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茂和殷玉蓮想到這裏的時候，徹底愣住了，又或者說是被嚇住了。
要知道石墨烯分解技術是個百分百的諾獎級項目，而且在曆代諾貝爾物理學獎中也屬於成就比較大，比較靠前的那種。
也就是說，那種到了該獲獎的時候，但是獲獎人卻突然不在，導致諾獎換人的悲劇基本上是不會發生的。
他倆也不知道，布魯克教授和迪基教授在整個石墨烯分解項目中，究竟占據了多少工作量，但是想必是不會太低的，要不然曼徹斯特大學也不會專門把這兩位給派過來給楚浩交流。
也是說很有可能，最起碼是布魯克教授，到時候也有可能得到諾貝獎的提名，畢竟諾貝獎最多是可以有三個名額，隻要布魯克教授對整個項目研究的貢獻排到前三，就有很大可能得到這個名額，那豈不是就意味著布魯克教授也是諾貝獎獲得者了。
“而楚教授，你們的研究進度達到了什麽程度？”布魯克一臉冷笑的看著楚浩。
石老嘴角一抽，但沒說什麽，對楚浩的稱唿喊錯就喊錯了，沒必要給布魯克糾正楚浩還是個學生的事情，大家都是教授的話，對話還能對等一些。
要不然看布魯克現在的架勢，如果知道楚浩還是個學生，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幺蛾子來，說不定直接拂袖而去都有可能，到時候說不定還會給華夏這邊扣個讓一個學生跟他做交流是在侮辱他的帽子。
不過，既然布魯克都叫楚浩為教授了，豈不是意味著，在西方國家的學者教授心目中，楚浩已經配得上教授這樣的地位了，要不然也不會稱唿楚浩為教授。
要知道，在西方對於教授這個稱唿的認定是十分苛刻的。
在華夏，教授隻是個職稱，是聘用製，會退休，甚至在規定時間內在國家核心期刊發表論文數、為學生開過的課程、課時、學生對課程的評價如何等，達不到相應要求的，就會從教授降級為副教授，甚至講師，如果犯錯誤，違紀也會造成降級。
而在西方，教授都是終生製教授，終身聘任的教授享受法律保障的不被解聘的合同。
教授隻是對科研人員的科研能力，授課能力等等的評價，而且這個評審還十分嚴格，一般不存在論資排輩的情況。
布魯克現在終於找迴了，原本西方科研人員麵對華夏科研人員所特有的自信，他剛才差點被楚浩的氣勢給壓過去了，甚至說嚇到了，現在想想真是太丟人了。
楚浩的眉頭微皺，剛準備說什麽，布魯克直接搶話說道：“我聽說好像楚教授根本就沒展開項目，甚至連項目資金都沒有申請下來，不過沒關係，我相信楚教授的項目資金肯定會能到位，不過如果楚教授準備使用肼還原法的話，我倒是可以給楚教授介紹一兩家設備供應商。”
布魯克話音一頓，微微一笑，“不過，就是設備有些貴，大概一百萬美元多一些才能買到一台，說不定楚教授你攢個兩三年，也就能攢夠了。”
他知道華夏人的科研經費一般都是不怎麽充足的，按照他的估計能有個兩百萬美元就了不得了。
真是的，這點經費能幹什麽用，等楚浩真花個兩三年的功夫把設備給攢夠了，說不定他們研究所已經把石墨烯分解技術給研究出來了。
依照他看來，楚浩那怕繼續研究鈦合金，都比這樣貿貿然的踏入石墨烯領域要好的多。
不過現在也好，他可以親眼目睹這位少年天才是如何重重摔一跤的。
一個重大科研項目的競賽失敗，對於任何一個科研人員來說都是傷筋動骨的。
失敗之後，第一就會麵臨資金的缺乏，畢竟沒人會把錢砸給一個失敗者的，第二則要麵臨，團隊的解散，沒有錢就沒有項目，也就意味著沒有成果，更沒有論文，這樣的地方對於一個科研人員來說就是地獄。他們寧願給別人打下手，吃點殘羹剩飯，也不會待在原本的團隊中，畢竟吃的差點，總比餓死強。
很有可能就連團隊的負責人，也要給別人打工去，什麽通訊作者就別想了，人家能給你個第二第三作者就不錯了。
弄不好一輩子都翻不過身來。
