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雙手背在身後,踩著法劍遙遙就看到了華陣,他原本就陰婺的臉上此時露出一個得逞的微笑,讓他仿佛白天的鬼魅一般,這人正是清城,他原本是和金風,金鵬長老們一起追來的,可是他卻先到了,可見他的速度多麽驚人,平時定是隱藏了些許實力。


    清城緩緩落地,向前走了幾步做緩衝,然後四下望了望,同時用元神感悟了一下方圓五百裏範圍,很快他便一臉疑惑,道:“華陣,乘星那小子是不是你帶走了?”


    華陣見到清城,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又想到柳天北的所作所為,心中更是有一股怨氣說不出,聽清城問乘星的下落,他想也不想便說道:“你搞錯了,乘星不是我帶走的。”見清城一臉疑惑,道:“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找。”


    清城雖心中疑惑不已,但是剛才他的確沒有發現周圍有乘星的影子,他的元神能夠察覺到方圓五百裏範圍內的一切,包括人,動物,活著植物,隻是他不知道的是,華陣已經將乘星藏了起來,並且就算是清城,也不會找到。他想了想,嗬嗬一笑,岔開話題道:“華陣,你很不聰明,如果你老老實實聽我的話,今天就不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現在整個門派都在通緝你,要不了多久,整個榣山就都知道了仙玉劍派的掌門是個什麽樣的人,隻要你跟我迴去,我保證給你解藥。”


    華陣怒道:“卑鄙,為了逼我就範,想不到你們這麽狠心,那其中還有你的徒弟吧。”


    清城很是平靜地看著華陣,道:“那又如何,一切妨礙我的人,都得死。”


    華陣又道:“你到底和柳天北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替他賣命,他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這些年你一直都老老實實,我原本也以為你隻是一個平凡的人而已,但是我錯了,你和柳天北一樣,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清城道:“我們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有一點你說錯了,從我來仙玉劍派的那天,你便被我們控製了。”說著便拿出一粒黃色的杏仁大小的丹藥。


    華陣見那丹藥神情立刻變了,怒道:“你們就是用它控製我的!就為了吸收上古饕餮的力量,難道你們忘了,即便你們不控製我,我也不會說出去,何必多此一舉呢?”


    清城隨手將那丹藥彈往遠處,又伸出左手食指在麵前擺了擺,道:“你錯了,我們自然是為了吸收饕餮的力量,但那隻是表麵,你說與不說根本無關重要,但是你這個人太悲天憫人了,我們的計劃不能讓你知道,因為你會妨礙到我們。”


    華陣哼了一聲,道:“那又為什麽去屠戮一個村子的人,還放火燒了村子,乘星對你們而言,到底有什麽作用?”


    清城道:“凡事還是不要都知道的好,我隻能告訴你,原本我們是打算用你的,隻可惜你這人太悲天憫人,而且你的心性很堅定,要弄垮你的話,話費的時間會更長,到時候我們就得不償失了,說實話,你的思想對我們來說,還早了幾千,幾萬甚至是幾十萬年,總之就是,你不適合,所以我們才把目標定在了乘星那小子身上,原本你隻要好好聽我們的話,一切都會像以前一樣,你還是仙玉劍派的掌門,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最後還是被你發現了。”


    華陣盡管當時意識到了這個陰謀,但是具體的根本不清楚,他隻知道柳天北正在利用自己,利用乘星,並且從一些蛛絲馬跡推斷出他們的目標就是乘星,並且猜測那將是更加不可告人的目的,待到此時,青城依舊沒有說出事實的全部,不過他也大概知道不會有什麽好事,自從得知了柳天北的真麵目後,他便相信,這背後的陰謀定不簡單。


    乘星此時在小河裏將一切都聽的清清楚楚,他現在也知道了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原來就是那個叫柳天北的人,而且正如之前華陣所說,他們僅僅是對方手上的一顆棋子,什麽吸收饕餮的力量他聽不懂,他隻知道雖然他們的真實目的尚不知道,但從他們的行事方法來看,不管結果如何,恐怕最終都不會有好結果。一開始他真的想要恨華陣,盡管華陣當時是被控製住的,做的事情本人根本不知道,事後也不會有當時的記憶,雖說柳天北心狠手辣,可是村長他們是無辜的,為什麽他們一定要死,為什麽自己會活著,他胡思亂想著,就又聽到清城和華陣的談話,漸漸的,對華陣的恨就沒有了,他明白,華陣也是一個受害者,也隻是犧牲品而已。這一刻他很想動,想要出去質問清城,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隻可惜他什麽都做不了,隻能乖乖地在河裏聽著,看著。


