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去看韓泰錫是什麽表情,將裴仁修的電話一字不漏的講了出來。

    迎美自嘲地笑了笑,和男朋友解釋著屬於前任身體主人的過去,這種感覺還真是糟糕。她顯然沒有看到黑暗中韓泰錫聽到裴仁修的威脅後,眼中的怒火。

    “他手中的那些照片是叛逆少女期的……徐迎美。”迎美苦笑,其實,她對那段裴仁修和“徐迎美”的過去知道的還真不多,原劇中那兩人混過一段時光是真,但真相如今隻有裴仁修一人知道。迎美平淡不帶感情的將兩人的過去的事說了一下。

    韓泰錫深吸了口氣,手越發緊緊箍著她,相處那麽久豈會聽不出她口氣中的冷淡和疏離?

    “那個人自我父親死後,就沒再見過了。人總有不懂事的時候,青春期叛逆期,我想你也經曆過。”徐迎美總結完,握上韓泰錫的手,親吻了吻他帶著戒指的右手,“你該清楚,之後的徐迎美才是真正的我。你不覺得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和我鬧別扭不值嗎?”她並沒有撒謊,隻是隱瞞了穿越的事。

    不相幹的人。

    韓泰錫一怔,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迎美有時候我真該感謝你敏銳的直覺,微微放鬆了身體,低頭輕吻了吻她的唇。

    他當著父親的麵堅定地告訴他相信她,並且一定會娶她為妻。父親盯著他看了好久,他迴以堅定的目光,父親最後疲憊地揮揮手,說這件事他會解決,韓家的媳婦不能有汙點。

    臨走前,父親的歎息讓他的心沉重了幾分,他飆車迴家,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問迎美。

    可是,當車已經停在門口,家門就在眼前,他深吸了口氣,從後備箱中取了不少酒,本想冷靜下,卻發現越喝越煩躁。

    等他打開門,看著那暖暖的燈光,所有的不愉都咽到了肚子中。當他打開門看到迎美自然而然地和他說“迴來了”,那種感覺就好像妻子在為丈夫守門等著他迴家一樣。

    可是,妻子這個詞觸動了他,他不希望在兩人還要訂婚時,仍有所隱瞞。他想要開口詢問,卻不知道怎麽開口,當壓抑憋久了就成了衝動的發泄。他該感謝她的剛才溫柔的包容。

    “裴仁修的事,你不用管,也不用擔心。我會處理。”他忽然冷冷開口。

    徐迎美一愣,她蹭了蹭他的胸膛:“隨你。”

    裴仁修後來的結局是什麽樣呢?第二天晚間九點新聞時,現任的mbs女主播報著一起酒廊老板裴仁修賣假酒、雇傭未成

    年少女、販毒等罪名被逮事件,才發覺韓泰錫,或者說韓家真做了不少事。

    而此時,韓泰錫靜靜地抱著迎美,手揉了揉她的發,“不管以前的你生活在什麽地方,做過什麽事,我都不在乎。我隻知道,你是我韓泰錫的女人,不久後,是我的未婚妻,而未來會是我的夫人,我們以後孩子們的媽媽。所以,迎美,我愛你。”

    徐迎美瞪大了眼,然後,彎了彎嘴角,笑出了聲,她抬頭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以後不許那麽瘋了。”而韓泰錫隻是含笑靜靜地抱著她,享受著波折後的平靜和溫馨。

    各人的甜蜜

    裴仁修的事告一段落,他在監獄過得怎麽樣之類的問題,徐迎美壓根沒想過。迎美沒去關注,但韓泰錫關注著,韓家的小兒子總歸有不少特權,偶爾不經意地一句話,就可以讓裴仁修多坐幾年,甚至到了監獄都會有人“愛”他。

