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就連秦焱都被嚇了一跳,從君悅酒店行動開始,他們幾乎是馬不停蹄,中間沒有半點耽擱。

    可即便是這樣,葛城還是做出了反應,嫌犯剛帶迴公安局就出事,要說跟他沒關係誰信?

    “好快的速度!”秦焱不由讚歎。

    “快去看看!”

    林淩也顧不上秦焱的反應,趕緊跟張鐸直奔審訊室,挨著一起的幾間審訊室裏,總共七名嫌犯全部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倒在地上,就跟羊角風發作似的,縣公安局的幾個頭頭隨即趕到。

    把審訊室裏的警員全部轟出去,林淩第一眼就看到每個審訊室的桌子上,都放著個一次性杯子。

    桌上有杯,杯裏有水,水裏有毒。

    “是誰給他們喝水的?”

    林淩冰冷地目光掃過所有警員,她早就知道縣公安局有人跟葛城勾結,而且還不止一個兩個,但她萬萬沒想到,這些跟黑社會勾結的“人民公仆”,竟然膽大包天到在公安局裏投毒。

    “隊長,我也有給他們喝水,這些人剛進來就要喝水,所以……”張鐸滿臉愧疚的低下頭。

    “誰倒的水?”

    對於張鐸她還是相信的,君悅酒店的行動最開始,隻有她從市局帶來的兩名刑警知道,如果張鐸跟葛城有勾結哪會不通風報信?

    這就說明,給嫌犯喝水的警員並非投毒者,畢竟這些嫌犯不在同一間審訊室,負責押解他們的警員也不止一個。

    “我也有去倒水……”

    張鐸說話的同時,指了指審訊室外麵走廊旁邊,放著的一個飲水機。

    既然他也去倒水了,說明倒水的人同樣沒問題:其一,這些嫌犯全部都收到消息,進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喝水;其二,很可能在他們被押送到公安局之前,飲水機裏麵已經被投毒了。

    “去!立馬把這條走廊的監控錄像調出來!”林淩趕緊下令。

    “林隊長,我看還是先把這些人送去醫院吧,要不然真的出了什麽事,我們也沒法跟公眾交代。”

    “是啊,這事要是捅出去可就麻煩了,嫌犯在公安局中毒,這……”

    “不管他們是不是罪犯,畢竟人命關天啊!”

    公安局的幾個頭頭紛紛勸解,以林淩的心智,當然明白他們的意思,很可能這些人都涉嫌其中。

    當然,也有可能確實

    是站在警方的角度考慮,現在傳媒的力量太可怕了,如果嫌犯死在公安局加上有人故意炒作,事情很可能鬧到不可收拾,到時候他們這些頭頭肯定會受到牽連。

    不管他們站在什麽角度,事實擺在眼前,林淩心知必須把人送去醫院,以嫌犯目前的狀況根本沒法審問。

    “快派人送去醫院!”林淩無奈下令,她感覺自己完全被牽著鼻子走。

    “等一下。”

    秦焱走到她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好不容易把人抓到,現在送去醫院,我們之前的布置將前功盡棄。”

    “可現在這種情況,根本沒法審問。”

    “別忘了,我是醫生。”

    “嗯?”

    “把他們集中起來,找個沒有安裝監控儀器,隔音效果好的房間,讓你帶來的人守在外麵,其他人不允許靠近。”

    第一次真正跟秦焱合作辦案,是他用計抓住葛英的把柄,才有機會把一幹人等拘留審查。可以說,林淩潛意識裏對他的能力很相信,因此她不顧那些頭頭們的勸阻,強行按照秦焱的話執行。

    很快,七名口吐白沫的嫌犯,全部給抬進一個大房間裏,經過林淩親自檢查,房間裏沒有安裝任何監控設備。

    讓張鐸和錢峰守在外麵,房間裏除了七名嫌犯,隻剩下秦焱和林淩。

    這些嫌犯並沒有中什麽劇毒,也就是一種暫時性的催吐劑,混合了一點短效精神類藥物,所以造成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的樣子。就算送到醫院去,不外乎就是洗胃之類的手段,可是一旦送往醫院,葛城絕對有各種各樣的方法,讓警方沒法對嫌犯進行審問,他在青陽縣的強大勢力早已顯露。

    在針灸的作用下,不過短短十多分鍾,七名嫌犯紛紛醒來,隻不過顯得都有些萎靡不振。

    “去死!”

    葛英一眼認出了秦焱,他嘴裏喊著去死,卻轉身一腦袋朝牆上撞去。

    當然,他不會傻到想自殺,而是隻要受了傷,就可以反過來告警察嚴刑逼供,到時候就算供出什麽也不作數,完全可以說是屈打成招。其實他對自己很有信心,關鍵對其他六人沒法完全相信,這麽做就是要給那些小弟當榜樣,讓他們也學著自己。

    果然!

