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聽見有人咒罵迷霧的存在,但是在我看來我們的大6被迷霧籠罩著其實是神的憐憫,人類是無法理解的,我們棲身於浩瀚幽深的白色海洋裏,不代表我們就要為了探尋外麵的世界而遠航,迄今為止,那些敢於冒險的人,那些叫囂著有了新現的人,給我們這個國家帶來的隻有邪惡和災禍,連一丁點的好處都沒有,巴洛托從來沒有過比今天還要糟的情況,居然外邊來的人叫我們吸血鬼之鄉,都是這群外來者的錯,那些炫耀自己鼓鼓的錢袋的高塔奸商,以貿易之名,奪取巴洛托的財富,那些帶著兜帽長著貓眼的怪物也已除妖降魔的名義來賺取巴洛托淳樸人民的錢財,我看卡拉達(一種動作迅尖牙嗜血的小型怪物),還有食屍鬼,都是他們豢養的家禽,那些吸血鬼的傳說就是他們散播出來的,而我們卻對他們感恩戴德,他們是騙子,是魔鬼。≧ 看到那些來自各地的奇異人種,讓我渾身都不舒服。”


    ——巴洛托皇家大學學者庫裏巴姆的《王國之殤》


    森傑和羅賓來到了椴木酒館,老板娘正在和一群酒鬼調笑,雖然上了年紀,不過還很重視打扮,看得出來年輕時也是一位大美人,而羅賓這個久經情場的老手,立馬走到老板娘麵前,輕輕地擠開了前麵的人,“這位姑娘,把你這最烈的酒拿出來。”


    “呦!先生竟然說我是個姑娘!還要和最烈的酒,你以為我是那些年輕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嗎?”看來老板娘不吃他那一套。


    羅賓給森傑使了個眼色,森傑隻好把兩個人最後一個金幣拿了出來,放在櫃台上。老板娘心領神會,拿來一杯酒,在她把酒拿來再收迴手臂的時候,那枚金幣也不見了,羅賓把酒推到森傑麵前,“據說幾天前來了一位吟遊詩人,不知道老板娘知不知道?”


    “那個家夥,他可讓我印象深刻,穿著色彩豔麗的衣服,帽子上還有一根羽毛,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穿這麽醜的衣服。”


    “那麽他跟其他吟遊詩人有什麽區別嗎?”


    老板娘眼睛一轉,“他的口音很奇怪,既不像北方人,也不像高塔人。還有他竟然不拿樂器,不過就勾引女人這一點,倒是和那些詩人沒什麽差別,他竟然說要靠自己的魅力和歌聲去征服樹林裏女妖,他以為隨便吹個牛皮,我就會愛上他?!”


    “的確如此。”羅賓苦笑了一下,“不過他還是去找林中女妖了。”


    “的確,在我們嘲笑一番之後,他高喊著什麽‘藝術是世界的,你們根本不懂。’之類的話,唱著毫不押韻的歌曲,開門離開了,我的一個客人看到他向林子裏去了,除了蠢之外,他還是有一些詩人的氣質呢。”


    “你們見過女妖嗎?”


    坐在羅賓一個客人用慵懶的語氣插嘴道:“沒人敢走進林子,不過那女妖的歌聲倒是很美,每當午夜歌聲響起的時候,連哭鬧的孩子都會入睡,不過自從那個詩人進入森林後,就再也沒有歌聲了,還真是可惜。”


    “那可不一定,”老板娘故作神秘的樣子,“說不定那小子真的和女妖做夫妻了呢。”


    周圍都有些醉的村民一起大笑,說著下流無恥的笑話和不著邊際的遐想。羅賓離開座位,對森傑說:“一個金幣換的酒別浪費了。”森傑拿起酒準備一飲而盡,不過隨之傳來的辛辣讓他把剛剛喝到嘴裏的就全都吐了出來,連眼淚都掉下來了。酒店裏的人笑得更開心了,羅賓一臉壞笑,不去看森傑想要殺了他的表情。


    “走了,助手先生。嚐到巴洛托最烈的辛吉德酒也是你的福氣呢。”


    迷霧後的太陽映照著大地,散出紅色的光芒,一陣風吹來,告訴在外的旅人深秋的寒冷,昨天剛剛下了雪,這也是森傑第一次看雪,雪下的時候不冷甚至覺得很美麗,不過雪融化時的寒冷刺激森傑得想要迴家躺在沙上懶洋洋地看報紙,當然也隻能是想象中迴味一下。兩人向森林的走去。


    “森傑告訴我你的想法,我要看看特斯維爾學院的學生有什麽有趣的觀點。”


    “這種事對於我來說可是個難題,如果雪在這就好了。”


    “我需要另一個視角,雪和我都太重視細節反而會忽略一些東西。”


    森傑覺得那個嘲笑自己智商的雪又迴來了,看來高智商的人都是這樣,“那個,我覺得吟遊詩人似乎有點問題。”


    “顯而易見,還有呢?”


