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
朕帶著十萬死士穿迴來了 作者：江湖不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人們不需要再去信奉其他的神明，想要得到的東西，要自己努力，想要完成的夢想，就拚盡一切，每個人都在努力的活著，在這個國家逐漸昌盛的路上成為最堅固的一塊兒磚，填補著未來曆史的基石。
“在這個世界，是有人掌握權力，可他們在追求自我權利的過程中，也在為這個世界的進步推動著腳步，父皇已經老了，想休息一下，想做的，也隻是讓這裏變得更好，就像是我當年對待南晉一樣。”
如果用這個世界上下五千年的曆史去丈量當年的南晉，那時的南晉不也就跟現在一樣，在未來的南晉眼裏，是一個貧窮落後的地方？
秦淵本就是站在曆史肩膀上的巨人，所以才能夠以一己之力拯救了南晉。
他現在重新迴到了自己的故鄉，更是如同遊子歸家，自然是希望能夠幫助到更多的人。
這無關於他帝王的身份，若是他一開始就是自私自利的人，那他早就選擇當了一個昏君了。
“可是那些人……那些人妄圖控製您。”
秦凰明白了父皇對這個世界的情感，卻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秦淵聽罷，卻是伸出手揉揉女兒的發絲道。
“你放心，他們不會想控製我，他們隻是想確定我是安全的，況且父皇也有自己的準備，會保護好自己的。”
第278章 我很累
韓飛自然是知道了關於監聽器的事情,倒是覺得或許不那麽接近才是最好的相處方式，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這樣被監聽的生活，那樣並不是在對待好朋友,而是在對待罪犯。
一整晚的時間，韓飛撤除了所有周邊的監控和監聽設備，他一個人做主,將對秦淵危險係數評估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昨日同秦淵一同暢聊的時候，韓飛就發現了,秦淵是願意配合國家任何行動的，當然，這並不代表他願意被監視,被人操控,畢竟是真的當過皇帝,而且那個世界的通道隻能夠由他開啟,隻要秦淵願意，他完全可以離開這裏,完完整整的進入南晉的世界，在那裏，秦淵就會受到最高的待遇。
第二日起來,餘潮也敏感的發現周圍窺伺的人少了不少，知道這是國家已經做出了妥協，倒是覺得如此便好，互相之間的試探終究要迎來結局,韓飛帶來部隊也不是針對兒子,而是針對可能從另外一個世界出現的仇敵。
秦淵起來之後，依舊是由秦樂文伺候著穿好了衣服，萬姑姑則是負責伺候秦凰,父女兩人起來之後，便又一次受到了韓飛的熱情招待，這一次，韓飛是真的很熱情。
“秦淵同學啊，昨天關於你所說的事情，我們已經經過了慎重的考慮，認為我們當然可以進行一個很友好的合作，就像是你信任國家一樣，國家同時也信任你，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不會再對你進行任何的監視和監控，會給你無限的資源和資格，你想做什麽事情，隻要聯係我，馬上就會有人安排。”
這麽配合國家的人，國家怎麽能沒點兒表示呢？
韓飛拿出來一個微型聯絡器放在桌上，還有一張卡。
