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也不知什麽時候開門入場,她隻有一邊尋單夭夭,一邊注意著人群,想著人家入場,她也隨著一同進去。


    她突然聽見旁邊的少女在交談著。


    “哎,我聽說,今兒個,這一溪雲裏,不隻有我們,還有好些世家公子呢。”


    “我也聽說啦,說是由明家公子操辦的,我兄長也會去呢。”


    “也不知,我們會不會撞上。”


    “這誰知道呢,畢竟一溪雲這麽大。”


    “......”


    如意聽了她們的話,走了神。


    “姑娘...姑娘?”銜蟬喚她。


    如意反應過來,她啊了一聲,“怎麽了?”


    舒雁笑,“姑娘這是在想什麽呢?”


    如意抿了抿嘴,她道:“這明家公子,是明煦嗎?”


    “不是呢。”


    舒雁解釋,“明家公子是世子的哥哥。”


    如意哦了一聲,一臉若有所思,“那明煦是不是也會來呢?”


    舒雁還來不及開口,就聽一道跋扈的聲音響起。


    “喲,你竟是敢肖想明世子,真是不要臉!”


    如意蹙眉,她轉頭看去。


    見旁邊走來一位麵容嬌美的姑娘,她著桃色襦裙,梳著飛天髻,身姿婀娜,一看就是哪家的貴女。


    如意不認識她。


    程殷殷看著她,抬了抬下巴,一臉倨傲問:“你是哪家的姑娘?居然敢直唿世子的名諱。”


    如意目光平靜的看她,“我是應家行六的姑娘。”


    眾人嘩然。


    已經有不少人在旁邊瞧熱鬧了。


    她們將如意和程殷殷圍在中間,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原來是應家的癡傻兒。”程殷殷嗤笑一聲。


    如意顫抖著出聲,“你怎麽能罵人呢?”


    程殷殷挑眉看她,“那你說,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如意紅著眼遲疑片刻,才慢慢點了點頭。


    旁人大笑。


    “你瞧她,她居然還點頭了。”


    “就是就是,果然是癡傻兒,說她傻,她還自己承認了。”


    “好在她不是我的姐妹,若是不然呀,我這一張臉可都丟盡了!”


    “我也不想要她這樣的姐妹。”


    “誰想要啊!”


    “......”


    如意眼圈兒紅紅,站在人群中,一臉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反應。


    銜蟬舒雁在一旁雖著急心疼得不行,卻奈何身份不夠,隻能幹著急。


    程殷殷瞧著如意這番模樣,不知何故,突然生起了憐憫之心,她看著如意,道:“我是程家的姑娘,程殷殷,你可聽說過我?”


    如意茫然的看著她,怔怔搖頭。


    旁人又笑。


    程殷殷一張臉憋紅了,她看著如意,麵色略顯扭曲,又聽旁人笑得厲害,她頓時怒目圓瞪,“笑什麽笑!”


    舒雁則是在和如意小聲說道:“這位程姑娘是長安城小有名氣的貴女,當年中秋夜宴上,以一曲白袖翩鴻舞名揚長安,就連其他地界也有人知曉她的名號。”


    如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雖以往不識得你,但我如今卻是認識了。”她睜著一雙幹淨無害的眸子看著程殷殷。


    這澄澈的目光看得程殷殷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方才好似用詞有些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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