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乘風點了點頭,不過自然有些詫異,什麽事情需要配合?他從鄧老眼內看到了一絲無奈。


    鄧老居然無奈?莫非局勢到了險峻的程度?這不至於吧?帝都六省依舊還有上百萬兵力,這股兵力,已經是天朝內最龐大的一股;就連紀元市的兵力,都還不到對方的一半。最重要的,是科研力量,帝都的科研隊伍,無疑是最強大的一批,現在又多了乘風的資料,開發研究起來,壓根沒有任何勢力能比得上。


    科學,同樣也是力量,在別的地區還在看運氣地等待出現覺醒者和拿命去賭一把變成強化戰士的時候,帝都現在,連覺醒者都可以量產,就更別說強化戰士了。


    這一點,紀元市都略有不足,覺醒者,紀元市也可以量產,但是失敗率比帝都要高了幾倍。這不是有資料就能解決的問題,這是執行的群體在悟性上先天差了那麽一截。這也是很無奈的事實,並不會因為乘風的意誌而有所改變。


    所以老實說,如果帝都下了決定下了決心,收複天朝並不是沒可能的事,或許會有風險,但並不會太大。而之所以還沒有作出決定,隻因為那些獨立的勢力,怎麽說依舊是天朝人,大家留著一樣的血,有著一樣的根。


    對於那些反對暴力收複的人來說,這些都是自己的晚輩,是自己的孩子。而孩子,是可以犯錯的,教育改過就是好孩子。


    父親可以拿鞭子拿衣架拿掃把打孩子,但絕對不可能拿刀去砍,他們堅持的就是這種感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妥協。孩子犯錯了,作為父親作為長輩的,怎麽可能不給對方改正的機會?就算滔天的罪孽,卻始終會心軟。


    鄧老的眼神中,除了無奈,還隱藏著一絲深情,所以讓乘風迷惑。國內的環境,還沒有到非鎮壓不可的程度吧?而且在記憶之中,第一次收複統一並沒有遇上太頑強的抵抗浪潮。軍方依舊擁有無與倫比的號召力以及認同,這是所有乘勢而起的人所比不過的。


    但如果這樣,鄧老為什麽會無奈?有什麽因素,逼迫他要選擇他不可能選擇的選擇?乘風感受到有未知的危機正在誕生,而且威脅越來越近。


    “有國外的消息了。”鄧老的話石破天驚,乘風不由自主地站立起來,體內的能量沸騰滾蕩。又一個超出記憶的事件發生了,這時間段內,什麽國家能橫跨海域?這不可能啊!


    隻是鄧老不可能說謊,他說有國外的消息,便絕對有國外的消息。哪個國家?對方想做什麽?


    乘風沉默,但注視著鄧老,他知道,對方會告訴他所有的內容。


    “鷹國的諾亞方舟和米國的泰坦機械人來過,我們商量了一點事情,關於聯合國的問題。”鄧老緩緩地說出,雙眼不自覺地望向了遠方,但焦點是發散的。


    乘風靜靜地聽著,鷹國和米國,一個新生代的霸主以及一個古老的霸主,兩個國家同出一脈,而現在居然聯手起來做一些事情了。


    諾亞方舟,五百公裏直徑的超級飛行巨艦,號稱人類最後的也是最堅硬的堡壘,日不落的輝煌。鷹國王室以及所有忠於王室的勢力以及部隊,都可以進駐在方舟之上,一應生活循環無懈可擊,永遠沒有資源耗盡的可能。


    而泰坦機械人,或者應該說是一個巨大的機器人,號稱泰坦,隻因為這是一個直立高度達到萬米的機器人,如遠古的神裔,僅僅隻是站在人類麵前,就能收獲敬畏。


    這兩種逆天的存在,於不久前抵達波海近海,是老道和僧人親自出馬,才獲得了參加所謂的聯合會議的資格。


    全球隻有數十個大國以及有著源遠流長傳承底蘊的國家還繼續存在,數十個小國已經滅國,上百個中等國家正在掙紮。


    兩國帶來了全球的消息,但也表明了態度,他們的需求很簡單,那就是這個世界。而這所謂的聯合會議,不過是他們在確認什麽國家可以有資格和他們平起平坐,然後一起分割這個世界的控製權。


    難怪鄧老會無奈,統一的天朝自然不懼國外的勢力,但如今的天朝,根本沒能力抵擋國外的威脅。一僧一道自然強大,對方卻更為強大。那次所謂的會麵,實際上是發生了戰鬥的,一僧一道雖然穩住了局勢,但也留下了暗傷,不然的話,以老和尚的實力,沙蟲皇不可能有機會逃開。


    天朝有幾個如一僧一道般的存在?鄧老不知道,但理論上會有不少,如果團結統一起來,自然不怕什麽方舟泰坦。但是實際上,帝都現在隻有一僧一道,還有一個龍虎真人,這完全不夠。


    難怪鄧老會無奈,因為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平穩收複,局勢,已經沒有留給他一點時間。所以他隻能無奈,但卻依舊還沒有死心,因為乘風的存在,讓他找到了那麽一丁點的希望。