“這個是我們軍隊這邊研發的特殊聯絡器，在這個聯絡器的那頭，是所有負責跟你相關事宜的工作人員，如果你有任何的事情和困難都可以通過這個聯絡器告訴他們，工作人員會很快幫你做好事情，另外還有這張卡，是一張科研經費卡，沒有上限，是國家交由你的薪酬，畢竟你身邊那麽多人需要養，身份證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們都會安排好，隻是這些人身份特殊，可能無法從事普通工作，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安排烈焰軍？”
這樣殺過人的軍隊如果普普通通的放在社會中，那聽起來著實是有些嚇人了，雖然這些都是老古董，但是對於韓飛來說也是一個大工程。
秦淵看到韓飛終於拿出了點兒交涉的樣子，也明白這是國家在不斷的退讓。
“我之前讓手底下的人成立了保鏢公司，這些烈焰軍可以安排在公司裏麵，他們將會成為鏈接這兩個世界通道的主要工作人員，你們懂的，我不可能讓任何人都可以穿梭黑洞，天工局的人會負責對另外一個世界科研的學習，之後會來到這裏教授給大家，而烈焰軍和紫金衛都是他們的保護者，我需要保持絕對的自由和權利。”
任何人都不可能一口吃一個胖子，就算是直接將另外一個世界最頂尖的科技拿過來，你也隻是從別人那邊拿東西，實際上做不出來，還是被動挨打，倒是不如自己強大自己，這樣的話，未來的路才會更加好走。
“這個當然可以，另外我想安排紅鷹特種兵部隊跟隨你們的任務，給你們提供一定的幫助，當然，我保證這不是對你的監視，秦淵，在我決定將紅鷹特種兵部隊交到你手中之後，紅鷹特種兵部隊該如何執行任務，都會聽從你的命令，你不需要將這些人放在你身邊，隻要在有需要的時候對這些人進行安排就可以了，他們可以保護你身邊人的安全。”
韓飛又拿出了一個紅色的軍徽，是一個紅色的雄鷹展翅翱翔的模樣，特種兵本來就屬於執行特殊任務的軍種，不受到大範圍內軍種的管製，韓飛這一次是真心實意，將紅鷹特種兵整個軍團都交給秦淵去處理，整整一千個國家培養出的精銳，這代表了上麵對於秦淵已經開始投射信任。
“當然可以，我也會認真的使用這些人。”
秦淵並不在意這些人到底是否會對他進行監視，既然人家又是送錢又是送人的，那麽不用白不用，反正得利者還是他。
最後，韓飛說道。
“因為你的身份特殊，餘潮同誌可能無法繼續承擔在臨市公安局的局長職位，現在中央特別委派餘潮同誌成為我們之間的外交官員，任和平外交大使一職，如果你有什麽事情不方便跟我們說，跟餘潮同誌交流也行。”
這就是最後的讓步了，不僅沒有把一些特殊的人留在秦淵身邊進行監視，甚至就連找的這個所謂的外交大使，也是秦淵的父親，對秦淵有特殊感情的人，這樣有溫度的和平交涉，讓秦凰倒是明白為什麽父皇總是說這裏跟以前不一樣了。
如果是在南晉，他們發現了有人在其他地方當了皇帝，定然會以謀反的罪名殺死對方，防止對方有什麽心思，但是現在，秦淵昨日的懷柔政策很明顯成功了，他們開始建立真正的和平交涉，雖然中間還有多少未知的懷疑，但是現在雙方都開始默默的交互自己的信任。
很快，交代完的韓飛就去安排各種事情了，比如說——暫時將泰山之中秦淵發現的棺槨封起來，當然，是把洞口封起來，因為秦淵已經有了其他的方法進入另外一個世界，那裏自然是就不用破壞，泰山的山腹裏麵全都是棺槨，雖然可以運出來，但是沒必要啊！
人家本人就在這裏站著呢，你說我要把你的棺材挖出來，這合適麽？
大家最終采用的是最保守的保護方式，對於這些棺槨，完全不進行進一步勘探開發。
餘潮也是鬆了一口氣，坐在這裏跟兒子聊天。
“這兩天其實我也是提心吊膽的，雖說知道上麵不會對你做什麽，可還是擔心的很，現在好了，你爸我雖然不是公安局局長了，可新職位也不錯，看看我的工作證，帥吧？”
拿出自己新的工作證給兒子看，這個所謂外交大使，其實就是指跟秦淵之間的外交而已，說白了，就是上麵的人告訴秦淵，你看，我對你多信任，讓你爸跟在你身邊，上陣父子兵，都沒有派其他人監視你跟蹤你，我們足夠相信你了吧？
