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現在可以談談了


    眼看著冰棱長槍堪堪就要刺中背心,兩人這才猛然驚覺,齊聲大喝,揮刀迴斬。


    砰砰兩聲大響,冰棱長槍粉碎四濺,可後麵的水龍卻仍往前湧動。


    受此突襲,兩人退無可退,百忙之中轉身,倉促應對。可就在這個時候,嚴寒揮刀突進,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隻留下一道黑色的身影,帶著一抹黑色的刀光。


    如此前後夾擊,兩人首尾不能兼顧,瞬息之間,隻見得刀光暴漲,兩聲慘叫驟然而起,兩人分開兩側,飛身而逃。


    嚴寒追殺往外圍逃去的那人。幾個起落,刀光霍霍,三兩下就把他纏在刀光之中。


    逃往假山這側的那人,一顆心剛剛放下來,尚未逃出幾步,瞥見到王戎悄然掠過來,正要出聲嗬斥,一股勁風撲麵而來,硬生生把他的話給壓了迴去。


    就在這時,一聲慘叫從那邊傳來,正是同伴發出的聲音。這人一愣,手底上遲疑了那麽片刻,就隻覺得眼前一花,王戎已然近身,刀光暴漲,把他淹沒。


    砰砰幾聲,王戎停了下來,那人倒地不起,沒死,卻也爬不起來。


    嚴寒拖著另一人,走了過來。


    見到這邊的情形,絲毫不感到意外,隻是把那人往王戎腳下一甩,空著雙手,哈哈一笑說:“王大將軍好身手,這人就交給王大將軍處置了。你們隻需審問一下,就知道我所說的話,是不是虛言。”


    王戎冷哼一聲,扭頭吩咐:“帶下去,好生問個清楚明白!”


    他顯得很平靜。


    但往往這個時候,更說明他心裏怒火衝天,隻是沒有爆發出來而已。


    兩名護衛立時拖著兩人,往書房那邊走去。


    “多去兩人,防止他們還有同夥!”王戎吩咐道。


    兩名護衛毫不遲疑,直接轉身跟了上去,就留下原先護衛母女兩人的護衛在一旁。


    嚴寒故作驚訝,問道:“王大將軍為何這麽輕易就相信在下?”


    王戎搖頭說:“以你的功夫,想要刺殺王某妻女,剛才等到我趕來時,看到的必定已是她們的屍首。”


    “原來如此。”嚴寒說,“在下雷震,奉操帥之令來拜見王大將軍。”


    他一邊說,同時從懷中掏出操士逸的親筆信。無需王戎吩咐,那個年長些的護衛,就上前來,接過書信,交給王戎。


    王戎拿著書信,卻沒有打開,而是看著嚴寒說:“哦,我還以為,操帥派你們來,是要殺王某的。”


    嚴寒絲毫沒覺得奇怪,曬然說:“怪不得這兩人要找個機會下手殺王大將軍妻女,原來他們也知道我們進城了。”


    王戎麵無表情,問道:“操帥是派你們來殺我的?”


    他這麽一說,身後妻女立時變得緊張起來,雙眼一眨也不眨,盯著嚴寒。


    嚴寒說:“我們是來看清楚情況的。如若王大將軍跟林藥師一樣,是聖極宮的人,那當然就沒什麽好說的,根本就沒法談。但如今一看,既然林藥師派來的人一得到我們入城的消息,反而想要先下手為強,那自然就說明他對王大將軍並不放心。”


    王戎雙眼緊縮,沉聲問道:“聖極宮,此傳言我也有所聽聞,不過一直當做無稽之談。”


    “這當然不是無稽之談。而是真的。”嚴寒說,“戈陽軍鎮,就有聖極宮元神境高手坐鎮,在鄱陽城我們拿少帥林炆交換操帥幼子時,那人家就曾埋伏在空中,隻是被我識破,逼迫林藥師讓他退迴戈陽了而已。”


    王戎不置可否,顯然沒有這麽容易被說服。


    嚴寒也不著急,也不急著想要說服這個人。王戎身為林藥師手下大將,肯定是有其原因的。要是能這麽容易就被幾句話給說服,那反而不妥。


    他看著王戎身後的母女兩人,問道:“王大將軍這愛女,竟然沒有習武修道以防身?”


    王戎歎口氣,反問道:“你是修道士?”


    嚴寒答道:“在下是道武兼修,修的是五行道術。”


    他抬起左手,如同托起一顆火球似的,在靜夜中顯得很是亮眼。


    那個女娃兒,明顯看得雙眼都發直,滿臉豔羨。


    嚴寒打了個響指,如同玩戲法似的,火球砰的一聲爆開,成一個火環,隨著他的手勢在空中轉動。


    王戎大皺眉頭:“這五行道術,不知師承何處?”


    嚴寒哈哈一笑說:“這個問題,待王大將軍詢問出答案之後,再細聊。”


    那邊廂裏,護衛頭兒小步快跑過來,在王戎耳邊低語幾句。


    王戎臉色一變,雙眼緊縮。


    雖然是耳語,實際上嚴寒還是聽得到。這四人挺能幹,這麽一會兒就問出答案來。


    “殺了!”王戎沉聲吩咐。


    當然是殺了那兩人,而不是要朝嚴寒動手。


    護衛頭兒轉身離去。


    那邊廂裏,噗噗兩聲,四人幹淨利落,殺了那兩人。


    “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嚴寒問。


    王戎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請!”


    嚴寒跟著王榮來到書房。


    其他人都沒有跟著進來,嚴寒在下首坐定,等著王蓉開口。


    王榮正在查看曹詩怡給她的書信。


    過不多時,他抬起頭來,長歎口氣說:“真沒有想到,操帥竟然還好好的!出這事的時候,我並不在場,不過卻知道當時的情形。操帥的傷勢,還有中毒,都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痊愈的。他如今的情形,到底如何?”


    嚴寒說:“林藥師給操帥父子下的毒,都是同樣的毒藥。醫師的確束手無策,隻是在下卻善於驅毒,花個幾天的工夫,兩人體內的毒藥,也就被驅逐的一幹二淨。”


    王榮明顯有些不太相信。


    嚴寒接著說:“我知道王將軍不會相信,不過你們也有消息來源,操帥在鄱陽城,你們的人也都能看得到他,自然能夠分辨的出來,操帥當前的情況。”


    王戎點點頭說:“我的確有收到線報,也一直感到非常奇怪,不知道是何方高人出手,為操帥治好傷勢。今日的事,已經超越我所能容忍的底線,林帥不仁在先,就不能怪我不義。隻是要讓我迴到操帥帳下,即使操帥能容,他手下那些人,也斷然難以容得下我。”


    “所以王大將軍的意思是?”嚴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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