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這樣嗎?”


    明氏緊緊看著應晗秋,“阿秋,你確定是這樣嗎?你確定如意對你說過這些話嗎?”


    許是她的目光太銳利,語氣有些緊迫,應晗秋有些緊張。


    氣氛僵持不下。


    “為什麽大伯母不去問六妹妹呢?”她反問。


    明氏冷笑一聲,“你這話倒是問得好,不答反問,將話掌握在你自己手裏,真是聰明啊。”


    百裏嬌看著她,有些不耐道:“阿秋問大嫂話呢。”


    “我為什麽不問如意?”


    她摟著如意起身來,麵上帶著幾分慍怒,“她心思單純,不會撒謊,到底有沒有在撒謊一看便知,倒是阿秋你,令人生疑得很啊。”


    “罷了罷了。”


    應晗秋看了一眼她懷中的如意,眸色漸深,“既然大伯母這樣偏袒六妹妹,我也不當這個多餘的人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百裏嬌看了一眼如意,眉眼帶著幾分冷意,“明日一早來我的院子。”


    她跟著也走了。


    明氏拉著如意坐了下來,仔細打量著她,“好孩子,有沒有哪裏受傷?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阿荔不動聲色打量著她,突然癟了癟嘴,往她懷中靠去,“如意沒有受傷,多虧了有大伯母在。”


    “是我沒用。”


    明氏歎了口氣,她摟緊了如意,“是我不能護著你。”


    少女窩在她懷中,氣息香甜,柔弱可憐,隻是那眼中帶著幾分攝人的冷意,眉梢隱隱帶著幾分戾氣。


    她甜膩開口,“如意知道,大伯母為了如意操了不少心,誰對我好,我心裏都記著呢。”


    眉眼溫和的婦人一下一下撫著她的背,輕聲安慰道:“到底是你們家的家事,我也不能過多摻和,隻是如意,有的時候......”


    她本想讓如意不要那樣軟弱可欺,但一想到她的情況,那些話便都咽了下去。


    罷了罷了,能護多少就護多少吧。


    她笑著揉了揉阿荔的發髻,問:“今晚的飯菜可合你的口味?”


    阿荔重重點頭,端得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嗯,都是如意愛吃的。”


    “那你這院子若有什麽需要整頓的,隻管告訴我,大伯母幫你安排得妥妥帖帖的。”明氏十分體貼的提出。


    阿荔眸子一轉,看向舒雁銜蟬二人。


    舒雁一愣,轉瞬之間她便明白了。


    “大夫人。”她上前去,“我們方迴了長安城,決心不要再像從前一樣任人欺負。”


    明氏點頭,“有這樣的想法很好,你們打算怎麽做?”


    “今日大姑娘突然出現在院中,說句冒昧的話,這樣實在是不合禮數,還請大夫人重新選入一批忠厚得力的下人入這聽柳院,這樣,姑娘也不會在自己的院子裏也被人欺負,您也不用老是牽掛著姑娘。”


    舒雁言語真摯,字字鏗鏘,說到明氏的心坎裏去了。


    她思忖片刻,後道:“你說得有道理,這樣吧,明日你得了空,便與管家去選入一批下人,容我過目後,再入這聽柳院。”


    舒雁沉聲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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