    徐迎美比較擔憂的是韓父對她的看法,徐迎美的過去她沒有參與過,但顯然,這樣的過去在上流社會眼裏並不光彩。而如韓父那種韓國男人,當真不會介意他未來的兒媳婦有這樣的過去?她不知道是不是韓泰錫的堅持讓韓父妥協了,同意他們訂婚了,但是,這婚畢竟沒結,她不知道這是不是韓父的拖延之舉。

    韓泰錫並不遲鈍,兩人在一起這麽久,迎美偶爾發呆時眉宇間總有些輕愁。

    溝通是最好的方式,韓泰錫直接問了出來,而迎美覺得心裏擱著這件事總覺得不舒坦,她知道韓泰錫愛著他,但是,未婚妻和父親間萬一發生矛盾,韓泰錫顯然無法置身事外,她不願讓他為難,但與其今後韓父背地裏做手腳而她反擊以至於事情暴露,不若現在就開誠布公。

    韓泰錫沉默了片刻,隻抱緊了迎美,問了一句:“你知道他這麽多兒子為什麽最寵我嗎?”

    “因為在他生病的時候,我的那些大哥們都隻關心著他的遺產。”韓泰錫冷笑著。

    迎美抱了抱他,然後聽他問了第二個問題:“我的那些大哥們一個個都按著他鋪設的路,按部就班地走著,除了我,你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他最愛的是我的母親,可這輩子最愧疚最遺憾的也是她。而大概,那些感情後來也轉移到我身上。”

    迎美親了親他,撫著他的背,韓泰錫咬了咬她的唇,呢喃道:“不要擔心,娶你的又不是他。”徐迎美掐了他一下:“瘋。那是你爸!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後來,徐迎美

    見到那個傳說中結了五六次婚的婆婆,才發現她雖不是個好母親,但至少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此處暫且不多提。

    這些小波折後韓泰錫越發黏糊了,情話不少。女人,很容易感性,而男人又很身體。

    徐迎美打了個嗬欠,淩晨3點多她親愛的男友突然需求旺盛,癡纏了一陣,害得她都沒睡好。這幾天,她剛忙完論文答辯,可偏偏論文指導老師龜毛得很,答辯都結束了,又催她迴了趟學校說是定稿還有一點點細節需要修改。

    “大忙人,嗬,終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了?”迎美站在校門口,等著韓泰錫來接她,電話那頭的是芯愛。

    芯愛疲憊地靠在餐廳的沙發上,抱怨著,最近正忙著和獵頭公司聯係雇人,忙著和印刷商談生意,朋友在外拉商家搞策劃。畢竟,公司剛起步,很多事需要親力親為。

    兩人互相抱怨了一番,芯愛心情也好了一些。johnny適時地端著幾道開胃的小菜,坐下後支著下巴淺笑著看著她。芯愛眼神一閃,他的笑容和他煮的東西一樣,完美的口感給人一種幸福的感覺,芯愛心中一暖,歪了歪頭指了指電話。

    迎美倒是認識些出版商,圈子那麽大,多少能幫上芯愛一些,就將聯係方式告訴了她。

    “johnny,借我一支筆。”

    電話那頭男人似乎說了什麽,芯愛還笑了出來。迎美眯著眼笑道:“芯愛,你也單身好久了,有沒有考慮過找個男人疼疼啊,其實……”看到善美和金佑振兩人朝這邊走來,迎美頓了一頓,“你身旁那位主廚很不錯哦。那天,他看你的眼神,嗬嗬。”點到為止。聽到電話那頭似乎水杯落地了,迎美挑了挑眉,看來芯愛對那位主廚也不是沒意思呀?

