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練之塔內部隨著越來越多的試練者來到第五層,並且止步於第五層,對於他們而言,前四層的試練根本就是小兒科,隻有這第五層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闖關。


    許多人此時並不知道有多少人和自己一樣,也是停在了第五層,太陽城的曆史中,闖塔最高的也僅僅是到第六層而已,無論對於誰來說,這都是一項全新的挑戰,一旦前進,除非迫不得已,沒有人願意第一個退出。


    在所有人眼中,曆練之塔不僅僅是曆練用,而更加象征著個人的實力,名聲和地位。


    曆練之塔所屬仙盟,太陽城方家乃是仙盟在此的代理人,按理說,方家應該知道更多關於曆練之塔的情報。


    但是事實卻是,方家對此也僅僅和大家一樣。


    曆練之塔所說屬於仙盟,但是直到今天,也沒有人完全參透這曆練之塔的秘密。


    眾所周知的僅僅隻是個名字的由來而已。據說一開始這座塔曾經被洶洶烈焰燃燒了千年之久,後來不知什麽原因火終於熄滅,這才得名陽炎塔。


    說起來,這座塔應該是算是太陽城的鼻祖,沒有這座塔,哪來的太陽城呢。


    為了參透曆練之塔的秘密,是以定期派人進去闖關,但無一例外的,除了當年那個走到第六層的家夥外,其餘人都止步於第五層。


    看到第五層整層亮起來,外界的眾人一顆心也終於開始緊張起來,沒有人不知道第五層的重要性,第五層對於試練者的意義是多麽的重大。


    作為曆練之塔的九層中的分水嶺,第五層擁有極高的難度不說,而且也是死亡人數最多的一層。


    方家二爺爺此時額頭也布滿了汗珠,他掐指算了一下時間,從試練者進入塔內已經過去三個時辰,如今第五層亮起來,也說明了大多數人都輕鬆過了第一層。


    方家不是第一次主持這種試練,方家二爺爺自然清楚這曆練之塔其實還是有一些規律的,雖說知道的也隻是皮毛而已。


    拿現在來說,一旦所有人都離開某一層,那一層的亮光也會自然而然熄滅。


    方家二爺爺此時注視著第五層,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麽。


    就在此時,旁邊的一個大家族的家主突然喊道:“快看,你們快看,快看第一層。”


    所有人都聽見了他的聲音,大家順著他所說看向第一層,頓時大家都錯愕不已,就連方家二爺爺也皺著眉頭,仿似要擰成一股繩。


    如大家所見,第一層如今還亮著,換言之,第一層還有人沒有通過。


    “這怎麽可能?”


    “這到底是哪個倒黴孩子?”


    “絕對不是我家的。”


    “更加不會是我家的。”


    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一時間令大家亂了起來。


    方家二爺爺也想不通到底是誰這麽無能,竟然連第一層都沒有通過,要知道第五層都已經亮了起來,再看二三四層亮光也都熄滅了。


    這種情況隻能說明一個事實,那就是真的有誰連第一層都闖不過。


    這樣的人真有嗎?大家不敢置信地互相看著,誰都不會承認是自己家的人,大家心頭一時間浮起了一層迷惑,這人到底是誰,怎麽這麽不爭氣!


    方家老爺子時時刻刻都在與自家弟弟保持聯係,得知有人還在第一層逗留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也呆住了。


    再然後,他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因為他這時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他急忙對自己弟弟說道:“想辦法知道那是誰。”


    方家二爺爺有苦自己知,道:“哥啊,這曆練一旦開啟,裏麵的人不知道外麵,外麵的人更加看不到裏麵,教我如何知道那人是誰啊。”


    方家老爺子一想也是這麽迴事,歎了一口氣,總之一臉的心緒不寧,道:“傳送出來的人怎麽說?”


    方家二爺爺道:“還能怎麽說,當然都是一些怕死怕傷的廢物。”


    方家老爺子說道:“你盯著點吧,萬一耀兒傳送出來,你也好接應一下。”


    方家二爺爺急忙問道:“大哥這是要去哪?”


