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到底在找什麽


    “是!娘娘!劉掌櫃也說了,鍾家的事,他會全力以赴,請娘娘放心。”幽蘭答道。


    “哦,他這是怕本宮出手,嚇著對方了。也罷!你也盯緊點,有什麽不妥,立即迴報。其他的,就由得劉掌櫃去操心。”


    幽蘭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蕭貴妃看著大殿外,喃喃自語:“江都城內,已經塵埃落地。本宮也該出出城,去看看那些心懷異心的家夥,嗯,從哪裏下手比較好呢?海陵?還是六合?”


    “娘娘,雖然鬆陽觀和三洞觀都已經離開,可是宣華夫人,還不知道蹤影。萬一她還在城內,那可怎麽辦?”


    蕭貴妃噗嗤一笑說:“宣華夫人已經追那個沒良心的去了。放心,宣華夫人這一次,隻怕是要吃癟了。”


    ……


    宣華夫人站在丹陽蔡家甸村口,看著那顆老槐樹,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


    她心裏很納悶。


    這是怎麽迴事?


    她一路追到丹陽,卻失去嚴寒的蹤影。不管她如何以神念靈覺搜索,都找不到蛛絲馬跡。


    不可能是追丟了,隻可能是這個該死的小小畫皮匠躲了起來!


    一連幾天,宣華夫人就像是中了邪似的,就在丹陽四周來迴奔波,心裏頭始終無法安寧下來,在追尋畫皮匠嚴寒這個念頭之外,隱隱有種在尋找什麽的感覺,可就是不知道要找的到底是什麽。


    直到她看到這顆老槐樹。


    老槐樹很大,足足要三四人才能合抱,開枝散葉,如同冠蓋,遮蔽整個村頭。


    宣華夫人看著老槐樹,不知怎麽的,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腦袋裏一片空白,就這麽愣愣地看著,久久未能迴過神來。


    村口有老婦人注意到她,杵著拐杖,走了過來。


    看著她滿臉皺紋麵帶微笑,一步一步走近,宣華夫人心底裏沒來由的,湧起一股驚恐來,怪叫一聲,身形倒飛而出,頭也不迴,腳不沾地般,逃也似離開。


    直奔到丹陽,她才如同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滿身冷汗,全身顫抖,驚懼不已。


    她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會到那個地方,那顆老槐樹和那個老嫗又到底有什麽魔力,讓她心底裏如此驚恐。


    良久之後,她才慢慢平靜下來,仔細推敲追尋畫皮匠嚴寒的經過,很快就發現問題根源。


    在江南三茅山遇到那幾個家夥開始,就是追上了錯誤的方向。那個畫皮匠嚴寒,的確是跟他們在一起。隻是先一步離開,方向卻不是向北,逃到丹陽,而是向西!


    她是從太湖往北追上去的,往東是迴到江都,都不可能。


    他隻可能繼續往西!


    該死!


    宣華夫人心中暗罵一聲,目光一冷,迅速盤算著,畫皮匠嚴寒往西走,最終會去到哪裏?


    曆陽?


    宣城?


    還是九江?


    ……


    宣華夫人都沒猜對,嚴寒此刻正在新安郡休寧城。


    一路趕來,都是在荒郊野外,如今進城,嚴寒終於可以好好歇口氣,修整一下。


    他的目的地是巴陵。


    從風水先生顧淮透露出來的消息,江巴會盤踞巴陵,也正在到處搜尋青銅鼎,而江巴會背後就是曾經的後梁蕭家,也許知道不少青銅鼎的秘密。


    他在這裏休整,還有一個願意去,就是要消化三茅道君留下的那枚玉簡,裏頭除了三茅道君的修煉功法,還有一部分是關於青銅鼎的。


    嚴寒住在城外的悅來客棧,這裏正是入城要道,環境卻又很寧靜,十分難得。


    一連幾天,嚴寒都呆在房裏,潛心琢磨。


    三茅道君的傳承,倒是有些可取之處,不過卻著重於劍法,嚴寒隻是稍微琢磨,就先放在一邊。


    他更關心的,還是青銅鼎的內容。


    九鼎的具體來曆已不可考,隻是故老相傳,那是上古時期,人族始祖所鑄,用以凝聚人族氣運,庇佑天下蒼生。


    三茅道君得道修行之後,在巫山雲夢澤,降伏神獸玄武,得到這尊青銅鼎。


    此後三人一直在潛心研究青銅鼎,總結出一些用法來,就一並記錄在傳承之中。


    看到這裏,嚴寒精神大振。


    他手頭上現在已經有兩尊青銅鼎,可是就隻是個擺設而已,根本就不知道有什麽用。


    三茅道君的記載,就是把青銅鼎作為陣法陣眼,驅動陣法,事半功倍。


    隻是如此一來,就需得先精通陣法才行。


    嚴寒現在使用的,也就是聚靈陣法,所有的陣盤,都是幽蘭煉製好的,他隻需要知道怎麽用就行。


    這修習陣法,可就不是一時半會兒所能解決的。嚴寒也在花時間休習,可是進展就沒有那麽快。最關鍵的地方,就是他的修為還不夠,靈覺不夠用。


    琢磨這麽久,唯一的收獲,就是青銅鼎可用來護身,抵吸附禦敵人的攻擊。


    可惜房間裏地方狹小,無法嚐試,嚴寒揮手取出青銅鼎,神獸玄武倏然出現,蛇頭隨著他的身形而轉動,兩隻蛇眼眼巴巴的看著他。


    “幹嘛?”嚴寒沒好氣地問。


    話雖這麽說,他還是摸出一顆靈石,揚手拋了過去。


    神獸玄武一聲鳴叫,身形一晃,揚頭叼中靈石,咕嚕一聲吞下,竄進青銅鼎中,消失不見。


    嚴寒剛覺得奇怪,就猛然心中一動,收起青銅鼎,聽到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正往這裏走來。


    他選的這間客舍,是客棧最裏頭的獨間,就是看中這裏的幽靜,不會有人來打攪。


    這個腳步聲,不是客棧的小二啊。


    過不多時,房門敲響,很輕的聲音,敲了幾下,就停了下來。


    嚴寒全身戒備,打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道姑,合什一禮道:“施主,攪擾了,貧道下山化緣,修繕庵堂,請施主大發善心接濟。”


    嚴寒感覺挺奇怪。


    這個道姑年齡不小,可以並不顯老,說是三十開外也可,四十開外也可以,臉色白得有些缺乏血色,頭頂上明明有一縷清氣浮現,明顯就是修道士,修為還不錯,可是卻要化緣?


    他一時拿不準這是真的化緣,還是隻是個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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