    “他要麽是個瘋子,要麽是個醉鬼。”


    “這就是他的目的。”


    “哦,恩!?”森傑覺得無法理解。


    “在這個國家做一個吟遊詩人可不是那麽簡單的,要經過學習和考核的,我還從沒聽說帶上羽毛帽子的詩人唱出來的歌曲會是不押韻,但是他總要有一個理由,盡管看似不合理但是在酒館裏的一番表演會讓人們覺得很合理。”


    森傑覺得明白了什麽,“也就是說他為了讓人們覺得他隻是瘋子,為了所謂的藝術去找那個女妖,其實是為了掩蓋他真實的目的。”


    羅賓滿意地笑了,“沒錯,林中女妖在這裏這麽久都不會殺人,所謂的吟遊詩人來了之後,就生了多起慘案。他很值得懷疑。”


    森傑急忙問,“那他真實的目的是什麽呢?”


    “情況有很多種,現在還不是下結論的時候,“羅賓突然停下了,“今晚就可以揭曉答案。我們迴去吧。”然後轉身迅向迴走,“我們去找鎮長。”森傑隻好跟在他後麵,完全搞不清楚情況,這種情況當然不是第一次生,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入夜,費尼茲來到了所謂的格裏特公墓,墓碑上停著烏鴉,不時出恐怖的叫聲,在夜晚裏迴蕩,他還是第一次自己一個人來到墓地裏,他看見一個墓坑旁放著一盞燈,一個人正背對著正在挖著什麽,此情此景,費尼茲一步一步慢慢地走過去,心裏在咒罵自己,“我都在幹什麽,為什麽要來這種地方。我就是個神經病。”


    那人注意到了費尼茲,停下工作迴神看著他,笑著露出一口黃牙,費尼茲覺得渾身不自在,長長的帽簷遮住了這個挖墓的人的眼睛,十個手指都帶著金戒指。“新人哈?”


    “正是。我來尋求你的幫助。”費尼茲的聲音裏都帶著顫抖。


    “不要怕”,他丟掉手裏的鏟子,從墓坑裏爬上來,“雖然我也不想在這個地方碰麵,但誰讓我們是從墳墓裏爬出來的人呢,我可是個善良的商人,叫我艾斯因。”


    “商人?艾斯因?”


    “沒錯,我是商人,你要用這個跟我作交換。”艾斯因從口袋裏拿出黑色的方形石,“這個方形石跟我們所帶的項鏈的材質是一樣的,他叫做神之碎片,我們血之獵手的目的很簡單,你要從所有擁有這個東西的人或者怪物奪來它。而他們的特征往往是殺人無數,或者擁有強大的魔法和力量。”


    “我不多奪會怎樣?”


    “又是這個問題,新人總是問這個問題,如果你不能按時去靈廟獻祭你的石頭,你就是個失敗者,你就等著神之子來奪走你的命吧!“他靠近費尼茲,費尼茲都聞到了他嘴裏的臭氣,”不要問怎麽迴去,我會用這個棺材送你迴去!”他指了指他剛挖的墓坑,裏麵有一個空的棺材。


    “對了,還有,“他敲了敲自己的頭,‘’說了這麽多次,還是記不住,如果你也殺了跟多人或者口袋裏裝了太多的石頭,就趕緊迴來,血之獵手裏麵沒有朋友或者同伴,有一群獵手專門獵殺同僚奪取項鏈和石頭,當然也有一群人願意保護你,不過是要收費的,比如說我,”他咧嘴一笑,“別打我的主意,你會後悔的,當然我不會殺你,在我的地盤裏也不會有人殺你,我是守墓人,這個世界也有其他的守墓人。”


    費尼茲似乎明白了什麽又似乎沒有明白,他默默地聽著,因為這都關乎著他來之不易的第二條生命。


    “有一個金小姑娘在東麵獵殺吸血鬼,那個地方叫巴洛托,我希望你去幫助她,如果完成任務,我就送你一把武器和一些石頭,記住你的項鏈就是指示器,如果紅光長亮說明有獵物在附近。如果閃爍,就說明有獵手在附近,如果它一直震動,說明你要在三天內迴到靈廟獻祭,當然我這裏有賣返迴靈廟用的工具,不過你一塊石頭都沒有,趕緊滾!沒有石頭,沒有交易。”


    費尼茲點了點頭,向東方前進。


    “除了接受現實,我還能做什麽呢,哎,活著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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