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路說出這句話前,為了要讓法安答應,當然存了點討好的心思,目光放得特別柔,聲音裏帶了點蠱惑,法安別看人前一副硬漢形象,背地裏依然是個孩子,而且屬於特好哄特容易滿足的那種,平時楊路順個毛,誇獎一句都能讓他樂上老半天。


    這樣的柔情攻勢完全是對症下藥,尤其聽楊路說要跟自己一起走,法安整個人都像被點亮了似的,滿臉歡欣雀躍,連連點頭,剛要說好,尖耳朵‘噗哧’動了一下,清醒過來,臨到嘴邊的好字在喉嚨裏滾了幾滾,又給強扭成了不好,心上如刀割一樣。


    “不行……你跟著我太危險了。”這話說得極沒底氣,法安瞥開眼,不敢去看楊路眸子裏瑩瑩閃動的水色,那會令他動搖,事實上,拒絕的話一說出口,他就恨不得把它砸碎,再咽迴肚子裏。


    楊路倒是不急,諄諄善誘道:“法安,你是翼豹吧,我記得你說過翼豹是卡美亞大陸上最勇猛的獸人。”


    “那當然!”法安迴過頭,語氣裏充滿自豪,“古早以前,翼豹是獸神身邊的四猛獸之一,血統尊貴,雖說數量不多,卻是獸人中力量最強悍的一支。”


    法安所言非虛,雲淩鳥,鋼骨熊,十方鯤龍和翼豹在卡美亞大陸的傳說中,曾是獸神殿前的四隻守護獸,除了雲淩鳥以外,其他三隻被獸神遣下界統管三域,因與人族通婚,失去神力,但仍比其他獸人要強橫霸道。


    可惜的是,遠古三獸在傳承上多少存在一點缺陷,十方鯤龍為最,千年前就已銷聲匿跡,鋼骨熊也在獸人大混戰後隱世,至今無人得見,翼豹雖位列四獸最末,倒是如今唯一幸存且稱霸一方的。


    翼豹善鬥,以前分地而居有多個部落,因彼此不服,相互間時起衝突,以致原就不多的獸人數量更漸稀少,各部落這才恍然醒悟,若繼續內耗下去,翼豹也會像另外二獸一樣最終消失在卡美亞大陸上,適時,法安父親統領的昆比羅部落最為強勢,便被其他部落首領推舉為族長,於是有了之後的托塔斯衛城,與種群異常繁盛的貓耳族和飛羽族分庭抗禮。


    不過饒是卡馬思這樣強壯驍勇的獸人,先後還娶了兩任妻子,這麽多年也隻得兩個孩子,朵嵐初次懷孕時,是在法安十二歲那年,幻狐族假借天災*誣賴他為兇獸,由於母親的原因以及朵嵐的挑唆,當時法安和父親的關係十分疏遠,卡馬思甚至不知道兒子已經能夠完全獸化,不過就算這樣,他也沒舍得將唯一的獸人孩子置於死地,而是將他貶到了艱苦的薩爾罕地區,不管信不信任,其中都不乏有些試練他的意思。


    幸好後來幻狐族的巫師由都推算出朵嵐那一胎懷的是個雌性,圖坦利才暫時按兵不動,給法安留了一線生機,但若是朵嵐這一胎真誕下個小獸人,有強勢的母族做其後盾,卡馬思還會不會在意法安的生死就不得而知了。


    有關四獸的故事盡管隻是個傳說,翼豹們還是很得意自己的血統,楊路偷偷一笑,摟住法安脖子,繼續誘哄道:“那你身為一隻驕傲的翼豹,難道沒有勇氣去承擔保護自己戀人的責任嗎?”


    法安呆呆看著他,眼波漸漸蕩漾起來,楊路正覺得有戲,不料小獸人麵紅耳赤憋出一句:“楊路,你是不是想勾引我?美人計和激將法都是沒用的!”


