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縱靈財團在千葉的基地還有幾公裏遠的時候,經紀人突然伸腳踢開小惠的腳踩住刹車。疾馳中的車輛差點翻出去,害得後排的樂團成員全部磕到頭。

    ‘太大意了,縱靈財團果然藏龍臥虎!前方所感應到擁有特異能力的人少說也有數十,尤其裏麵有幾個能量特別強的家夥。’經紀人倒吸口冷氣。

    小惠氣憤地從方向盤上爬起來,頭上多個包。

    “搞什麽!”萬一她剛才沒打好方向大家全都玩完,實在太危險啦!

    “你們先迴去,我一個人去。”

    經紀人開門下車,利落的將幾包軍火扛在身上說道。其他樂團成員聞言都長出口氣,唯有小惠又驚又憤。不等小惠表示不滿了解小惠的貝司手從後麵打一下小惠的頭將她敲昏,吉他手拿來繩子將小惠綁好丟到車後座。唯有鼓手瞪大眼看著一切發生,弄不明白怎麽迴事。

    “交給你們了。”經紀人對吉他手和鼓手說,那兩人連忙點頭。

    經濟人深吸口氣,‘嗖’的一聲竄出好遠立即不見人影。

    “現在怎麽辦,真要迴去?”鼓手突然蹲下來,“哎呦!我肚子疼!哎呦~~”

    貝司手假意揉揉肚子:“我也有點肚子疼。”

    吉他手笑道:“我好像也肚子不舒服,忍受不了長途顛簸。我們就在原地休息。”

    ****

    一個青發少年坐在野草叢中快樂的唱著歌。

    與其說是青發,倒不如說是灰發更為確切些;那清麗的長發早失去青色光澤,隻留下幹枯沒有生氣的淡灰。

    他背靠著樹幹坐在樹枝上雙腳搖蕩著,手中攥著一朵嬌嫩的野花。一邊拔著野花的花瓣,一邊嘴裏哼著悠然曲調;風捧起他垂蕩的長發輕輕的在空中揮散開柔軟的發絲,令他看起來猶如凝結在空中的精靈,隨時都會隨風消散。

    “花飄緲,是誰在樹下吹簫?引得旅人駐足觀望,夢的精靈為你而歌。夜逍遙,誰伴冷月舞清影?把酒問歌又有誰能及,你的憂愁又有誰知道……”

    站在樹下的金恩驚愕的抬頭,臉上充滿探索與疑惑。少年仍然低聲唱著曲子,揮灑野花的花瓣。

    很快金恩鎮定下來,他知道眼前的這人並沒有擺脫催眠,隻是被眼前的景象喚起記憶中他曾譜寫的曲。

    歌聲嘎然而止,少年有意無意的搓動手中光禿禿的花梗:

    “有人來了,好多人。他們在找‘金達’,一個叫金達的人。”此時的他隻知道自己是毀滅者,不曉得他自己就是金達。

    金恩心生警惕,但他自己感應四周卻發現除他忠誠的侍衛外並沒有其他人試圖接近。

    ‘難道說這個人的能力已經逐漸從五神器的封印中釋放出來,而他對外來入侵者的感應範圍是我感應範圍的數倍!’金恩暗想。

    “不對,不是我感覺到,是風告訴我的!嗬嗬嗬!是風中的精靈悄悄透露給我,你聽!”

    “嗚——”一陣大風唿嘯而過,從下至上衝刷金恩的臉。在低沉的風聲中金恩果然聽到如細語般的聲音,可惜他聽不清是什麽。

    傾聽眾物繁語是風神的能力,窺測人心是水神的能力,果然那人被封的能力已經開始蘇醒!金恩欣喜若狂,但他沒被喜悅衝昏頭,立即想到必須先將入侵者處理掉。

    少年突然眼睛一亮,站在樹上眺望遠方。

    “有個銀色的人!好有趣,我要過去看看!”

    “不許去!”金恩吼道,將樹上的少年嚇了一跳。

    金恩察覺自己的失態趕忙行禮:“您不用去,請允許我將您想見的人帶來。”

    灰發少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表示讚同。

    金恩打個手勢,幾個護衛靠近幾步留下來保護少年。他轉身離去,麵色如寒鐵。

    ****

    經周念恩告知戴爾終於知道這裏是用於治療的地方,可以算是個小型保健室。現在他們所在的房間是周念恩私人專用的貯備室,外麵還有好幾個醫生和異能者。

    “你先藏在這裏,等天黑再離開。”周念恩建議。

    戴爾十分警惕,他無法確定周念恩究竟是敵是友,萬一周念恩一離開就找人來抓他可就插翅難逃!

