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啦!懶包!”

    小惠按慣例一掀被子,被子下的人一躍而起扣住她的手,仔細一看居然是個不認識的男人!她剛想放聲大叫,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張大嘴愣住。

    “早上好,小惠!”拿著杯子穿著可愛小熊花紋睡衣的金達剛洗漱完畢迴來,剛巧看到小惠指著戴爾張大嘴。

    “哦,他是我的同學孫裕。孫裕,她是我的朋友小惠。”金達懶洋洋的走過來作介紹,忽然他也眼睛瞪大和小惠一樣愣住。

    “吃早飯啦!”丁伯母笑眯眯的推門進來,“丁齊這孩子剛才急急忙忙跑了,連飯都沒吃。你們可不要學他,一天之際在於晨……”

    “伯、伯母,我們一會兒下去,您、您先吃吧,我們換好衣服再下去吃。”小惠結巴的說。開玩笑,要是被丁伯母看到恐怕要發生世界大戰!

    丁伯母不知所以的點點頭:“好,我在樓下等你們。”

    等樓道的腳步聲走遠,金達抓住‘孫裕’的光裸的肩膀死勁搖晃:“你居然!你居然!你為什麽不穿睡衣!”

    “因為有個死小鬼昨晚把我睡衣上抹得到處是口水。”戴爾冷冷道。

    小惠這才反應過來這男人光著上半身,下麵也隻穿了個褲頭,尖叫一聲把頭扭開。

    不對!這不是問題所在!金達猛然醒悟;

    “我不是想問這個,我是要問,茉莉為什麽在你床上!!”

    麵對金達的捉狂戴爾依然很冷靜:“昨晚她睡得很熟,我本來想早上送她迴去,不小心睡過。”奇怪,他睡覺向來很輕,昨天怎麽放鬆警惕睡得那麽沉,連今天早上都沒按平常的生物鍾五點醒來。真是失誤。

    昨晚?茉莉和他在這張床上睡了一晚?!

    金達越聽臉越扭曲;

    “變態!戀童癖!”

    金達一拳打向戴爾的鼻梁,扮演普通學生角色的戴爾不得反抗隻好被擊中,兩管鼻血流下。

    倒是小惠首先冷靜下來:“一定是茉莉以為床上睡的是你才跑過來擠到床上。茉莉的家人不在身邊,她很怕寂寞,有時候會跑到我床上來。也許昨天她看我太累了,所以想起找你,卻不知道有別人睡了你的床。”

    哦?這樣啊!才察覺自己有點保護過渡的金達趕快向戴爾道歉,遞上幾張麵紙止血以示誠意。

    戴爾的思緒不在這裏,剛才他在睡夢中隱約有不適的感覺,現在醒來這種不適感更加濃重。他感到胳膊疼低頭一看,雙眼緊閉的茉莉皺著眉頭,一雙小手的指甲深深摳入他的胳膊,她似乎非常不舒服。

    “咦,怎麽突然頭暈惡心得厲害?”金達忍不住說道。他剛才也有感覺不對勁,但沒有現在這麽強烈。

    小惠剛要說話,戴爾將金達一腳踹開,一隻巨大的蟲張著血盆大口從地麵竄起,把小惠衝擊到一旁撞到牆角昏暈過去。若非戴爾的那一腳,金達恐怕已經落入蟲腹。

    戴爾甩出幾根發絲,氣功作用下發絲本該紮入巨蟲體內,哪曉得巨蟲皮糙肉厚紮不透。巨蟲張牙舞爪的撲向離它最近的茉莉,戴爾顧不上隱瞞身份二話不說抽出鋼針,與巨蟲搏鬥起來。

    戴爾好不容易解決掉巨蟲,幾根又細又長黃色如同絛蟲的東西從巨蟲屍體裏迸出纏繞在戴爾身上。它們用尖銳的腦袋鑽入戴爾的皮膚,似乎想潛入血管。戴爾用力拉拽,卻發現他們皮膚外壁有倒鉤拉不出來。一隻最粗大的‘絛蟲’貼住戴爾的後背一拱一拱往上爬,爬到他腦袋的位置‘絛蟲’的尖腦袋裂開呲出鋒利的下牙齒,朝他的腦殼戳去!