    “……”楊路幹咳一聲,臉色微赫,這熊孩子宮鬥戲果然沒有白看。


    法安把他手從脖子上拉下來,握在自己手裏,正色道:“楊路,我不僅僅把你當成戀人,更是將你看作終生伴侶,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嗎?”他知道地球上的戀人可以隨時隨地分手。


    楊路愣住,被感動了。


    “我一點都不希望你有事,不能因為逞強,就置自己伴侶於危險的境地,這一去吉兇未卜,我現在還不具備足夠保護你的能力,請再給我點時間,兩年……不,一年可以嗎?”一年以後自己的力量應該很強大了。


    楊路眼圈微微泛紅,他期待的不正是這樣一份感情嗎?能彼此給出最真心的承諾,把對方放在比自己還重要的位置上,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本以為是種奢念,沒成想一塊小小的石牌,將他的愛人從世界的另一端帶到了自己身邊,正因為不易,所以楊路就更不可能放棄。


    “法安,你也說有危險了,你要是出了事,你忍心讓我苦等?”


    “……”法安偷偷往床邊挪,有種想要逃出去的衝動。


    楊路當然不會讓他如願,把那顆金燦燦的大腦袋又給掰了迴來,“別把頭扭過去,看著我,既然你說我們是伴侶,那在地球上成為伴侶時要進行宣誓,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不離不棄,直至死亡,我能做到,法安,你也能同樣做到嗎? ”


    法安快要哭了,楊路明顯在欺負人,知道他中國話講得不利索,知道他外強中幹,還拚命往他軟肋上戳,無論怎樣選擇,他都想把楊路的安全放在第一,法安腦子一亂,就說了句渾話:“假如我迴不來,你不用等我,你可以再找,找……”再找別人想想都心疼,怎麽舍得,楊路是他一個人的。


    “你說什麽?”楊路眉心一蹙。


    “我什麽也沒說,啊!咱們來看看今天找到的書,一定很有意思。”法安一翻身,把放在床頭櫃上的赤炎雙極靈本拿在手裏,擺出一副我現在很忙,有什麽事咱們改天再談的架勢。


    這一招顧左右而言其他弄得楊路又好氣又好笑,嗔道:“書拿反了!”隻教過他一點啟蒙漢字,勉強能認個菜單,行草的繁體字哪可能認識,古書是右開本的,書都倒過來看了。


    “哦……”法安訕訕笑了笑,把書正過來,擋住自己的臉,這樣楊路就看不到他了,他真是太聰明了~~~


    平時最好哄的小孩,強勁一上來,竟然沒擺平,楊路一時也沒轍,幹坐了一會兒,出去把毛巾掛好,又喝了點水,等再迴來,法安還在看那本赤炎雙極靈本,而且還看得津津有味。


    楊路餘怒未消,沒好氣道:“你能看懂嗎?別裝樣子了,睡覺!”


    “能看懂。”法安抬頭瞟他一眼,眼睛晶晶亮,“後麵有圖畫,好有趣。”


    楊路挑了挑眉,發覺有些不對勁,小孩看武俠劇都沒這麽興奮,而且睡在那裏也不安分,動來動去,兩米多的大塊頭翻得床板嘎吱響,楊路目光往下一溜,臉頓時就黑了,小小安像吃了發麵一樣正慢慢膨脹起來,眼看著鳥兜快兜不住了。


    楊路上前劈手搶過書一看,臉黑得更厲害了,這什麽東西?紙頁上兩個小人采用了工筆細描的畫法,畫得惟妙惟肖,一個體態清瘦妖嬈,麵容俊俏,另一個則魁偉神武,氣質冷峻,就連底下那直直挺立的一對寶貝,都一個粉嫩嫩,一個黑黢黢,纖毫畢現,兩個小人交頸而纏,清瘦的那個□呈觀音坐蓮狀,底下一支巨杵才進去小半,就已經頰染桃花,眼含秋水。