    “金達被關在哪裏?”盡管顧慮多多,戴爾還是問了。

    正準備開門離開的周念恩腳步一頓,迴過頭,陰鬱的麵色令人心驚。

    “你,是來帶他走?”

    戴爾點頭。

    “你辦不到。”

    戴爾一聽立即進入備戰狀態,周念恩沒有如想象中襲擊過來。

    “他已經被金恩洗腦控製,而且這裏的醫療條件對他的身體有利,你不能帶走他。”

    戴爾一驚:“洗腦?!”

    “是的。剛剛他們送過來一個小女孩,據說是被他所傷。才十幾歲的孩子被一刀穿透手臂,差點傷到筋脈。”

    戴爾握緊拳,憤怒令他顫抖不已。金恩竟然讓善良的金做這種事!可惡!他絕不放過金恩!

    “我要帶金達走,他在哪裏?”

    “……我說過,你辦不到。”

    戴爾剛想衝出去卻被層層鋼絲線裹住。

    “你先在這兒冷靜下,晚上我再放你出來。”眼見周念恩信步離去,被封住氣息和力量的戴爾卻毫無辦法。

    作為金達從前的同學,周念恩一早就發現金達的體內有兩個靈魂。本來主修外科的他為此還加修心理學和病理學。

    可是,金達的情況卻不能用人格分裂來定位!一般人格分裂都是建立在同一個人性格結構的基礎上,由於某種原因而造成精神分裂。但是金達的情況——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人在同一個身體內!他們的性格結構完全不同,重合點少得可憐。

    於是周念恩開始懷疑金達的精神狀態極為不健康,從很小的時候就有精神分裂傾向才造成這種結構混雜現象。盡管平常的金達看起來無毒無害,外界環境的刺激和情緒積壓造成他潛在的心靈裂化。本來這種情況在精神分裂裏已經算非常嚴重,金恩卻又對金達進行催眠洗腦;這樣一來對金達的人格肯定造成破壞性損害,有可能會逼瘋他!

    即使金恩願意解除催眠,金達也有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擺脫洗腦控製。

    這個時候戴爾突然跳出來說要帶走金達,其實周念恩心裏著實鬆口氣。但他知道要帶金達離開這裏單憑勇氣和衝動絕對不行,他可以牽線讓戴爾見到金達,但他們若要離開想避開金恩的耳目卻極不容易。

    除非,有人能牽製住金恩。

    周念恩想到一個人,猶豫片刻最終決定先去詢問對方是否願意幫忙。

    ****

    金恩與一個身著員工製服的人擦肩而過。

    忽然寒光一閃,金恩手上的火鳳爪滴下濃稠的血,身著員工服的人神奇的消失了。

    金恩冷哼一聲道:“有老鼠混進來。”

    火鳳爪化為鳥類形態飛起,落在他肩膀上。

    鳳:“要追嗎?”

    金恩:“一隻老鼠,不用管他。”

    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隻所謂的老鼠將會令他功虧一簣!

    ****

    野草叢中,少年百無聊賴的靠著樹幹坐在草地上。

    在他身周幾具蒼白冰冷的屍體橫躺,正是之前金恩派遣的護衛。新鮮的血液汩汩流淌,澆灌嫩綠的草田。有的綠葉的葉片上殷紅已經幹結成黑塊,使得沉甸甸的葉片下垂。

    風吹來,費力地晃動下少年因紅色的汙跡結成一束束的灰發,將血腥味擴散到更廣的地方。

    “有人在找金達,大叔在抓人~~大叔去抓銀色的人,結果抓錯人~~在玩兒捉迷藏?在玩兒抓鬼!抓到就殺死,啦啦啦~” 少年一麵唱著怪異的歌,一麵伸出浸染豔紅的十指罩住雙眼,透過指縫來欣賞被晶瑩血珠分散出的豔麗紅日。

    突然沙沙的聲音響起,一個黑影逐漸朝他們靠近。等它靠近前來,才看得出是一個穿著員工製服的人按住胳臂上淋漓得鮮血跌撞前行。

    灰發少年興奮的站起來:“玩捉鬼?我們來玩捉鬼!”

    話音未落少年從原地消失,來沒來及做出反應的‘員工’錯訛的看到少年已經跳到他頭頂處,正抬腳準備自上而下狠狠砸他的腦袋!

    ‘好快地速度!’該人想躲卻由於貧血猛得一陣暈厥,好巧不巧他平躺下去的姿勢正好躲過攻擊。

    腳尖點地落在‘員工’腦袋旁的少年好奇的上下打量,根本沒有認出這個穿著員工服的黑發中年就是他的經紀人。

    “流血啦?我最喜歡血。流啊流,流到外婆橋,外婆請我吃年糕~~”(什麽跟什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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