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錦才跪在地上,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並不是自願跪著的,這間書房裏雖然隻有他們三人,但門外卻站著個持著金剛槍的瘦小男子,這人便是一直護著白澤的原禦前禁衛軍大統領童戰熊,此時正是這童戰熊用著威壓逼迫馬錦才跪在了地上。


    白澤嗤笑道:“洛飛雪都不願在你們鎮遠侯府待著,所以你又何必為了根本不願正眼看你一眼的女人而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呢?你這都堅持了快一個時辰了,怕是等下你的雙腿都要跪斷了。”


    在童戰熊的威壓下跪著,自然不是簡簡單單地跪著,而是精神上與身體上一同承受巨大的壓力而跪著。


    白澤發現洛飛雪獨居在將軍街的院落裏之後,便不停前去騷擾,隻是現在李嘉文畢竟是女皇最需要的人,而洛飛雪也成了鎮遠侯的兒媳婦,所以他便不再用強,而是用上了詭計。這一次馬錦才來到將軍街院落找洛飛雪,白澤便忽然現身,然後對洛飛雪在言語上百般羞辱,馬錦才終於忍不住罵了白澤,然後便被白澤以此為借口抓了起來。


    就像白澤剛剛說的,馬錦才辱罵皇子乃是蔑視皇權,若是這件事鬧大,在有心人推波助瀾之下給鎮遠侯扣個莫須有的罪名,那麽馬錦才就是家族的大逆罪人了。


    畢竟官場上局勢瞬息萬變,很多人都希望看到鎮遠侯垮台,他倒下了下麵的人才可以上來。


    若是馬錦才沒有骨氣,並且因為洛飛雪對他太過冷漠而選擇屈從的話,那麽白澤不僅僅能因此而進一步拉攏鎮遠侯,還能多一個枕邊玩物,身為丈夫的馬錦才將妻子洛飛雪獻給了他二皇子白澤,這樣子女皇總不能怪罪在他頭上吧,這年頭贈人妻女的事又不是沒有。


    隻是洛飛雪那般對待他馬錦才,馬錦才卻心甘情願為她跪在地上,絲毫不肯屈服。


    李嘉文將一切看在眼裏,心中怒罵,這白澤為了達到目的真是不擇手段,先是想要直接對洛飛雪用強,現在則是威逼馬錦才,而且這事即便被鎮遠侯知道了,他也頂多隻能向女皇訴苦,女皇則隻會訓斥幾聲白澤,白澤已經不要臉不要皮,根本不在乎那些訓斥,所以最終吃虧的還是馬錦才。


    而若是鎮遠侯不忍兒子受此大辱而有所動作的話,那麽造反的罪名就被坐實,反而會正中下懷。


    誰讓白澤是二皇子,而這個千億人口的王朝裏就隻有這麽兩個皇子,既然他非要破罐子破摔不在乎名譽,那麽自然可以為所欲為。


    李嘉文想要進去將兩人救出來,可卻被攔在了門外:“站住,你是什麽人,竟敢擅闖二皇子府邸!”


    “我乃當朝駙馬,還不給我讓開!”這個時候,李嘉文隻得用出自己駙馬的身份。


    可守衛聽到李嘉文自報家門後卻是更加不屑:“當朝駙馬又如何,終究隻是個外來人,難不成你還敢闖皇子府不成?”


    李嘉文笑了笑:“我為何不敢?實話和你說吧,若是我在你們皇子府裏出了事,這府上除了你家皇子,上上下下可都要為我陪葬。所以我要是闖進去,你敢攔著的話,那麽我隨便在自己身上劃上一刀,你家中老小都要因你而受罪。”


    守衛自然不清楚李嘉文對女皇的重要性,他隻知自家主子是皇子,比李嘉文這個駙馬要尊貴,而且自家主子很討厭這個駙馬,所以他才會攔著不讓李嘉文進去,不成想李嘉文居然用自殘來嚇唬他,李嘉文這般“尊貴”的身份卻要自殘,這是極其低賤的做法。


    李嘉文看著目瞪口呆的守衛,然後冷哼一聲長驅直入,而在他走到白澤書房之前,童戰熊便發現了李嘉文的存在。


    童戰熊默不作聲出現在李嘉文身前,李嘉文知道不能猶豫,既然童戰熊能用氣勢壓得馬錦才跪下,那便也有辦法將他禁錮在原地,一旦他被禁錮住然後送出皇子府,那麽書房裏的一切都很可能會失控。


    李嘉文在童戰熊有所作為之前,一指劃破了自己的手臂動脈,血液立馬染紅他的整個手掌,童戰熊不是傻子,他知道現在的李嘉文對女皇來說到底有多重要,既然李嘉文已經下定了決心,所以他隻能默默讓開道路任李嘉文走到了書房前,並將書房門推開了。


    白澤詫異地看著李嘉文,並且看到了李嘉文手腕處那止不住的血液,於是大笑道:“哈哈,正是好魄力,想要和我玉石俱焚嗎?”


    李嘉文冷漠道:“如果二皇子認為我現在死了你還能成為太子的話,那麽你可以阻止我試試看。”


    白澤嘖嘖歎息道:“那倒不用試,我還沒有討厭你到可以押上我太子之位的程度,不過你是如何知道這兩人在我這裏的,是誰跟你通風報信?”


    “這個你就不需要管了,你隻要知道,我來了,你就得放人。”李嘉文毫不客氣,並對洛飛雪和馬錦才道:“我們走。”


    白澤依然一臉悠閑:“走,又能走到哪去,走來走去不還是在我的國裏麵?我白澤想要的人,終究會是我的。”


    李嘉文原本和洛飛雪他們已經走出了書房,可是這個時候李嘉文忽然停下腳步,然後他慢慢地走迴到白澤麵前,說道:“我剛剛沒有聽清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白澤當然不會聽李嘉文的話再說一遍:“你以為你是誰,你讓我說,我便會說嗎?”


    李嘉文搖頭歎氣道:“唉,枉我特意走迴來,你卻是反而不敢說了,真是令人失望。”


    話落,李嘉文突然伸出滿是血的手掌一把抹在了白澤的臉上,他沉聲道:“我的血染在你的臉上,你感受著它的溫度,是不是滾燙得像是熔漿?你再聞聞它的味道,是不是濃烈得像是死亡?所以別再惹我了,因為現在的我根本不怕你。”


    白澤沒想到李嘉文居然敢這麽做,他先是愣住了,然後臉色變得難看至極,他咬著牙,好幾次他都想一掌拍死李嘉文,但他知道他還不能這麽做,隻是他真的很想這麽做!


    李嘉文不屑地冷哼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白澤氣得大聲咆哮了起來:“李嘉文,你別得意!你終究會有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到時候我定會讓你親眼看著洛飛雪在我胯下承歡!”


    李嘉文背對著白澤隨意地揮了揮手:“是啊,我確實會有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但卻不是現在,不是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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