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僅僅隻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不過寧城的內心之中卻早已驚濤駭浪的。


    阿軒知道自己身上有意誌起源?


    不過寧城還是非常好的隱藏了自己的情緒。


    眼中的冷芒閃過的一瞬間,寧城便恢複了正常。


    “你知道?”寧城詢問。


    “對。”


    阿軒點點頭說道,“其實從你來的第一日,我便已經能感覺到你身上所帶的意誌起源的味道,若我是軒轅轉世的話,意誌起源應該要出現在我的身上才對。”


    “可問題是...我確實是軒轅。”


    寧城感覺到,阿軒似乎想要解釋什麽,所以他順著這個話題詢問,“那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阿軒苦笑,“因為我在排斥本源,你還記得你在哪裏獲得過地球的意誌起源嗎?”


    “在軒轅山上。”


    阿軒點點頭,繼續道,“那軒轅山上,可有不同?”


    寧城仔細迴憶著,“軒轅山上沒有不同,唯一的不同是...我將星墨石給溶解了,而後我就獲得本源了。”


    “那個所謂的星墨石,其實應該要名為,軒轅的心魔石。”


    寧城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稱唿。


    “心魔石?”


    “對!”


    阿軒說道,“那些東西其實是我的心魔,不過最終被我強行封閉了。”


    阿軒繼續解釋道,“當年,我隕落以後,內心之中出現心魔,其實就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被意誌起源照顧的我竟然會引發心魔...”


    “你是說當年世俗界所存在的那些星墨...不心魔石是因為你的心魔?”


    阿軒點點頭,“從我出生以後,腦海之中一直都在重複著一個夢境。”


    “什麽樣的夢境?”


    阿軒說道,“其實我不想迴憶的,不過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心魔的出現,是因為軒轅的心迷茫了。


    迷茫的點在於,他不知道究竟是為何來守護人族...


    “為何守護人族?”


    “嗯。”阿軒點點頭。


    “夢境之中,我是上帝視角,看著我親手戰死的畫麵,而後人民將我焚燒,過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他們忘記我了,然後再次祈禱神明,企圖想要讓所謂的神明再出現一個所謂的勇者保護人族...”


    寧城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畫麵。


    當初軒轅隕落,被焚燒的時候,身旁的小孩也發出了疑問。


    明明是神擊殺了軒轅,為什麽他們還要讓神再次降生一名勇者呢。


    “所以,軒轅的心迷失了...他不知道自己守護人族的意義在哪,所以,心魔誕生了...”


    寧城安靜的聽著阿軒講述著。


    “直至軒轅發現了以後,他知道,即使是自己的怨念也不能去傷害人族,所以他親手封閉了心魔。”


    星墨石原來就是軒轅的心魔石...


    “可是心魔之中,依舊還是有一道意誌之中走跑出來了。”


    “而那一道意誌,就是我...”


    寧城聞言,他沒想到阿軒竟然主動吐露出這個秘密。


    “所以,你覺得我算得上是軒轅嗎?”


    寧城沉默,良久才點點頭。


    “其實,我算是軒轅的心吧...其實直至現在為止,軒轅都沒有蘇醒過來,起源曾經去找過軒轅許多次,可軒轅依舊不願意蘇醒...”


    “隻要有我在,他就不會蘇醒過來。”


    寧城開口道,“因為你是軒轅的心魔,心魔不消,本體不願意蘇醒過來的。”


    “對,就算是他蘇醒了,心魔依舊還在,對於他而言並不是什麽好事。”


    寧城沉默。


    “我隻是阿軒,我想要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我甚至自私的想過,若是軒轅永遠不蘇醒,我就可以永遠不存在...”


    “可是我知道,若是軒轅不蘇醒,人族將會有大劫,我會為我的自私買單,而最終葬身的是人族。”


    “在那個時候,你出現了,意誌起源找到了你,或許是因為軒轅認可你,亦或者你來解脫了我。”


    阿軒聳聳肩,“所以從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輕鬆,因為就算軒轅不出現,你也會成為下一個起源之子出現,並且有可能比起軒轅更為強大!”


    今天,阿軒帶著寧城出來坦白這一切,對於阿軒而言可能是解脫。


    “寧城,你覺得我應該要消失,然後迎來軒轅的出現。”阿軒開口。


    “我...”


    寧城也不知道要怎麽辦,畢竟這件事並沒有出現在寧城的身上。


    若是為了大義,阿軒是肯定要消失的,寧城做事從來都不聖母。


    可現在是軒轅自己不想要重生,就算是阿軒真的消失了...


    軒轅會出現嗎?


    “算了,不想那麽多了。”


    阿軒笑著搖搖頭說道,“今天和你說那麽多,我很開心,也很感謝你體諒我。”


    寧城點點頭,“不要想那麽多。”


    “嗯,我先送你迴去,然後我打算來這裏生活了,過著他們的生活,我才能找到我自己。”


    “好。”


    “對了...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保密。”阿軒離開前開口。


    寧城迴到了人境。


    今日與阿軒的一席話對於寧城而言是震撼的。


    軒轅雖然是勇者,更是意誌起源選擇的對象,可他始終都是人。


    這些平民百姓之中並不可能有人會永遠記住他的好。


    他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而自己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


    若是自己有一日如同於軒轅一般隕落,或許自己內心之中也會出現這種想法吧。


    自己,究竟在守護什麽?


    寧城迴到了人境,他並沒有待多久,簡單收拾了一下,寧城就重新離開了。


    他要前往那一座城池,兌換一些星辰幣。


    對於主神所使用的法器,還有一些寶物,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若是自己的混沌氣團真的可以被熔煉為星辰幣的話,他可以在域外做很多事情。


    沒錢寸步難行這個道理寧城還是懂的。


    現如今自己的實力並不弱,也要想方設法為人族做點事情。


    即使不能完全消滅漫天主神,也應該要讓他們沒有那麽如意的活著...


    至少,先完全了解一下眼前的世界,因為眼前的域外,勢力錯綜複雜,遠遠沒有寧城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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