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歌被她的親昵蹭的咯咯銀鈴般的笑聲,一雙胖嘟嘟的小手在她臉上胡亂怕打著,像是與她嬉鬧又仿佛有些嫌棄的推讓,木凡樂見這奶娃娃笑的歡唱,前些月的陰霾也隨之散去,心情開朗得緊,笑眯眯的又在她臉上親上一口,不停的誇讚道:“咱們的小雅歌真是太可愛了~”


    “早在外麵就聽見駙馬爺的爽朗的小聲,原是你和嬰孩在一起逗樂啊~”容嬤嬤端著慈祥的笑意走進書房來。這些日子她也在這公主府好好的養傷,暴雨之事,她已無力,隻能與公冶卿夢處理。


    木凡樂見她來一邊輕輕的拍打哄著小雅歌,一邊笑著對她道:“容嬤嬤,你隨意坐~”


    容嬤嬤也未坐下,走到她麵前,低眉看著這粉雕玉琢的小嬰孩,笑道:“這女嬰長得真是俊,看來以後上門提親的青年才俊必會絡繹不絕啊~”


    木凡樂聽她的誇獎,笑彎了眼道:“容嬤嬤,小雅歌才這麽小,你就想到她的終身大事啦~你想的可真遠!”


    容嬤嬤帶著笑意瞅她一眼便落座到書房的客椅上,追隨昔往,沉浸迴憶,道:“想當初老奴就是這麽抱著小公主,輕輕的軟軟的,膚色皎白勝雪,一雙漂亮的通徹大眼睛更是惹人愛,天生個美人胚子,老奴當時也和皇後娘娘鬧趣說‘以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做小公主的駙馬~”說道此處,她頓了頓,看了眼眼前眉宇間不夾雜這任何戾氣的木凡樂,暗歎了一口氣,不知是慶幸還是惋惜。


    木凡樂雖不知她在想什麽,但卻未忽視她黯然神色的瞬間,反而掛起隨和的笑意,落落大方的道:“是有很多人想做公主大人的駙馬,可容嬤嬤沒想到最後公主大人招的駙馬是我這樣的白身,對吧!”


    她和公主大人是有差距,但那又怎麽樣!兩人的感情隻要兩個人堅守就是了,別人要說就讓他們說去。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說~


    談自己的戀愛,讓別人吃酸葡萄去吧!


    她這麽幹脆的迴答倒是讓容嬤嬤一怔,隨即又從新掛起了慈祥的笑容,道:“駙馬爺的說都說道此處,倒是讓老奴我有些無地自容了,還望駙馬爺不要多心啊~”


    “不會!”笑嗬嗬的幹脆迴話。


    容嬤嬤滿意的看著她,幹淨利落的迴答最能表現出那個人性子。雖然這木凡樂在學禮儀之時,盡懶惰至極,可性子也至純至淨,公主喜歡的許就是這點吧!


    “駙馬爺與公主成親一年有餘,不知何時老奴能抱抱少爺和小姐呢~”縱使知道她是女子,容嬤嬤還有故有深意的問上這麽一句。


    兩個女子在一起不易,何況當今天子最恨的便是女子相戀!


    木凡樂抱著小雅歌的輕拍的手一頓,笑容也僵硬在臉上,久久才尷尬笑道:“這種事要看天意,嗯!對!看天意!要是老天垂憐白身又吃軟飯的我呢,就不會讓我和公主大人之間出現可愛又可恨的第三者,要是老天讓公主大人不待見我時,那容嬤嬤就可以抱抱傳說中的少爺和小姐了~”


    她和公主大人都是女的,孩子什麽的都是浮雲~而且她其實也不怎麽喜歡小孩,但,小雅歌除外!!!


    容嬤嬤聽聞她的這番迴話,雙肩微顫,最終忍不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樂道:“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喲,我的駙馬爺,你讓老奴該如何迴答,是讓老天垂憐你呢還是公主不待見你呢!罷了罷了,你是你和公主閨房內的私隱之事,老奴擔憂駙馬爺見他人做爹爹眼紅,自個兒也想要個孩子,怕你在外金窩藏嬌,讓他人暗結珠胎,最後鬧的與公主和離!”


    她內裏的含義是,身為女子的你是否有朝一日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後悔與公主這段虛假鳳凰的姻緣。畢竟一個女子隻有做了母親,她的人生才算是完整。木凡樂在她看來始終是太年輕了。


    “不會,我隻喜歡公主大人,她若不離,我便不棄,她若要離···|”說道此次,她故意一頓,故作神秘。見勾起容嬤嬤好奇心之時,又賊兮兮的抱著小雅歌,俯身在容嬤嬤耳處低語,道:“她若要離,我變化身成為牛皮糖粘著她,還是最強韌性的那種,讓她相甩都甩不掉!”


    容嬤嬤聽她這麽一說,更是打從心裏的仰首一笑,隻是,頃刻之後,她作正經模樣,道:“駙馬爺,可還是記得老奴教與你的禮儀中的夫言!?”