    “不要呀!!!”早被驚醒的茉莉尖叫起來。

    金達衝過去從正麵舉手抓住戴爾頭頂上‘絛蟲’的身軀,‘絛蟲’咭叫著扭動伸長的軀體朝金達的手狠狠咬一口,撕下來一塊鮮血淋淋的肉吞入腹內。緊接著又一口,似乎它想如此把金達的手生吃掉。

    戴爾身上其他的‘絛蟲’的皮膚已經由黃色變為暗紅,它們正貪婪的蠶食戴爾的血肉。戴爾大喝一聲試圖用力繃斷身上纏裹的蟲,蟲體柔韌的皮膚卻使它們安然無恙。戴爾索性不顧這些蟲鉤掛他血肉的疼痛強行抬手,用一根鋒利的銀針刺穿金達手中抓得那一條‘絛蟲’的頭,‘絛蟲’王不甘的掙紮幾下,垂下腦袋死了。

    潛入戴爾體內的蟲們突然一齊拔出腦袋,霎時鮮血飛揚如同鮮紅的菊花盛開。這些蟲將頭紛紛插入金達的身體將他纏繞起來,戴爾倒在地上無法動彈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中了什麽毒。金達疼得連叫都叫不出來,隻覺得身體裏千萬條蟲湧動超他的頭部爬去。

    ‘求我啊,現在隻有我能救你。’金達腦海裏響起夜的聲音。

    “救、救救我的朋友……”金達痛苦的呻吟著。

    ‘別倔強了,這個時候先自救再想其他人吧!我隻救你一個,求我救你!’夜的聲音冷漠到令人心寒。

    金達瞪大眼,從他的角度正好看到又一隻巨蟲聳起,朝躺在地上的戴爾張開血盆大口,意圖吞掉戴爾!

    “無論是誰快來救他!”

    金達嘶喊剛落緊接著‘轟’的一聲,一根筆直的黑色金屬棍從樓下丁齊房間穿破樓下的天花板,也就是巨蟲正下方的地板,將蟲體戳出個大窟窿。長棍如熒光燈一樣發著雪亮的光芒,蟲體像燒焦的塑料一樣融化;盤結在金達身上的‘絛蟲’們像一隻隻被燙到尾巴的螞蟥狼狽的脫落,在地上扭曲成一團掙紮,和巨蟲一樣在白光中融化掉。

    突然,長棍停止發光,‘忽’的一聲從窗戶飛出去不見蹤影。金達呆呆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身體一軟摔躺在地,與戴爾一樣失去神誌。

    “老師!戴爾!”茉莉試圖站起來卻兩腿發軟,她用手從床上爬到地下,不顧周圍蟲屍產生的惡心粘液她爬倒在金達身上。

    “都是我不好,嗚嗚,我要是早把耳飾交出去,這些怪蟲不會襲擊你們,嗚嗚嗚……你們一定要醒來,一定要好起來,用我的命來換都行,求求你們別死!”

    茉莉以為這些蟲和之前襲擊她的蟲一樣,目的是搶她手中被稱為海之淚的耳飾,所以她為眼前的景象深深自責。

    淚眼迷離的茉莉沒有注意到她滴下的淚珠一顆顆散發著柔和的藍光,混合著她手心中耳飾散發的光柔和成淺藍色。淺藍光如同溫暖的潮水洗涮著金達和戴爾汙濁的傷口,黑黃的汙血從傷口擠出,直到出現新鮮的紅色血液傷口停止滴血開始慢慢愈合。流在地上的黑黃血液裏無數細致的小蟲蠕動著蟲頭,在淺藍光芒中逐漸失去生機,死亡。

    茉莉仍然在哭著,誠信的祈求他們活下來,完全沒察覺那對耳飾作為她忠誠的朋友幫助她實現了願望。

    ‘可惡!那女孩居然得到兩顆玉石,組成完整的海之淚!暗殺失敗!’

    丁家窗外正對的街角,隱藏著的老人正要偷偷溜走,一個懸浮在空中的黑發少年擋住他的去路。

    “你動了不該動的人,”妖異的聲音道,“差點弄壞我重要的容器。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少年朝驚恐瞪大眼的老人伸出手,黑暗降臨。

    ****

    眼看黑色煙霧要擴散到居民區,丁齊急上加急,可他幹著急也沒有辦法。修習之人一個個倒下,支撐著的包括他在內也沒有幾個了。

    “幾位施主,先靠這個支撐一陣,很快就會結束!”

