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墨卿染的星力太猛,直接就把那缸口的東西震開了一段距離,而那缸竟也承受不住壓力一下子爆破開來,一灘黑乎乎的東西流了一地。


    月重蓮急退幾步,好不容易才沒有沾上那些東西。


    「什麽東西?」墨卿堯被嚇了一跳,也拔出了武器準備戰鬥。


    隻見那黑影被震退後,懸浮在空中,居高臨下地盯著眾人,一張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痕跡,坑坑窪窪地似乎還流著膿,身上的衣衫隻是幾塊掛著的破布,看起來好不狼狽!


    「嗚——」那東西的嘴裏發出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恐嚇聲。


    「這個……該不會就是上次我們看見的……被封進缸裏的那些靈體吧?」墨卿染有些嫌惡地皺皺眉,手心裏一直都有一團星力懸浮著,準備好了隨時攻擊。


    「我估計是。」月重蓮瞥了一眼那怪物,視線重新落到了地上流淌出來的那一灘黑乎乎的東西上,「隻是不知道這液體究竟是什麽,能把他們變成這個樣子。倒是有些可惜了。」


    三人皆知道他這可惜指的是什麽,原本還是活生生的靈體,幾天前還擁有自己的意識和思想,這才短短的三天,就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尤其是這些人裏可能還有打過照麵的王明和張兆山,著實是令人心痛。


    然,那怪物可是沒理會此刻他們心裏在想什麽,怪叫了一聲,就從空中飛撲向了他們。


    「來了!」墨卿染提醒了一句,手中的星力就打了出去。


    這一次,直接擊中了怪物的胸口,眼看它的魂體狀態散了開來,想來是成功了。


    「看來也挺好消滅的。」墨卿染挑了挑眉,「那些人煞費苦心,就是為了這個?」


    對此,她倒是有些疑惑了。


    然,很快,問題便得到了解答。


    隻見空中原先已經消散了一部分的魂體竟重新開始凝結起來,隻是幾秒鍾的時間,又一個一模一樣的怪物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我現在有些知道為什麽了。」墨卿染揚了揚眉,「所以這裏的七個缸封著七個打不死的怪物咯?」


    「難道他們的計劃就是培養這些打不死的怪物?」墨卿堯摸了摸下巴。


    「我覺得有可能。」月重蓮臉色凝重,「不過看情況,這幾個恐怕是還沒有成型。」他深吸了一口氣,順勢打掉了其他的六個缸的蓋子,「一口氣解決吧!」


    六口缸都開始震動起來,似乎有什麽東西從裏麵爬出。而裏麵的東西也確實沒有讓他們失望,正是和那第一個怪物一模一樣的東西!


    七個怪物在上空獰笑著,仿佛是看到了鮮美的食物一般,沖向了他們!


    無色的星力從四人的手中揮出!


    波動四溢,洞頂的碎石撲簌簌而下,空氣似乎扭曲,產生摺痕。


    墨卿染一口氣打散了兩個怪物,無奈地看著他們在空中重新凝聚起來,叫苦道:「這怎麽打都打不死,雖然他們進不了我們的身,可我們也拿他們沒辦法啊。」


    墨卿堯因為她的話一個分心,險些被怪物尖利的爪子撓到,索性閃避得快,隻是劃破了衣袍,可即便是這樣,被劃破的衣袍邊緣也立刻泛起了黑色!