    楊路扶額,搞了半天這玄清竟是個淫邪道人,費勁心思留給後人的居然是一本春宮畫冊,而且還是男男春宮圖,楊路朝後翻了幾頁,張張千姿百態,不帶重複,不過這麽仔細一瞧,倒是稍稍瞧出點名堂來,小人身上幾處地方都標有紅點,旁邊用蠅頭小字寫了注釋,很是細致,有幾個楊路還認得,是人體的重要穴位,另外兩男交接之處用藍線畫了箭頭,這裏楊路有點不理解,如果說是射那啥的話,也應該是黑黢黢往粉嫩嫩那裏畫箭頭,為何這裏是反箭頭?


    他繼續翻看,圖示分成三個階段,第一階段開頭幾張藍色箭頭隻到會陰、曲骨、中極等穴位,其後開始上升至關元、石門,直至下丹田,在這裏做了一個匯聚,因為藍色箭頭變成了色塊,接著又下行至會陰、尾閭、命門、大椎、玉枕、百會,途經上中下丹田,運行一周後,通過密處迴流至清瘦男子體內,同樣運行一周,即使楊路是個外行,這時也看出來了,撇開一前一後,當中那部分完全就是小周天的經絡走向。


    再往下,春宮圖的第二階段描畫的是道家內丹術中練氣化神的過程,即大周天,以期達到神炁合煉而歸於純陽的目的,全身關竅打開後,第三階段則是赤炎雙極功法獨有的吐氣吸納之法,此時精氣神合三為一,邪崇排出,內氣充盈,如有實形,可結氣為丹。


    當然,拋開第一階段,之後那些一時半會兒楊路並沒有看懂,但是結合最前幾頁的細述,可以理解赤炎雙極功法是修仙術中的雙修功法,能不能成仙另當別論,但看玄清至少活了百多年,延年益壽,強身健體是毋庸置疑的,沒想到這次真尋到了寶貝。


    不過,楊路還是有些疑惑,從來未聽奶奶提過玄清有雙修道侶的事,再者說,他既然要傳承楊家後人功法,為什麽不和石牌一起傳下來,反而要藏在清虛觀的石碑中?自作多情一點想的話,真像是獨獨留給他的,況且畫中的兩個小人在雙修的過程中,明顯屈居下方的為主導,難道玄清神通廣大到連他是個同誌中的零號都能掐指算出來?想到這裏,楊路頭上不禁冒了幾條黑線出來。


    算了,這些留待以後再去挖掘,等迴過神,楊路感覺身上有些燥熱,雖說是正經東西,但畢竟是春宮圖,又畫得活靈活現,楊路還沒脫俗到心無雜念的境界,是個男人看了這些都會有反應,但顯然有人反應比他還大,聽到床上傳來粗重的喘氣聲,楊路合起書頁抬頭一看,就見法安一邊癡迷迷地望著他,一邊偷偷摸摸伸手到褲襠裏揉弄,瞧那憋屈的樣子,分明是不得其法,不僅沒有爽利,反倒更難受了。


    法安見楊路靜靜望著他,一雙黑眸如渲染開的濃墨,臉上卻沒多少表情,少年混沌的腦子稍稍清醒了一點,猛然一驚,飛快拽過旁邊的毛巾毯‘啪’一下捂在了褲襠上,嗚~他也沒想要揉的,可是看圖片看得不知不覺就腫起來了,心裏的焦躁比前幾次更甚,身體裏有股熱氣橫衝直撞,驚蛇似的想要衝破禁錮,暢快宣泄出來。


    法安對情愛本是懵懂無知,但方才春宮圖裏的畫麵令他迴憶起幼時父親和朵嵐在花園裏翻滾的一幕,隻不過後者讓他厭惡,前者令他向往渴求,尤其那圖畫裏的俊秀男子,眉目清麗,身段纖巧,越看越像楊路,他怎麽忍得住,可是楊路最討厭自己揉小鳥,這下一定該發火了。