什麽叫做資本.主.義，這就是資本.主.義，錢就是最大的資本，有了錢才有一切，而學者的能力和一肚子的學問還要往後站，畢竟有學問的人太多了，而有錢的人太少了。
當然了，這不至於一下子就這麽慘，任何一個著名的科學家都會多少有些後手，在參加科研競賽的時候，就會考慮到失敗的可能，要不然他們就不會參加，所以並不會一下子就徹底跌落下去。
但是楚浩這種剛剛在國際上小有名氣的科學家就不一定了，底蘊太差，要是真賠了個大項目，不說一下翻不過身來，可如果說十年八年沒有再次獨立掌管一個大項目的機會還是可能的。
石老的眉頭皺成了一團，他突然有些感覺自己組織的這個交流會是個錯誤，現在這情況別說交流了，隻能讓楚浩的自信被布魯克白白的打擊。
可誰知道，楚浩此時突然嘴角掛起了一陣冷笑，笑的布魯克和迪基渾身發冷，他們感覺如果不是他們是白癡，那就是楚浩已經瘋了。
過了數十息，楚浩這才一臉不屑的緩緩開口道：“肼還原法這種垃圾方法就不要再提了，另外分解個石墨烯還要設備？那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肼還原法的確是已經走錯了，肼還原法是首先將石墨原材料進行精細研磨，隨後采用化學方法對其淨化，然後在納米尺度上對其進行重塑，得到薄如紙張的石墨紙。
雖然布魯克他們在想辦法如何把石墨紙給做的更薄一些，但是楚浩可以斷定這種方法，布魯克他們已經走到了盡頭，再怎麽努力，也很難將其變成更薄的石墨紙，更別說一直薄成石墨烯了。
布魯克和迪基頓時傻眼了，他們已經可以確定，楚浩是真瘋了，要不然怎麽說出這樣的胡話來。
不要設備，怎麽可能做出石墨烯來，甚至可以說這年頭，沒有什麽實驗是可以做什麽實驗不要設備，就是說最不依靠設備的生物學，各種試劑就算不是設備，但是總要有顯微鏡，液氮箱這些吧。
可以說，就是做理論物理研究，也需要跑超算才行，要不然拿支筆去算，算到地球爆炸也算不出什麽來啊。
另外現在依照楚浩的意思，他已經能把石墨烯給分解出來了，這才是滑天下之大稽那，說實話楚浩懂不懂石墨烯分解還不一定，怎麽敢妄言石墨烯分解連設備都不要，更別說成功了。
他就不相信，楚浩恐怕接觸石墨烯還沒有一兩個月，別說做什麽實驗了，甚至連項目資金都沒有申請下來，又憑什麽能這麽大放厥詞，所以說除了楚浩已經瘋掉了這個選項之外，他真想不出還有什麽別的可能。
石老和雷教授也覺得楚浩有些不對勁，甚至也想到了楚浩是不是真被布魯克給刺激瘋了，要不然怎麽能說這樣的話來。
蒙茂和殷玉蓮此時已經手足無措，甚至心裏想，現在是不是要去按著楚浩，要不然楚浩發狂了，石老這老胳膊老腿的，可經不起楚浩這麽折騰。
楚浩真一臉冷笑的看著布魯克和迪基，在他眼中，布魯克和迪基兩個人連跳梁小醜都算不上，他到要讓這倆老白男知道，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其實都一文不值，說不定來個小學生都能做的比他們好。
他倒要看看布魯克他們，包括那些西方的科研人員憑什麽能在華夏人麵前如此的拿喬。
石老和雷教授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點了點頭。
石老深唿了一口氣，有些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楚浩？”
楚浩扭過頭看向楚浩，見石老半天沒說話，眨巴眨巴眼睛，然後詫異的說道：“石老你喊我什麽事？”
聽楚浩這麽一喊，石老心裏的石頭瞬間落了一半，眼睛一轉，伸出四個手指頭，對著楚浩說道：“這是幾。”
楚浩瞬間感覺有三道黑線從額頭上滑落，然後穿過地麵，這是石老瘋了？還是他瘋了？還是說眼前的是幻覺。