秦淵拿著父親的特殊工作證看了一眼，發現這上麵的等級還挺高的，頓時也笑了。
“那爸你升官了，有沒有加工資啊？”
這就問到正事上了，餘潮美滋滋的說道。
“當然加了！因為這個工作比較特殊比較危險，我現在一個月兩萬塊的工資，別小瞧這些，你爸之前的工資就不高，現在除了這兩萬之外，醫療還有其他的全都包了，你媽還有你外婆外公爺爺奶奶他們的醫療也都全包，這已經是頂級待遇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其實錢賺的多少都是有數量的，但是人一旦生病，就容易青黃不接，現在國家全麵接手醫保，餘潮自然是高興的。
“您開心就好。” 秦淵又笑起來，一旁的秦凰偷偷的看著父皇笑眯眯的模樣，好似明白了為什麽父皇喜歡這裏，以前在秦凰的記憶中，父皇總是為了南晉的百姓們在忙碌，每日都是愁眉不展，哪有像是現在這般輕鬆的模樣？
父子兩人開玩笑一會兒之後，餘潮才認真的說道。
“上麵現在已經開始研究關於高血糖那個藥物了，就算是有成分配方，但是裏麵有一些特殊成分也需要進一步的合成處理，大概需要一段時間，爸爸知道另外一個世界科技發達，但是一口吃不了一個胖子，你派人去那邊先學習，等之後迴來咱們再交給上麵，如果可以，爸爸還是希望你能夠當一個普通的學生，在學校裏麵度過。”
隻有見過兒子真正開心的模樣，餘潮才能夠發現秦淵偶爾的疲累。
當皇帝那麽容易麽？你嘴上說說就可以了？日理萬機懂不懂？要對天下的人負責懂不懂？
作為一個父親，餘潮覺得自己或許並不是一個好父親，他沒有對兒子的望子成龍，也並不指望秦淵做出什麽樣的成就，他隻希望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的，每日開開心心的就好。
聽著爺爺跟父皇聊天，之後迴到房間換衣服的時候，秦凰才忽然又看向秦淵。
“父皇，女兒知道您為什麽喜歡這裏了。”
秦淵聽到這話，有些好奇女兒的說法。
他疑惑的雙眸看過去，秦凰則一臉認真道。
“因為在這裏，父皇總是笑著的，沒有任何的責任壓迫在父皇身上，父皇也不需要為天下的黎明百姓負責，在這裏，父皇也是百姓。”
這無關於愛，隻是人的惰性而已。
“在南晉，父皇就是南晉百姓的天，需要頂天立地，當百姓們的神明，其實……父皇很累對不對？父皇以前很少笑的，可是這幾日女兒看父皇笑起來的樣子，比以前看到的多很多。”
父皇不是不喜歡南晉，也不是更加偏愛現在的世界，他隻是累了，背負了九十年的帝王生涯，父皇……他真的很累了。
從未有一刻，秦凰如此清楚的認知到，秦淵並不是神明，他是人，是一個也會疲倦，也會對事物產生厭倦的人。
秦淵緩慢的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甚至看起來有幾分冷漠，他不再偽裝自己，直白的看向眼前的女兒道。
“是，我很累。”
他忽然大步朝著前麵走去，將秦凰拋之腦後，秦樂文看到這樣的陛下，一下子忽然駐足在原地，不敢在跟上去……
第279章 至死少年
秦凰也沒有跟上父皇的腳步,隻是站在那裏，呆呆的看著秦淵的身影消失，耳邊迴蕩的是父皇那句我很累。
是啊,這樣的一個帝王，怎麽會不累呢？
作為曾經的皇太女，為了承擔一個國家的責任,秦凰也是廢寢忘食的去學習一切知識，成為帝王之後,每日隻能夠睡兩個時辰，幾乎是跟秦淵差不多的模樣，她知道作為帝王的感同身受,自然是明白,為什麽父皇會有這麽一瞬間的冷漠。
這不是冷漠,而是放棄了所有的偽裝,最直白的模樣。
