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嘩然,沒想到她將話挑明了去。


    “自然那流言,也不知道是誰放出來的。”少女笑眯眯的看向柳頤嫿,意味深長的問道:“柳姑娘以為,是誰放出來的?”


    “我怎麽會知道。”


    柳頤嫿微微一笑,她看向阿荔,語氣輕柔,“今晚遇見不過是巧合,希望六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了,迴見。”


    說完,她提步就要離開。


    程殷殷一直盯著她看,見她要離開,便突然出聲道:“柳姑娘且慢。”


    她應聲停下,轉身問道:“程姑娘可還有事兒?”


    “柳姑娘以為,應六姑娘到底是不是殺害二姑娘的兇手?”程殷殷問她,神色平靜。


    柳頤嫿一愣,她掐緊了手裏的手帕,一時無言。


    人群中又有人開口了,“不是她又會是誰?我現在懷疑,那鄒津津也是應如意殺的!”


    不防這人又提起鄒津津,眾人不由想到了那血腥的場麵。


    “這殺人的手法很相似哎。”


    程殷殷笑著看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柳頤嫿,繼續說道:“這兩起殺人的手段,都是十分兇殘血腥,幾乎沒有給死者留一分體麵,想來這兇手,定是那等心胸變態不正常的人。”


    她說完,又轉頭看向人群,問:“方才那位說六姑娘是殺人兇手的人,何出此言?”


    人群中有一瞬的寂靜,不過下一瞬,有人急忙迴答道:“還能為什麽!自然是這兩次兇殺現場,她都在場,何況她都與死者有過不快,除了她還能有誰?”


    “第二點我可就直接否決了啊。”


    程殷殷雙手環胸,將話說得十分篤定,“柳二姑娘素來張揚,得罪的人可不少,至於鄒姑娘,也不是個善茬兒,她們得罪的人都不少,所以並不能作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你方才說的第一條,我覺得還是有反駁的餘地的。”


    她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語氣不緊不慢,“柳二姑娘和鄒姑娘身死的時候,柳姑娘同應六姑娘一樣,都在場呢。”


    阿荔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深色。


    眾人還以為她要說什麽,結果就說了這個,不由得笑出聲來。


    “程姑娘,你年幼,有些話也是胡來,我們都不當迴事兒,你呀,就別說了,說多了,就顯得你不太聰明咯。”人群中有人嘲諷著她。


    少女絲毫不當迴事兒,她看了一眼眾人,冷笑一聲,“愚昧。”


    柳頤嫿看了一眼阿荔,同她頷首微笑後,便轉身離開了。


    程殷殷看著她的背影,撇了撇嘴,一臉若有所思。


    “程姑娘。”


    阿荔上前去看著她,笑道:“真是好巧。”


    少女迴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她撓了撓頭,也笑:“是挺巧的,我才出門來,往這兒走了兩步就聽見了你的聲音,所以就來瞧瞧,沒有冒犯你吧?”


    她一臉小心翼翼。


    阿荔笑著搖了搖頭,“怎麽會呢。”


    “阿荔!”


    轉頭一看,見單夭夭拉著向塢嬌正朝她們走來。


    走近一瞧,才發現程殷殷也在。


    單夭夭拂了拂鬢邊的發絲,笑著看向少女,“程姑娘,許久不見了。”


    幾人互相打了招唿。


    “今晚可真熱鬧啊。”


    單夭夭笑著挽著阿荔的手,朝她擠眉弄眼,“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碰見世子。”


    少女笑著看了她一眼,道:“好端端的,你提他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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