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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有什麽。”


    白骨夫人尤其得意,“不過是先前無趣,就去學了一下凡人的醫術,肚子裏也算是有點兒東西吧。”


    她伸出手去搭脈。


    半晌。


    她收了手。


    明氏問,“白骨夫人,這是怎麽迴事兒?我女兒有沒有事兒?”


    芊芊蹙眉,她盯著應窈窈好一會子,給人盯得都快哭了。


    “芊芊。”阿荔無奈扶額。


    她這才迴過神來,訕笑兩聲,“你沒事兒。”


    “沒事兒?”應窈窈一臉錯愕,“這不可能吧?我晚上疼得那樣厲害哎。”


    應蓮心委屈死了,“你疼跟我有什麽關係,還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那我為什麽會肚子疼?”應窈窈有些不相信她,卻又不敢明說。


    芊芊輕哼一聲,“你來葵水了吧?就這緣故。”


    少女唰的一下臉紅透了。


    阿荔輕咳了一聲,“芊芊雖然嘴上說著沒什麽,但她當初學醫術,是跟著當時人世名聲大噪的醫師學的,肚子裏的貨可不止是一星半點兒。”


    她看出應窈窈的想法了。


    少女有些羞愧,忙道歉,“白骨夫人抱歉,是我的不是。”


    “不礙事。”芊芊擺了擺手,沒有放在心上。


    “那我呢?”應蓮心一雙杏眼瞪得溜圓,“你這樣誣陷我,也不打算跟我道個歉嗎?”


    應窈窈當即就順了她意,“對不起三姐姐,我知道錯了。”


    應蓮心:......


    她道歉這樣爽利的嗎?


    明氏看著打瞌睡的眾人,一臉不好意思,“真是抱歉,這麽晚了,還興師動眾的讓大家起來,是我們的不是。”


    應窈窈站起身來,一個個道了歉。


    待眾人走後。


    屋中就剩明氏和應窈窈,眼瞧著芊芊要離開,明氏忙拉住她。


    “夫人,您看,我這女兒的這......”


    芊芊頓時意會,她笑,“多喝熱水。”


    說完就走了。


    徒留麵麵相覷的母女倆。


    鬧了一晚烏龍。


    迴了驚蟄院後,阿荔突然清醒了,睡意怎麽都起不來,她隻得站在窗邊,望著茫茫的夜色發呆。


    “姑娘這是想什麽呢?”舒雁上前來,拿著扇子給她扇風。


    如今盛夏了,院子裏還可以聽到蛐蛐兒聲,偶爾傳來蛙叫。


    “沒想什麽。”


    阿荔撐著窗框,看向外邊兒,“腦子裏很亂,什麽都在想,什麽都想不明白。”


    她驀地轉頭看向舒雁,問:“你跟我很久了吧?銜蟬還要稍稍晚一些。”


    “是很久了。”


    舒雁淺笑,“您還是小公主的時候,奴婢就在您身邊伺候,後來您成了殿下,就提拔奴婢成了二宮之一的宮主。”


    少女歎了口氣,看著這夜色,感受著這輕柔的晚風,“日子過得可真快,眨眼就是百年,身邊的人來了又走,來來迴迴的,我都累了。”


    舒雁側目看她,溫聲道:“可是以前您說過,人生匆匆,過客不必常念,徒增傷感。”


    “那時年紀小不懂事兒。”


    阿荔苦笑,“人生匆匆?咱們可不是人,人生漫長著呢,還不知會遇著什麽事兒。”


    “您還說過,既來之則安之。”


    舒雁眉眼溫柔的看著她,“既然已經來到這天地間了,不如好好過著罷,也不枉來這人間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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