    那些小弟看到他撞牆,一個個全都從地上拍起來有樣學樣,可惜之前那些藥物讓他們全身乏力,動作慢了半拍。

    秦焱身形如風,

    銀針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閃動,包括葛英在內的七人,轉眼間癱軟在地上。

    “好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那點小盤算根本沒用,她問什麽你們就答什麽,答對了有獎哦。”

    他指了指身邊的林淩,對幾個嫌犯笑眯眯的說道,而七名嫌犯早已目瞪口呆。他們發現全身酸軟無力,也動彈一下都難,其他同伴全都如此,原因不過是一根小小的銀針,這也太誇張了吧?

    “葛英,事到如今還是把你和葛城這麽多年,所有的犯罪事實都交代清楚吧,爭取寬大處理。”林淩冷冷說道。

    “要爭取寬達處理的是你,對我們這些正經商人大打出手,我保證告到你牢底坐穿,等著!”

    “就是,警察了不起,警察就可以隨便抓人啊?”

    “我們都是有正當職業的人!”

    “英哥是好幾個公司的老板,身價數千萬,犯罪事實?真是太可笑了!”

    幾個嫌犯配合葛英一唱一和,雖然說葛英擔心他們供出什麽,但也僅僅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實際上,這幾個都是跟了他多年的心腹,並非尋常小馬仔可比,招供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坦白從寬?

    他們這些人可不是那麽容易被忽悠的,不交代的話警方沒證據反而沒事,一旦交代就真正死定了!

    “看來你們都不打算說了?”林淩冷笑一聲,拿了本厚厚的電話簿,抽出橡膠警棍走過去。

    用電話薄墊著打不會留下明顯傷痕,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要說警方完全遵守規則不嚴刑逼供,那是不可能的事,以林淩的身份,對這些手段不僅非常了解,而且堅決貫徹執行逼供手段。

    她向來性格冷厲,說到破案確實手段不凡,但是審問犯人卻沒什麽耐心,關鍵像葛英這種老油條,常規問詢根本撬不開嘴。

    “你這樣是問不出來的。”秦焱搖頭。

    “你以為自己什麽都懂啊?”嫌犯死不開口,林淩心裏本來就焦急,偏偏秦焱還自以為是。

    好吧!

    他身手很好還會醫術,腦子也挺好使,可他又不是超人,刑訊逼供這可是警方的本職技能,他憑什麽覺得比自己強?

    “你那一套隻能用在菜鳥身上,或者膽小怕死的家夥,你沒看這幾個人,都是真正的死硬分子嗎?”

    “那怎麽辦?”

    她不是傻瓜,

    以她的經驗當然能看出來,這幾個嫌犯很難對付。

    “世上沒有任何人能絕對死不開口,就看能不能超越他的承受極限,你那些手段顯然不夠看。”

    秦焱取出兩枚銀針,走到葛英麵前,第一枚銀針紮向左胸:“這一針叫鬼見愁,封心脈氣血,被紮中之後會覺得心跳越來越快,然後心髒會痙攣,會覺得心髒撕裂劇痛,好像血液隨時會漲破血管。關鍵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就算最厲害的法醫,也不可能鑒定出傷勢,絕對是嚴刑逼供的必備手段。”

    嗷!

    剛開始葛英還覺得他危言聳聽,然後當銀針刺入胸口之後,他立馬發出慘烈無比的叫聲。

    “你看,你是你們七人裏麵心誌最堅定的,我就喜歡挑戰高難度。”秦焱笑眯眯的站起身來。

    由於被封住了行動能力,葛英全身無力癱軟在地上,中了“鬼見愁”之後,他整個人蜷縮成大蝦狀。雙拳拚命握緊,身上的血管明顯暴突了不少,皮膚泛起古怪之極的紫紅,眼珠子好像都快跳出來了。

    他喉嚨裏發出不似人聲的哀嚎,他根本無法想象,世間竟有如此狠毒手段,跟秦焱所說的症狀一模一樣,痛苦程度卻更有過之。

    此時此刻,他寧願被抽筋扒皮下油鍋,也不願意承受這種痛苦。

    無論古代還是現代的刑訊手段,都隻是來自於外部的疼痛,心誌堅定的人往往能咬牙挺過去,“鬼見愁”卻是由內而外。

    更殘酷!

    更痛苦!

    什麽叫痛不欲生,什麽叫無法承認,他算是有了真切體會。

    “第二針,神仙哭。”

    秦焱笑眯眯的撚著另一根銀針,解釋道:“紮針部位為後腦玉泉,中針後全身神經如同刀剮,怎麽說呢……唔,淩遲知道吧?不同的是,這種淩遲是由內而外的,而且不會留下任何傷痕。”

    他一步步向葛英走去,笑得像偷了老母雞的黃鼠狼:“鬼見愁是最容易承受的,接下來還有七針,咱們慢慢試個遍,怎麽樣?”

    “我招!我招!”

    自認為刑訊逼供對自己完全無效的葛英,在第一針“鬼見愁”才開始兩分鍾後,就慘叫著棄械投降:“嗚嗚嗚……殺了我吧……我全都說,全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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