    「小心了,他們的爪子劇毒!」墨卿堯神色一凜,又一股氣浪把周圍的幾隻逼遠了一些。


    「阿染,你試試用火!」和怪物周旋了許久的帝雲鴻迴頭望了一眼墨卿染,忽然道。


    「哎,我怎麽沒想到!」墨卿染笑了一聲,一掌拍開兩個迫進來的怪物,意念一動,就見指尖燃起了火苗。


    「去!」她抿唇,目中帶著淩然。


    指尖的小火苗瞬間漲大,勢如火龍一般直撲向這些怪物。


    「嗞——」這些怪物一接觸到火舌,表麵瞬間就發出了一陣令人牙倒的酸腐聲。與此同時,他們表麵開始流下黑色的液體,同時消耗著火焰。


    「還以為能一下子燒盡的,看來是小看它們了。」墨卿染目光一沉,繼續加大了輸出。


    終於,一隻怪物忍受不住這樣的溫度,刺溜一聲化成了青煙,消失在了空中。


    有了第一隻,墨卿染有了經驗,立刻便向目標轉向第二隻、第三隻……


    待到七隻都被消滅的時候,她臉色已然微微蒼白,顯然是消耗不小。


    「沒事吧?」帝雲鴻心疼地撫了撫她的後背,給她輸了一段星力,這才見她的臉色好轉了一些。


    「我沒事。」墨卿染笑笑說,但很快,臉色又凝重了起來,「你說,這些個東西還沒有完全成形就這麽厲害,等到真正成形了之後,我們又該怎麽解決?這件事情背後的人定然是在搞一個大陰謀,說不好能影響這天下的局勢,我們恐怕無法獨善其身。」


    「是啊,卿染說得對。」月重蓮點頭,「這些魂體用星力無法打散,光靠卿染一個人來消滅也不行,得想個辦法才是。」


    四人又在洞裏搜尋了一圈,確認沒有了任何遺漏才返迴了出去。


    在外麵等候著的蕭無殤早就等得心焦,見隻有他們幾個出來,頓時就吃了一驚,問:「人呢?」


    帝雲鴻搖了搖頭:「跑了。」


    蕭無殤眨了眨眼睛,有些沒理解他的話,片刻才提高了聲音:「跑了?從哪跑的?」


    他全方麵都包圍了起來,難道還有什麽沒發現的死角不成?


    帝雲鴻解釋道:「不是,我們來的時候就空了。」


    蕭無殤瞪著眼睛半晌沒說話,好一會才憋出了一句:「該死!」


    天知道他究竟花了多少精力準備將他們一舉拿下,甚至前前後後的細節全部都想了一遍,可誰知,等到真的來了竟然撲了個空?


    墨卿染嘆了口氣道:「這事也怨不得誰,說不定上次我們走漏了消息,才叫他們提前警覺,這才轉移了地方。」


    蕭無殤深吸了一口氣,復又吐出,才問道:「你們可有發現?」


    月重蓮把那七口缸的事情說了。


    「沒想到那些人竟然都被煉成了不生不死的怪物!」蕭無殤也很訝異,同時又有些反感,「你們說他們到底想幹什麽?想造反不成?」


    一句造反,本來是無心的話,卻叫墨卿染眉心一跳。但隨即,她又搖了搖頭:「不對,那些人都是從幻天星海來的,培養亡靈做什麽?難道想占據枯骨墳場?」


    他們都是有星力的人,想要在枯骨墳場打下一片天地實在是再簡單不過,完全沒有必要走這條彎路。


    帝雲鴻也沉默了一會,眼中倏然劃過了什麽,卻沒有說。


    出師不利,一眾人隻得原地返迴,沒有辦法。


    而接下來的幾天裏,月重蓮愣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日夜研究那些黑乎乎的液體,好在青雲城再沒有人口失蹤的事情發生,隻是苦了柳依依,聽說自己的丈夫可能已經身死之後,終日以淚洗麵,連帶著幾個月大的兒子一道受苦。


    半個月後,在城主府的前廳裏,墨卿染等人向蕭無殤提出了要離開。


    「怎麽這麽快就走,不再多住些日子了嗎?」蕭無殤覺得有些惋惜。


    「是師尊研究出了一些結果,關於那歹人所用的藥劑的,所以我們想先去查探一下。」墨卿染微笑著迴答。


    「你們呀,就是閑不住。」自打青雲城裏沒有人再失蹤之後,雖然蕭無殤也派人到處查探過,可那些人就好似是忽然消失了一般,再無蹤跡,久而久之,他便也放棄了這個想法。


    「出來這麽久,也是該迴去了。」帝雲鴻笑笑,伸手摟過了墨卿染的肩。


    見狀,蕭無殤臉上露出了一絲曖昧的笑意,道:「要我說,你倆的婚事定在什麽時候?也該近了吧?」


    墨卿染被他說得臉色一紅,悄悄地看了一眼帝雲鴻。


    帝雲鴻摟著她的手緊了緊,笑道:「成婚是必須的,隻不過,我的阿染值得最好的才是。我打算等這些事都安定下來,再娶她過門。」


    墨卿染知道他這話說的是聖域和帝淩天的事,沒有吭聲,隻是手握住了他的,表示自己的決心。


    蕭無殤看著他們兩人秀恩愛,半開玩笑地露出了一絲嫉妒的神情:「我說你們,考慮考慮我這個孤家寡人,這樣不好吧?」


    墨卿染輕嗤了一聲:「你孫子都那麽大了,還算什麽孤家寡人?」


    「哎,哎!」蕭無殤不樂意了,「本城主可還是青年才俊,你可別亂說。」


    墨卿染心知他和聖域老祖宗有過一段情,最後肯定是不了了之,後來這孩子也未必是和心愛的女人生的,因此不再戳他痛處,順著他的話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年輕多金,你要是揮揮手,這青雲城的姑娘還不都折服在您老的魅力之下?」