不過，楚浩扭過頭，四下掃視，看到的卻是一張張期許的眼神，楚浩瞬間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
腦子轉了轉，楚浩著實哭笑不得，原來石老他們都被他剛才所說的話給嚇住了。
他現在算是知道了，為什麽伽利略，布魯諾，達斯科裏這些偉大的科學家會被迫害死，甚至燒死。
合著真是，前進半步的是天才，而前進一步的卻是妖孽，隻配被活活燒死。
要知道，自己眼前的都是科研人員，可以說是這個地球上最聰明的一群人，也是最相信科學的一群人，可是就連他們都把自己說的話，當做瘋子，還有誰會相信自己。
見楚浩不迴答，石老心裏剛落下的一半石頭，瞬間又提上來了，歎了一口氣，又伸出了三根手指，“這是幾？”
如果楚浩這要是在答不出來，那事情就嚴重了。
看著石老這幾根手指，楚浩感覺自己真有點快瘋了的感覺。
不過看石老這模樣，以及自己那兩個便宜徒弟躍躍欲試，恨不得現在就把自己給捆起來，送到精神病院去的樣子，楚浩決定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他從了。
“三。”楚浩翻著白眼，一臉無奈的說道。
石老又測試了幾下，楚浩都答對了，這才算是完全鬆了一口氣。
“石老，您不會以為我真瘋了吧？”楚浩無可奈何的說道。
“沒有，沒有，就是被你剛才的話給嚇到了，以後這種話就不要說了，資金什麽的，我盡快想辦法，怎麽說一年以內也要把設備給攢起了。”石老揉了揉胸口，緩了一口氣說道。
說完話，石老狠狠的瞪了布魯克這個罪魁禍首一眼，如果不是布魯克刺激楚浩，楚浩會差點犯病嗎？
不過，他也決定了，再也不能就這麽讓楚浩放縱下去了，早點研究出成果，那怕就是把其他研究單位研究出來的成果給複製一遍也行，他也要好有借口問上麵要經費。
畢竟大家現在都這樣做，正兒八經自己研究出來的項目能有幾個，華夏現在大部分科學家的目的，隻是要把西方發達國家科研人員研究出來的東西，再研究一遍而已。
要不然，再來幾次這事，楚浩不瘋，他自己就先瘋了。
“石老，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明天會議廳，我給您展示下，究竟石墨烯是如何被分解出來的，而且還是在不用設備的情況下分解出來的。”
說完，楚浩也狠狠的瞪了布魯克一眼，如果不是因為布魯克，自己怎麽會被當做瘋子，甚至差點被送進精神病院去。
布魯克臉色一變，他這是招誰惹誰的，本來他也是給華夏這邊麵子，才答應來學術交流的。
但到了以後可好，劈頭蓋臉的被楚浩臭罵了一頓不說，好不容易扳迴點局麵，又被楚浩差點瘋了的事情給攪和了一通，現在又是白遭了兩記白眼，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早知道，他就不來了。
深唿一口氣，安慰自己，沒必要跟楚浩這種華夏人計較，布魯克緩緩的說道：“楚教授，你真準備明天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分解出石墨烯？而且還真的不需要任何的設備？”
說完這話，布魯克的眼中似乎驟然迸射出一股光芒。
一種屬於勝利者的，自信的光芒，他已經研究石墨烯這麽長時間了。
如果說，有人能趕在他前麵，分解出石墨烯，他倒是不懷疑，畢竟科研界本來就是出奇跡的地方，更別說他們的科研進度也並不是最為領先的，有人能在他們之前分解出石墨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那個人，無論如何也絕對不會是楚浩。
