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萬分危急時刻,乘星不得已早早暴露了自己真正的實力,紫鴻驚仙掌,那是他靠著自己驚人的天賦自己創造出來的功法。要說這個世上,能夠自己創造出功法的人不是沒有,但數量少的可憐,他們不是已經身在天外,就是早就成仙入駐天庭。


    可以說,在這個世上,能自己創造功法的也僅僅隻有乘星而已。當然,這不得不考慮當時的環境,那個時候,那位大能為他創造了環境,但若深究起來,世上也不是是個人就能自創功法的。


    為何修真界講求傳承?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前人繼承更前人的功法技藝,後人則繼承前人。門派也好,家族也罷,薪火相傳,自有人出現在世上以來,大家似乎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難道僅僅隻是生理層麵上的繁衍後代這種意義麽?


    不是,那隻是人,作為一個人自尊心在作怪而已。


    真正的原因,乃是人們之所以要繼承,重視傳承,那是因為人們無法自己創造啊!


    說起來恐怕不會有人重視,因為千百萬年來人的靈魂深處,早就根深蒂固地種植下了這種觀念。


    不光如此,某個大能更是將人的潛能進行了一次不小的禁錮,傳承便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乘星之所以能夠創造功法,除去他個人的天資占據了七成之外,另外三成則是那位大能耗費了莫大代價,強行解開了他身體的禁錮,這才達成這一事實的。


    憑借這套掌法,他才安然無恙地走到現在。


    半文曾經評價他是野生的,一路走來,看起來波詭雲譎,若是一般人,早就死了千萬次了,但他不同,他不會死。


    原因無他,他不是那種sb嗬嗬地以自己變強,自己長生為理由,到處惹事生非,拉仇恨,今天淩駕同階,明天又去招惹比自己高一兩個境界的敵人,所謂的殺人奪寶曆練提升修為,實際上隻是一種腦殘的自虐特質吧。


    修真界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的,在乘星眼裏,整個修真界就是一群有自虐傾向的人在互相肆虐而已,從而達到肉體和靈魂上的快感。


    他不是這樣的人,他是一個正常人,不會整天吃飽了沒事幹去虐人和被虐。


    或許,他這樣的人,不會成為某些人心目中的理想或者榜樣,不,應該說是整個修真界都不會認同他吧。


    他的存在本就驚世駭俗,他的目的很純粹,要建立自己想要的修真界,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想要什麽樣的生活?


    自己自由自在,天下一片祥和,哦,說錯了,應該是自由自在,無人敢惹,今天想睡一天,明天睡到自然醒,生活無憂無慮,無人敢幹涉自己的存在。


    這樣說的意思還不是很明顯,那就這樣說吧,能夠實現這種日子的途徑,就隻有一條路。


    乘星自己成為修真界至高的存在就可以了。


    他從來都是一個懶人,從一開始就是,這一點從未改變。


    或許這段時間他看上去並不是那樣,實際上那僅僅是被情勢逼迫的。


    如果說榣山門派的經曆讓他第一次遭到了生與死的危機,那麽當時的經曆可真的是太糟糕了。


    修為太低的他,處處都要受製於人,處處都要被別人擺布。


    好不容易有個老師,還過早地被人害死了。


    僅僅是無能為力嗎?


    不,當時乘星的內心還有一句,這個草蛋的世界!


    處處受製於人這種感覺實在令乘星無法忍受,原因是修為太低不假,但說到底,還是來源於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


    為什麽總有人要幹涉自己,無論方方麵麵?


    我要變強,可我不想有人幹涉自己!


    就是這種心情,讓他之後的道路,完完全全走上了一條驚世駭俗的終極之路。


    這種心情和修真界一大部分想要逆天改命的自虐之人有些相似。


    但卻有著本質的區別。


    乘星現在走的道路就是在按照自己的想法走的,他的命運已然自己握在手中,所以他不存在什麽逆天改命一說,甚至用他自己的話說,逆天改命這種讓人覺得幼稚可笑的理由,說白了不就是太無能,太弱小了麽?


    但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那就是自虐。


    逆天改命不就是自己的命運太悲慘,家人死了,愛人死了,朋友死了,自小遭受欺淩,人生不得誌,生活不如意嗎。


    乘星說起來也沒有父母,但他有個收養他的師父,雖然也死了,一開始他也幼稚過,說什麽要逆天改命,可是榣山事件之後,他經過了反思,經過了思考,發現這種想法很幼稚,這種幼稚想法的根源無非就是人的自尊心,同時也是不負責任的直接表現。


    將自身命運悲慘的罪魁禍首全部推給天,全然忘記了自己應該做什麽。


    說好聽點是給自己一個不斷變強,不,不斷自虐的理由。


    說難聽點就是自己無能,卻要怪罪別人,而且還活在幻想中。


    大部分的修真界人都是這樣一幅嘴臉。


    乘星看在眼裏,覺得大家幼稚之外,還有點愚蠢,這就是眾生相。


    因此,朱天便是這些人的代表,在他眼裏,則是幼稚的代表。


    他不是聖人,自然不會去管他們,但是有一個原則,你們逆天改命也好,整天叫囂變強自虐也罷,請不要影響我的生活。


    我活在修真界不錯,我也想變強也不錯,但請滾出我的生活,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有自己的路,請不要妨礙我。


    我隻想自己不被打擾地修煉。


    這是乘星內心真實的想法,但現實往往令人咬牙切齒。


    生活就不能讓自己如願麽?