    蕭無殤滿意了,大言不慚:「那是,那是!」


    兩人又插科打諢地說了幾句,待要離開時,蕭無殤便正了神色,叮囑道:「你們此番前去要多加小心,那些人我想不是好惹的。」


    墨卿染臉上浮起暖色,鄭重點頭道:「我們會的。」


    用了早已畫好的傳輸陣,四人跨入其中,隻見地上一陣光芒亮起,空間一陣扭曲之後,四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蕭無殤望著光芒還未散去的陣法,深深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讓他們捲入其中,是好還是壞啊。」


    ……


    「怎麽……會在這裏?」四人才被傳輸陣「吐」出來,月重蓮便被眼前的景象給晃了一晃。


    「師尊莫不是忘了這裏?」墨卿染眉眼彎彎,「您說線索要迴落羽大陸,這不,我就直接給傳輸迴來了。」


    月重蓮還未來得及說話,旁邊的墨卿堯就不滿道:「小九真是偏心,怎麽就不傳迴我天辰呢?這裏這麽荒涼,有什麽好的。」


    月重蓮咳了兩聲,他這十峰本來就地勢偏僻,那些年他一心研究丹藥,自然不如別的山頭那般宏偉,便是住得地方也隻是一間竹樓,這會兒因為他離開已有很久,疏於打理,便顯得更加荒涼了。


    墨卿染聳了聳肩:「好嘛,晚點我們再迴天辰看看,總行了吧?」


    「不要緊。」月重蓮好脾氣地笑笑,「剛好我要在這裏拿些書籍,等我拿了書,咱們再去天辰即可。」


    墨卿染抬頭看他:「難得迴來一次,您不見見院長嗎?」


    月重蓮搖了搖頭:「還是不了。」他與蒼鳴,並沒有多少的羈絆。


    「那好吧。」墨卿染點頭,「我現在就開始繪製符文,等下我們直接去天辰帝都。」


    月重蓮很快就整理了書籍出來,墨卿染匆匆瞥了一眼,都是些蒙了灰塵的古籍,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師尊,這些書……」她心裏疑惑,自然也就問了出來。


    「是我從前門派中的一些禁術,不是什麽好東西,因此為師也沒有接觸過。此番遇到那種詭異的藥劑,倒是讓我想到了這個,說不定會有所發現。」月重蓮解釋道,並沒有打算瞞她。


    「原來如此。」


    日過晌午,墨卿染便完成了陣法的繪製,四人又是一道,消失在了陣法之中。


    偌大的皇宮裏,冷冷清清地沒有人聲,墨清瀟正在禦書房擰眉批閱著桌上的一遝奏摺。


    「皇上,您的藥來了!」一名侍從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端來了藥,恭敬地呈上去。


    「放下吧。」墨清瀟沒有抬頭,淡淡地吩咐道。


    還冒著熱氣的藥放在了桌上,一股淡淡的苦澀瞬間在整個禦書房裏蔓延開來。墨清瀟習慣性地一飲而盡,忍不住自嘲地嘆了口氣。


    他身為丹師,卻無法根治自己的先天之疾,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子羸弱下去。自從去年他的五皇兄傳位於他,他便不得不背負起了振興天辰的重任。


    若是自己的身子大好,得以修煉,那麽,去幻天星海找小九的,會不會就是他了呢?


    想起那個記憶裏無憂無慮的少年,他的臉色柔和了幾分,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禦書房門口,一名如花的少女正和守在門口的侍衛爭執著。


    「本宮是來請皇上去用膳的,你們都給本宮讓開!」


    「娘娘,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進入。」


    「本宮可是貴妃!任何人難道也包括本宮嗎?」


    「迴娘娘,您不能進去。」


    墨卿染等人走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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