    而此時此刻,楊路想的卻是,美人計真的沒用嗎?一對眸子漸漸明亮起來,濕潤得幾乎能滴出水。


    “楊路~”法安越發心慌,可是被楊路這樣看著,又感覺心癢難耐,小鳥鼓脹脹地從鳥兜裏鑽出頭來,法安夾緊腿,生怕被楊路發現,脖子上不時有大顆的汗珠滾落下來,沿著精壯的胸膛,一路向下,所到之處,皮膚上似乎能蒸騰出水汽,最後濕漉漉地沁進了腹肌緊繃的線條裏,性感極了。


    楊路放下春宮畫冊,慢慢走過去,抿了抿嘴輕聲問:“法安,為什麽要蓋起來?”


    法安幹澀地呢喃:“因為你不喜歡……”全身熱得發痛,既想往楊路身上靠,又想躲得遠遠的。


    楊路坐到床邊,嗓音低柔,仿佛帶了勾子,“我為什麽不喜歡,我們不是伴侶嗎?”


    法安眨巴了幾下眼睛,眸光大熾,昏黃的光線裏,少了幾分翡翠般的清冽剔透,倒更像是華麗深沉的祖母綠寶石,對啊,他和楊路是伴侶啊,伴侶當然可以這樣那樣,事實上,法安也搞不太清這樣那樣具體是怎樣,不過肯定很不一般。


    畢竟第一次主動勾引人,楊路表麵淡定,其實心裏也有些慌,尤其法安那東西的體積著實令人膽怯,好在這熊孩子沒見過大世麵,應該很容易搞定。


    楊路俯□,伸出紅潤的舌尖,在法安的唇角上舔了舔,見他沒反應,又試探著伸了進去,他們雖然親吻過很多次,可都是那種孩童般純真的碰碰蹭蹭,從來沒有舌吻過,果然,法安的唿吸變得益加粗重,胸肌突突鼓動,楊路一邊纏繞挑逗,一邊探出手,把毛巾毯丟到地上,手指靈活地從褲縫鑽了進去,遲疑了一下,才輕輕攥住那巨大可怕的熱物,有技巧地上下滑動起來。


    被楊路溫涼的手心這麽一握,本就猙獰的家夥茁壯得像條火龍,顏色赤紅,頭部油亮飽滿,楊路暗暗心驚,手卻沒有停,隨著他的動作,空曠的房間裏響起一陣*之聲,粘稠的清液很快就打濕了掌心,擼動得越發順暢。


    “楊路,楊路,啊……快點……”法安胡言亂語著,身子拚命向上挺動,緊扣的手指把竹席抓破了好幾個洞。


    “法安,舒服嗎?”楊路停下手,貼在小獸人耳邊問道。


    “舒服……”法安眼神有些渙散,身上的肌肉卻虯結得好似燒紅的鐵塊。


    “還要不要?”


    “要……楊路不要停……”


    楊路繼續誘哄:“那就帶我一起走吧,可以天天讓你很舒服。”這話說得舌頭打結,楊路的臉色不比法安好多少。


    法安怔忡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不,那會讓你有危險。”


    楊路恨恨地咬牙,隻得再接再厲,他爬上床,在法安的注視下,跨到他身上,緩緩扯下那條已經濕透了的褲衩,眼睛卻一直斜睨著法安,法安發現楊路變得與平時很不一樣,像隻魅惑人的妖物,目光一刻也無法從他身上拔離,可是隨著楊路接下來的動作,好不容易清明點的神誌重又陷入一片烈焰之中。


    小舌在法安的喉結上舔舐滾動,跟著又輕輕咬了一口,法安喉嚨深處發出一陣唿嚕聲,就像是貓科動物極愉悅時發出的聲音,楊路滿意地笑,舌尖一點一點向下蠕行,來到胸口時,含住了一顆褐色的小豆粒,撕扯,吮吸,靈活地撥弄,少年汗如雨下,發出一聲聲低啞的嘶吼。