秦樂文站在秦凰身旁，忽然開口道。
“太女,陛下迴來的這半年時間，其實笑的時候遠遠比臣在南晉看到的幾十年還要多，或許臣不知道該如何幫助陛下處理現在有些微妙的關係,可是臣看的出來，陛下已經很累了，縱然是有我們這些人陪在身邊，陛下也是如同孤家寡人一般,隻能夠帶著我們這些遊魂穿梭於兩個世界,卻被兩個世界所不容。”
越是站在秦淵身側的人，越是能夠明白秦淵現在所處的位置有多麽尷尬，他迴到故鄉的欣喜因為未來的南晉出現而變得緊繃,他需要證明他對這個世界的無害，甚至要想方設法保護他們這些跟著他身側的人。
甚至站在了未來的南晉帝國，就算是所有人嘴上說著期待天啟帝的迴歸，可是陛下真正的歸來之後，人們又該如何麵對陛下這樣的存在？作為一個曾經在南晉站在頂峰之上的帝王，他在南晉帝國不再是皇帝，甚至可能要受到轄製的時候，陛下隻能夠選擇用他所能擁有的能力去護佑他能保護的一切。
他已經一些裏外不是人了。
秦樂文想，陛下若是真的累了，盡可以將一切都拋開，不再去考慮這些，但是陛下的責任心讓他無法拋下這些事情。
一個是自己一手創造的帝國的未來，一個是曾經依賴信任的家鄉，可是這兩個地方都對陛下生了警惕之心，無法付出全部的信任，這何嚐不是一種痛苦？
秦凰也想到了這些，放在身側的手頓了一下，隨後她抬起頭來，看向秦樂文。
“樂文叔叔，我也希望父皇能一直快樂，關於建交的事情，我會跟父皇申請交由我全麵處理，麻煩你們多多照顧父皇了。”
她迴到了年少的時候，但是井不代表她的能力不夠，秦凰有能力壓製未來的那個南晉世界，也有能力去跟這裏的人交涉，或許讓父皇放下一切才是最好的，不然不過是平添痛苦而已。
兩人這邊商議好，而那邊迴到了自己房間的秦淵，少有的摸了桌子上的煙。
他拆開了這包煙，隨後放在口中點燃，接著麵無表情的猛吸一口。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沒有想象中的舒服，隻有不停的咳嗽，煙草氣息充斥在喉頭的那種崩潰感，讓秦淵瞬間發出了瘋狂的咳嗽聲，甚至臉色都有些難看。
他咳嗽著，身上快要被煙霧環繞，下一刻按下了煙頭，滅掉了煙。
秦淵這才想起，自己是不會抽煙的。
餘潮夫妻對他的教育很好，有未成年人不能抽煙的教育習慣，餘潮甚至從未在秦淵麵前抽煙，因為他覺得二手煙對孩子和女人都不好，所以秦淵不會抽煙。
穿越到南晉之後更是沒有煙草這種東西了，秦淵也來不及學習。
今日忽然沒來由的崩潰，讓秦淵拿起了桌上的煙，隻是換來的不是快樂，是難受的幹咳和嗓子被煙熏一般的痛苦。
掐滅了煙之後，捂著喉嚨咳嗽了好一會兒，秦淵這才背靠在沙發上，忽然鬆了一口氣。
他鬆開了脖子，就這樣仰著頭看著天花板，忽然清晰的認識到，原來他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帝王的身份造就的是秦淵百折不撓的信心，還有君臨天下的氣勢和威壓，但是那些都需要在特定的環境內，特定的時間裏，才會出現。
真正的秦淵，也會因為過度的工作而勞累異常，也會因為長期的精神緊繃而失眠無法入睡，甚至有很多時候，秦淵都需要吃藥才能睡著。
他不是一個神仙，哪個地方出問題了，揮一揮拂塵便可以造福四方，他需要切實的去做出應對，才能夠保證百姓們能夠好好活下去。
除此之外，還要跟那些官員們勾心鬥角，就像是無形之中跟秦皓月的博弈一樣，已經是深入秦淵的骨髓，讓他知道該如何在權利的旋渦之中掌控自我。
他也想放鬆一下，不再去將人心險惡猜測的那麽真實和直白，可是看來一切都沒有用。
皇帝，或許本就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孤家寡人。
