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不可貌相。


    “聽說他是嫉妒明世子,才會歪了性子的。”程殷殷坐了下來,“為此還耗費了許多心血去設計、策劃,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阿荔很好奇,“程姑娘乃閨閣女子,怎麽對這些這樣熟悉了解?”


    “我平時就喜歡打聽這些,也算是解悶兒罷。”少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應如意!”應蘭枝這時急急忙忙進了屋來,她眼眶微紅看著阿荔,“你快跟我來。”


    說罷,她轉身就急匆匆跑開了。


    阿荔眉頭微蹙,她起身來就跟了上去。


    單夭夭沒見過這樣的她,很奇怪為什麽一個應蘭枝就能叫得動她,便好奇問,“這是怎麽迴事兒?”


    舒雁看著少女離去的方向,“應當是魏嬤嬤出事兒了。”


    “魏嬤嬤是誰?”


    “......”


    屋子裏滿是藥味兒,濃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為什麽一早不與我說?”阿荔看著床上骨瘦如柴的老人,心中酸澀,看著她熟悉的臉龐,不由恍惚。


    以前在幽州老宅的時候,她受了委屈,嬤嬤總愛將自己摟入懷中溫聲安慰著。


    “姑...娘......”魏嬤嬤見她來了,便艱難的睜開了眼。


    少女壓下心頭的酸澀,坐在床邊,彎了彎腰,“嬤嬤我在這裏,您感覺身體怎麽樣了?”


    “我...我......我怕是不中用了。”


    嬤嬤閉上了眼,輕輕搖頭,“是我拖累你和蘭枝丫頭了。”


    應蘭枝跪在床前,無言流淚。


    這些時日來,她變化很大,就算是知道了應如意不是人,她也隻驚訝了一瞬,很快就平靜下來。


    心境同以前相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是什麽話。”阿荔伸出手去拉著嬤嬤的手,哽咽道:“您放心,您會好起來的,您說,您還有什麽心事未了?我都幫您辦了。”


    “我......”


    魏嬤嬤輕聲呢喃,“我想迴幽州去......”


    她是土生土長的幽州人,年少時被賣進應家,伺候起了還是少女的應老夫人,這一伺候,就是幾十年。


    “好。”阿荔輕撫著她鬢邊的白發,強扯出一抹笑意來,“我讓人安排。”


    她說完,掌心有紅色的氣息泄出,幹淨白嫩的手掌從老人家的麵上拂過,嬤嬤立馬就閉上眼睡了過去。


    她又動了動手,又拂了迴去,紅色的星星點點落在老人的臉頰上,消失不見,而老人蒼白的臉頰漸漸變得紅潤起來。


    應蘭枝看著她的動作,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她蠕動著膝蓋往前,拉住少女的裙擺,乞求道:“求求你,救救嬤嬤罷!你這麽厲害一定能救她的,你一定要救活她!不要讓她離開......”


    而在主屋交談的幾人不知感應到了什麽,臉色頓變。


    “糊塗!”單夭夭倏地惱怒,麵色帶著幾分不悅。


    眾人被她嚇了一跳。


    應蓮心顫顫巍巍開口:“怎......怎麽了?”


    “可是如意出事兒了?”明氏有些擔憂。


    單夭夭臉色沉沉,沒有說話。


    明氏又無措的看向舒雁。


    銜蟬先說話了,“姑娘正在行逆天之事,若我沒猜錯,她應當是在救魏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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