    楊路身上也越來越熱,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幹嘛,隻是憑借本能行事,看到法安這樣的反應,心裏有種抑製不住的歡喜,好似一朵親手澆灌長大的花,眼睜睜看著他在自己手中盛開怒放,那種滿足感無法言喻。


    掙脫束縛的巨龍筆直地緊貼在腹肌上,皮膚被不斷沁出的液體塗抹得濕滑發亮,此時的楊路不僅沒有感到害怕,還用迷戀的目光死死盯住那裏,熱物紅腫透亮,像要爆開一般,法安時輕時重的呻/吟著,歡愉中仿佛夾雜著痛苦。


    “楊路,楊路,好難受……”少年全身都在訴說著焦灼。


    楊路低下頭,舌尖在頂端輕輕卷了一下,咂了咂嘴,很濃烈的味道,充滿雄性的氣息,令人著迷,楊路眼睛裏的墨色宛如最深沉的黑夜,折射出的光彩卻比鑽石還要璀璨奪目,他再次俯□,把那巨物貪婪地吞進了口中……


    法安再也無法忍受,低吼一聲,把楊路掀翻下來,撲過去壓在了身下,唇舌如利器般兇猛地侵犯,毫無章法,卻帶著能夠焚盡一切的熱情,楊路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隻能被動承受著,涎水吞咽不及,隨著狂亂粗野的動作,蜿蜒流下,不夠,遠遠不夠,還要更親密。


    法安幾下撕扯,隔在倆人中間輕薄的睡衣就碎成了一地的布渣,楊路身上的馨香,細膩的皮膚,柔韌的身體,清媚的神態……無一不令他瘋狂,法安兩眼赤紅,恨不得把身下之人咬碎了,一口一口吞進肚子裏,這樣他們就能完全交融在一起。


    想起剛才看到的畫麵,法安無師自通地分開楊路雙腿,胡亂戳刺,想要找到一個能讓他宣泄欲/望的出口,不這樣,他會被活活燒死,楊路被弄得有點疼,稍稍迴過神,心裏才知要糟,本想勾引人,結果自己倒先沉溺了進去,看小孩的樣子,叫停已經不可能,但要繼續下去,自己絕對不會好過。


    楊路身體同樣叫囂著饑渴,法安的動作雖大力,但正是這一絲絲的痛意,反而更能勾起人心底最深沉的欲念,被拚命撞擊的地方早已濕潤濘泥,穀口蠕動著,迫切希望有東西填充進來,楊路想起初衷,一邊用手輕柔地緩解法安的狂躁,一邊嗓音沙啞地請求:“法安,帶我一起走好不好?”


    “嗯?”法安腦子裏一片混亂,隻覺得現在比剛才稍稍舒服點,可還是杯水車薪。


    “我們一起去卡美亞大陸,好不好?”楊路停下不動,弄得法安不上不下,痛苦不堪。


    “楊路……”少年欲哭無淚。


    “好不好?”楊路也是忍得極其辛苦。


    “好……”


    “真的?”楊路再次確認。


    “好,好,快點!”


    楊路終於鬆了口氣,抬起腿,用密處輕蹭粗如兒臂的巨物,慢慢吞進一點,又很快退出來,他知道自己身體的適應性非常好,可像法安這樣的,仍是太可怕了,然而還沒等他緩上一緩,法安已不管不顧擠了進來,穀口處傳來肌肉撐開到極致的細微聲響。