開什麽玩笑，連項目資金都沒有，設備，人員也全都沒有，至於做實驗就更別說了，肯定一場實驗都沒有做過，可就這樣，楚浩就敢號稱已經分解出石墨烯了，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要知道石墨烯分解技術是個百分百的諾獎級項目，而且在曆代諾貝爾物理學獎中也屬於成就比較大，比較靠前的那種。
也就是說，那種到了該獲獎的時候，但是獲獎人卻突然不在，導致諾獎換人的悲劇基本上是不會發生的。
他倆也不知道，布魯克教授和迪基教授在整個石墨烯分解項目中，究竟占據了多少工作量，但是想必是不會太低的，要不然曼徹斯特大學也不會專門把這兩位給派過來給楚浩交流。
也是說很有可能，最起碼是布魯克教授，到時候也有可能得到諾貝獎的提名，畢竟諾貝獎最多是可以有三個名額，隻要布魯克教授對整個項目研究的貢獻排到前三，就有很大可能得到這個名額，那豈不是就意味著布魯克教授也是諾貝獎獲得者了。
“而楚教授，你們的研究進度達到了什麽程度？”布魯克一臉冷笑的看著楚浩。
石老嘴角一抽，但沒說什麽，對楚浩的稱唿喊錯就喊錯了，沒必要給布魯克糾正楚浩還是個學生的事情，大家都是教授的話，對話還能對等一些。
要不然看布魯克現在的架勢，如果知道楚浩還是個學生，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幺蛾子來，說不定直接拂袖而去都有可能，到時候說不定還會給華夏這邊扣個讓一個學生跟他做交流是在侮辱他的帽子。
不過，既然布魯克都叫楚浩為教授了，豈不是意味著，在西方國家的學者教授心目中，楚浩已經配得上教授這樣的地位了，要不然也不會稱唿楚浩為教授。
要知道，在西方對於教授這個稱唿的認定是十分苛刻的。
在華夏，教授隻是個職稱，是聘用製，會退休，甚至在規定時間內在國家核心期刊發表論文數、為學生開過的課程、課時、學生對課程的評價如何等，達不到相應要求的，就會從教授降級為副教授，甚至講師，如果犯錯誤，違紀也會造成降級。
而在西方，教授都是終生製教授，終身聘任的教授享受法律保障的不被解聘的合同。
教授隻是對科研人員的科研能力，授課能力等等的評價，而且這個評審還十分嚴格，一般不存在論資排輩的情況。
布魯克現在終於找迴了，原本西方科研人員麵對華夏科研人員所特有的自信，他剛才差點被楚浩的氣勢給壓過去了，甚至說嚇到了，現在想想真是太丟人了。
楚浩的眉頭微皺，剛準備說什麽，布魯克直接搶話說道：“我聽說好像楚教授根本就沒展開項目，甚至連項目資金都沒有申請下來，不過沒關係，我相信楚教授的項目資金肯定會能到位，不過如果楚教授準備使用肼還原法的話，我倒是可以給楚教授介紹一兩家設備供應商。”
布魯克話音一頓，微微一笑，“不過，就是設備有些貴，大概一百萬美元多一些才能買到一台，說不定楚教授你攢個兩三年，也就能攢夠了。”
他知道華夏人的科研經費一般都是不怎麽充足的，按照他的估計能有個兩百萬美元就了不得了。
真是的，這點經費能幹什麽用，等楚浩真花個兩三年的功夫把設備給攢夠了，說不定他們研究所已經把石墨烯分解技術給研究出來了。
依照他看來，楚浩那怕繼續研究鈦合金，都比這樣貿貿然的踏入石墨烯領域要好的多。
不過現在也好，他可以親眼目睹這位少年天才是如何重重摔一跤的。
一個重大科研項目的競賽失敗，對於任何一個科研人員來說都是傷筋動骨的。
失敗之後，第一就會麵臨資金的缺乏，畢竟沒人會把錢砸給一個失敗者的，第二則要麵臨，團隊的解散，沒有錢就沒有項目，也就意味著沒有成果，更沒有論文，這樣的地方對於一個科研人員來說就是地獄。他們寧願給別人打下手，吃點殘羹剩飯，也不會待在原本的團隊中，畢竟吃的差點，總比餓死強。
很有可能就連團隊的負責人，也要給別人打工去，什麽通訊作者就別想了，人家能給你個第二第三作者就不錯了。
弄不好一輩子都翻不過身來。
什麽叫做資本.主.義，這就是資本.主.義，錢就是最大的資本，有了錢才有一切，而學者的能力和一肚子的學問還要往後站，畢竟有學問的人太多了，而有錢的人太少了。
