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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嬋十分理解李毅,她柔聲說道:“記得將軍曾跟嬋兒講過: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將軍雖不擅長機謀巧辯,卻有一顆仁愛之心,以嬋兒淺薄之見,仁慈和善更是珍貴!”樊嬋曾聽李毅講起李蒙死守潼關,也因他的忠心耿耿,才使那次意外事件未曾釀成大患。樊嬋又接著道:“華將軍不在,隻有李蒙能籠絡住西涼軍。除了令李蒙鼓舞士氣,激發鬥誌,還應拿出部分錢財分發下去,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沒想到經過兩個多月的磨練,樊嬋的進步會如此之大,李毅忍不住拉住了她的雙手,柔情的說道:“嬋兒見地深遠,令李毅自歎不如!我原想迴兵後一並論功行賞,但如今看來,一味的秉持公正是有些古板!”


    自從劫得董卓的金銀珠寶,張英和於冰都曾提過相同的建議,但李毅恐隻賞身邊的將士,對留守建州的將士有失公正,便幾次壓下。今日也是情非得已,又加樊嬋聰明伶俐,才使李毅鬆了口。


    李毅軍積極準備的同時,幾路大軍已經先後達到,將黃泥崗這一彈丸之地圍了個水泄不通。


    建州軍受過嚴格地訓練,其意誌力和戰術素養均是一流,便是沒領到錢財,戰鬥力也不會受到影響。西涼軍卻是不同,就好像半路夫妻如何的恩愛,也不如原配情深意濃。升官發財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沒有金錢的刺激,絕不會拚死賣命。如今已是金銀在手,一個個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都成了下山猛虎、出海蛟龍。


    盟軍終於發動了進攻,他們已經蓄謀已久,現在又為了一個目的,殺入李毅營寨,將財寶據為己有。新仇舊恨積蓄在一處,第一波進攻就異常猛烈,各路人馬自四麵八方衝向李毅的營寨。由於有又寬又深的壕溝阻隔,盟軍進攻的人馬主要由藤牌手和弓箭手組成。藤牌手在前立起大盾,弓箭手將數以萬計的箭矢灑向李毅的大營。


    李毅等均是身經百戰之將,早料到敵人能夠選用的伎倆,已經在營寨四周建起高高的圍牆,用以防阻箭支。而兵將們借助寨牆的掩護,用更加密集的箭矢射向盟軍。


    兩軍對射一陣互有損傷,盟軍盾牌的防護範圍有限,士兵的盔甲的防護能力又較差,傷亡的人數更眾。李毅傷亡雖然較輕,但軍兵少將寡,如果發展成一場消耗戰,明顯是處於劣勢。


    盟軍見傷亡巨大,戰果卻不明顯,便調整了經過套路,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先後派出了強力騎兵,衝擊李毅的寨門。主攻東方的主將,乃是袁紹最得力的大將顏良,他見將士們成片的倒在箭雨之下,其後續部隊已有畏懼的情緒,知道久拖不決,定會影響士氣,便大喝一聲,舞動大刀撥打著雨點般的箭支衝到寨門前,掄起大刀劈了下去。


    由於地域的局限性,取材了受到影響,李毅所建的寨門木質並不堅硬,被顏良一刀劈為兩半。顏良的無所畏懼,鼓舞了其手下將士,眾多袁軍兵將前仆後繼,東寨門很快變成了碎片。顏良一馬當先,踏著死屍和鮮血染成紅色的碎木衝入了大寨。


    李毅主防東方,見敵將勇猛異常,忙帶領騎兵迎頭阻住。情勢萬分緊急,李毅不問敵將名姓,催馬擰槍直刺顏良,顏良見敵將威武不凡,也不敢掉以輕心,忙擺刀進行招架,兩員猛將自是一場激戰。二主將身側均是本方殺紅了眼的士兵,兩方成片的將士陣亡落馬,在寨門這一極其狹窄的地域,展開了異常慘烈的搏殺。


    袁紹軍要通過狹窄之地才能攻入營寨,這一弱點早就被李毅軍中的睿智之士看破。弓箭手結成排陣,用箭雨封鎖這生死之地,袁紹軍通過生死地,便已死傷十之七八。顏良見身邊的將士越來越少,並且補充乏力,他見不能速勝李毅,知再戰下去必死無疑,便虛晃一招撥馬逃去。


    李毅見機不可失,帶領著兵將追殺而出,但通過狹窄之地,也同樣後繼乏力,隻好退迴營中。


    李毅靠著勇猛,將東門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由於於冰、樊嬋、李蒙和一眾將士全力拚殺,北門、南門、西門也渡過了危機。天色漸黑,盟軍見久攻不勝,又不占優勢,隻好收兵迴營。


    入夜後天氣驟變,北風唿嘯,陰雲密布,狂風夾雜著細小的雪粒,將大地換上了銀裝。李毅軍冬裝配備齊全,但後來人的冬裝卻還未做,那些有抗寒服的兵將,隻能躲在營帳內避風。


    李毅軍始終一視同仁,從未搞過特殊化,因此樊嬋也沒有冬衣,由於張英不能出戰,樊嬋不得不肩負北門的守衛重擔。李毅知樊嬋身體單薄瘦弱,恐她隻靠單衣,身體會吃不消,便讓出了自己的冬衣。樊嬋初時還不肯接受,李毅笑著道:“我身體如同鐵打一般,從記事到現在,感冒的次數極為有限,就算不幸被傳染,也從不打針吃藥,硬挺幾天便會康複!運氣最差發了燒,也就揪揪脖子捏幾下腦門而已。而你如果患上傷寒,又沒有特效藥醫治,病倒了卻是比較麻煩!”


    樊嬋雖不情願,但她拗不過李毅,又知體弱之人患上傷寒,會有性命之憂,李毅的擔心也不無道理。樊嬋確信李毅之言不假,也就隻好依言而行,雖然穿上衣服後顯得十分肥大,但經過簡單的處置,還能夠過得去。樊嬋不但感到身上暖和,心中更是熱乎乎的。


    氣候的陰晴不定,忽冷忽熱,不但給李毅軍製造了麻煩,對盟軍所造成的影響更加巨大,張邈、袁遺來自兗州,袁術、張超卻在長江流域,他們非但沒有帶來冬衣,就是營帳也極其單薄簡陋。袁紹是本土作戰,冬衣也是配備不全。氣溫驟降,冷得各路人馬體似篩糠,即便躲入帳篷,仍然是寒意難耐。(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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