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開著,晚風吹拂冬兒的秀發,就像這首來自蒙古草原的情歌,婉轉飛揚。也許是音樂染點了情緒,林啟山看著冬兒專注開車的神態,突然覺得美極了。


    冬兒換了一件淡綠色、七分袖的敞懷小衫,雪白的抹胸裹挾著山巒起伏,尺碼不小,幾乎貼到了方向盤上。一件白色小皮裙,裏麵影影綽綽,兩條渾圓白皙的美腿隨著音樂的節奏律動著。


    他一直很奇怪,這個20多歲,明眸皓齒,常年混在賭場的漂亮女孩,為何身上沒有一點紅塵氣息?倒像是都市角落裏的一株野百合,出淤泥而不染,孤傲綻放,還帶著一身讓人不敢靠近的氣場。


    林啟山靜靜地看著她,突然覺得自己年輕的心裏,有某種東西在破土而出。於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悄然放在她白膩的大腿上,入手一片溫軟。


    冬兒身體一緊,眯起雙眼,然後隨著音樂唱起歌來,像在極力掩飾什麽。不得不承認,她唱得很好聽,聲線像是從極遠處飄來,十分驚豔。


    林啟山一邊感受著歌裏的情緒,一邊繼續著自己的小探索,手指不經意地掀起一片小花邊,悄然向深閨處探去。


    等等!


    冬兒的歌不知為什麽,竟然開始出了顫音,有點像意大利美聲唱法,直到聲音逐漸變小,透著股誘人的酥軟。


    她覺得這車是徹底開不下去了!


    冬兒就近找個僻靜的地方把車停下,熄了火,一下把頭埋在方向盤上,雙手墊著腦門,趴在那一動不動,隻是有點兒喘。


    那隻手卻沒停,自下而上,從衣衫下擺進入,指尖輕輕觸到了她的下緣,柔軟而緊實,盈盈一握。


    林啟山動作幹淨利索,伸出另一隻手拖起冬兒的腿,把她柔軟而修長的身體一下抱了起來,讓她麵對自己坐在大腿上。


    冬兒一驚,粉唇微張,輕輕“啊”了一聲。


    看著她眼睛裏的水墨煙雨,情不自禁地吻下,有點意亂情迷。


    情到濃時,任你是再高的身手也會放鬆戒備。林啟山也不例外,他敏銳的直覺沒能預知接下來的危險。


    雙手解開她後背上內衣的扣子,同時她冰冷的槍口也抵在他太陽穴上,兩個動作都渾然天成,悄無聲息。


    林啟山抬頭看她的眼睛,水墨煙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無情的淩厲。她俏臉上殘留的那一絲淡淡紅暈,直到多年以後,都清晰地留存在林啟山腦海裏,成為一段久遠的迴憶。


    “啪!”冬兒一隻手拿槍指著他的頭,另一隻手毫不猶豫地打了他一記耳光。


    “別動!”她咬牙切齒地看著他,語氣冰冷。


    林啟山也沒生氣,看著她,忽然笑了,伸手從自己口袋裏緩緩掏出一件東西,在她眼前晃了晃。她一看竟是自己的手銬,迴手摸了摸自己腰間,空無一物,不由大驚失色:


    “你早就知道了?”


    林啟山笑著點點頭:“剛上車的時候就知道了。”


    冬兒又羞又氣:“那你還敢……還敢……那樣?”,似乎覺得後麵的話有點難以啟齒。


    “你不是一直在等‘那樣’的機會出手麽?”林啟山一邊自覺地把手銬戴在手上,一邊饒有興致地取笑她。


    冬兒氣急,作勢要打。林啟山輕巧躲過,用戴著手銬的雙手一圈,套住她脖子,又重重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不給她反抗的機會,抵在她挺翹的鼻尖,與她四目相對:


    “別磨磨蹭蹭的,你要是想抓我迴去,那就快點,我趕時間!”


    “好!你等著!”


    冬兒的心莫名一陣狂跳,趕緊掙脫他的手,收了槍,氣鼓鼓地坐迴駕駛位,接著把內衣帶係好,整理下淩亂的秀發。


    良好的職業素養,讓她迅速冷靜下來。


    仔細一想,原來這家夥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身份。既不說破,也不逃跑,那一身功夫也不是假的,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可他卻不反抗,還故意製造機會讓自己得手,怎麽看也不像個殺人犯啊,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隻不過這小子看起來有模有樣的,卻沒想到這麽無恥,竟然還敢……


    自己可是連城警界最耀眼的一枝花,曾是多少犯罪分子心中的噩夢……


    一想到身上那隻討厭的大手,某些部位就有種異樣的感覺,捎帶著臉都跟著火辣辣的。


    冬兒越想越覺得氣,緊緊咬著嘴唇,一腳油門踩到底,轟鳴而去,愣是把一輛crv開出了悍馬的氣勢。


    林啟山靠在座位上,閉目沉思良久,心想自己也沒做什麽壞事,這妞估計是抓錯人了。不過自己還是大意了,在會所不經意間露了這一手功夫,竟然引起警方的注意。這事可大可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日後還要謹慎些才好。


    二人各懷心思,誰都沒有說話,直到車開進了市刑警隊的大門。


    冬兒粗魯地把林啟山拽下車,正要帶他去審訊室,一個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男警急匆匆跑了過來,一把拉住冬兒的手,把她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關切地問她有沒有受傷。


    冬兒看見他,冰冷的神色緩和下來:“放心,我沒事。”男警指著林啟山又問:“他沒把你怎麽樣吧?”說完還給了他一個充滿殺氣的眼神。


    冬兒一聽這話,下意識看了林啟山一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神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一個小毛賊而已,他能把我怎麽樣?”說著把林啟山交給男警,跑去找隊長匯報了。


    男警見冬兒走了,看四下沒人,飛起就是一腳。林啟山閃身躲開。


    男警大怒,正要再打,一個女警走了出來,遠遠地喊:“何軍,隊長讓你到會議室開會。”


    那個叫何軍的男警停了手,惡狠狠地看著林啟山:“小子,咱們慢慢玩!要是讓我知道你碰了她一根手指頭,我弄死你!”


    林啟山沒說話,他向來討厭這種色厲內荏的貨色。隻是暗自冷笑,心想自己該摸的都摸了,不該摸的也摸了,又何止是一手指頭。他一邊迴味著車裏那不為人知的曖昧,一邊跟著女警來到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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