就這樣躺在這裏，各種各樣的想法充斥在腦海之中，秦淵知道，這一切發生的時候，他是躲不開的。
這就是宿命。
“在這個世界，是有人掌握權力，可他們在追求自我權利的過程中，也在為這個世界的進步推動著腳步，父皇已經老了，想休息一下，想做的，也隻是讓這裏變得更好，就像是我當年對待南晉一樣。”
如果用這個世界上下五千年的曆史去丈量當年的南晉，那時的南晉不也就跟現在一樣，在未來的南晉眼裏，是一個貧窮落後的地方？
秦淵本就是站在曆史肩膀上的巨人，所以才能夠以一己之力拯救了南晉。
他現在重新迴到了自己的故鄉，更是如同遊子歸家，自然是希望能夠幫助到更多的人。
這無關於他帝王的身份，若是他一開始就是自私自利的人，那他早就選擇當了一個昏君了。
“可是那些人……那些人妄圖控製您。”
秦凰明白了父皇對這個世界的情感，卻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秦淵聽罷，卻是伸出手揉揉女兒的發絲道。
“你放心，他們不會想控製我，他們隻是想確定我是安全的，況且父皇也有自己的準備，會保護好自己的。”
第278章 我很累
韓飛自然是知道了關於監聽器的事情,倒是覺得或許不那麽接近才是最好的相處方式，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這樣被監聽的生活，那樣並不是在對待好朋友,而是在對待罪犯。
一整晚的時間，韓飛撤除了所有周邊的監控和監聽設備，他一個人做主,將對秦淵危險係數評估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昨日同秦淵一同暢聊的時候，韓飛就發現了,秦淵是願意配合國家任何行動的，當然，這並不代表他願意被監視,被人操控,畢竟是真的當過皇帝,而且那個世界的通道隻能夠由他開啟,隻要秦淵願意，他完全可以離開這裏,完完整整的進入南晉的世界，在那裏，秦淵就會受到最高的待遇。
第二日起來,餘潮也敏感的發現周圍窺伺的人少了不少，知道這是國家已經做出了妥協，倒是覺得如此便好，互相之間的試探終究要迎來結局,韓飛帶來部隊也不是針對兒子,而是針對可能從另外一個世界出現的仇敵。
秦淵起來之後，依舊是由秦樂文伺候著穿好了衣服，萬姑姑則是負責伺候秦凰,父女兩人起來之後，便又一次受到了韓飛的熱情招待，這一次，韓飛是真的很熱情。
“秦淵同學啊，昨天關於你所說的事情，我們已經經過了慎重的考慮，認為我們當然可以進行一個很友好的合作，就像是你信任國家一樣，國家同時也信任你，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不會再對你進行任何的監視和監控，會給你無限的資源和資格，你想做什麽事情，隻要聯係我，馬上就會有人安排。”
這麽配合國家的人，國家怎麽能沒點兒表示呢？
韓飛拿出來一個微型聯絡器放在桌上，還有一張卡。
“這個是我們軍隊這邊研發的特殊聯絡器，在這個聯絡器的那頭，是所有負責跟你相關事宜的工作人員，如果你有任何的事情和困難都可以通過這個聯絡器告訴他們，工作人員會很快幫你做好事情，另外還有這張卡，是一張科研經費卡，沒有上限，是國家交由你的薪酬，畢竟你身邊那麽多人需要養，身份證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們都會安排好，隻是這些人身份特殊，可能無法從事普通工作，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安排烈焰軍？”