當然了，這不至於一下子就這麽慘，任何一個著名的科學家都會多少有些後手，在參加科研競賽的時候，就會考慮到失敗的可能，要不然他們就不會參加，所以並不會一下子就徹底跌落下去。
但是楚浩這種剛剛在國際上小有名氣的科學家就不一定了，底蘊太差，要是真賠了個大項目，不說一下翻不過身來，可如果說十年八年沒有再次獨立掌管一個大項目的機會還是可能的。
石老的眉頭皺成了一團，他突然有些感覺自己組織的這個交流會是個錯誤，現在這情況別說交流了，隻能讓楚浩的自信被布魯克白白的打擊。
可誰知道，楚浩此時突然嘴角掛起了一陣冷笑，笑的布魯克和迪基渾身發冷，他們感覺如果不是他們是白癡，那就是楚浩已經瘋了。
過了數十息，楚浩這才一臉不屑的緩緩開口道：“肼還原法這種垃圾方法就不要再提了，另外分解個石墨烯還要設備？那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肼還原法的確是已經走錯了，肼還原法是首先將石墨原材料進行精細研磨，隨後采用化學方法對其淨化，然後在納米尺度上對其進行重塑，得到薄如紙張的石墨紙。
雖然布魯克他們在想辦法如何把石墨紙給做的更薄一些，但是楚浩可以斷定這種方法，布魯克他們已經走到了盡頭，再怎麽努力，也很難將其變成更薄的石墨紙，更別說一直薄成石墨烯了。
布魯克和迪基頓時傻眼了，他們已經可以確定，楚浩是真瘋了，要不然怎麽說出這樣的胡話來。
不要設備，怎麽可能做出石墨烯來，甚至可以說這年頭，沒有什麽實驗是可以做什麽實驗不要設備，就是說最不依靠設備的生物學，各種試劑就算不是設備，但是總要有顯微鏡，液氮箱這些吧。
可以說，就是做理論物理研究，也需要跑超算才行，要不然拿支筆去算，算到地球爆炸也算不出什麽來啊。
另外現在依照楚浩的意思，他已經能把石墨烯給分解出來了，這才是滑天下之大稽那，說實話楚浩懂不懂石墨烯分解還不一定，怎麽敢妄言石墨烯分解連設備都不要，更別說成功了。
他就不相信，楚浩恐怕接觸石墨烯還沒有一兩個月，別說做什麽實驗了，甚至連項目資金都沒有申請下來，又憑什麽能這麽大放厥詞，所以說除了楚浩已經瘋掉了這個選項之外，他真想不出還有什麽別的可能。
石老和雷教授也覺得楚浩有些不對勁，甚至也想到了楚浩是不是真被布魯克給刺激瘋了，要不然怎麽能說這樣的話來。
蒙茂和殷玉蓮此時已經手足無措，甚至心裏想，現在是不是要去按著楚浩，要不然楚浩發狂了，石老這老胳膊老腿的，可經不起楚浩這麽折騰。
楚浩真一臉冷笑的看著布魯克和迪基，在他眼中，布魯克和迪基兩個人連跳梁小醜都算不上，他到要讓這倆老白男知道，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其實都一文不值，說不定來個小學生都能做的比他們好。
他倒要看看布魯克他們，包括那些西方的科研人員憑什麽能在華夏人麵前如此的拿喬。
石老和雷教授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點了點頭。
石老深唿了一口氣，有些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楚浩？”
楚浩扭過頭看向楚浩，見石老半天沒說話，眨巴眨巴眼睛，然後詫異的說道：“石老你喊我什麽事？”
聽楚浩這麽一喊，石老心裏的石頭瞬間落了一半，眼睛一轉，伸出四個手指頭，對著楚浩說道：“這是幾。”
楚浩瞬間感覺有三道黑線從額頭上滑落，然後穿過地麵，這是石老瘋了？還是他瘋了？還是說眼前的是幻覺。
不過，楚浩扭過頭，四下掃視，看到的卻是一張張期許的眼神，楚浩瞬間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
