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驚訝,你們可以負隅頑抗到這種地步。 ≥ ”聲音從斯內克沒有頭顱的形體上傳出。


    “你已經輸了,惡魔。現在的情況和你所知的命運是不是不太一樣呢?”克利諾斯說。


    “你認為我輸了?我們才是這個世界的大贏家,那些死於絕情背叛的人,那些死於瘋狂衝動的人,戰死在血腥戰爭的人,還有喪生在政治/迫害裏的犧牲品。我要告訴你,他們沒有一個能看見神的國度,全部都會淪為我們的囊中物。世人以為**是最強大的邪魔,但是卻忽略了他們習以為常的邪惡。因為**惡魔從地獄款款而來,昭示眾人等價的交易。但是其他的惡魔卻不用如此大費周章,還沒等他們聽聞召喚的咒語,貢品就自己來到了身邊。人類追尋自己的理想不惜用一切代價去爭取,這讓身為萬惡之始的我們大跌眼鏡。你想知道為什麽神讓我們存在,而我們想知道為什麽神會讓你們存在。你們應該在2ooo年前的災厄中死絕,這才能體現神的公義!”


    此刻克利諾斯已經說不出是憤怒還是震驚了,草草的白了斯內克一眼對阿爾卡裏瑪說:“讓這張嘴閉上。”


    “樂意效勞,隻是。”阿爾卡裏瑪緩緩說道:“這個惡魔是無法被殺死的,除非我拿到聖賢之劍。它在這裏盤踞了太久,邪惡玷汙了每一寸土地,即使受傷也能很快迴複。哪怕摧毀了它的形體,其無形的邪惡還是會繼續作祟。”


    斯內克的受傷的頭顱極快的恢複起來,不一會又能看見他令人作嘔的麵孔了。


    “克利諾斯·懷特,你覺得召喚一個老古董出來就可以左右命運了嗎?”斯內克說:“或許你還不知道這位仁義之王的小秘密吧……”


    精靈王拳頭緊握,衝向惡魔。藍光和黑火在屋裏亂竄,每次武器相交都迸濺出光芒。


    戰鬥你來我往的持續了好久,精靈王即使使用腐朽的木板依然威風凜凜的戰平斯內克。克利諾斯雖然看不清精靈王的出招,但是其中滿是章法套路。每一招出擊看似莽撞,卻留有多個後路,故意留出的破綻足以讓洋洋得意的戰士落入圈套。


    斯內克手裏的釘頭錘力量沉重,每次和精靈王手裏的木板相交都逼得他後退轉身,來緩衝這種衝擊力,這才讓克利諾斯得見他們的戰鬥招式。不過大概也是因為精靈王手裏的木板,遠不能和這種蠻力硬拚才采取的下策。


    恍惚間,藍色強光四散而飛,原來是阿爾卡裏瑪手中的木板再也撐不住這種非人類之間的較量了。


    精靈王暗罵,四周都找不到可以使用的武器,哪怕是普通的鐵製品也是幫了大忙。


    就在思索之時,一把幽藍的匕插在了地板上。


    “精靈!打架怎麽能沒有武器呢?”一個女聲從高處的窗戶上傳出。


    眾人仰頭一看,見到一位黑藍眼,身著深色皮甲的女子正悠哉的坐在窗口上。


    克利諾斯對這個無限可能性的夜晚,又多了一分驚訝。說:“我說惡魔啊,我記得我沒有把靈魂給你,你怎麽就把贈品給我帶來了。”


    斯內克也是沒有想到這事的生,一直在疲於對付眼前的勁敵和顧慮著森林的商隊,連有人闖進格爾多鎮都沒有現。惱怒的說:“迪摩拉的泥鰍,按道理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


    精靈王看了看地上的匕,雖然不認得它,不過散的光芒表示,其也是自己的後輩打造的寶物。精靈王把它撿起來,在魔法的驅動下刀刃顯出更燦爛的光芒。


    月之匕上的魔法,可以讓任何活物都葬身在它造成的傷口下。可惜麵對惡魔沒什麽用處,不過依然比之前的木板強大無數倍。


    “西方的種族,趕緊離開。”阿爾卡裏瑪說道:“接下來場麵會很混亂。”


    聽了這話克利諾斯不敢逗留,立即跑出了這棟建築。誰後就傳來兵刃的狂響,活像是眾多士兵在操練,可想他們過招的度比之前顧頭顧尾的時候快了不知道多少。


    剛出來沒幾步,克利諾斯的脖子上又多出了一把匕,身後正是剛剛扔下月之匕的神秘女子。


    “請你告訴我有關真理之杖的消息。”瑟琳娜問。


    “你為什麽把月之匕給他?”克利諾斯一點都不在乎女子問的問題。


    “告訴我情報,我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的。”瑟琳娜以外克利諾斯沒聽清自己的話。


    “你不懂嗎?阿爾卡裏瑪用木棍可以戰平惡魔,現在你給了他絕對的實力。在打敗惡魔之後呢,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也許這個惡魔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但是他沒有說過謊話。阿爾卡裏瑪有什麽秘密,而這個秘密會造成莫大的影響。”


    瑟琳娜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剛剛給精靈王匕僅僅是想讓他拖住那個惡魔,沒有細想其他的事情。因為瑟琳娜剛剛在窗戶上看到的隻有難舍難分的戰鬥,而且精靈王手裏的木頭損毀,看似落入下風,就這麽做了。


    瑟琳娜一心隻想知道真理之杖的事情,懶得和克利諾斯繼續閑扯。就繞到克利諾斯身前,注視著他的眼睛,誰知道衝入腦海的盡是什麽預想和計劃。這下必須得逼問出真理之杖的下落了,也就是得讓克利諾斯去迴想一下這件事。


    麵對這一舉動,克利諾斯也是一頭霧水,腦海裏想的事情更多了。


    “你想幹什麽?八成不是要跟我**吧,因為我還不知道有什麽地方用匕當作浪漫的標誌。”克利諾斯隨口說道。


    “停下你的瞎想,告訴我真理之杖的事情。”瑟琳娜逼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在瞎想,難不成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克利諾斯來了興趣。


    “猜猜看,我手裏的刀知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的刀絕對不知道我在想什麽。”克利諾斯還在隨口應付,腦中思考著對策:“不過事實上‘絕對’這個詞本身就是不負責任的,因為沒什麽事情是絕對的。但反過來想想,這句話不就是絕對的嗎?一個包含自身的命題,如果假設其‘絕對’的命題成立,那麽自身的觀點就否認了自身的定義。”


    瑟琳娜完全不懂眼前的這個法師嘟囔些什麽,惱道:“停下你的胡思亂想,給我好好想想真理之杖的事情。”


    “啊哈,你一直在強調我去想。難不成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瑟琳娜真是快要瘋了,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麵前保守秘密:“沒錯!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現在快去給我想想真理之杖,趕在我把你的腦子挖出來檢查之前!”


    “你知道嗎,其實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麽。”克利諾斯應付了一晚上讀心的惡魔,這種把戲早已駕輕就熟,故作神秘的說:“我知道你在想,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瘋子懷特!”瑟琳娜罵道。


    “美麗的小姐。”克利諾斯笑著問:“我能有榮幸去知道你的名字嗎?”


    “叫我瑟琳娜。如果你再說一句話,我不介意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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