    她這話看似是玩笑話,但她滿心的堅定她看得到。


    真是個···傻丫頭!


    但也希望這傻丫頭能說道做到!


    “是是是,六從八得,”木凡樂也裝作一臉受訓的模樣,端正態度。可小雅歌就像是通了心智一般,不喜歡她正經的模樣,兩隻小手胡亂的在她臉上亂抓,一個順手便抓住她眉宇前劉海,謀住力道的狠狠拉了拉,讓她倒吸一口涼氣,不是因為疼,隻是這樣子被抓住,就會跟著垂首,很是不便


    “容嬤嬤,小雅歌或許餓了,你在這兒休息片刻,我抱她去找奶娘了!”


    容嬤嬤看著那一路都在和小嬰兒對話的身影欣慰的笑了笑,轉身隨處在書架上取出一本有關皇後的書籍,對著書籍自言自語道:“皇後娘娘,公主如今已出嫁,雖說是嫁了個丫頭,但也不失為一個良人···你也可以放心了,她們之間注定是不會有子嗣的了!”


    醉春樓


    語憐的閨房之中,紅木桌上擱有一個碗瓷,裏麵盛了半碗酒水,李揚拿出小刀在指尖上割破。擠出一點血低落在碗中,語憐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小女嬰,拿出一個纖細的銀針戳破她的小指尖,在孩子撕心裂肺的哭鬧中,強擠出一滴血。


    李揚見兩滴血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臉上掛起得意又狂喜的笑:“我李揚有後了,天不絕我!”


    隻是,片刻,他又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一身白裝,高雅冷然的俊美年輕男子:“你也來試試!”


    他必得多個心眼,畢竟與他相好的鶯兒出身不正,他實在是不敢確保鶯兒未與他人歡好過!這水與碗有沒有被人動過,實在不知而知。


    小心駛得萬年船!


    幫他人養子,絕非他所願。


    公冶卿夢如白玉般的柔荑撚起一顆白子定在棋格上,對他的話恍若未聞。李揚不由的眉頭一豎。


    語憐抱著孩子,語氣不善,道:“莫不是大駙馬不相信這孩子是你的,你可知,鶯兒為了產下你的唯一的血脈已難產而亡!”


    語憐的話還是讓李揚微微一愕,在見她懷中的哭鬧的女嬰,更多出一絲愛憐:“她真的是我的?給我抱抱!”


    接過嬰孩,李揚仔細端詳一會,長長的舒了口氣,這孩子可能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長公主與五皇子也有了間隙?”此時,公冶卿夢斯文卻又極為清冷的問道。


    李揚能感受到她言語中莫名的威嚴,道:“公子既然知道那又何必多次一問。”


    眼前這男子依舊是往日的心高氣傲,不過卻有幾分本事。當初讓他幫五皇子的成事,卻未在五皇子麵前露麵,應該不是五皇子的人,那應是別的黨羽,他既然能在暗中助五皇子一臂之力,那推到五皇子也是輕而易舉,他得多個心眼,為以後謀出路:“不知公子能否為下官引薦你背後之人,下官著實好奇,誰能有你這麽神機妙算的智囊!”


    若沒猜錯,這男子應該是侍奉其他皇子的!


    公冶卿夢神色淡然的撚起被絞殺的黑子放入棋簍中,輕易道破,道:“大駙馬是想賢臣擇明君?”


    李揚看了看終於安靜下來的孩子,輕哼一笑道:“良禽擇木而棲!”


    五皇子成不了事,竇氏沒了血脈,更難以維持!


    “日後若有需要,小生會為你引薦!如今時辰不早,大駙馬還是早些迴去,孩子就留在此處!”公冶卿夢漠然道


    “不行!”李揚斷然不肯,這孩子是他李家唯一的血脈,怎能留在此處


    “若是長公主知曉這孩子的存在,你認為這女嬰還能存活下去。”語憐上前抱過孩子道


    李揚聽了她的話一怔,。以長公主陰狠的手段來看,這孩子卻是不保。若有朝一日,她不在得勢,到時他便將這孩子從這醃臢之地接迴李府,將來招一上門女婿,來延續李家的香火。權一番,他沉默同意了


    “那下官就告辭了!”


    李揚走後,語憐抱著熟睡的女嬰,看著她熟睡可愛小麵孔,想到這孩子的不易多了分疼惜,道:“這孩子我會交予西郊的一位老婦暫養,混人耳目。”


    “嗯~”公冶卿夢點頭,無任何異議。


    沒一會,語憐想起了這些天夜霜給予的情報,神色變得有些凝重:“卿夢,一直暗中跟著木凡樂的人查實了。”


    公冶卿夢抬眸,姿神端嚴,道:“可與我猜測的一樣!?”


