來你這麽有自知之明啊!”葉銘軒臉上調笑,將手臂掛在了容奕的肩膀上,一副哥兩好的姿態。

    容奕聞言卻是憤怒的瞪了他一眼,將對方掛在他肩膀上的手甩開,怒聲道:“我就知道,找你出來就不是什麽好事!”

    說罷,他似乎就要氣唿唿的離開。

    葉銘軒見他這副摸樣,也感覺到他今天是真的情緒不佳,連忙拉住他認錯:“好了,好了,開玩笑的!誰說你幼稚了!”

    “除了鬱靜怡還有誰!”容奕氣唿唿的坐迴位置,甕聲甕氣的迴道。

    “你們兩

    夫妻,下午不是剛吵了一架嗎。話說你不是迴去要和她和好嗎,怎麽又給氣上了?”葉銘軒也不在意,隨口問了一句。

    “她說我幼稚,我能不氣嗎!”

    “你較真啥啊,她若是再說你幼稚,就迴她‘你不幼稚,不是照樣嫁給了我這個幼稚的人!’看她怎麽迴。”

    葉銘軒給容奕出著壞主意,心裏卻是頗以為然,讚同鬱靜怡的話,的確是挺幼稚的,這麽點小事,值得有這麽氣嗎!

    隻是,他不知道,容奕聽了他的話,臉色更加難堪了。他突然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當初為了在葉銘軒麵前要麵子,就是沒把他和鬱靜怡是假結婚的事情說出來,現在連和兄弟訴個苦,都得是這麽藏著掩著。

    容奕本來也不是藏得住心事的人,這會兒真是急於找個人傾訴心事,所以他也沒有隱瞞,小聲的說道:“其實……我和鬱靜怡,是假結婚!”

    “噗”

    此話一出,葉銘軒是真的噴了。他伸手從袋子裏掏出手帕,抹了抹嘴角,用一種很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容奕,嘴裏一直“嘖嘖嘖”的感歎著。

    容奕被看的有幾分難堪,惱羞成怒的瞪了迴去。

    葉銘軒也不敢在這個關口上去撩撥容奕,所以隻是感歎一句:“容小奕,你長本事了,這麽大的事情,竟然瞞了你哥我這麽多年!”

    說罷,又說了一句:“難怪在醫院那會兒,我要幫忙,她死活不答應呢,原來是不要欠人情啊!”

    “說夠了沒有!”容奕聽到這話,心裏更加生氣了,默默地心酸想著:死女人,和我客氣,和我兄弟也客氣,對他大哥怎麽沒見有多客氣!

    “你這麽生氣幹嘛!搞得弟妹紅杏出牆一樣!”葉銘軒隨口迴道,說完話後,還不怕死的火上加油添了一句,“就是紅杏出牆,你們假結婚的,她也沒對不起你吧!”

    “葉銘軒!”

    容奕是真的火了,手上的杯子重重的砸到了吧台上。

    而容奕這一聲,也讓葉銘軒看出了端倪,這幅樣子,怎麽看怎麽像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或者是“流水對別的落花有意了”。

    “弟妹喜歡誰了?”

    他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然後看到了容奕垂頭喪氣的低著腦袋。

    半晌他才可憐兮兮的抬起頭,沒精打采的問道:“我真的比我大哥差很多嗎!”

    “什麽,容恆大哥!”葉銘

    軒也吃驚了!他怎麽想也沒想到,竟然會是容奕的大哥容恆。他的目光對上容奕可憐兮兮看著他的模樣,幹笑了兩下,實在是不好違心說話:“其實,容恆大哥是比你好。不過你還年輕,你有潛力發展的!”

    他以為容奕會發怒,誰知道,容奕聞言隻是黯然的低下腦袋,那樣子,就跟餓了好幾天的流浪狗一樣可憐。

    “容奕,其實你會不會搞錯了!我看弟妹不是那麽三心二意的人,而且容恆大哥常年在部隊裏,哪有什麽機會和弟妹相處。就算是假結婚,你照顧了弟妹這麽多年,她也應該喜歡你啊!”

    葉銘軒也心軟了,柔聲安慰著。

    容奕依然垂著腦袋,許久沒有反應,直到葉銘軒想要伸手去試探一下他是不是還醒著,突然他悶悶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第一印象是不是真的很重要!”

    “啊!”葉銘軒不知道該說啥,他想了想容奕以前和他說過鬱靜怡的那些事情,斟酌著做出了迴答:“第一印象當然重要!你看你和弟妹第一次見麵就收留了她,她絕對是對你有好感的!”

    不知道為什麽,葉銘軒感覺到容奕的表情更加黯淡了!

    “那我沒機會了!”

    葉銘軒幾乎以為容奕要哭了。

    “我大哥和靜怡的第一次見麵,救了差點被人販子拐賣的靜怡,又幫她找到了安安。我第一次與靜怡見麵,帶著夜店的女人在親熱!”

    “噗!”

    這次,葉銘軒嘴裏沒喝東西,也忍不住噴了。這差距,太大了有木有,大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了!

    “咳,小奕,其實……”

    “我當時收留她隻是以為她是我哥的女人,以為安安是我哥的孩子,後來知道不是,我還把她趕走了!”

    容奕越迴想往事,越是覺得不堪。

    “你能不能跟我詳細講一下啊!”葉銘軒絕不承認他其實又抱著聽八卦的心情才問的。

    好在此刻容奕是真的傷心了,所以也沒有注意到,反而急切的想和人分享一下不堪往事。

    “鬱靜怡先前不是給我哥救了,她沒地方可以去,身上的錢找安安的時候也都花完了,我哥見她可憐,就把她安排到了我南京的一處房子。那處房子是我以前留給我哥哥在南京這邊開會時候住的房子,後來我哥常年不住,我偶爾會就近帶女人迴去。我哪知道那天那麽不湊巧,就給遇上了。我帶著那女人進去的時候,房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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