    一樣東西飛過來,丁齊伸手一接,是一串黑紫的念珠。遠處一位年輕的和尚朝他們鞠一躬,憑空的消失了。

    “元靈脫體!剛才那是一位高僧!”一個修道之人喊道。

    “他說很快結束,莫非他就是利用水晶裏的魔氣布下龐大結界之人?”

    “高僧會不會是在降妖除魔,被我們中途打斷?”

    幾個修行人紛紛議論起來。丁齊和另外幾個習武的人對這些神神怪怪不在行,隻當聽天書。

    “好臭!”離丁齊較近斷臂的修行人掩鼻叫道,“這法器是用血浸法製成,而且用去不止幾十個法僧!”

    其他修行人一聽臉色不善,丁齊忙問何為血浸法,聽完解釋知道手中佛珠含藏數十人命,他的手有點抖。感覺上黑紫的佛珠像用人的血漿穿結成,如同惡魔的果實。

    “剛才的和尚估計不是好人,這結界肯定有鬼,咱們拚死也得破了它!”

    其他人點頭稱是,一鼓作氣再次朝黑水晶進攻。誰料黑霧忽然反彈將眾人包裹其中,除去手持佛珠的丁齊外其他人都有逐漸幹枯的趨向。

    ‘要是有厲害的道具就好了!’

    ‘可以伸長,穿過黑霧封鎖的厲害道具!’

    一陣風壓掃過,黑霧暫時退去,隻聽‘當’的一聲一根金屬長棍從空中掉下來豎直插在丁齊麵前。丁齊一看正是平日他放在屋裏的不動龍棍,他當時沒多想,隻以為曹婆婆或金達在附近看到情況危急,折迴家取上不動龍棍後迴來丟給他。丁齊一把操起長棍,棱眉咬牙費勁全力向水晶球一刺。

    “嗬!”

    一定要成功!

    不動龍棍在距離黑水晶幾十厘米處停住,似乎是長度不夠。奔過去再刺一下的時間不夠,到時候大夥兒早都被吸幹。焦急萬分的丁齊突然感覺到不動龍棍內部傳來哢嚓的聲音,隻見龍棍突然伸長一截將黑水晶擊碎!

    黑霧像被吸收一樣卷入不動龍棍中,龍棍表麵龍騰的浮雕暗暗遊動起來,然後停止遊動恢複原貌。丁齊再仔細看,原來不動龍棍不是長棍,而是一根由鎖鏈穿起來可以分節的九節棍。剛才哢嚓的聲音是九節棍其中最外的一截恰巧卡勾脫開,使鎖鏈所連接棍的一截飛出打碎水晶。

    “太好了!得救了!”恢複精力的眾人歡唿起來。

    ****

    一陣強大的風壓過來,絕僧妙然大喝一聲用力頂住,前後兩腳搓入土中極深才得以站穩。妙然口含鮮血咳嗽兩聲,因為泰若伯給他的佛珠不在手,以他的能力獨自抵抗破陣產生的逆流有些勉強。

    “剛才的施主果然是有緣之人,希望他能將糾纏已久的恩怨情仇一一破解。”

    說著,妙然雙掌合十,望向原本的陣心——縱靈財團大樓。

    ****

    同一時刻另一個地點,手持馬頭琴的藝人忽然停止拉奏,一陣強風從他的身後吹過。藝人在風中紋絲不動,烏亮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兩人:辛特略為狼狽的伸手橫在頭前抵擋風沙,仍陶醉在曲調中的藍冰則閉著眼筆直站在風中,任發絲被吹得迎風飛舞,似乎她還頗為享受這種逆風的感覺。“結界消失了!”辛特驚道。

    “怎麽停了?”藍冰張開眼自顧自的問藝人,“剛才的曲,實在是隻得天上有的絕曲啊!我從未聽過這麽美妙的曲子!”