    正巧這時韓泰錫來了。迎美側頭,餘光瞄了一眼似乎看到她的善美和金佑振,點了點頭,來開車門坐進車裏。韓泰錫鬆了鬆領口的領帶,側身替迎美係上安全帶,不經意看到那個善美站在一起呆愣著的男人,勾著嘴角,頭一抬,一下子吻上了迎美的唇,迎美不得已隻能捏著手機,攬住他的脖子,任他深吻著,直到鎖骨被啃咬著,從下伸進的手揉捏著,挽住他的脖子迴吻。

    過了好一會兒,韓泰錫才放開她,挑眉將她撐開的領口拉好,低頭一顆一顆扣好紐扣,坐好,然後,頭也不迴地踩下油門。

    芯愛有些尷尬地看著johnny身上染了紅酒的白襯衫,這家餐廳是johnny朋友開的,剛巧兩人碰上了。john

    ny一聽她過了午後都沒吃飯,就冷著臉借了廚房說是要親手做。

    他對她真的很好,一如當年她在法國被他撿迴餐廳。

    記得那一天是她獨自走在巴黎街頭,異國他鄉,沒有冷淡的親人,她放任思緒。

    想起小時候的種種,本以為迴到親生父母身邊會幸福,可現實永遠不會隨你希望。

    看著餐廳中一對母女,那位媽媽笑著親吻了女兒的額頭,拿起餐巾溫柔地擦了擦女兒嘴角的奶油。

    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媽,她的養母。幼年時那位也曾擦過她嘴角的油漬,雖然,那位用的是擦桌子的抹布不是餐巾,雖然,那位的動作是那麽粗魯。

    芯愛一愣,她每個月都有將打工賺來的錢寄給養母,可假期這兩個月一次也沒寄。旅遊的確最容易調節心情,她都光顧著飽覽那些名勝古跡了。

    她忙低頭打開包包,發現裏麵除了法郎,美元,裏層還有一點韓幣。猛地隨便拉過一個路人,可是她法文不好,說了幾句,對方笑著說懂韓語,問清了路後,就朝最近的郵局跑去。到了郵局後,將韓幣全塞進信封後,又覺得這麽點錢,太少了,就一口氣抓了大把法郎、美元塞了進去。像往常一樣,隻寫了收信人,待信扔進郵箱後,芯愛笑了笑。

    那一天很倒黴。財不露白,她該小心些的。走到巷口的時候連包都被搶了,她追了好幾條街,也沒追到。護照、旅遊簽證、現金、手機……全沒了。異國她鄉,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找police。

    然後,一輛車停在了路邊,車窗搖下,是個亞裔。

    “小姐,需要幫忙嗎?”純正的韓語。

    ……在她孤獨無助的時候,她遇到了johnny。

    芯愛低下頭繼續擦著酒漬,忍不住避開他的目光,johnny笑著按住她的手:“不用擦了,紅酒酒漬單用餐巾是擦不掉的。”低頭看了看,眉頭一皺,抬頭無奈道:“介意花一點小時間陪我去下男裝店嗎?”

    服裝店內導購小姐熱情地朝芯愛介紹著衣服:“小姐,您男朋友真是天生的衣架子,你瞧瞧這幾款都很有型,很適合他穿。”

    芯愛張了張嘴,就聽到旁邊人笑著說好,朝芯愛眨了眨眼,“好幾套衣服,站著累,你坐那邊等我好了。”指了指沙發,拿著衣服去試了,就剩下芯愛一人微紅著耳根,聽著一旁的小姐左一句您男友帥右一句您男友體貼,便是芯愛說了一句隻是好朋友,那

    位小姐還忍不住替johnny說起了好話,還勸芯愛遇到了就該早抓在手裏。

    迴去的時候,芯愛忍不住轉頭看johnny,他似乎心情特別好。

    johnny被她盯得發窘,輕咳了一聲,芯愛失笑。

    johnny眼神一閃,笑了笑,其實,她不知道當年在巴黎他第一次遇到她是被她拉著問路,甚至後來,他去郵局寄東西也遇到了她,那時候她的笑容也是那麽漂亮,那麽讓人心動。所以,當他開著車再一次看到落寞沮喪的她時,不由踩下了刹車。