這樣殺過人的軍隊如果普普通通的放在社會中，那聽起來著實是有些嚇人了，雖然這些都是老古董，但是對於韓飛來說也是一個大工程。
秦淵看到韓飛終於拿出了點兒交涉的樣子，也明白這是國家在不斷的退讓。
“我之前讓手底下的人成立了保鏢公司，這些烈焰軍可以安排在公司裏麵，他們將會成為鏈接這兩個世界通道的主要工作人員，你們懂的，我不可能讓任何人都可以穿梭黑洞，天工局的人會負責對另外一個世界科研的學習，之後會來到這裏教授給大家，而烈焰軍和紫金衛都是他們的保護者，我需要保持絕對的自由和權利。”
任何人都不可能一口吃一個胖子，就算是直接將另外一個世界最頂尖的科技拿過來，你也隻是從別人那邊拿東西，實際上做不出來，還是被動挨打，倒是不如自己強大自己，這樣的話，未來的路才會更加好走。
“這個當然可以，另外我想安排紅鷹特種兵部隊跟隨你們的任務，給你們提供一定的幫助，當然，我保證這不是對你的監視，秦淵，在我決定將紅鷹特種兵部隊交到你手中之後，紅鷹特種兵部隊該如何執行任務，都會聽從你的命令，你不需要將這些人放在你身邊，隻要在有需要的時候對這些人進行安排就可以了，他們可以保護你身邊人的安全。”
韓飛又拿出了一個紅色的軍徽，是一個紅色的雄鷹展翅翱翔的模樣，特種兵本來就屬於執行特殊任務的軍種，不受到大範圍內軍種的管製，韓飛這一次是真心實意，將紅鷹特種兵整個軍團都交給秦淵去處理，整整一千個國家培養出的精銳，這代表了上麵對於秦淵已經開始投射信任。
“當然可以，我也會認真的使用這些人。”
秦淵並不在意這些人到底是否會對他進行監視，既然人家又是送錢又是送人的，那麽不用白不用，反正得利者還是他。
最後，韓飛說道。
“因為你的身份特殊，餘潮同誌可能無法繼續承擔在臨市公安局的局長職位，現在中央特別委派餘潮同誌成為我們之間的外交官員，任和平外交大使一職，如果你有什麽事情不方便跟我們說，跟餘潮同誌交流也行。”
這就是最後的讓步了，不僅沒有把一些特殊的人留在秦淵身邊進行監視，甚至就連找的這個所謂的外交大使，也是秦淵的父親，對秦淵有特殊感情的人，這樣有溫度的和平交涉，讓秦凰倒是明白為什麽父皇總是說這裏跟以前不一樣了。
如果是在南晉，他們發現了有人在其他地方當了皇帝，定然會以謀反的罪名殺死對方，防止對方有什麽心思，但是現在，秦淵昨日的懷柔政策很明顯成功了，他們開始建立真正的和平交涉，雖然中間還有多少未知的懷疑，但是現在雙方都開始默默的交互自己的信任。
很快，交代完的韓飛就去安排各種事情了，比如說——暫時將泰山之中秦淵發現的棺槨封起來，當然，是把洞口封起來，因為秦淵已經有了其他的方法進入另外一個世界，那裏自然是就不用破壞，泰山的山腹裏麵全都是棺槨，雖然可以運出來，但是沒必要啊！
人家本人就在這裏站著呢，你說我要把你的棺材挖出來，這合適麽？
大家最終采用的是最保守的保護方式，對於這些棺槨，完全不進行進一步勘探開發。
餘潮也是鬆了一口氣，坐在這裏跟兒子聊天。
“這兩天其實我也是提心吊膽的，雖說知道上麵不會對你做什麽，可還是擔心的很，現在好了，你爸我雖然不是公安局局長了，可新職位也不錯，看看我的工作證，帥吧？”
拿出自己新的工作證給兒子看，這個所謂外交大使，其實就是指跟秦淵之間的外交而已，說白了，就是上麵的人告訴秦淵，你看，我對你多信任，讓你爸跟在你身邊，上陣父子兵，都沒有派其他人監視你跟蹤你，我們足夠相信你了吧？
秦淵拿著父親的特殊工作證看了一眼，發現這上麵的等級還挺高的，頓時也笑了。
“那爸你升官了，有沒有加工資啊？”
這就問到正事上了，餘潮美滋滋的說道。