    方家老爺子道:“我這心總是靜不下來,我擔心事情有變,我得親自走一趟。”


    正當外界議論紛紛的時候,第一層的家夥還在和那團白霧說話。


    不錯,這個倒黴的孩子正是乘星,說起來並不是他有意落後,而是實在是事情發生的太快。


    如果正常地和其他人一樣和鬥將交手的話,他有信心速度應該會比他們還要快許多,隻是現在的情況已然發生改變。


    雖說改變的原因不知道是什麽,但是他也能多少猜得出來,這多多少少應該和自己脫不開幹係。


    麵對那團白霧的發問,乘星斬釘截鐵說道:“證據就是身高。”


    那團白霧浮現一個字:


    身高又如何?


    乘星不緊不慢說道:“我首先注意到的是,那名死者長得很高,至少高那婦人兩頭,這一點完全可以從婦人被帶走時看出來,另外一點值得注意的是,就是那把剪刀的位置,不偏不倚正是胸口正中,按照我的想法,如果那名婦人真的是兇手的話,她手持剪刀,而且必須是雙手,否則力道跟不上,才能殺死死者,可是問題偏偏出現在這一點上,從身高來看,無論婦人如何握著剪刀,也不可能平行著插入死者的胸口正中,剪刀尖端應該是斜向上或者向下,絕對不可能是平行於地麵的,而死者胸口的那把剪刀,卻是直直地插進了正中,從這一點可以推論,兇手不是那名婦人,至少也是個和死者身高差不多的人才對。”


    乘星說完,看著那團白霧,過了一會,白霧又浮現幾個大字:


    可是這些還是不夠說明你的推論是正確的。


    乘星似乎早就知道對方會這麽說,所以又說道:“而我除了注意到屋外那人的表情外,還注意到死者身上的一些細節。”


    那團白霧又呆了一會時間,才浮現幾個大字:


    什麽細節?


    乘星娓娓道來,就好像自己親眼看見似的,道:“我注意到,死者的傷口很平穩,可以看出兇手沒有拖泥帶水,一刀斃命,但是那間屋子應該沒有留下有用的信息,我想他應該曾經清理過現場,又或者重新布置了一下現場,但是他似乎遺漏了一樣東西在死者身上。”


    那團白霧立刻浮現大字:


    什麽東西?


    乘星看起來似乎在迴憶當時的畫麵,說道:“我注意到死者的耳朵裏有一種細小的花粉。”


    那團白霧似乎是在反駁,浮現幾個大字:


    就算是花粉又能說明什麽?


    乘星嗬嗬一笑,道:“不要在拖延時間了,其實在我說出花粉的時候,我就已經贏了對不對,死者應該隻是個道地的木工,從屋內的眾多擺設就能看出這一點,而當時在場的所有人當中,唯獨那個人是個花匠,這一點從他手上的拿的工具就可以看出,我說的有錯嗎?”


    那團白霧沉默了片刻,終於浮現幾個大字:


    不錯,你的確說對了答案,不過這僅僅是道簡單的題目而已,你也不用高興的太早。


    乘星點點頭,同意對方的意思,道:“既然我說對了,那麽我可以去第二層了吧。”


    誰知那團白霧浮現幾個大字:


    不急不急,接下來還有一道題,你若答對了,你可以直接到第六層,怎麽樣,有沒有興趣?


    乘星毫不猶豫地說道:“什麽問題?”


    白霧中繼續浮現大字:


    很簡單,按照你的說法兇手的確是那個人,但是這個答案隻有你知道,別人並不知道,那婦人是冤枉的,可是她目不識丁,也不可能為自己辯白。


    而真正的兇手也藏匿了起來,也會在兩天內離開小鎮,你要做的很簡單,在這兩天內找到那個人,那你就成功了。


    當然,這其中會有一些提示給你,記住,任何人的話都可能是提示。


    乘星看完有些驚訝,他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麽,很快說道:“沒問題,可是我怎麽進去?”


    就在這時,那團白霧突然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乘星下一刻便被吸了進去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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