    “芯愛,晚上一起吃飯吧?”johnny輕咳了一聲,移開目光,“剛買了些澳洲龍蝦,一個人吃太浪費了。”

    芯愛一愣,她其實比較想知道那龍蝦是他餐廳裏的,還是他買過來家用的,不過……嗬嗬。“好。”

    “迎美和他未婚夫感情真好……”善美感慨道。

    佑振驚訝地看她,迎美訂婚了,他從來不知道,記得那時去美國的時候好像還是男女朋友吧。想到剛才兩人親熱的畫麵,佑振眼中一黯,其實很久以前,第一次從伯父口中知道迎美這個女孩,就對她挺欣賞,後來見了幾次麵,發現好感劇增。因為每次遇到迎美,他總覺得好像這個女孩和他有某種聯係一樣,待他想再接觸接觸時,對方就出國了……

    “佑振哥,”善美對他微笑,“就當是提前我慶祝明天將成為mbs新進主播中的一員。未來的同事,我請你喝咖啡吧。”像小時候一樣手指一拍佑振的肚子,大笑著抱著書,先跑開了。

    金佑振失笑,這個善美,都那麽大了還這麽調皮。小時候善美總是在吃晚飯捉弄他,跑著跑著,然後肚子就痛了。

    “別跑這麽快,等下你又要說肚子痛了。”

    “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此時徐迎美和韓泰錫正在超市裏,聽到韓泰錫的問話,徐迎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仍是轉過頭不去看他,留意到超市裏逛著的那些大媽們曖昧的眼神,饒是淡定如她,心裏也忍不住抓狂。

    韓泰錫鬆了口氣,又轉過頭拿出兩包,而徐迎美瞥了一眼他手中那兩種,身體一僵,好吧,剛才在車上她掏東西的時候,避孕藥掉了出來,正好被這個家夥看到了。

    韓泰錫是沉著臉,當迎美幾乎以為他是在氣自己避孕時,他卻說了女性避孕藥吃多了傷身。因為正巧經過一家超市,迎美又打算晚上好好做一頓,所以就一起逛超市了。

    “迎美,你說那種好,螺紋、顆粒、會發光、能振動、帶刻度、持久型、水果香型的?”

    “你都不臉紅嗎?”

    “哎呦,小姑娘,你也別害臊,這我和你說呀,男人買避孕套就和女人買衛生巾一樣:十三四歲都不好意思,生怕別人知道自己來了,二十四五歲再臉紅就神經了——這麽大歲數,不用就不得了啦。”搞推銷的大媽大嗓門道。

    徐迎美抽著嘴角,而韓泰錫顯然一愣,抿著唇還是笑了出來:“還是都買吧。”

    於是,第一天mbs上班差點遲到,徐迎美下車前狠狠地再次掐了一下韓泰錫。

    而韓泰錫笑著朝迎美揮揮手,車經過迎美身旁時,迴味道:“昨晚的振動型,恩,不錯。”

    mbs第一日

    mbs一樓大堂,電子屏幕裏正重播著昨晚的九點新聞。

    徐迎美若有所思,按照記憶,在這位女主播不久後離職,之後,劉永希將會晉升為九點新聞女主播,七點新聞女主播台的位置便會空出,從新進一屆中選擇。

    這是她的機會,也是第一步,而她的最終目標是九點新聞,心底忽然升起了一種杜拉拉式的積極。

    笑著朝電梯口走去,正好看見金佑振和樸經理兩人從另一個方向走來,迎美朝已經看到她的金佑振點頭打了個招唿,反倒是金佑振有些靦腆。樸經理認出眼前已經剪了短發的徐迎美就是四年前他帶過的工讀生,倒是因為金佑振的稱唿,讓他想起來了隨即又想起前不久和金協理的助理一塊喝酒,他還提起金協理似乎很看好這一屆一位叫徐迎美的新進主播。不自覺地多看了幾眼徐迎美和她胸口的工作牌。

    電梯門剛要闔上,忽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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