“當然加了！因為這個工作比較特殊比較危險，我現在一個月兩萬塊的工資，別小瞧這些，你爸之前的工資就不高，現在除了這兩萬之外，醫療還有其他的全都包了，你媽還有你外婆外公爺爺奶奶他們的醫療也都全包，這已經是頂級待遇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其實錢賺的多少都是有數量的，但是人一旦生病，就容易青黃不接，現在國家全麵接手醫保，餘潮自然是高興的。
“您開心就好。” 秦淵又笑起來，一旁的秦凰偷偷的看著父皇笑眯眯的模樣，好似明白了為什麽父皇喜歡這裏，以前在秦凰的記憶中，父皇總是為了南晉的百姓們在忙碌，每日都是愁眉不展，哪有像是現在這般輕鬆的模樣？
父子兩人開玩笑一會兒之後，餘潮才認真的說道。
“上麵現在已經開始研究關於高血糖那個藥物了，就算是有成分配方，但是裏麵有一些特殊成分也需要進一步的合成處理，大概需要一段時間，爸爸知道另外一個世界科技發達，但是一口吃不了一個胖子，你派人去那邊先學習，等之後迴來咱們再交給上麵，如果可以，爸爸還是希望你能夠當一個普通的學生，在學校裏麵度過。”
隻有見過兒子真正開心的模樣，餘潮才能夠發現秦淵偶爾的疲累。
當皇帝那麽容易麽？你嘴上說說就可以了？日理萬機懂不懂？要對天下的人負責懂不懂？
作為一個父親，餘潮覺得自己或許並不是一個好父親，他沒有對兒子的望子成龍，也並不指望秦淵做出什麽樣的成就，他隻希望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的，每日開開心心的就好。
聽著爺爺跟父皇聊天，之後迴到房間換衣服的時候，秦凰才忽然又看向秦淵。
“父皇，女兒知道您為什麽喜歡這裏了。”
秦淵聽到這話，有些好奇女兒的說法。
他疑惑的雙眸看過去，秦凰則一臉認真道。
“因為在這裏，父皇總是笑著的，沒有任何的責任壓迫在父皇身上，父皇也不需要為天下的黎明百姓負責，在這裏，父皇也是百姓。”
這無關於愛，隻是人的惰性而已。
“在南晉，父皇就是南晉百姓的天，需要頂天立地，當百姓們的神明，其實……父皇很累對不對？父皇以前很少笑的，可是這幾日女兒看父皇笑起來的樣子，比以前看到的多很多。”
父皇不是不喜歡南晉，也不是更加偏愛現在的世界，他隻是累了，背負了九十年的帝王生涯，父皇……他真的很累了。
從未有一刻，秦凰如此清楚的認知到，秦淵並不是神明，他是人，是一個也會疲倦，也會對事物產生厭倦的人。
秦淵緩慢的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甚至看起來有幾分冷漠，他不再偽裝自己，直白的看向眼前的女兒道。
“是，我很累。”
他忽然大步朝著前麵走去，將秦凰拋之腦後，秦樂文看到這樣的陛下，一下子忽然駐足在原地，不敢在跟上去……
第279章 至死少年
秦凰也沒有跟上父皇的腳步,隻是站在那裏，呆呆的看著秦淵的身影消失，耳邊迴蕩的是父皇那句我很累。
是啊,這樣的一個帝王，怎麽會不累呢？
作為曾經的皇太女，為了承擔一個國家的責任,秦凰也是廢寢忘食的去學習一切知識，成為帝王之後,每日隻能夠睡兩個時辰，幾乎是跟秦淵差不多的模樣，她知道作為帝王的感同身受,自然是明白,為什麽父皇會有這麽一瞬間的冷漠。
這不是冷漠,而是放棄了所有的偽裝,最直白的模樣。
秦樂文站在秦凰身旁，忽然開口道。
“太女,陛下迴來的這半年時間，其實笑的時候遠遠比臣在南晉看到的幾十年還要多，或許臣不知道該如何幫助陛下處理現在有些微妙的關係,可是臣看的出來，陛下已經很累了，縱然是有我們這些人陪在身邊，陛下也是如同孤家寡人一般,隻能夠帶著我們這些遊魂穿梭於兩個世界,卻被兩個世界所不容。”