腦子轉了轉，楚浩著實哭笑不得，原來石老他們都被他剛才所說的話給嚇住了。
他現在算是知道了，為什麽伽利略，布魯諾，達斯科裏這些偉大的科學家會被迫害死，甚至燒死。
合著真是，前進半步的是天才，而前進一步的卻是妖孽，隻配被活活燒死。
要知道，自己眼前的都是科研人員，可以說是這個地球上最聰明的一群人，也是最相信科學的一群人，可是就連他們都把自己說的話，當做瘋子，還有誰會相信自己。
見楚浩不迴答，石老心裏剛落下的一半石頭，瞬間又提上來了，歎了一口氣，又伸出了三根手指，“這是幾？”
如果楚浩這要是在答不出來，那事情就嚴重了。
看著石老這幾根手指，楚浩感覺自己真有點快瘋了的感覺。
不過看石老這模樣，以及自己那兩個便宜徒弟躍躍欲試，恨不得現在就把自己給捆起來，送到精神病院去的樣子，楚浩決定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他從了。
“三。”楚浩翻著白眼，一臉無奈的說道。
石老又測試了幾下，楚浩都答對了，這才算是完全鬆了一口氣。
“石老，您不會以為我真瘋了吧？”楚浩無可奈何的說道。
“沒有，沒有，就是被你剛才的話給嚇到了，以後這種話就不要說了，資金什麽的，我盡快想辦法，怎麽說一年以內也要把設備給攢起了。”石老揉了揉胸口，緩了一口氣說道。
說完話，石老狠狠的瞪了布魯克這個罪魁禍首一眼，如果不是布魯克刺激楚浩，楚浩會差點犯病嗎？
不過，他也決定了，再也不能就這麽讓楚浩放縱下去了，早點研究出成果，那怕就是把其他研究單位研究出來的成果給複製一遍也行，他也要好有借口問上麵要經費。
畢竟大家現在都這樣做，正兒八經自己研究出來的項目能有幾個，華夏現在大部分科學家的目的，隻是要把西方發達國家科研人員研究出來的東西，再研究一遍而已。
要不然，再來幾次這事，楚浩不瘋，他自己就先瘋了。
“石老，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明天會議廳，我給您展示下，究竟石墨烯是如何被分解出來的，而且還是在不用設備的情況下分解出來的。”
說完，楚浩也狠狠的瞪了布魯克一眼，如果不是因為布魯克，自己怎麽會被當做瘋子，甚至差點被送進精神病院去。
布魯克臉色一變，他這是招誰惹誰的，本來他也是給華夏這邊麵子，才答應來學術交流的。
但到了以後可好，劈頭蓋臉的被楚浩臭罵了一頓不說，好不容易扳迴點局麵，又被楚浩差點瘋了的事情給攪和了一通，現在又是白遭了兩記白眼，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早知道，他就不來了。
深唿一口氣，安慰自己，沒必要跟楚浩這種華夏人計較，布魯克緩緩的說道：“楚教授，你真準備明天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分解出石墨烯？而且還真的不需要任何的設備？”
說完這話，布魯克的眼中似乎驟然迸射出一股光芒。
一種屬於勝利者的，自信的光芒，他已經研究石墨烯這麽長時間了。
如果說，有人能趕在他前麵，分解出石墨烯，他倒是不懷疑，畢竟科研界本來就是出奇跡的地方，更別說他們的科研進度也並不是最為領先的，有人能在他們之前分解出石墨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那個人，無論如何也絕對不會是楚浩。
開什麽玩笑，連項目資金都沒有，設備，人員也全都沒有，至於做實驗就更別說了，肯定一場實驗都沒有做過，可就這樣，楚浩就敢號稱已經分解出石墨烯了，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