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江漓嫌棄的皺皺眉,這麽髒的東西,能用來做什麽。


    酒瘋子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好東西,小姑娘都喜歡的東西。”


    老樹皮似的大手從鏈子上拂過,就好像被清水洗過一樣,汙漬盡消,頓時星光璀璨,令人眼前一亮。


    酒瘋子看似隨意的一扔,江漓頭上瞬間多了一件飾品。一根銀色的鏈子繞著她的黑發一圈,四周垂下許多一寸長的同色同材質的,更為細一些的鏈子。每一根下麵都墜著一顆閃亮的小珠子,隻有額前的吊墜是一顆銅錢大的豔麗的紅寶石,垂掛在額間,正好擋住她紫色的印記。


    “我不要。”江漓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這發飾之前髒的簡直像從垃圾堆裏撿來的樣子,還清晰的停留在江漓的腦中,讓她把這麽髒的東西戴在頭上,總有種黴運壓頭的感覺。


    可是去拿發鏈的手卻被無形的阻力擋住,因此,她連發鏈的邊邊角角都碰不到。


    “像,真是太像了。”酒瘋子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自顧自的擊掌歎了兩句。


    “喂,你聽見我說話沒有。”江漓生氣道,但終究沒敢再去扯他胡子。


    酒瘋子被她這麽一吼,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不耐煩道:“聽見了聽見了,不想戴也得戴,哼。”


    江漓不屑的冷嗤一聲,還以為他有多大的本事呢,原來懲罰人就是送別人不喜歡的東西,真是的,還讓自己瞎擔心了一會兒。


    遲禦風見她不高興,上前一步說:“阿漓,你帶這個很漂亮,前輩眼光很好。”俊麵上浮起可疑的紅色。


    江漓差點想翻個白眼給他,自己不喜歡,很不喜歡,阿風沒感覺出來嗎。太傷她心了。


    酒瘋子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個人站在邊上“嘿嘿”笑著,一會兒看看一臉不高興的江漓,一會兒又看看露出幾分靦腆的遲禦風,眼中有遮不住的興奮與激動。


    “哎呀,東西太多了,正好你們幫我收拾一下吧。”酒瘋子笑完,大手一揮,布置下任務。


    江漓看著琳琅滿目,狼藉遍地的石室,想都沒想,“不”字就脫口而出。開玩笑,這麽多東西得收拾到猴年馬月,何況她從來沒有收拾東西的經驗。


    “哼哼。”酒瘋子也不多言,冷笑一下,嘴唇翕動。


    發鏈上墜在鏈腳的小珠子亂跳起來,跟彈琴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打在江漓的頭上。


    “哎呦,哎呦……”江漓立即捂著腦袋痛唿起來。


    這每一下打下來不是特別疼,但就是讓被打的地方又脹又酸,悶悶的由內往外的難受,想揉都無處揉起的感覺。江漓難受的隻想用腦袋撞牆。


    遲禦風大驚,連忙抱住江漓,生怕她一個沒忍住,撞牆上去。他真是沒料到前輩居然說翻臉就翻臉,阿漓之前那麽的不敬之處,他都沒說什麽,竟然為了收拾物品動了手。怪不得人稱“瘋子”,果然不按正常人的方法做事。


    當然這話,他隻能在心中想想,堅決不能說出口。


    被疼痛支配的江漓力氣其大,遲禦風幾次都差點沒控製住她。


    幸好,酒瘋子也隻是想讓江漓見識下這發鏈的威力,並沒有刻意的折磨她。念了兩句就停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看著抱著腦袋,頭發散亂,額間細汗密布的江漓,得意道:“怎麽樣,見識到老頭子的厲害了吧。”


    江漓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看著酒瘋子的眼神這才添了許多的畏懼。太可怕了,他不過是念了幾句訣,就讓她痛的生不如死。如果、如果他想殺了她的話……江漓不敢深想。心中明明白白知道,自己之前確實是太放肆了,對對方而已,自己就是個隨時可以被碾死的小螞蟻的存在。


    “前輩,阿漓年幼不懂事,有什麽對不住您的地方,晚輩替她道歉,請您高抬貴手,饒了她吧。”遲禦風抱著江漓,讓她靠著自己懷裏休息,自己跟酒瘋子哀求道。


    雙方實力相距太懸殊,除了懇求,根本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酒瘋子肯鐵不成鋼的看了遲禦風一眼,心想,這麽個傻小子,居然不知道趁機而入,真是太浪費老頭子的一片心意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溫情款款,細語聲聲的嗬護佳人。還有心思跟他這麽個老頭子說話,笨!


    “不行。”酒瘋子虎著臉,指指石室內的東西。


    形勢所迫,江漓不得不去幫他收拾這些破爛玩意兒,遲禦風想要上去幫忙,卻被酒瘋子拉開。酒瘋子拉著遲禦風在外間說些什麽,聲音被隔絕陣擋住,江漓一點兒音響都聽不到,隻能苦逼的坐在地上將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一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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