    正當兩人還在對峙之際,不遠處兩道勁風唿嘯而來,隻見金風,金鵬兩位長老接踵而至,他們一到地麵,便將華陣圍了起來,雖說華陣是仙玉劍派的掌門,但那也隻是曾經,現在他就是仙玉劍派的罪人,手上犯有幾條人命的罪人,並且還是一派掌門,說什麽這也是仙玉劍派的恥辱,他們不容許仙玉劍派尊嚴受到侮辱。他們兩個也奇怪怎麽清城會比他們先到,不過看到華陣在眼前,他們急於辦事也就沒在注意。


    金風長老性子最急,道:“華陣掌門,我還尊稱你一聲掌門,還請你跟我們迴去查明真相,畢竟是幾條人命。”


    華陣看也沒看金風長老,道:“這個掌門位子我也不坐了,我並沒有殺人,我還有事要辦,不能跟你們迴去。”


    這時金鵬長老道:“掌門,我們向來敬重你,還請不要讓我們為難,本門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已經鬧得人心惶惶了。”


    華陣知道這兩人也是被人利用蠱惑,可是他不想說出來,他知道現在說什麽也都無濟於事,最重要的是,對方有證據證明自己就是殺人兇手。他已經做出了決定,道:“我再說一遍,我現在跟你們沒有任何瓜葛了,你們走吧。”


    金風長老一張臉暴怒起來,道:“這可是你說的,那就不要怪我們用強。”說罷看了一眼金鵬,又看了一眼清城,華陣看出他們顯然想要動手,不過說起來,如果自己沒有中毒的話,跟他們也不是沒有一拚的實力,隻可惜,目前他發覺自己的毒已經比先前嚴重了,雖說這毒是什麽時候被種下的他不清楚,他也知道一定是出自清城的手筆,這清城做起事來也是果決,雖說他隻是柳天北的一個分身而已,但是他比起柳天北來,心狠手辣程度根本不亞於後者,此刻他便看到清城一臉的奸笑,仿似在對他說,三對一,你還中了毒,你有把握逃走嗎?


    當下清城,金風,金鵬二位長老各自擺開架勢,三人的修為目前也隻是無我中期,華陣的修為要比他們要高,他已經無我巔峰了,隻需要再多機緣便可以達到真我的之境,然這些年來,因為柳天北的陰謀,清城的控製,他這才注意到,根本沒有再好好修煉過。


    金風長老時刻注意著華陣,隻要他有絲毫動作便第一時間出手,雖說華陣以前是掌門,但是現在他僅僅是個罪人罷了。金鵬長老始終有些猶豫,他想起來那天晚上,掌門華陣突然失蹤,幾具屍體同時被發現,並且清城後來找到他們五個一起商議,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要在本門所有人麵前揭露華陣的真麵目,起初他也懷疑過,這件事的真假,但是證據麵前,他也無可奈何,雖說人命在修真界算不得什麽,可是堂堂大派內的弟子被殺,那問題就不一樣了,那涉及到一個門派的尊嚴,而當時清城正是以這個理由說動他們五人的。他始終不喜歡清城這個人,如今他對清城心裏多了幾分憎惡,如果不是他,今天也不會弄到這種地步,以前的仙玉劍派多好啊,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怨恨華陣不以身作則,但是更加怨恨這清城無事生非,一時間他惡狠狠地盯著清城,恨不得殺了他。金風長老注意到金鵬長老的表情有異,又看看清城,自己一臉迷茫,道:“金鵬師弟,不要多想,我們沒有做錯。”


    這時,卻聽得又一人一邊拍手一邊道:“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又道:“你們沒有錯,華陣也沒有錯,難道是我的錯了?”


    幾人聞言忙看過去,隻看到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正慢吞吞地朝這邊走來。原來是冬竹子去而複返,他聽到了一些,見三人針對華陣,這才出來打抱不平。


    華陣一臉驚訝,他看到冬竹子這個時候竟然出現,想了想,心裏多了幾分安慰,卻道:“師兄,這不關你的事情,你還是走吧。”


    清城三人原本訝異這人是誰,聽得華陣叫他師兄,猛然想起了一個人,當年一個和華陣實力不相伯仲的人,自然就是華陣的師兄,冬竹。當年仙玉劍派建立的時候,大家都是從天下各地來的,隻有華陣和冬竹原本就是師兄弟關係,而後兩人因為爭奪掌門之位,進行過一場比鬥,結果是冬竹敗走收場,可是如今三人看到冬竹,紛紛心裏嘀咕,一旦讓這兩人聯手,恐怕動起手來,勝算就小了。三人想到一塊去了,很快三人便交換了眼神,金風,金鵬長老率先離開原來的位置,兩人竟然將冬竹子圍了起來。金風長老還不忘擔心清城,道:“清城師弟,你一個人不行的話,我們兩個換換。”隻聽清城哈哈一笑,道:“不用了。”金風長老楞了一下,也不去管,而是緊緊盯著冬竹子。


    冬竹子見兩人圍著自己,道:“二對一,不錯不錯,老夫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今天就陪你們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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