越是站在秦淵身側的人，越是能夠明白秦淵現在所處的位置有多麽尷尬，他迴到故鄉的欣喜因為未來的南晉出現而變得緊繃,他需要證明他對這個世界的無害，甚至要想方設法保護他們這些跟著他身側的人。
甚至站在了未來的南晉帝國，就算是所有人嘴上說著期待天啟帝的迴歸，可是陛下真正的歸來之後，人們又該如何麵對陛下這樣的存在？作為一個曾經在南晉站在頂峰之上的帝王，他在南晉帝國不再是皇帝，甚至可能要受到轄製的時候，陛下隻能夠選擇用他所能擁有的能力去護佑他能保護的一切。
他已經一些裏外不是人了。
秦樂文想，陛下若是真的累了，盡可以將一切都拋開，不再去考慮這些，但是陛下的責任心讓他無法拋下這些事情。
一個是自己一手創造的帝國的未來，一個是曾經依賴信任的家鄉，可是這兩個地方都對陛下生了警惕之心，無法付出全部的信任，這何嚐不是一種痛苦？
秦凰也想到了這些，放在身側的手頓了一下，隨後她抬起頭來，看向秦樂文。
“樂文叔叔，我也希望父皇能一直快樂，關於建交的事情，我會跟父皇申請交由我全麵處理，麻煩你們多多照顧父皇了。”
她迴到了年少的時候，但是井不代表她的能力不夠，秦凰有能力壓製未來的那個南晉世界，也有能力去跟這裏的人交涉，或許讓父皇放下一切才是最好的，不然不過是平添痛苦而已。
兩人這邊商議好，而那邊迴到了自己房間的秦淵，少有的摸了桌子上的煙。
他拆開了這包煙，隨後放在口中點燃，接著麵無表情的猛吸一口。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沒有想象中的舒服，隻有不停的咳嗽，煙草氣息充斥在喉頭的那種崩潰感，讓秦淵瞬間發出了瘋狂的咳嗽聲，甚至臉色都有些難看。
他咳嗽著，身上快要被煙霧環繞，下一刻按下了煙頭，滅掉了煙。
秦淵這才想起，自己是不會抽煙的。
餘潮夫妻對他的教育很好，有未成年人不能抽煙的教育習慣，餘潮甚至從未在秦淵麵前抽煙，因為他覺得二手煙對孩子和女人都不好，所以秦淵不會抽煙。
穿越到南晉之後更是沒有煙草這種東西了，秦淵也來不及學習。
今日忽然沒來由的崩潰，讓秦淵拿起了桌上的煙，隻是換來的不是快樂，是難受的幹咳和嗓子被煙熏一般的痛苦。
掐滅了煙之後，捂著喉嚨咳嗽了好一會兒，秦淵這才背靠在沙發上，忽然鬆了一口氣。
他鬆開了脖子，就這樣仰著頭看著天花板，忽然清晰的認識到，原來他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帝王的身份造就的是秦淵百折不撓的信心，還有君臨天下的氣勢和威壓，但是那些都需要在特定的環境內，特定的時間裏，才會出現。
真正的秦淵，也會因為過度的工作而勞累異常，也會因為長期的精神緊繃而失眠無法入睡，甚至有很多時候，秦淵都需要吃藥才能睡著。
他不是一個神仙，哪個地方出問題了，揮一揮拂塵便可以造福四方，他需要切實的去做出應對，才能夠保證百姓們能夠好好活下去。
除此之外，還要跟那些官員們勾心鬥角，就像是無形之中跟秦皓月的博弈一樣，已經是深入秦淵的骨髓，讓他知道該如何在權利的旋渦之中掌控自我。
他也想放鬆一下，不再去將人心險惡猜測的那麽真實和直白，可是看來一切都沒有用。
皇帝，或許本就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孤家寡人。
就這樣躺在這裏，各種各樣的想法充斥在腦海之中，秦淵知道，這一切發生的時候，他是躲不開的。
這就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