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見身材嬌小,身高隻達到魔尊胸口。比起高大的魔尊,她就是一隻弱弱的小鳥。魔尊這一攬抱,自然而然就把花見整個人都裝到懷裏了。


    魔尊的胸膛、肩膀和手臂上飽滿的肌肉觸感很有力、很溫暖。花見並不反抗,反倒抱著魔尊伸過來的手臂,把頭放上去,滾燙的眼淚滴落到上麵,“謝謝你。”


    “有些事,我們改變不了,我們無能為力。就像你父母,或者是我的母親。哭並沒有用,不是嗎?如果改變不了過去,那就去改變未來。我們都還年輕。”魔尊說,他正極力把仇恨的火焰轉化為溫情。


    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兩個人,碧落和賽麗亞也轉了過來。


    “抱歉……之前對你的鋒利,還有……我不太會說話。”魔尊歉意地點頭,伸手去撫她麵頰和長發。


    “我也謝謝最後時刻你對我的信任,魔尊。”


    “叫我竹羽,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名字。我叫魔尊,是為了記住魔帝的惡行。但我並不希望把這份仇恨強寄到你身上。我希望,竹羽能給你親人感覺。”魔尊抬頭看著天花板。


    “竹羽。”


    “嗯。”


    詩冥和德古拉絕對陷入了極度尷尬的境地。詩冥捏著拳頭說:“咱倆一起把他放倒如何?”


    德古拉笑了笑,“要是之前他身體還處於麻痹狀態,你怎麽搞他他也沒辦法。問題是現在他能動了,腳上的傷不妨礙他用那隻手臂來秒殺我倆。”


    “那隻手臂?”碧落插嘴問。


    “你會知道的。”德古拉擺了擺手沒說下去。


    碧落見德古拉是在向他隱瞞,冷冷地哼了一聲,但沒有出現難堪的表情。他迴身看了看門外,又說:“太陽快落山了,我們應該趁著這個時候走,到晚上必定會有禁衛巡邏,現在是最好時刻。”


    “嗯。”魔尊答應碧落,想要起身。哪知手上卻傳來一股力量,花見仍舊抱著他,說:“再抱我一會兒。”


    魔尊背後的四個人不由得笑起來,魔尊也隻好尷尬地朝他們笑笑。


    花見轉過來正麵抱著魔尊,魔尊忍著腳上疼痛跪下去和她持平,任由她鑽到自己懷裏痛哭。


    “他也有溫柔的一麵啊。”詩冥喃喃地說。


    在魔尊和花見緊緊相擁的時候,花見的母親也在昏迷中離開了人世。她最後一絲力量用在緊靠住丈夫的身體上,兩個人倒在一起,麵龐雖滿是血汙,卻似乎有一抹安詳的微笑。


    沒多久,花見揪著魔尊的衣領,倒在他肩頭,沉沉地睡去了。


    ……


    貧民窟南邊就是一座荒山,也是貧民的亂葬崗。一共四個可以行動的人,趁著路人和禁衛晚餐時間的空當,魔尊抱著花見,德古拉和詩冥分別帶著花見父母的遺體,碧落和賽麗亞在前麵偵察,一步步溜出貧民窟,直逼後山。


    碧落做事不是一般的狠,他還是個用飛鏢的高手。每當他們經過有禁衛駐紮的土屋,即使裏麵的人隻是注意門縫外人影掠過,下意識地抬頭,碧落抬手就是三四個飛鏢過去,穿門全部擊殺。


    賽麗亞則對魔法氣息的感知極其靈敏,她氣能低於德古拉,感知能力卻更強。她總能先一步察覺到附近禁衛法師留下的感應點,指揮大家繞行。


    終於出去了,每個人都為脫去身上的髒臭味而長出了口氣,卻又為眼前的一幕而皺眉:後山是亂葬崗,山上葬滿了,人們就把屍體丟在山腳。放眼望去,小小的後山腳下滿是坑洞,有些屍體更是直接草席一卷丟在那兒,蚊蠅亂飛,惡臭難聞。


    詩冥和德古拉這兩個家夥也不由得空出一隻手來捂住口鼻,魔尊則用衣袖遮掩。唯有碧落二人並沒有明顯的惡心表現,隻是加快了步伐。


    整個山腳純粹是糜爛的腐敗之地,那些丟在外麵的屍體多數是在貧民窟被禁衛或犯罪集團殺死的,死相千奇百怪,挖眼斷指之類的處處皆是。


    終於是爬上了山,進了後山唯一的小山溝,這裏的墳墓就沒那麽肮髒了,但還是混亂,墓碑縱橫,加上亂爬的荊棘,有些去山裏的路已經被截斷了。


    走進來就能看見山溝對麵空蕩蕩的懸崖,居然沒有一塊墓碑。山崖接近百米高,山溝裏是一條清冽的小溪。通往山崖另一邊的是條看起來很久沒使用的藤橋。


    為什麽看起來很久沒人使用?因為橋麵上滿是青苔和菌類,的確很長時間沒人踩上去了。那為什麽沒人過去?因為一塊滾落的巨石正好落在去橋的路口上,加之兩側縫隙的藤蔓和墓碑,已經過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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