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荔閉上眼,抬手揉了揉眉心,“幾百年的老妖怪了,哪裏會怕冷,我就這樣就好的。”


    銜蟬見狀,隻得作罷。


    “姑娘可是為了那柳頤寧的事兒心煩?”舒雁問。


    少女點了點頭,“是有點兒煩。”


    二人對視了一眼,銜蟬又道:“此事本就不是姑娘做的,姑娘也不必怕他們來找,隻是那柳頤寧雖性子惡劣,但結果卻是這樣淒慘,實在是令人唏噓得很啊。”


    “還有那柳頤嫿。”


    她氣鼓鼓道:“也不知是安的什麽心思,居然在最後,說了那樣一番令人誤會的話來,好像就坐實了什麽事兒一般,真令人作嘔。”


    阿荔淡淡一笑,“我猜,柳頤寧,就是她殺的吧。”


    舒雁銜蟬一臉震驚。


    少女瞥了她們一眼,便又笑了笑,“我胡說的。”


    “這......不應該吧?”


    銜蟬撓了撓後腦勺,迷迷瞪瞪道:“這姐妹倆不是挺和諧的嗎?我看柳頤寧對她姐姐還挺好的,而且她姐姐殺她也沒有什麽動機呀,應該不可能。”


    別芝急匆匆進了屋來,恭敬道:“姑娘,是三夫人來了。”


    小閣樓上。


    茶香嫋嫋,暖和得很。


    柳氏看著少女,沉聲問道:“六丫頭,你老實與我說,阿寧是不是你殺的?”


    阿荔一臉無奈,“不是我,三嬸嬸,我怎麽可能去殺她,而且我從始至終,都是與明煦在一處的,哪裏會去殺她?再者,她身邊也有丫鬟,我怎麽能殺得了她?”


    “若是你真心想殺她,怎麽會沒有辦法?”


    柳氏冷冷的看著她,“豈會因為一點兒困難就放棄?”


    阿荔簡直無語至極,“我為什麽一定得殺她?我為什麽會冒著重重風險,劈掉所有困難都要去殺她?我腦子又沒有壞掉。”


    她看著柳氏眼中的紅血絲,突然想起,柳氏出自柳家,是柳頤寧的姑姑。


    “你當真沒有?”


    柳氏緊緊盯著她。


    少女一臉認真,“我沒有,我沒有殺她,我雖與她有諸多不快,但也不至於下此狠手,何況我一個小姑娘,哪裏有膽量去那樣殺人,真的不是我,三嬸嬸。”


    柳氏倏地眉目一沉,蹙著眉頭看她,動也不動一下。


    阿荔也不動,就那樣任她打量。


    “那我暫且信你。”


    柳氏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她起身來,垂眸看著少女,“如意,你該是知道,不管你癡傻也好,正常也好,我跟你三叔,從未對你有過什麽齷齪事兒,你心裏比誰都門清。”


    “我自然是知道的。”


    少女也站起身來,她目光清亮,“我也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這點,想必三嬸嬸也是知道的。”


    “這點我可不知道。”


    柳氏當即駁了她的話,冷哼一聲,“這點還有待商榷。”


    最後,她深深看了一眼阿荔,轉身便下了樓。


    等她走後,銜蟬就啐了一口。


    她氣衝衝道:“她的確是從未對我們有過什麽齷齪,因為他們三房兩口子也從來不正眼瞧咱們,怎麽會有什麽齷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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