    有希望,他自然不可能放棄,而且,他會用盡自己的力量,去把希望變成現實。乘風的紀元市,讓他很滿意,而且王自強的想法,他也是讚同的。對於讓乘風坐上他的位置,他沒有什麽不舍,世界終究是屬於年輕人的,他所需要的,是一個可以繼承他意誌的人,乘風符合他的標準。


    西南部的任務,也是鄧老計劃的一環,其實任務的隱藏意義,是讓乘風有機會收複西南部,如果收複了,那接下來依舊會是類似的任務,為的是乘風的威望。但可惜,西南部明麵上的任務是成功了,但隱藏的意義卻無法達成,這是一個遺憾。


    那些說乘風任務途中行為不檢的說法,這壓根不是問題。提出這個說法的人,也不可能真的幻想就這樣拉乘風下馬,他們的目的不在這裏,這大家心知肚明。而對方既然這樣提出,乘風自然暫時也無法繼續去接受任務。


    這有人上訴法院,要初審,要迴辯,然後又要討論,這時間怎麽也要一兩個月。畢竟大家都是後台生猛的角色,這口水仗就算打不贏,也能浪費你不少時間。


    而且,在此同時,對方已經申請這種軟收複的任務了。一兩個月,可以改變太多的事情。對此,鄧老自然不可能同意。而且,現在,也沒有那麽多時間了。兩國的來臨,如鄧老來說,是壓力,但同樣也是一個機會。


    他不可能沒有手段,但就怕乘風沒有足夠的能力。因為他這個手段,針對的就是乘風的實力。


    “說吧,我要怎麽配合?”乘風淡淡地說到,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鄧老要出招了,而且要一舉定天下,而他,是對方選擇的人,這要求,無法拒絕,因為,乘風也不想死太多人,他的對手是神族!


    鄧老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乘風算是同意了,但這是他還沒有說出要求。鄧老臉上逐漸嚴肅,這事其實他知道有點為難。


    “放鬆你的心神,他倆會在你的靈魂上下一個封印。”鄧老說著看了一眼乘風的神色,乘風麵無表情,隻是示意繼續往下說。


    “這個封印,是限製你一些反人類的行為,如果你超出了限製,封印會連同你的靈魂一道毀滅。”鄧老雙手猛地按在乘風的雙肩之上,目光炯炯,這時他加大了聲音:“如果你接受,他倆會給你灌注能量以及一些獨特的力量。”


    乘風皺了皺眉,這要做什麽?


    鄧老收迴手,眷戀地環視著四周,他舉起右手緩緩握緊:“我準備舉行一次比武大會,然後重新分配天朝的權力,第一名擁有最高領導權!”


    乘風沉默,這是一個瘋狂的方案,但卻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難怪對方要給自己的靈魂下封印,要是所托非人又沒有製衡的能力的話,這真的很可怕,而且到了鄧老這個位置,基本上不可能賭,不能完全確認的事情,他不可能會作出選擇。


    接受嗎?但要讓對方在靈魂上下封印,這事極其危險,天知道對方下的是不是這種封印。乘風沉默,他要考慮考慮。


    鄧老沒有催促,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


    良久,乘風笑了。對方是不知道自己實力的,換句話來說,在他們心裏,一僧一道可以輕易把乘風鎮壓;而且就算明麵上不行,卻可以暗地裏趁乘風不小心的時候把他製服。一僧一道的實力,如果選擇偷襲,還真的有很大的機會,但對方卻選擇坦誠,那麽對方說的,就可信了。


    而且看情況,一僧一道傳了能量之後,肯定會有一段虛弱的時間,所以才要有這種封印,防止乘風那萬一幾率的反叛。


    這是陽謀,光明磊落得令乘風無話可說。


    鄧老也很緊張,這種要求的確有點強人所難,誰願意靈魂被別人上封印?這是關乎性命的事情。


    一僧一道也沉默,他們是知道乘風心內有黑暗的,而且他倆的想法是偷襲了事,但鄧老頭攔住了。不過如果乘風沒有同意,那麽後麵找機會偷襲就是,反正吃虧的是他倆,乘風再有意見也不能說什麽。不過到了那個時候,就不可能隻是這種程度的封印。


    場上一片寧靜,四人沉默著自己的沉默,其實都在等待乘風作出選擇。


    乘風心內明白,其實到了這種份上,也容不得他不答應了。鄧老再好說話,那也是在確定他是自己人的時候,如果拒絕了,不管是什麽理由,都不可能還是自己人,雖然不至於敵對,但一僧一道會有什麽動作,這很顯而易見的。


    靈魂封印嗎?乘風的心神落在了光暗之心上麵,對方的法則再強,也不可能比這兩個心髒代表的法則更強吧?而且如果對方有小動作,自己拚個兩敗俱傷就是,這沒什麽好怕的。微微一笑,乘風露出燦爛的笑容:“鄧老爺子,你這種行為算是作弊吧?全國統考,你這個主考官居然泄題?哈哈,不過,我喜歡!”鄧老一愣,旋即滿麵笑容,乘風這樣說就是同意了,而一僧一道同時鬆了口氣,但開始凝聚自身的能量,傳功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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