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瑜指尖一抖,“阮素萍到底是怎麽死的?是葉安琪幹的對不對?”


    劉芬什麽話都沒說,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流眼淚。


    “嗬嗬……”葉歡瑜嗤笑一聲,“就算是葉安琪做的,你也絕不會出。賣她。最後坐牢的那個始終還是我!因為她才是你的女兒,她身上流著你的血!”


    “……對不起,歡歡,真的對不起……”劉芬泣不成聲。


    “你滾!”


    眼淚淌過雙頰,葉歡瑜連看都不想再看劉芬一眼。


    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劉芬那‘對不起’三個字!


    那隻會讓她覺得,過去那麽多年來的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黑色笑話!


    劉芬站起身子,擦著眼淚,看了看葉歡瑜,尋思幾許,道——


    “歡歡,其實……你是我撿來的孩子,關於你的父母,我知道的並不多。隻是依稀記得當年有個戴墨鏡、頭裹絲巾的女人,鬼鬼祟祟地在巷子裏徘徊,來來迴迴好幾次,最後還是將你丟在了垃圾桶邊……我正巧路過,還不小心撞了一下那個女人,她身上很香,皮膚也很好,還化著妝。雖然看不清她的長相,但在我當初那個年代,那種打扮應該不是普通人……而且,我總覺得她有些熟悉,仿佛在哪裏見過她……”


    葉歡瑜心弦一緊,不肯吭聲。


    並非她不好奇自己的親生媽媽,而是麵對劉芬,她已經絕望到底。


    “……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人海茫茫,要找你。母親談何容易……歡歡,我今天來,不是乞求你的原諒。是真心誠意地想對你說聲,謝謝你……謝謝你這麽多年來,做著安琪都不做到的事……你……好好保重……”


    劉芬抹了抹眼淚,幾番猶豫下,最終還是歎息離開……


    人其實往往有兩麵性,有好也有壞的地方。


    劉芬並非真的對葉歡瑜毫無感情,畢竟一起度過這麽多年,葉歡瑜又對她無微不至……即使是鐵木都會感動到開花吧?更何況她是個有七情六欲的人!


    隻是,劉芬始終割舍不斷與葉安琪的血緣之情,又不甘心永遠做心愛男人外麵見不得光的女人!


    而人,往往就是一念之間,走錯一步滿盤皆落索……


    *


    這一晚,陽陽和辰辰一直在屋子裏等媽媽。


    等啊等,等啊等……


    等到陽陽耷。拉著腦袋,都快要睡著了。


    鐺鐺鐺--


    時針指向晚上九點整。


    陽陽小腦袋一栽,差點栽個狗吃。屎。


    辰辰眉頭緊蹙,最終按下遙控,關了電視,站起身來,“我得迴去了,陽陽。”


    陽陽揉了揉眼睛,“喔……媽媽迴來了嗎?”


    辰辰搖搖頭,“沒有。電話還在關機。”


    “腫麽辦?媽媽幹嘛還不迴家,我一個人會好無聊的……”陽陽鼓了鼓小腮幫子,撒嬌地拉了拉辰辰的衣襟,“你不要走嘛,陪我好了。”


    辰辰歎氣,“我不迴去,祁家準會鬧翻天。”


    陽陽嘟著嘴,“可是媽媽到底去了哪裏?媽媽不會無緣無故丟下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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