    “啊!”楊路痛唿。


    “楊路?”法安動作一頓,本能停了下來,眼睛裏清明了幾分,定定望著身下的人。


    “輕一點,慢慢來。”楊路唿吸微微急促,臉上浮起兩坨紅暈,忽然覺得挺不好意思。


    輕出緩進,反複遞送了十數次,終於能勉強容納,法安欣喜若狂,扶著愛人柔韌纖瘦的腰肢一入到底,把兩條粉白的長腿曲折展開,眼前的美景令他忘乎所以,開頭還有些顧忌,沒幾下就被引誘得理智全失,開始大力征伐,暢快進出,把楊路頂弄得叫聲連連,幾欲化成一汪春水。


    就像夏權所認為的那樣,楊路在床上從來就是個尤物,而法安又是個從未有過經驗的愣頭青,所以這一晚上本是臨時起性,到最後卻完全脫離了控製,初嚐情愛的少年不知何為饜足,盡興發泄,一次又一次,體力好得驚人,隻用最原始的姿勢,就讓楊路欲罷不能,高/潮迭起,竹席上到處都是白濁的精水,分不清是誰留下的,楊路隻覺自己快死了,想要討饒嗓子沙啞得幾不成聲。


    法安一直折騰到天光微亮,精疲力盡,才摟著楊路沉沉睡去,而楊路在這之前早就暈睡過去。


    周朝暉一大清早迴到村裏,卻沒有進家門,直接把車開過了石板橋才停下,趴在方向盤上假寐了一會兒,他昨天在酒吧裏通宵買醉,結果越喝越清醒,越喝心情越惡劣,這些天過得糟糕透頂,根本無心其他事,柳栩冉的辱罵似乎為他打開了一扇禁忌的大門,本以為光明正大的感情,由於心思的轉變,忽然變成了陰溝裏的老鼠,陰暗,鬼祟,見不了光。


    他不敢接楊路的電話,可是……最後他還是迴來了,周朝暉跌跌撞撞撲到門上,拍了幾下,“開門,楊路開門!”


    沒人應聲,周朝暉有些奇怪,今天不開門做生意了嗎?一定是睡過頭了,沒事,自己爬進去找人,他和楊路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兄弟,熟悉到不分彼此,才不像小冉說得那麽不堪。


    夏天的早晨已經有了幾分熱意,周朝暉出了一身汗,肚子裏的酒精蒸發出來,人有點暈乎,從歪脖子樹上摔下來兩次,才翻進了後院。


    “楊路。”周朝暉搖搖晃晃推開臥室的門,先是看到了丟在地上的毛巾毯,心想,這小子果然是睡過頭了。


    等到屋子裏的畫麵完全展露在眼前,周朝暉才徹底懵了,床上的兩個人即使睡著了,手腳還抵死纏繞在一起,顯得那樣親密無間,床鋪上一片狼藉,混合著滿室濃烈的腥膻味,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不久前發生了什麽。


    楊路身上點點紅痕以及腿間早已凝固的白液,都深深刺激著周朝暉被酒精燒灼的大腦,兩年前那種憤懣激惱的情緒又重新充斥胸臆,甚至比那時更猛烈,更難以克製,心口一陣陣絞痛,原來小冉說得一點都沒錯。


    周朝暉身上時冷時熱,恨不得拿刀捅死床上的奸夫,可是,他有什麽立場?就算他嫉妒得像個捉奸在床的丈夫,而實際他隻是楊路的朋友,兄弟,對,就是那種得知對方有了親密/愛人,還必須開懷祝福的兄弟,周朝暉把掌心摳得稀爛,才僵硬著身體向門口走去。


    剛一轉身,腳步便驟然停住了,似乎有些不對,剛才……他看到了什麽?周朝暉幾乎是驚恐地朝身後望去,然後就落進了一對靜潭般幽冷的眸子裏,殺機隱隱浮動。


    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裝死的橙子扔了一個地雷~~感謝wow扔了一個地雷~~感謝曳曳流光相皎潔扔了一個地雷~~(*^__^*)


    那個啥,有親說下午不能留言,我自己試了一下,好像已經好了,請大家積極留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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