    辛特有點懷疑藍冰神誌不清,終於瘋了。明明剛才什麽聲音沒有,隻有他陪著她幹站在這裏。

    藝人裂著幹裂的唇笑起來:“的確是隻得天上有。剛才我拉得是淩仙曲,凡人的耳朵聽不到。”

    辛特現在懷疑,不隻一個人神誌不清。

    藍冰不信:“怎麽會聽不到?我聽得很清楚呀?難不成我是神仙下凡?”

    藝人仔細從頭到腳打量她一番:“你是神。”

    這迴不光辛特,藍冰也認為有人神誌不清。

    藝人接著說:“有層朦朧的東西遮擋著你,使我看不清你的真身,但我確定你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藍冰一聽心中一動,藝人所說的話和她從前發狂時自腦中迸出的聲音一樣,說她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不屬於這裏,又屬於哪裏?”她急忙追問。

    藝人收好琴放在腿上,用雙手支撐地麵使得盤坐的腿懸在空中,往前一落,再伸手支撐,再一落,這樣一步步走遠。原來他固定的雙腿居然是殘疾的,隻有靠他的手來行走!

    “等一下!”

    藍冰急忙想追過去,卻被辛特拉住手。辛特有一種感覺,如果他就此放開,恐怕再也見不到她。

    藝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你終將迴到你來的地方。”

    藍冰不顧一切地甩開辛特跑到藝人身旁。

    “聽了您剛才的演奏,我什麽都沒迴報有些過意不去。可以允許我送您迴家嗎?請問您貴姓?”

    正因為剛才的音樂令她對藝人的崇拜無以複加,所以即便藝人拽得要死還不肯迴答她的問題,她還是非常禮貌的耐心詢問。

    藝人道:“我四海為家,是個沒有名字的流浪藝人。如果你真想迴報,替我到那裏去,送我一位朋友迴家。”

    隨著藝人的手指藍冰看到縱靈財團頂層,她有些汗顏,能待在那裏的可都是狠角色!

    “那是層大廈,我怎麽知道哪位是您的朋友?”別告兒我是金恩,我立馬撈跑!

    “我隻和能使我感動的人做朋友,就像它隻為喜歡的人唱。”說完藝人再也不理會藍冰徑自走了。

    藍冰站在原地猶豫片刻,想到也許能從他所謂的‘朋友’口中打探這位神秘藝人的真麵目,她立即動身奔向縱靈財團。反倒是辛特快步追上藝人,卑謙的問;

    “前輩,請問——”

    “你和她,屬於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藝人打斷辛特的話,“你的身上還背負著不屬於你的東西,希望你好自為之。”

    辛特愣住,站在原地目送藝人走遠。他伸手試圖摸後背,又放下手趕緊握住胸前的十字架,仿佛放鬆一點十字架是一種褻瀆。

    被看出來了!埋藏在背上肮髒不可以的碰觸的東西……被人一眼看穿!

    他到底是什麽人?!

    ****

    “轟!”

    縱靈財團董事長辦公室所在的整個一個樓層爆炸!

    外界沸沸揚揚的熱鬧開,打電話叫火警的,叫警察的亂成一片。

    沒等消防車到來煙霧已散去,火焰也溫順的一下子退卻,金恩站在被炸得十分淒慘的廢墟中,竟然笑起來。

    “想不到她還有這一手。”

    趴在樓梯扶手上的林鈴虛弱的喘息著,她已經筋疲力盡。

    自打金恩從火焰中醒來,他的戰鬥力突然高出數段,她完全無法應付。戰局扭轉,內力、體力、武技金恩全占上風;緊接著由神、佛、魔三力合成的縛神陣被破,火鳳恢複為神器姿態,風神短劍也恢複神器的力量,但因為她不是短劍的主人根本無法使用短劍的力量。現在的她隻有早死和晚死的差別,再怎麽掙紮也沒有希望。

    失敗了!

    從初遇金恩到現在,策劃長達五年之久的計劃以失敗告終!

    怎麽會被破陣?妙然法師和淩仙人肯定沒問題,一定有誰打破收服波伊森靈魂的水晶。水晶外的結界一般人無法解開,就算解開也會淪為波伊森的糧食。水晶怎麽會被打破?是誰,誰壞了她的好事!

    其實就算沒有破陣,她也不是金恩的對手。想不到金恩一直隱藏實力,他居然能這麽強,有這麽深的內力!他們之間不是差一點,而是差許多!