    語憐本想給予否認,奈何事實便是如此:“無差!跟蹤她的一波人是長公主,有一波人是···”說道此次,她小心的俯身在公冶卿夢耳處低語。


    果真公冶卿夢神色一變,眉宇間的清冷淡然漸漸被濃愁所取代。語憐的話坐實了她的想法,一聲內疚及不安的暗歎,她終究將木凡樂推進了一個可怕的深淵!


    “若不是你一直小心叫人暗中護著她,怕長公主真的會從她身上著手。”語憐擔憂道,至於另外一人,還未摸清他的想法。


    “嗯,我知道。”


    是夜,公主府


    “她可還在雅歌房中呆著?”公冶卿夢迴到府中沒見到那個每次見她迴來就滿臉笑意跑過來,不顧周圍異樣眼光大大咧咧牽著她手的人,不用多猜,便知道那人是呆著這些時間都在的雅歌房內


    “是,駙馬爺還在雅歌小姐的房中呆著。”芸兒一說起她在小雅歌的房間裏呆這麽長時間,就為她們公主生氣。這駙馬爺都和她們公主成親這麽久了,對男女大防之事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即便他在怎麽喜歡雅歌小姐,但也不能和帶著雅歌的果兒在一房裏相處這麽久啊!


    他不知道人言可畏嗎?


    “嗯。”公冶卿夢不做他想,道:“先去沐浴吧!”


    “是~”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呦呦呦呦~洗掉身上所有煩惱~噢噢噢噢~洗完澡就迴去睡覺,啦啦啦啦~~小雅歌呀真是可愛~啊啊啊啊!”


    公冶卿夢和芸兒剛推開浴房的們,那清脆歡快的歌聲就響入她們的耳中,兩人均是一頓


    不用分辨,就知道這奇怪的歌謠是出自何人之口。


    “嘩啦~”一聲急切水聲,木凡樂聽著推門的聲音,猛然的蹲在水中,隻留下一顆短發腦袋在上麵,驚訝的對著隔有屏風的外麵,道:“誰!?”


    問出這一句,她就悔啊~這不是廢話麽?這是公主大人的浴池,進來的當然隻有公主大人···和她的婢女。


    “公主大人,我腳崴了~”補上這麽聲音帶著些痛楚的一句話!


    雖然她不介意公主大人進來看她香豔的畫麵,可她怕被誤作賊子,要是被一向喜歡捉賊的芸兒看去,那就毀了她的清譽了~


    這絕對不行,誰也不能看她的洗澡,作為一個賣身的實至名歸的駙馬,她要為公主大人守身如玉!


    “公主,這些東西擱在何處!?”芸兒端著自家公主稍後要換上的幹淨白綢衣服,紅著臉左右為難道。


    裏麵有男子在沐浴,她是斷然不能進去的。她要是不進去,這衣服怎能讓公主自己端著!


    這全是裏麵那討厭的駙馬爺造成的!


    “公主大人,我腳崴的疼啊~”裏麵又是一聲哀嚎


    “給本宮,你先迴去。”公冶卿夢接過托著衣物的銀器皿,對著芸兒淡然的吩咐道。


    她本是打算等裏麵的人沐浴完,再來沐浴,可誰知裏麵有人不斷的嚷嚷,也不知那人說的是真是假。但不管真假,她又怎能讓他人進去窺視。


    “是~”芸兒聽聞自家公主的話退下了。卻不由的想到公主與駙馬曾經的共浴一次的經曆,她的臉更是紅的通透。···啊!!!!!!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麽會想些這些事啊~!全是這淫賊駙馬爺的錯!!


    公冶卿夢越過屏風將東西擱置在離浴池不遠的矮幾上後,對著頭頂幾片嬌豔的花瓣笑眯眯的臉,峨眉微微一挑,語氣中卻絲毫不帶一絲不悅,道:“夫君,不是腳崴了,怎還笑的如此開懷!?”


    果真是個道了個謊。


    木凡樂更是樂嗬嗬的一笑,遊到離公冶卿夢不遠的浴池邊上,‘嘩啦’一聲,將埋在水中的手抬了起來,像她招了招,道:“公主大人,你低下頭,我細細與你說來!”


    哎~真是在古代呆久了,她說話也文縐縐的了


    公冶卿夢不知她想作何,卻也俯下~身子。


    “啊~~~~~~~~~~~~~~~~~~~~~~~~~~~”一聲尖叫和巨大的‘嘩啦’水聲


    木凡樂囧了!


    百合小說中,不是女主不懷好意的拉著她的夫人跌倒入浴池,那位夫人不是應該一聲嬌柔的一聲唿喊後,就跌入浴池中女主的懷抱嗎?


    那現在她一聲尖叫後全身赤露露的站在浴池邊上被公主大人提著手腕,錯愕的表情對上公主大人似笑非笑的表情是不是很不符合故事的發展情節!?


    武功!內力!真是破壞夫妻*的無情兇手!!!!!!!


    作者有話要說:更換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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