    總會有人出來打擾自己,妨礙自己的生活。


    他是被選出來的人不錯,不久要麵對災難也不錯。


    乘星心裏說這些事我會去做,這是我的責任和義務。


    但,在這之外,我隻想自己過想要的生活。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丹宗宗主卻出來搞事。


    乘星不是聖人,但他不自私,和當今某三個不知躲在哪裏看熱鬧的人相比,他簡直太無私了。


    丹宗宗主如今肆無忌憚地在修真界引起爭端,引起殺戮。


    這無疑是在給這個草蛋的世界雪上加霜。


    有人說,這樣豈不是更好麽,至少世界亂了,以前的修真界不複存在了。


    但這種顛覆並不是乘星想要的,丹宗宗主這麽做的後果,遲早會牽扯到乘星,更何況,他們在之前早就勢不兩立。


    因此,乘星決定此間事了,要盡快提升自己修為,然後除掉丹宗宗主這個禍害。


    當然,這也是被情勢逼的。


    一路走來,為何他能夠平平安安修煉到這個程度?


    要知道真我境界可是需要大機緣,天資,和莫大殺戮才能修煉到的。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半文好奇,清楚他事情的人都會好奇,天外的那位大能更加好奇!


    任誰看了都會認為乘星之所以走出了一條這樣驚世駭俗的路,一定是那位大能的功勞吧。


    其實那位大能並沒有對乘星進行過多幹涉,上一次對話之後,便再也沒有聯係,何來影響一說。


    換句話說,這一切,乘星能夠走到今天,全是他一個人的功勞!


    開玩笑,這說出來似乎沒有人會相信。


    但這就是不爭的事實。


    當然,乘星如此聰明,也不可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特別,但他也不明白原因。


    對他有莫大好奇的還是天外的那位大能,哦,不,現在是兩個了。


    比如他們曾經久就討論過乘星的這件事情。


    “這個少年似乎和那些廢物有很大的不同啊。”說話的是一個男人,聲音無比渾厚。


    “確實如此,連本尊也看不全他的命運。”說話的是一個女子,聲音很是動聽。


    男子繼續說道:“這個先不說,他怎麽能平平安安地修煉到這個程度?”


    女子很是凝重地說道:“之前本尊不是和你說過,他身上似乎有某種特殊的力量。”


    男子道:“那套掌法確實很有意思,不過你也耗費了很大代價才幫的他吧。”


    女子道:“不,本尊說的不是那套掌法,而是另外一種更加強大大力量。”


    男子好奇道:“什麽力量?”


    女子道:“似乎可以這樣形容,他有一股能夠讓自己心想事成的力量,能夠按照自己的意誌,讓修煉之路變的無比平安,然而卻仍舊可以不停地提升修為!”


    男子突然打斷她的話,道:“等等,你說的這個若是真的,那簡直就和操控命運一般啊!那麽本尊倒是想到了和他這種力量相似的存在!”


    說完兩人久久震驚和沉默,他們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原因無他,隻因為那個存在實在太過恐怖,根本不是他們兩個可以隨便談論的。


    話說迴來,僅僅是一掌,便讓邵陽第一時間感到脊背發涼,同時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修為好像在流失!不錯,是在流失,這是怎麽迴事?難道是因為乘星那一掌的緣故?他不敢置信地看著乘星,不住的後退,以至於後背撞到了牆上,他臉上驚恐無比,滿頭大汗,道:“住手,住手,停下,停下……”


    乘星這才看到樂樂和青黛平安無事,他心底鬆了一口氣,剛才那一掌是情急之下打出的,卻也過早的暴露了他的實力。


    看著邵陽那驚恐的神色,他沒有廢掉對方的修為,僅僅是作為一個警告而已,這種事情說實話他很是討厭,無端端你邵陽冒出來幹什麽,而且還想傷害樂樂和青黛,這就是眾生相啊,眾生相。


    邵陽感到自己的修為停止流失,這才驚魂未定,卻也無力站起來,甚至都不敢抬眼看乘星。


    乘星看到他受到了教訓,也不想繼續追究下去,說道:“今天的事情,你不準說出去,否則你知道後果。”他心裏卻對自己這種恐嚇對方的行為感到無奈,唉,這也是無奈的做法啊,這就是眾生啊。


    邵陽不敢抬頭,不住地點頭,過了很長一會兒,等他恢複了力氣站起來時,發現乘星他們早就走了,不過他仍舊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眨巴了兩下眼睛,搖搖晃晃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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