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會呢!”


    如意瞪大了雙眼看她,認認真真道:“如意會一直記著祖母的,祖母是如意最重要的人,怎麽可能會將祖母忘掉。”


    “真的嗎?”


    老夫人故作懷疑,有意逗她。


    如意急得不行,她一急,眼眶就紅了,“真的真的!千真萬確!祖母為什麽不信如意?”


    她委屈的看著應老夫人。


    “好好好,祖母信,祖母信你就是了。”


    老夫人笑著將她摟入懷中,一下一下的輕輕拍著她,她目光看向遠處,眼中泛著淚花,輕輕呢喃,“祖母相信咱們如意,如意可要好好兒的。”


    “如意會的,祖母也要好好地。”


    她窩在老夫人懷中,鼻尖縈繞著老人家身上好聞的檀香,心中便覺十分安穩。


    歸期已定。


    如今四月初,預備五月十七迴長安。


    如意得知消息的時候,愣了好久,久到眼淚砸到了碗中,她才反應過來。


    她連忙丟下碗筷,提著衣裙往外跑去。


    “姑娘!”銜蟬趕緊跟了上去。


    少女往外跑著,長長的黑發飄舞著,聽她大嚷,“我要去見祖母!”


    才走到老夫人的院子門口,就聽人說老夫人病了,不宜見人。


    那日如意是哭著迴彎彎樓的。


    夜色濃鬱。


    如意一人在屋子裏發呆,眼睛有些腫。


    她去見過祖母了,祖母讓她乖乖的,剩餘的日子,多和朋友出去玩兒。


    可如意除了單夭夭和明煦,哪裏有什麽朋友。


    她隻想陪在祖母身邊。


    “在想什麽?”少年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


    如意一驚,她轉頭看去,見少年正看著她。


    她起身來,走向他,一臉震驚,“你真的來啦?”


    她還以為他那日的話是玩笑話。


    “是啊,我來了。”


    明煦笑著看她,“所以我那日讓你關好門窗,你偏不信。”


    如意揉了揉鼻子,無奈道:“我哪裏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她看了看門窗,問他,“你怎麽進來的?”


    應府雖算不上是戒備森嚴,但也不能做到輕鬆的來去自如吧。


    明煦沒接這話,他看著少女,“你剛剛在想什麽?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如意坐了下來,“也沒什麽大事。”


    “不告訴我?”


    明煦看著她,輕聲道:“阿荔,我是你的未婚夫,是今後和你一起共度餘生的人。”


    如意被他這番話震得心尖兒顫了顫。


    她看著少年,動了動嘴唇,最後才道:“我......我要迴長安城了。”


    “是舍不得祖母嗎?”


    少年一針見血的指出。


    如意沉默的點了點頭。


    明煦淡淡一笑,“阿荔,人活著就有離別,離別是常事。”


    她忘記他,不也算是一種離別嗎?


    如意搖頭,“可我不想,不想離開祖母。”


    她眼睛已經開始紅了。


    “怎麽這般愛哭。”少年歎了口氣,遞給她一張手帕。


    如意沒接。


    明煦挑眉,“我是你未婚夫。”


    如意接了。


    她擦了擦眼睛,苦惱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愛哭,有時一激動一委屈,或是想起不好的事兒,都會哭的,不能自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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