    十年,如果是十年的話也許她能夠趕上金恩!要不是由於金恩即將進行血祭,意圖殺害戴爾和丁齊,她也不會這麽早和金恩決對;怪她不夠狠,沒有等到把握十足的時候動手。

    現在全完了!師傅不會放過她,一定會殺了她!

    “我不想死……”

    要逃走,正是這個信念支持她費盡全力從決對中使用事先準備好的炸彈脫身,意圖逃出金恩的視線。

    她搖搖晃晃扶著安全梯的扶手往下爬,立即她感覺到不對,如果爆炸火焰蔓延的話各樓層應該全都是人跑滿安全梯,她才能夠趁機混出去。然而現在安全體裏空空如也,隻有她一個。

    這說明火焰沒有蔓延,有人安撫眾人使大家確信用不著跑安全梯。完蛋了,全被師傅看穿,他很快要追來!

    她不要死!不,說不定落在那個男人手裏求死都不能,師傅絕不可能輕饒她!

    坐在監視器前的紅星見到林鈴狼狽的樣子,立即想從椅子上蹦起來,卻被她旁邊的人按住。

    “桫欏,別忘記少將的命令隻是監視泰若伯。你擅自行動,小心遭到處分,難道你要讓你的丈夫和孩子因為你一時意氣而遭到危險?”

    紅星咬牙坐下,心裏卻想:居然威脅我,你給我記住變色龍!這筆帳總有一天和你算!

    一個女子窈窕的身影闖入監視器鏡頭,扶住搖搖欲墜的林鈴。

    “滾!”

    林鈴想推開扶住她的女子,卻使不出力。

    “我都看到了。”女子說,“不管你是男是女,你永遠是我的英雄,泰若伯!”

    這個女子就是被林鈴傷害感情一腳踢開的金星。她曾以為泰若伯是男人而傾心,當林鈴摘下麵具用真實麵目殘酷的對她時,金星的心都碎了。自那以後她像一縷幽魂,飄來飄去,空蕩蕩總覺得缺失什麽。

    然而今天,她看到林鈴與金恩決對的一幕,看到林鈴占上風時的狂野氣概,落敗後一次次倒下卻不輕易服輸,為活下去又不惜一切手段逃走。金星赫然想起,她所喜歡的泰若伯不是為他的冷酷或他麵具下的臉,而是那股不輕易服輸的精神,堅毅而強悍,為求生不擇手段。不管泰若伯是男是女,那獨特的王者氣質、野性與氣概折服她的部下們,使他們忠心追隨。

    無論如何,絕不能讓泰若伯死在這兒!她是天生的女王,應該站在世界的頂端指引乾坤,而不是狼狽的死在這種地方!不管怎樣一定要讓她活下去!

    金星打定主意要帶走林鈴,扶著林鈴走到樓層拐角的地方隻見她低頭咳嗽,金星趕忙低頭照看,卻聞見一股淡淡的香氣。

    “你——”

    金星身體一軟差點順樓梯滾下去,林鈴拉她一把,將她拉到樓梯邊緣靠在監視器死角的位置安置好。此時的金星已經因吸入林鈴施撒的迷香而熟睡過去。

    “白癡,想自殺別找我,我嫌煩!”

    林鈴毫不客氣的踢一腳金星,繼續自己扶著樓梯往下走,一腳沒踩穩順樓梯滾下,期間被樓梯角撞到頭昏過去。

    一隻大腳踩在林鈴身上,擋住林鈴繼續翻滾的身體。

    “剛才的一幕我都看到,這算不算能夠讓人‘感動’的朋友?”

    藍冰又用力踩踩林鈴,順便擦擦腳以報從前被痛揍之仇。

    “不管是不是你,今天可是天賜良機,老天爺開眼讓你落在我手上!我們的總帳可以趁機清算下,哇哈哈哈哈!”

    藍冰抱起林鈴,奸笑著落跑(當然,這迴可沒有錯搭董事長專用電梯)。看得坐在監視器前的兩人目瞪口呆:這人從哪兒來的,到底是泰若伯的朋友還是仇家?

    總之,火鳳爪自現世以來第一萬零一屆爭奪戰就此落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血色人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肅殺之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肅殺之影並收藏血色人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